李楊,閆曉虹
智慧社區育兒女性的積極體驗與設計應用研究
李楊,閆曉虹
(天津理工大學,天津 300384)
以智慧社區作為研究場域和設計實踐平臺,以育兒女性為研究群體,探索智慧社區下育兒女性的幸福感需求研究和積極體驗設計服務,建立線下智慧社區服務空間與線上網絡應用的配套服務系統。以文獻調查、問卷調查、目標對象深度訪談、行為觀察和事件體驗地圖,整合育兒女性的心理變化特點、現存社區幸福感需求矛盾以及新型智慧社區為其帶來的生活影響和技術支撐,將針對性的幸福感需求、智慧社區屬性和積極體驗設計要素進行結合創新,形成一套關于育兒女性的幸福社區實現體系,并以局部的設計實踐進行初步的嘗試。總結現有研究內容、用戶喜好和設計實踐,得出智慧社區建設中關于育兒女性群體的幸福感需求內容和積極體驗設計要素。
智慧社區;育兒女性;主觀幸福感;積極體驗;服務設計
智慧社區(Smart Community)的研究和發展在近年來成為國家建設和實現全民福祉的重點內容,其旨在利用互聯網物聯網等高新技術對社會資源和社區居民生活需求進行高效整合、高度滿足[1]。在已有的智慧社區發展之中,國內研究逐漸注重從社區居民本位出發,從不同范疇和不同方面滿足社區常住居民的物質和精神雙重需求,其中育兒女性作為智慧社區的特殊居民之一,其自身與社區生活的綁定性較強,在社區中的停留時間也較長,生活活動軌跡較為單一且固定,因此通過基于智慧社區之上的設計研究和設計實踐,對育兒女性幸福感需求進行探索,建設幸福感充盈的社區生活,提供情感宣泄和交流的積極體驗生活模式,為育兒女性帶來長久的身心健康,奠定社區生活的幸福基調。
智慧社區的概念起源于國外,其建設意義為完善智慧城市的基礎單元部分并做好城市治理的“最后一公里”[2],對于智慧城市的目標建成來說,智慧社區是其建設開發和穩固的前提基礎。21世紀初,智慧社區的概念傳入我國,并隨即開始了對智慧社區的中國化、本土化研究[3]。但就國內目前發展形勢來看,相比于快速的經濟增長速度、人民生活方式迭代以及科學技術在日常生活中的滲透性,智慧社區的理論研究和實際建設仍不夠成熟全面。一些深層次的問題和矛盾也逐一浮出水面,這類問題影響智慧社區在國內的整體發展方向,也影響社區居民對于智慧生活和幸福社區的感知評價。首先體現為:智慧服務目的模糊,群眾參與使用度未達預期,智慧社區的建設不完善,社區功能實現不全面等情況。居民對于智慧社區的概念理解度、環境評價度、服務參與度和認可度參差不齊,這一系列問題最終造成智慧社區實際建設的低效化。其次體現為:智慧社區供給與社區居民需求之間存在誤差甚至斷裂,部分智慧社區過于注重高新技術的運用和商業化利益追求,并沒有進行全面的用戶需求調研和建設意見采納的前提工作,以至于居民對于社區頻繁推出的服務項目和社區活動感到陌生和無感。最后體現為:隱含于社區全民化背后的小部分特殊群體的生活需求被漠視,老年人、育兒女性等群體對于社區生活的依賴性最強,但最終呈現的智慧社區功能建設和需求滿足并不能完全與其對接,社區所提供的設施服務、娛樂活動沒有考慮到特殊群體的身心特點,導致此類居民群體無法參與和融入,因此整體造成特殊群體的社區生活需求和生活幸福感缺失現象[4]。
育兒女性作為社區生活中的特殊群體之一,所接收到的社區信息和社區活動呈現過度商業化、大眾化的特點,即使有社區組織社區活動,其服務人群也是全體居民,部分實際活動并不適合育兒女性參加。并且在已有的智慧社區特殊群體關懷研究中,大部分研究力量較多集中于老年人群體。從相關文獻檢索和關鍵詞梳理之中發現,對于育兒女性智慧社區的針對性研究相對匱乏,其原因在于:第一,育兒女性的生理特殊性和需求特殊性對比普通居民來說并不明顯;第二,育兒女性生活和工作能力在生育子女后并沒有出現大幅降低;第三,育兒女性在生育子女后的自我關懷能力和活動獨立性下降不明顯,并沒有出現水平驟降的現象,即使出現,也能夠在短時間內恢復到正常水平,因此較少需要社會社區進行持續的介入和幫扶工作。以上三種原因導致育兒女性并未成為常規意義上的“社會弱勢群體”,因此其生活需求的特殊性往往難以得到普遍關注[5]。
智慧社區的建設特點和發展結構能夠將社會資源進行集約式的發展,對于育兒女性生活來說,以社區生活為主要活動場域,依托智慧社區服務,能夠確保其在有限的活動范圍和精力關注方面,近距離地解決生活問題和育兒問題。例如將社區周邊的醫療、教育和家政服務等方面進行智慧型管理和科技融入,相比于傳統建設來說,智慧社區建設能夠提供給育兒女性更加便捷和安全幸福的生活環境。智慧社區的“智慧”不僅強調科學技術一類的智能設備和管理要素,“慧”在中國古代中寓意著美好、和諧和人本的思想,能夠在傳統社區發展之上更多地關注用戶心理的微觀需求,帶給社區居民高層次的幸福滿足。在智慧社區中進行人群分類和具體研究也是梳理當下發展方向和優化實踐結果的必要步驟,如果仍以宏觀的、大致的、同質化的視角和手段進行發展創新,將會難以到達問題根本,也會降低智慧社區的建設速度和建設質量。
在社會發展和女性工作能力、工作要求不斷攀升下,女性群體不論是在生活還是工作中經常會受到不公平待遇,因此對于女性社會角色重要度和生活關懷度的提升逐漸成為新一代的人權呼吁和重點的倡導工作。21世紀以來,女性生理保健和心理情感研究理論實踐工作呈現大幅增長現象。社會逐漸認識到女性群體的權力尊重和生活工作保護的重要性。因此在社區生活中,利用智慧社區服務設計滿足育兒女性的生活需求便成為一件錦上添花的推動工作。除此之外,將積極心理學分支——積極體驗設計置于具體的用戶行為研究和設計實踐當中,不僅可以夯實育兒女性的社區生活方式變革效果、打破已有的發展桎梏,同時可以將設計效益和用戶幸福感以長久的時間保持、未來式的視角進行發展,進而在整體上推動全民福祉和全民幸福工作[6]。
在研究中,對育兒女性進行更高層次的細分,以20~35歲和子女年齡1~6歲的女性群體作為研究分析的主要對象和設計目標用戶,并將該階段視為女性幸福感塑造的關鍵黃金時期,原因在于此年齡段的女性承擔的社會角色最多且最豐富,相應來自于工作生活中的責任和壓力也最大,該階段女性群體的子女大多是學齡前兒童,需要母親的大量陪伴和心血付出,處于這一人生階段的女性面臨著工作養家與脫產帶娃的艱難選擇、擔任新手媽媽的懵懂、未知壓力、家庭長輩對于養育子女的介入和觀念分歧等。在日常生活中該女性群體的活動軌跡也相對穩定單一,活動區域因養育責任和生活壓力進一步受限。女性在這時極容易出現身心健康問題,進而自身對幸福的主觀感受力往往也很不穩定,容易受情緒的干擾。因此,該階段女性群體需要耐心地被聆聽、被給予溫暖的心靈關懷和交流放松活動,從而保證這一階段的生活品質和幸福感的獲取。在這一階段過后,女性群體隨時間和育兒經驗的積累會出現心理情感相對放松、多重壓力隨即遞減、重新進行自我審視和生活規劃等良好轉變。但也有部分女性因為在黃金時期出現負面心理問題和生理疾病,以及大量的生活和育兒壓力未被及時解決和排解,對后續生活造成了不可逆的消極影響和身心傷害。
青年是人生中的黃金時期,在青年時代,女性的智力水平達到人生的巔峰期,對于周圍事物的接納、微妙感知和學習模仿反應能力也最為敏銳迅速,在這一階段,女性先賦性的抽象邏輯思維能力也出現由經驗型向理論型的急劇轉變。她們開始重新審視周圍的事物,接納真實的自我,更加注重從實際出發進行理論知識學習[7],并且更加偏向獨立性思考,善于總結現狀,形成一套有自我特色的人生觀、價值觀和幸福觀。最后初為人母的身體雌性激素分泌變化和母親角色加持也給予了女性更加強烈的感性情感沖擊和宣泄欲望,而由感性情感觸發下的創造思維能力和創造想象能力也加強了其對于生活幸福的憧憬和追求。因此,在這一階段青年女性對于周遭事物所帶來的心理感受也最為敏銳、幸福感的追求也最為迫切[8]。
幸福感由客觀幸福感和主觀幸福感組成[9],前者側重客觀物質水平的供給滿意度和價值評判,主要受物質生活水平、經濟水平影響。后者側重于在物質基礎之上的意識形態層面,強調精神世界的富足和安康,對于主觀幸福感的塑造一部分由自身的性格、價值觀和人生追求所決定,一部分來源于外界所帶來的刺激和影響,在外界刺激中又可以細分出整體的生活滿意度和具體生活領域的滿意度評價[10]。在設計活動中,能夠利用具體的產品案例和目標人群研究將幸福感的獲取進行進一步鎖定和落實,例如Desmet[11]等學者提出了在主觀幸福感的基礎上發展積極體驗設計,即通過制定相關設計準則和評價準則來提升用戶的主觀幸福感,其研究成果推動了在設計學科中對于幸福感的描述和實現。
學者劉曉霞[12]在關于城市女性群體主觀幸福感的傳統研究中指出:身體健康狀況、年齡、婚姻狀況、學歷、收入狀況等自身條件價值成為女性自身幸福感的內部來源,而外界社會所帶來的工作認可、學習提升、人際交往、休閑娛樂等活動成為幸福感的外部來源。育兒女性中的幸福感來源和影響因素相比較城市女性,存在部分重合、部分比重變化和部分新生的差別關系。養育子女的責任、家庭成員的新增以及新的母親角色為女性帶來了幸福感的拓充和影響,在女性群體主觀幸福感獲取的基礎上,育兒女性感知幸福感的能力進一步提升,幸福感追求的欲望也進一步加大,通過相關文獻和調研數據分析,將育兒女性的幸福感來源大致劃分為:安全幸福感、養育幸福感、職業幸福感、社交幸福感、自我實現幸福感。安全幸福感來自于育兒女性的身心安全和育兒安全,養育幸福感進一步體現為女性有養育幼兒的能力和養育方式/觀念的決定權、主導權,職業幸福感在職業女性和脫產家庭主婦身上的體現并不相同,對于職業女性而言,如何在帶娃的同時將工作做好成為職業幸福感的決定因素,而對于全職主婦來說,未來就業的可能性和職業技能的具備成為其考慮的重點內容,社交幸福感體現在育兒女性對于身邊所有日常人際關系的維護、娛樂休閑活動的參與行為、社交中的精神交流和自我陶冶等方面,自我實現幸福感是前幾種幸福感的總和[13],內容包含所有幸福感分支的實現質量,除此之外還涉及自我人格塑造、生活品質和生活幸福狀況評判,見表1。
表1 育兒女性幸福感來源

Tab.1 Sources of well-being of parenting women
幸福感需求內容梳理后,研究進入育兒女性在實際社區生活關于幸福感需求的系列調查之中。在宏觀的幸福感理論研究之上利用發放回收和分析問卷調查、入戶深度訪談和訪談數據編碼、行為觀察和繪制事件體驗地圖得出育兒女性社區生活幸福矛盾和愿景,構建相關積極體驗設計要素從而指導設計實踐。
以育兒女性幸福感現狀為調研目標,設計調查問卷,問卷調查的內容包括目標人群基本信息、居民日常行為、幸福感現狀、社區需求滿意度。問卷共發出172份,回收172份,均為有效問卷。以社區生活的安全幸福感調研內容為例,研究發現在目標人群對現有社區環境舒適度的滿意程度中,非常滿意不足占20%,較為滿意不足占50%;而影響現有社區環境舒適度的關鍵因素為裝修噪音和公共空間占用,見圖1。
以社區生活的社交幸福感調研內容為例,進行調查中發現:大約一半的育兒女性對于現有的社區活動持不滿意態度;對于社區活動的不滿,原因主要集中在沒有收到活動信息、參與感不強和不適合自身三個選項上,見圖2。

圖1 以安全幸福感為例的問卷調查回答內容

圖2 以社交幸福感為例的問卷調查回答內容
在深度訪談環節當中,跟隨育兒女性入戶,并邀請其接受訪談,將訪談進行記錄、分析和逐級編碼,梳理得出育兒女性幸福感具體需求,并利用Kano評價表將需求進行分類和排序,見表2—3。其中M代表必備需求,必備需求對應著體驗服務中的基礎性需求,如忽略這一需求的實現,用戶對于體驗服務的滿意度會降低,優化也不會提高相應的滿意度,O代表期望需求,期望需求對應著體驗服務中用戶希望被滿足的需求,如忽略這一需求,用戶對體驗服務的滿意則會降低,相反滿足就會增加整體的滿意度,A代表魅力需求,在體驗服務中,這類需求未被滿足不會影響到體驗服務的整體滿意度,一旦滿足,整體滿意度就會大幅提升,I代表無差異需求,這類需求不論是否被滿足都不會較大地影響到整體滿意度的變化,R代表反向需求,這類需求滿足相反會降低整體滿意度。
表2 用戶1訪談編碼與需求等級評價

Tab.2 User 1 interview code and needs rating evaluation

續表
表3 用戶2訪談編碼與需求等級評價

Tab.3 User 2 interview code and needs rating evaluation
在行為觀察和事件體驗地圖中,針對育兒女性居家辦公這一事件進行研究,見圖3。通過幸福情緒的起伏變化引出這一事件中育兒女性的生活痛點和幸福愿景,即渴望擁有一個進行獨立學習工作且同時監護幼兒的活動空間,這一方面體現了育兒女性對于自我實現幸福感和職業幸福感的注重和追求。
對通過問卷調查、深度訪談、行為觀察和事件體驗地圖得來的所有信息進行梳理,總結出以下育兒女性在智慧社區下的具體幸福感需求,見表4。同時挖掘智慧社區中能夠支撐設計實踐的特性:社區生活的安全性,即在社區中,通過智能安防系統,對于育兒女性的人身安全進行基本保護和保障工作;社區生活的技能給予性,即在智慧社區的開發過程中,能夠為育兒女性提供網絡學習交流平臺和實際的互動活動,促進育兒女性的技能學習和掌握能力;社區社交相關性,即體現為在社區生活中,女性群體可以通過社區渠道與周邊的相關人群進行交流互動,以豐富生活,從而獲得社交幸福感。

圖3 以居家辦公事件為例的用戶體驗地圖繪制
表4 幸福感需求內容與評級分類

Tab.4 Contents and rating classification of well-being needs
將目標用戶的幸福感需求結合智慧社區設計實踐特性,并將學者Hassenzahl[14]提出的影響積極體驗的設計要素等相關內容進行重新劃分、調整,得出針對于育兒女性在智慧社區建設下的積極體驗設計要素(見表5):(1)安全性,即表現為自我身心安全與育兒身心安全保護,育兒女性的幸福感保障基礎便是安全性、對于目前生活節奏的可掌控性以及子女行為的監護安全可視化;(2)技能性,即表現為女性擁有妥善養育子女和調整自我身心健康的基礎技能,以及女性有接納新技能、學習新技能、掌握新技能的能力和素質;(3)尊重性,即表現為對于女性身心隱私和權利的尊重,以及女性育兒方式選擇、生活育兒觀念等意識的尊重;(4)相關性,即表現為相關群體的交流互動,涉及育兒女性周圍的所有社交圈,以家庭社交為基礎等其他社交相關,在相關社交群體中,良好的溝通、互動和共鳴能夠為女性帶來舒暢的心情和持久的社會融入感、安全感。
表5 育兒女性積極體驗設計要素

Tab.5 Design elements of positive experience for parenting women
將育兒女性的幸福感需求結合目標用戶積極體驗設計四要素[15],產出社區服務空間和配套線上APP設計。考量社區物質人力資源、管理資源和居民生活特點,由政府領導、街道管轄、商業入駐和居民自治等多種方式進行共同管理,全面確保服務空間的服務質量。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大規模傳染下,在社區環境中置入服務空間和配套線上APP進一步降低育兒女性與其子女外出活動的危險性,提高了生活便利,豐富了社區活動類別,對育兒女性的幸福感產生了積極的作用。
在設計實踐中,將社區空間劃分為7個基礎板塊:技能學習區、婦幼參與式游樂區、物品置換買賣區、身心醫療咨詢治療區、女性自習室、多功能育兒區和女性交流互動區[16],通過智慧社區中的資源靈活調配、服務人員行為可視化和居民自治互助等特點來營造幸福感充盈的育兒女性活動空間(見圖4)和服務功能(見表6)。在女性群體經濟能力和參與積極性存在個性化、差異化的前提下,該服務空間具有商業化與公益化并存的經營機制特點,以此形成長久的資金運營保障和群體積極參與性保障,整體依據積極體驗設計要素進行設計實踐,最終提升育兒女性幸福感需求,見圖5。
1)技能學習區,技能學習區以公益性活動和商業性活動并存為經營特點,服務空間為用戶提供有償與無償的技能學習課程,同時用戶也可以自行組織技能學習小組,由女性自身擔任技能教師,實現育兒女性的自治和互助。在這里育兒女性能夠通過學習新的育兒技能、生活技能、烹飪技能和職業技能提升生活質量,為女性未來就業提供技能支持和多樣就業可能性。

圖4 服務空間設計規劃圖
2)婦幼參與式游樂區,這一區域提供給育兒女性娛樂、社交和休息的多重功能,女性在這里不僅可以實現陪伴幼兒游玩的育兒監管責任,也可以與身邊的同伴進行交流溝通,見圖6。
表6 服務空間區域服務功能說明表

Tab.6 Service function description of service space area

圖5 服務空間與線上APP設計實現路徑

圖6 婦幼參與式游樂園效果圖
3)物品置換買賣區,在物品置換買賣區中,具有一手物品購買和二手物品自由置換貨架(見圖7),育兒女性能夠根據自己的需求進行買賣或置換,通過物品置換降低經濟壓力,并進行經濟社交。
4)身心醫療咨詢治療區,服務空間配備專業的育兒師、婦產科醫生和心理咨詢師團隊,育兒女性可提前通過線上APP進行咨詢和預約服務,對于線上難以解決的問題,可前往服務空間進行實際面診和治療,在咨詢和治療過程中全部實行私密性和封閉性管理,并且只允許目標客戶單獨進行咨詢治療。其目的在于滿足女性身心安全、育兒安全和被尊重體驗。該功能板塊實行商業性經營機制,目的在于保障空間服務質量和專業性。
5)女性自習室,在當今倡導居家辦公、居家學習的時代要求下,女性群體可通過交納自習室費用,進入單元化自習室進行自主學習和工作,避免外界干擾,同時可將幼兒托付給服務人員照顧,讓幼兒在游樂區游玩或在休息區休息。自習室桌面設有視頻監控,女性可通過監控實時關注幼兒情況,在工作學習之余做到幼兒陪護和健康可視化,實現婦幼時空共存和對子女的云陪伴。
6)多功能育兒區,在整個空間設計中,不僅以育兒女性的獨立角色和用戶性格特征作為主要的設計研究內容,提供給用戶多種多樣的積極體驗活動和幸福感追求,同時對育兒中“育”的活動(即女性對子女的基礎養育照料職責和女性與子女行動的密切捆綁性)進行滿足,設立了私密與半私密性的育兒區,女性可以在這個區域中完成最基礎的育兒活動和陪伴休息,見圖8。

圖7 物品置換買賣區效果圖

圖8 多功能育兒區效果圖
7)女性交流互動區,女性交流互動區屬于智慧社區服務空間中的公益部分,通過舉辦知識講座活動鼓勵前往,或通過育兒女性自行前往進行日常娛樂和休閑活動,育兒女性也可通過申請和租借場地,自行組織各種交流活動以促進相關群體的交流、互動和互助,使女性感受到積極體驗設計所帶來的相關性、尊重性和技能性,獲得一定的社交愉悅,或是學習到新的知識技能,增強自身的自我肯定和價值提升。
線上APP與實際的社區服務空間實現功能捆綁和互為補充,見圖9。固有的育兒女性用戶因時間安排、職業原因或居家必要性等問題無法經常前往服務空間時,便可通過線上APP進行醫療咨詢治療、婦幼物品購買置換(見圖10)、群體交流和技能學習等活動,同時該APP具備論壇討論、婦幼知識普及、營養膳食制作教學等服務功能,在普適性的網絡使用功能基礎上增加針對于育兒女性的特殊服務項目,并輔助實際的服務空間功能使用。
線上APP也可作為未知用戶和潛在用戶的入門體驗環節,對于設計方案中的部分功能進行初步的嘗試和試用體驗,進而再考慮是否愿意參與線下的空間服務等活動。同時線上APP在網絡媒介中能夠打破空間的距離限制,為沒有能力條件參與線下服務的女性群體提供靈活的使用平臺和信息獲取渠道,使設計實踐更具普適性和包容性。

圖9 線上APP功能邏輯架構圖

圖10 線上App物品置換購買功能展示
從智慧社區的資源調配和發展特點入手,并將其作為設計實踐平臺和技術支撐的前提,分析育兒女性的心理變化特點和該階段的幸福感需求,構建育兒女性積極體驗要素模型,從而指導設計實踐。在服務空間設計之中通過功能板塊的劃分、服務與策劃,為育兒女性提供幸福感充盈的物質享受和精神交流場所,并以線上APP進行輔助使用,將幸福感和用戶關懷融入育兒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總體提升育兒女性的幸福感和群體價值,利用設計實踐進行女性群體的關懷工作,從設計學科方面為女性社會地位和權利的促進工作增添力量,進而引起更多的社會關注度,共同營造以人為本的幸福社會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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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itive Experience and Design Application of Parenting Women in Smart Community
LI Yang, YAN Xiao-hong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384, China)
The work aims to take the smart community as the research field and design practice platform, and the childcare women as the research group, to explore the well-being needs of parenting women in the smart community and actively experience design services, and to establish a matching service system for offline smart community service space and online network applications. Literature survey, questionnaire survey, in-depth interview with target objects, behavior observation and drawing event experience map were used to integrate the psychological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parenting women, the existing contradictions of well-being needs in community, and the life impact and technical support brought by the new smart community. The targeted well-being needs, smart community attributes and positive experience design elements were combined and innovated to form a set of well-being community realization system for parenting women, and make a preliminary attempt with partial design practice. By summarizing the existing research contents, user preferences and design practices, the content of well-being needs and positive experience design elements of the parenting women in the construction of smart community.
smart community; parenting women; subjective well-being; positive experience; service design
TB472
A
1001-3563(2022)24-0351-10
10.19554/j.cnki.1001-3563.2022.24.042
2022–07–13
天津藝術規劃項目“需求調查數據導向下天津智慧社區本土化設計研究”(E22018)
李楊(1981—),女,碩士,副教授,主要從事產品語義學理論的教學和研究。
閆曉虹(1997—),女,碩士生,主攻基于用戶行為與需求的設計語義學研究。
責任編輯:馬夢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