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手機之后大家都很激動,要是這個手機數據可以修復出來,不管這手機是誰的,都對破案大有幫助。這臺車也是智能汽車,可以試著恢復數據和向制造廠家問問有沒有云端數據。那臺投影也可以試著看看能不能恢復數據。
經過技術科和艾爾法的恢復,手機數據恢復了大半,看得出來這是岳理的手機,死去的岳理的手機。
手機里面另外的數據丟失太嚴重了,實在恢復不出來了,但是好在丟失的只是一些岳理工作上的文件,這些我們可以通過岳理的同事來進行查看。
還是感激一下科技的進步,不依靠艾爾法的話,這些數據估計只能恢復個小半了,那又會限制我們破案的進度。
我們重點查看了岳理和蘇琳的聊天記錄,和我們在蘇琳那看見的一模一樣,只是八點半之后的聊天記錄,也就是蘇琳被嚇到后給岳理發的微信是沒有的,可能是那時候已經沉到爛泥塘里的,手機進水自動關機了。
欸,不對,那那條短信呢?
我們連忙翻看短信記錄。
沒有,沒有那條床下有人短信的記錄。
沒有記錄,不是這個手機發送的嗎?但是電話卡還好好的插在這部手機里啊。
總不可能是假的岳理把卡拔下來,用其他手機發了短信又插回這個手機,再潛入泥塘把手機丟回車里去吧。
是這條短信的記錄沒有恢復嗎?不應該啊,短信記錄是恢復完全了的。
得,好消息也沒有很好。
而且無論是誰殺了岳理,這個兇手肯定很縝密,他甚至當天給岳理在釘釘上請了事假,理由是帶著蘇琳去醫院檢查。如果沒有請假,那岳理的同事聯系不上岳理肯定會聯系蘇琳的,蘇琳找不到岳理,肯定就發現出差的不對勁了。
那個最新出的立體投影肯定沒有想過它還有下水的一天,所以根本沒有設計防水的功能,里面的數據是一點也沒剩。
智能汽車里面的數據也只能部分恢復,然后再結合制造廠家發來的云端數據來看,這部車是行駛路線就是交通監控所拍到的那樣,在監控中消失了之后,就直奔著那個偏遠的爛泥塘駛去,并且在快到的時候提前降下駕駛位的窗戶,加速沖進去。
這樣看來那個假的岳理對這一塊環境非常熟悉,而且他是在車進入泥塘后再通過車窗溜出車逃跑的。但是那個爛泥塘周圍沒有他的腳印啊,只有車輪印和我們的人的腳印,泥地明明是最容易留下腳印的,怎么一個他的腳印都沒有呢?難不成他是飛出來的?還是說他死在了泥塘里?可是泥塘都撈了好多遍,甚至抽水查看了,也沒有發現尸體什么的啊。
再來說說壞消息,壞消息是上次將岳理打進醫院的那幾個人都還在局子里蹲著,肯定沒有作案時間,而且據他們說,他們只是岳理剛剛結束的暴力拆遷的案子里被處罰辭退員工,他們覺得是岳理導致他們被開除,所以把他弄到沒有監控的黑巷子里打他一頓泄泄憤而已。
看起來他們確實和這個案子沒有什么關系。
7
又接到了警察的電話,是又叫我去喝茶嗎?他們新找到了線索?
我有些忐忑地去了警察局,噢,只是發現了車而已。
“是的,這確實是我們家的車。”
“我看你們家名下還有一輛車吧?”
“對,還有一臺復古的油車,但是我受不了里面汽油的味道,我們就新買了這輛智能車。”
“看一下這些東西,你有印象嗎?”
“嗯,有點印象吧,這些應該是放在車里的東西吧。”
“這個投影儀呢?我記得那條晚上你還在淘寶上選購投影儀吧,你先生車上怎么有一臺呢?”
“這個是買了大概一個星期,但是它的投影會有些模糊和不同步,所以我們打算退掉它。在車上應該是岳理打算拿去退貨吧。”
“后備箱還有一束玫瑰花,這個你知情嗎?”
我有些愣住了。
“我不知道這個花,可能是岳理想給我驚喜?他經常給我帶點小禮物。”
“那你的哮喘?”年長的警察插嘴問道,他還是懷疑我。
“最近去醫院治療了好幾次,平時也一直吃著藥,好多了。”
我注意著我的表情和語氣停頓和那兩個警察交流著。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打開新的投影看綜藝,也沒有多搞笑,只是想要家里有點聲音,不然太安靜了瘆得慌。
想到那束花,心里就覺得煩躁,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我知道那束花不是送給我的,我哮喘更不不允許家里有花的存在,看來林幺說的是真的,那我也沒必要覺得那么愧疚了。
手機響了,是鬧鐘,提醒我該吃藥了。
就這樣吧,反正已經這樣了。
8
案子完全沒有進展,而且要命的是完全沒有線索和頭緒。
這場犯罪很完美,根本沒有證據,也根本無法鎖定嫌疑人,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人能完成的事情。難道是那個岳理是他的鬼魂?想到這里我打了個寒戰,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這個案子有的只是謎團。
那個出門的岳理是誰?
他是怎么從泥塘里離開的?
那條短信究竟是怎么發的?究竟是誰發的?
9
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應該沒事了。警察沒找過我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也消失了,林幺應該也沒有繼續盯著我了。
最近在忙著賣房子,打算換一套離父母家和學校都不遠的小房子住,但是房子里畢竟死過人,不太好賣出去,著實讓我忙碌了一陣子,有空余時間不是約著中介來我家看房,就是約著中介去找合意的新房。
為了明天能有一整下午的時間,我今天特意和數學老師換了兩節課。
回家躺在沙發上,明天要看的那個房子我很中意,不大,兩室一廳,但是陽光很好。而且家里房子大降價之后的價格也能支付得起這個兩室一廳。
我正想著怎么裝修那個兩室一廳的時候,怎么呼吸不上來了?哮喘怎么犯了?
我的鬧鐘怎么今天沒有響過,沒有提醒我吃藥?
是林幺干的。肯定是他。他個騙子,他根本沒想過放過我。
我的藥,拿不到,好難受。
在最后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聽見綜藝笑哈哈的聲音突然沒有了,響起冰冷詭異的電子音。
“一路走好,蘇琳。”
他是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