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現狀與高質量發展建議*——基于J省89所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實踐的透視

景玉慧 王 濤 王師曉 沈書生 李浩君

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現狀與高質量發展建議*——基于J省89所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實踐的透視

景玉慧1王 濤2王師曉2沈書生2李浩君1

（1．浙江工業大學 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浙江杭州 310023；2．南京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江蘇南京 210097）

隨著我國構建高質量高職教育體系戰略的推進，審視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現狀，明確其高質量發展方向，為高質量高職教育體系構建提供數字化底座支撐成為教學重點?；诖?，文章首先通過文獻梳理，從三個維度構建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分析框架。然后，文章采用內容分析法，基于分析框架剖析J省89所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的現狀與問題。最后，文章聚焦問題提出高職網絡學習空間高質量發展建議，指出要關注網絡平臺的“一體化—鏡像型”設計，提升其全功能場所支持性能；關注數字資源的“虛實性—復合型”設計，提升其優質性專業認識中介性能；關注數字工具的“多模態—交互型”設計，提升其多模態智能診斷表述性能。文章期望通過研究，能夠為高職教育領域響應國家教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戰略進而推進高質量教育體系構建提供參考。

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在線教學

為適應高質量技能型人才培養的時代訴求，構建高質量高職教育體系成為關鍵。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作為高質量教育體系的數字化底座支撐，其構建是推進高質量高職教育體系建設工作的重點?！笆濉币詠恚瑖页掷m推進網絡學習空間建設，以此為引領，教育研究與實踐領域出現了諸多成果。但對于高職院校建設成效如何、就高質量而言還存在哪些短板、提升的方向與著力點又是什么等問題當前尚沒有相關研究成果。然而，厘清這些問題，不僅是構建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的關鍵，也是打造高質量高職教育體系的前提。基于此，本研究主要采用內容分析法，沿著“梳理內涵，構建框架→呈現現狀，分析問題→基于框架，提出建議”的思路，圍繞高職院校如何推動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建設展開探討。期待通過本研究，能有助于彌補已有研究主要采用調查法難以從真實的教與學過程視角了解網絡學習空間現狀的局限[1]，并能從網絡學習空間發揮全教學功能和承載負荷最大的時刻（首次居家在線教學期間），全方位、深層次剖析其問題，為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高質量發展提供更具針對性的建議。

一 內涵與框架：理解與考察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的方式

要審視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的現狀，發現其與高質量的差距，進而提出促進其高質量發展的建議，應明確“對高職院校而言，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到底是什么？”的問題；建構理解與考察的理論工具，為基于現狀分析差距、診斷問題進而提出高質量發展建議提供依據。

1 概念內涵：支持高質量在線教與學的數字化中介物集群

當前，教育場域中鮮有針對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的研究，但考慮到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是以高質量教育為基礎衍生的新術語，其使命在于為高質量教育提供支撐，因此可以從為高質量教育提供支持的視角理解其概念內涵。有一些研究者提出了對高質量教育的理解，如陳南等[2]認為其基本內涵是公平而有質量；張新平等[3]認為其表現形式是以“學習者為中心”和“以學習為中心”的“雙學中心”；佛蘭德發展合作與技術援助協會提出其六大干預維度[4]，包括公平（所有學習者）、情境化和相關性、關愛兒童的教與學（以學習者為中心）、可持續、平衡的方法（應對變化世界問題的能力）、學習結果；UNESCO發布《教育2030行動框架》[5]，將其理解為以學習者為中心的包容、公平、全納型優質教育，能夠為所有學習者提供終身學習機會。綜上可知，高質量教育具有“公平”“優質”“可持續”三大特征，是旨在通過大規模個性化學習，滿足每個適齡學習者持續成長需求的優質教育。由此，本研究認為，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是支持優質大規模個性化在線學習，滿足每個適齡學習者持續成長需求的數字化中介物集群。

2 分析框架：體現高質量的高職網絡學習空間結構要素

在明晰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的內涵之后，可以通過梳理其結構要素，建構理解與考察的理論工具——分析框架。根據前期研究，學習空間的四大結構要素包括物理場所、虛擬場所、對象性客體和工具性客體[6]，據此可以得到網絡學習空間具有三大結構要素：虛擬場所、數字化對象性客體（一切可能的數字化資源集合）和數字化工具性客體（表述數字化對象性客體的中介物）[7]。基于此，本研究以三大結構要素為基礎，融入高質量教育三大特征和高職教育特色（實訓）[8][9]，構建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分析框架（下文簡稱“分析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分析框架

（1）“一體化—鏡像型”虛擬場所

該虛擬場所能夠支持全教學過程和實訓類教學[10]。其中，“一體化”強調支持教與學的全功能（便于匯聚全數據），以為泛在個性化學習和精準教學提供支持；“鏡像型”強調提供與真實世界平行的教育場景，以為高職校企合作的實訓類教學提供支持。這些功能旨在從助力泛在個性化學習、精準教學、在線實訓層面，提升高職教育的公平、可持續和優質性，進而彰顯高質量。

（2）“虛實性—復合型”數字資源

該數字資源能夠聯通不同類型、不同渠道的資源且與真實世界資源相互映射[11]。其中，“虛實性”強調與真實世界一致，以為實訓類活動的實施提供支持；“復合型”強調資源多樣化，以為促進技能型人才培養的個性化學習提供支持。這些功能旨在從助力在線實訓及個性化學習層面，提升高職教育的公平、可持續和優質性，進而彰顯高質量。

（3）“多模態—交互型”智能工具

該智能工具能夠智能處理多模態數據和促進多感官交互[12]。其中，“多模態”強調智能處理多類型數據的性能，以為學習者獲得適應性支持服務提供支持；“交互型”強調工具促進學習者與外部交互的性能，包括促進對話、塑造沉浸體驗等，以為實訓類教學提供支持。這些功能旨在從助力個性化學習、實訓層面提升高職教育的公平、可持續和優質性，進而彰顯高質量。

二 現狀與問題：滿足基本需求，體現高質量的集成性與智能性不足

明晰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的內涵及分析框架之后，分析現狀、診斷問題成為提出促進高質量發展建議所需開展的工作。為此，本研究調研了J省89所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的情況，收集了自疫情發生后至2020年3月29日，各院校官網發布的相關新聞、文件368份，35所院校提供的37個在線教學案例，以及J省職業教育教學指導委員會提供的每天動態跟蹤各院校在線教學的數據。在此基礎上，本研究以分析框架為參照，采用內容分析法，分析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的網絡學習空間現狀與問題。具體研究過程為：首先，3名具有教育技術學背景的團隊成員利用Nvivo 11軟件以三個結構要素（網絡平臺、數字資源和數字工具）為一級節點對資料進行編碼；然后，深度細分并進行二級和三級編碼，獲得10個二級節點和39個三級節點，部分編碼示例如表1所示，最終編碼結果如表2所示（相互同意度為0.72，信度為0.89，達到可接受水平）；最后，以分析框架為參照分析編碼結果，尋找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距離高質量的差距。

表1 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的網絡學習空間部分編碼示例

表2 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的網絡學習空間編碼結果

1 網絡平臺：各具特色，缺少全功能“一體化”集成

根據編碼結果，本研究立足網絡平臺的類型與功能兩方面分析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的現狀，并結合“一體化—鏡像型”特征研判其問題。

（1）現狀：百花齊放，滿足在線教與學基本需求

分析發現，高職院校應用的網絡平臺有的以教育為初衷創建，有的以辦公、社交、娛樂等非教育初衷創建（如表3所示），皆因其具有特定教學功能而被應用到在線教學中，呈現“百花齊放、協同發力”的應用現狀：①類型上，主要有網絡教學平臺（包括教育部門推廣、企業推廣、學校自建、社會部署等類型）、網絡辦公平臺、社交軟件/娛樂社區、視頻網站等。②功能上，旨在提供虛擬場所、推薦數字資源、開展直播與互動、支持實操與訓練、記錄行為與分析學情、進行課堂管理等。對于上述類型與功能，經描述性統計分析發現，89.9%的院校會同時選用多種（均值為6.5）平臺，通過平臺同步或交替協同應用搭建虛擬場所，彌補單一網絡平臺功能不齊全的局限。整體而言，網絡教學平臺、辦公平臺和社交軟件是高職教師的首選。

表3 89所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應用的網絡平臺的類型、名稱與功能

（2）問題：一體化功能缺失，實時互動、實境體驗功能不夠強大

從平臺類型及其主要被應用的功能可看出，盡管當前通過聚合多平臺形成了滿足在線教與學基本需求的功能，但也映射出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潛在的問題：①一體化功能缺失，體現為單一平臺難以支持在線教學全過程。聚合多平臺雖能集成全教學功能，但容易給師生帶來技術選擇與應用負荷，且難以聚合過程性學情全數據，這為精準診斷學情帶來挑戰，不利于實現高質量特征映射的泛在個性化學習。②實時互動功能不夠強大，從表3看出，高職院校應用的平臺中，網絡辦公平臺和社交娛樂軟件占據很大比重（多用于直播、互動等）。盡管誘發這種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分析網絡教學平臺功能發現，其直播、語音等實時互動功能不夠強大是主要原因之一。③實境體驗功能不夠強大，教師提到學校已有的實訓平臺尚不能滿足教學需求，因此主要通過邀請企業專業人員為學生授課、在線開展真實案例教學（直播教師實操畫面）、應用企業網絡平臺或資源、支援企業進行頂崗實習、居家就地取材等方式保障實訓學習。

2 數字資源：樣式多樣，優質專業資源“片段式”空缺

根據編碼結果，本研究立足資源來源、表征、內容三方面分析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的現狀，并結合“虛實性—復合型”特征研判其問題。

（1）現狀：樣式較多，內容覆蓋面較廣

數字資源作為承載認識對象的中介，是在線教學的重要支持條件。分析89所高職院校應用的數字資源發現：①來源主要有五種，包括國家、省市、地區、學校等教育部門已建好的在線開放課程與數字資源庫；各類網絡教學平臺上的資源，如教育類APP、在線教育平臺等；企業或校企共建的資源；教師臨時自建的資源；師生教與學過程中臨時生成（過程性生成）的資源。②表征主要以音頻、視頻（微視頻、錄像）、圖片、文本（Word、PDF、PPT）、動畫（二維與三維）等形式表征。③內容主要有四類，包括促進知能提升的新知、防疫知識、愛國教育知識、生命教育知識。高職院校通過選擇、聚合、按需改進、重新制作資源等方式為3114門公共基礎課、21076門專業實訓課以及臨時增設的疫情防控課程1該數據由J省職業教育教學指導委員會提供。的在線教學提供了有力支持。

（2）問題：優質性不足，虛實性、復合性仍存缺口

盡管89.9%的院校表示，已有數字資源尚且可觀地支持在線教學的開展，但結合分析框架發現，仍存在相同資源不同表征、精細設計的資源（課堂實錄、PPT課件、教案居多）和實訓資源短缺的問題，即資源優質性、虛實性和復合性仍存缺口，導致高職院校高質量在線教學、實訓面臨挑戰。盡管高職院校依托自建資源、企業資源、社會資源、就地取材資源、直播現場及理論先行等方式緩解了在線教學與實訓之困，但此方式不僅潛藏資源篩選、聚合花費教師大量時間與精力的問題，還會存在資源與教學需求匹配性、適應性不高，教育質量打折的問題。

3 數字工具：類型較全，學習分析與學習交互工具“散點式”顯現

根據編碼結果，本研究立足五種工具的類型與功能分析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的現狀，并結合“多模態—體驗型”特征研判其問題。

（1）現狀：類型較全，教學與管理工具功能較完備

數字工具是促進個體與平臺、他者、資源等交互，使學習變得更適合與有效的中介物[13]。從對教與學的支持角度分析高職院校應用的數字工具，發現其主要有五類：①資源供給工具，其中提供資源的工具主要包括各類嵌套在線課程與數字資源的網絡教學平臺、數字資源庫、視頻網站等，資源制作工具主要包括PPT和錄屏軟件等。②教與學支持工具，包括信息化終端，支持直播、互動、協作和實訓的技術工具等。③學情分析工具，包括網絡教學平臺嵌套的附加型工具和專業型大數據平臺兩種，但教師主要應用附加型工具記錄的簡單外顯行為數據（如資源瀏覽次數、學生發帖量、學習進度記錄等）進行學情分析，應用專業型大數據平臺進行學情分析的院校僅占4.7%，這使數據的教育意義及價值難以被全面挖掘。④教學評價工具，既包括教師設計的測試、練習、問卷等理論工具，又包括提供或支持理論工具發布的平臺、軟件等支持工具。⑤教學管理工具，主要包括社交軟件、辦公工具、課堂管理等支持在線考勤、發布通知、建立班級群組、在線選課等的軟件或平臺，但以社交和辦公軟件為主。89所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應用的工具分類及其代表工具如表4所示。

表4 89所高職院校首次居家在線教學應用的工具分類及其代表工具

（2）問題：智能性不足，多模態、交互性功能不夠強大

高職院校通過協同不同工具供給在線教學資源、組織活動、分析學情、評價教學效果、開展教學管理，但分析現狀發現，雖然當前存在各類功能的工具，但其智能性、多模態和交互性等功能不夠強大：①欠缺塑造沉浸實境體驗，助力在線實訓的工具；②支持學習的互動、協作工具功能不夠強大；③學情分析工具匱乏，且智能處理（如數據關聯、數據意義挖掘等）多模態數據（如思維、行為、情感等）的功能不夠強大；④缺乏專門的教學評價與管理工具，當前多是使用已有平臺附加的相關功能。綜上，雖然面向高職教師的教學與管理工具滿足基本在線教學需求，但缺少面向學生學習的實訓、互動工具，尤其是專業型學情分析工具，這使精準教學和個性化學習面臨挑戰，進而將會從教育公平、優質性層面影響網絡學習空間彰顯高質量。

綜上，當前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能夠滿足在線教學的基本需求，但體現高質量的集成性與智能性功能不足，體現在：平臺類型多，但缺少一體化功能集成，且實時互動與實境體驗功能不夠大強；資源樣式多，但優質性不足，且虛實性和復合性存在缺口；工具類型較全，但智能性不足，且多模態、交互性功能不夠強大。

三 方向與建議：容納優質教育大資源的理實一體化智能空間

針對上述問題，結合分析框架，本研究認為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的高質量發展需著力向集成全教學功能、容納優質教育大資源、支持理實一體化的智能空間轉型，映射到網絡平臺、數字資源與數字工具三個維度，具體如下——

1 “一體化—鏡像型”網絡平臺設計：對全過程教與學的系統支持

平臺作為提供在線教學發生場所的中介，是網絡學習空間價值發揮的基礎支撐。針對當前其一體化功能缺失、實時互動和實境體驗功能不夠強大的問題，高職院校后續需著力關注“一體化—鏡像型”網絡平臺的設計，提升其支持全課型、全教學過程和實境體驗的場所性能。

實踐路徑可基于“盤活存量、吐故納新”教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理念進行設計，主要體現：①“一體化”。在嵌套與集成已有功能互補平臺的基礎上，從教與學需求出發，補充欠缺功能、優化劣勢功能，實現對教與學全過程、全課型的一體化系統支持。②“互動性”。通過構建同步和異步互動虛擬社區（同步支持視頻、音頻等），提升平臺對師生、生生互動的支持性能。③“實境性”。充分發揮5G、VR/AR/XR等技術優勢，通過虛擬仿真真實產業工作場景為學生提供平行于真實世界的實訓場景，同時借助視頻頭像、班級座位布局等，增強師生的教學臨場感與實境體驗感[14]。這不僅可以充分發揮已有平臺作用避免資源浪費，還能通過平臺一體化集成降低師生選擇及應用平臺的技術負荷，同時促進有效聚合與關聯學習數據，支撐關注學習全過程的精準（公平）教學決策的開展，進而為學生提供個性化支持。也就是說，從網絡平臺一體化（集成全教學功能）、互動性及實境性層面，推動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高質量發展。

2 “虛實性—復合型”數字資源設計：對優質實訓資源的同步關注

資源作為連接認識主體與認識對象的中介，是網絡學習空間價值發揮的載體。針對當前數字資源優質性不足、虛實性與復合性存在缺口的問題，高職院校后續需著力關注“虛實性—復合型”數字資源的設計，提升其全課程、個性化和優質性的認識中介性能。

實踐路徑可借鑒在線教學期間學校積累的數字資源供給經驗，主要體現：①“優質性”。在關注資源內容全課型（理論與實訓）覆蓋的基礎上，進一步從表征形式、能力梯度、結構化等方面關注其品質建設。②“虛實性”。通過校企、校地以及與場館合作，擴充與真實工作場景互映射的數字化實訓資源，同時補充缺位資源。借助多方協同的教育大資源構建與供給機制，加強數字化資源的虛實性特征，以關注在線實訓。③“復合性”。篩選與聚合教師自建資源及教與學過程中生成的資源，形成區域、省市等不同層面聯通的豐富數字化資源庫，以關注個性化學習。就數字資源現狀來看，高職院校需要在當前較為豐富的公共基礎課資源的基礎上，進一步設計與開發專業課資源與實訓資源，實現對專業、實訓課配套資源的同步供給，進而形成對理論與實訓全課型的同步關注與聯動支持。值得一提的是，盡管在線實訓可能無法達到與線下實訓完全一致的效果，但從應對公共危機，促進教育公平、優質與可持續及建立教育大資源的角度而言[15]，亟待構建在線實訓資源。也就是說，從數字資源的優質性、虛實性和復合性層面，推動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高質量發展。

3 “多模態—交互型”數字工具設計：對專業智能工具的重點聚焦

工具作為表述對象性客體與診斷教學效果的中介，是促進網絡學習空間價值高效發揮的載體。針對當前數字工具智能性、處理多模態數據、交互性功能不足的問題，高職院校后續需著力關注“多模態—交互型”數字工具的設計，提升其智能性、多模態和交互性的診斷表述性能。

實踐路徑以提升工具的多模態、交互性和智能性為目標，主要體現：①“智能性”。開發與推廣智能學習分析工具，彌補當前主要應用網絡教學平臺附帶功能（簡單記錄外顯型散點數據）的局限，實現全過程和深層次智能追蹤、關聯、分析教與學過程中的多模態數據，為基于數據的個性化學習提供支持，提升教育的優質性。②“多模態”。關注實訓類、學情分析類、專業性教學評價與管理類工具（既指向職業教育領域特殊性，又指向專門化）的開發，從支持不同教學工作與智能處理多模態數據層面提升數字工具性能。③“交互性”。一方面優化與開發在線實訓工具，促進人機交互。可充分利用虛擬現實等技術，在優化已有實訓系統功能的基礎上，進一步開發其他在線實訓工具，以支持實訓課程的在線鋪開，實現在線教育場景中的理實一體化學習，為教育公平與可持續發展提供保障；另一方面提升互動與協作、教學評價與管理類工具的性能，促進人機交互。關注促進學生學習的互動、協作類工具，評價、管理類工具性能的提升，規避學生與社交軟件、辦公軟件等交互存在的潛在教育干擾，保障教育質量。也就是說，從數字工具的智能性、專業性及交互性層面，推動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高質量發展。

四 結語

本研究以推動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高質量發展為初衷，首先界定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的內涵并建構高職院校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分析框架，然后以分析框架為基礎，分析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現狀進而診斷其問題，最后提出促進其高質量發展的建議。本研究不僅能夠為高職教師設計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提供參考，還能為高職院校推進高質量網絡學習空間建設提供理論指引。但由于分析89所高職院校網絡學習空間現狀的原始資料多源于學校層面的總結性反饋，因此可能存在部分個體教師自主選用的某些典型性平臺、工具與資源類型等尚未被統計到的問題，后續研究可以結合教師問卷調查和大規模訪談進一步細化與解釋研究結論。

[1]黃彬.職業教育中網絡學習空間建設與應用現狀調研及推進策略研究[D].蘭州:西北師范大學,2019:3-4.

[2]陳南,程天君.高質量教育體系:深化改革促進公平的新方向[J].人民教育,2021,(5):41-46.

[3]張新平,佘林茂.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三重理解[N].中國教育報,2021-3-18(3).

[4]Alleem R. Quality education[M]. UAE: Alleem Research & Development Center, 2020:115-117.

[5]UNESCO. Incheon declaration and framework for action[OL].

[6]景玉慧,沈書生.理解學習空間:概念內涵、本質屬性與結構要素[J].電化教育研究,2021,(4):5-11.

[7]項賢明.泛教育論——廣義教育學的初步探索[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0:32-36.

[8]韓錫斌,周潛.技術賦能,推動職業教育體系重構[J].中國教育網絡,2020,(8):31-34.

[9]教育部.教育部關于發布《職業院校數字校園規范》的通知[OL].

[10]劉革平,王星.虛擬現實重塑在線教育:學習資源、教學組織與系統平臺[J].中國電化教育,2020,(11):87-96.

[11]劉革平,王星,高楠,等.從虛擬現實到元宇宙:在線教育的新方向[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21,(6):12-22.

[12]余越凡,周曉云,楊現民.基于元宇宙的線上線下融合(OMO)學習空間構建與教學模式設計[J].遠程教育雜志,2022,(4):14-22.

[13]Pappas C. Social learning tools every online educator should know about eLearning industry[OL].

[14]鐘柏昌.中小學在線教學的根本問題與教育創新[J].中國電化教育,2021,(6):15-22.

[15]教育部等六部門.教育部等六部門關于推進教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構建高質量教育支撐體系的指導意見[OL]. 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2107/t20210720_545783.html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of Online Learning Space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Perspective of the First Home-based Online Teaching Practice in 89 Vocational Colleges in J Province

JING Yu-hui1WANG Tao2WANG Shi-xiao2SHEN Shu-sheng2LI Hao-jun1

With the promotion of building a high-quality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in China, it is important to review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online learning space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dentify it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direction, and provide digital base suppor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 high-quality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Based on this, the article firstly uses the literature research method to construct the analysis framework of high-quality online learning space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ree dimensions. Secondly, the content analysis method is used to analyze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online learning space in 89 vocational colleges in J Province based on the analysis framework. Finally, focusing on the problem,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proposal of vocational online learning space: pay attention to the “integrated mirror” design of the network platform, and improve its full function site support performance; pay attention to the “virtual reality composite” design of digital resources, and improve their high-quality professional understanding of intermediary performance; focus on the "multi-mode interactive" design of digital tools to improve their multi-mode intelligent diagnostic representation performance. The article hopes that the research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field to respond to the national education new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strategy and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high-quality education system.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high-quality online learning space; online teaching

G40-057

A

1009—8097（2022）12—0032—09

10.3969/j.issn.1009-8097.2022.12.004

本文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青年課題“‘雙減’背景下學習空間價值創生賦能課堂教學的策略研究”（項目編號：CCA220319）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景玉慧，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信息化學習空間設計及應用等，郵箱為jingyh0512@163.com。

2022年8月10日

編輯：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