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專職化問題初探*

夏姍珊 胡春華

新時代對科技社團治理水平提出了更高要求，科技社團的內部治理改革也步入了新階段。在眾多具體改革規劃中，科技社團執行機構的改革成為重要課題之一。

一、問題的提出

科技社團是由科技工作者自愿組成的以研究創新為目的的非營利性社會組織。在我國，科技社團特別是學會幾乎匯集了科技界的全部精英，是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科協及其所屬的全國學會是中國科學技術工作者的群眾組織，發揮著聯系科學技術工作者的橋梁和紐帶作用。辦事機構也稱“秘書處”，是在科技社團理事會的領導下，授權秘書長具體負責日常事務的常設專職業務機構，是科技社團日常工作的執行機構。按有關章程規定，科技社團辦事機構（秘書處）實行理事長領導下的秘書長負責制。秘書長需由理事會同意后方可聘任；秘書長具有提名副秘書長、聘用辦事機構的專職工作人員等權力；辦事機構專職工作人員的人事薪酬則按照國家對事業單位的管理規定執行。

現有的法律性文本雖已勾勒出科技社團辦事機構的基本權責配置，對于如何建設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工作人員隊伍卻未作出明確指引，抓好辦事機構人員隊伍建設，不斷優化完善支撐科技社團日常運作的中樞機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科技社團的秘書長及其領導下的辦事機構建設是一個長期存在且值得重視的課題。研究表明，關于秘書長職業化的學術思考早已有之，并被陸續重復提及，但長期以來，職業化的實踐步伐卻較為緩慢。同時，對于辦事機構的工作及其角色定位，也有學者進行了初步探索[5]，并試圖建立辦事機構崗位分析和任職資格標準，但總體而言，現有研究較為松散，整合度不足、學術影響力有限。若要從根本上建設好秘書長領導下的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則需要拓寬原有研究視野，統籌整合秘書長與辦事機構（秘書處），系統推進科技社團辦事機構隊伍的專職化建設。需要說明的是，本文所述的“專職”，是指專門任職或從事科技社團的業務工作，并接受科技社團業務績效考評的任職方式；它與“兼職”相對應，具有穩定性、長期性特點，以人員隊伍的專業化、職業化為內在要求，以實現組織內部治理的規范化、高效化為愿景。基于此，本文在科技社團治理改革的時代背景下，立足于科技社團辦事機構整體，聚焦秘書長及其領導下的辦事機構專職工作隊伍建設問題，進一步展開研究探索。

二、辦事機構隊伍專職化建設的現實意義

（一）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建設是科協系統深化改革的題中之義

辦事機構建設是科技社團內部治理體系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是科協系統深化改革、科技社團創新發展的關鍵內容。《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事業發展“十四五”規劃（2021—2025年）》提出，要推動科協系統改革向縱深發展、向基層延伸，深入推進科協組織治理現代化，努力實現“組織與業務匹配對應，需求和服務精準對接”。《“十四五”時期推進科協系統深化改革重點任務工作方案》明確指出，要調整優化學會布局，“健全學會理事長選任、秘書長聘任機制，完善學會分支機構管理機制，加強學會辦事機構隊伍建設，推動建立職級評價體系”。可以看到，辦事機構建設是科協系統頂層規劃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科協系統能否充分發揮“橋梁”“紐帶”作用的關鍵影響因素。在各個階段的工作部署中，科技社團辦事機構的深化改革已成為題中之義。

（二）秘書長專職化是提升科技社團內部治理水平的重要舉措

秘書長一方面是科技社團高層決策參與者,從決策信息供給、理事會決策參與，到決策執行全程跟進；另一方面，秘書長把握著辦事機構，乃至整個科技社團日常工作的發展航向。秘書長是管理科技社團辦事機構的關鍵人物，其專職化有利于實現科技社團的健康有序發展。秘書長是科技社團的主要負責人，扮演著“大管家”的角色。他們負責主持辦事機構日常工作，并協調監督各分支機構、代表機構、實體機構開展工作；履行制度建設、組織結構建設、科技社團文化與品牌建設等職責。同時，許多科技社團的秘書長還擁有提名副秘書長以及各辦事機構、分支機構、代表機構和實體機構主要負責人和聘用辦事機構專職工作人員的權力①，踞守著選賢舉能的人事關口。因此，秘書長的決策立場、辦事能力、管理方式等都會對科技社團運行產生影響，對秘書長的選任必須全面考慮、謹慎甄選。專職化的聘任方式能夠從制度上對秘書長的勝任能力與工作職責提出更為明確、更高質量的要求，是有效提升秘書長履職能力、工作責任感的必要舉措。

（三）辦公隊伍職業化是維持科技社團高效運轉的動力源泉

科技社團能否有序、高效地運轉，一方面依賴于外部政策與資源支持，另一方面，也需要科技社團自身充分發揮能動性，切實提升辦事機構的工作效能。辦事機構由秘書長領導下的專職工作人員組成，該群體的綜合素質、工作能力、執行效率與科技社團各項決策的落地水平息息相關。辦事機構工作人員圍繞著“主心骨”秘書長，各司其職，做好本職工作，成為社團發展的驅動力量。為了順利、高效地完成工作，辦事機構的工作人員必須具備與工作任務相匹配的綜合素質、工作能力及業務水平。一旦缺少某一方面的職業素質或能力，辦事機構的運作便會受到影響，出現工作不到位、人手緊張、辦事效率低下等問題。因此，形式化地招攬一批普通專職工作者遠遠不夠，松散的專職工作者隊伍必須經過組織化、職業化的改造提升，才能緊跟秘書長的領導節奏，高效有序地勝任社團工作。

三、建設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專職隊伍面臨的現實問題

從工作實踐看，當前科技社團辦事機構人員隊伍建設過程中存在諸多掣肘，制約著以勝任力為導向的秘書長選任，壓縮了辦事機構工作人員的發展空間。

（一）秘書長選任機制不健全

當前科技社團秘書長的選任機制尚不健全，具體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1.秘書長專職化水平低且實踐進程緩慢

當前，科技社團中的科技服務、專業資格認定、組織管理等事務與日俱增,增強了秘書長專職化需求的現實迫切性。盡管當前中國科協大力提倡和推動科技社團秘書長專職化，實際改革進展并不夠理想。一方面，在制度層面，秘書長專職化的配套制度缺位。當前尚未形成規范而成熟的秘書長專職化制度體系。從法律框架看，現有政策文本僅僅是提倡推動秘書長專職化，尚未做出強制性規定；從科技社團內部的制度看，現有的大多數章程文本條款只對“聘任”或“社會招聘”產生的秘書長的任職條件做了規定，僅有少部分科技社團在章程文本中明確指出實行秘書長專職化。另一方面，在實踐層面，現任秘書長群體中的專職人數比例并不占據絕對優勢。經統計，在中國科協所屬210家全國學會的現任秘書長中，由聘任產生的秘書長占秘書長總體的52.63%；實現專職化的秘書長有120人，占57%，而兼職秘書長占總體的43%。盡管專職秘書長的人數多于兼職秘書長，但該比例僅僅勉強過半。從具體學科領域看，工科類科技社團實現秘書長專職化的比例最高，達73.1%，醫科、交叉學科類科技社團中，專職秘書長人數僅稍多于兼職秘書長，差異甚微；而理科、農科類科技社團的專職秘書長數量甚至不及兼職者數量。不少科技社團的秘書長尚處于兼職狀態，對于大力推進科技社團秘書長專職化的改革目標而言，該情形并不理想。

2.秘書長的崗位勝任素質內容不明確

當前許多科技社團缺少統一且明確的秘書長任職資格規定，缺乏可供參考的秘書長選任標準。秘書長能否堪當大任，與其自身的崗位勝任力息息相關。在科技社團章程中，一般只規定了秘書長的基本聘任流程和職權，而對于秘書長人選的職業資格、能力素質和思想道德水平等均未明確說明。在實際選任中，秘書長的選任標準模糊、來源渠道多樣。有的秘書長來自社會招聘，有的由支撐單位指派，還有的是科技社團組織內部的員工。選任無法可依、無章可循，便難以有效地保障秘書長人選的素質；秘書長人選與崗位要求不匹配、與組織氛圍不契合，也會直接影響“主心骨”作用的發揮，無法更好地團結和領導辦事機構工作人員隊伍做好社團工作。

（二）辦事機構人員隊伍整合乏力

1.辦事機構隊伍結構失衡

人才充足、規模適宜的辦事機構工作隊伍是科技社團可持續發展的基礎。當前，各科技社團辦事機構人才資源匱乏，隊伍結構存在缺陷。調研發現，當前能夠實現人員數量與實際工作任務供需平衡狀態的科技社團數量并不多。大多數科技社團面臨著專職人員緊缺、一人多崗等問題，辦事機構日常工作壓力較大。由于崗位編制資源稀缺，辦事機構工作的就業競爭力顯著不足。在一些小型科技社團中，人員匱乏問題尤其顯著，甚至影響到組織日常工作的開展。例如，某一理科類科技社團的專職工作者僅4人，某一農科類科技社團的辦事機構僅有1個正式編制和1名聘任的員工③。寥寥數人的辦事機構常常需要承擔事無巨細的管理職責，顯得捉襟見肘。

從質量看，辦事機構現有人員隊伍的結構不均衡。在為數不多的工作人員隊伍中，專業匹配度、人員年齡、學歷結構等分布均不夠理想。其中，年長者居多，工作人員隊伍呈現老化趨勢，創業激情不足。合格的辦事機構工作者既應熟悉本學科領域的業務，又要具備管理學相關知識。然而，大部分新加入的工作者，或是學歷與專業背景的匹配度低，或是缺乏專業學歷支撐、行業背景和管理能力不足，使得科技社團辦事機構人才隊伍逐漸陷入供需失調困境。以中國中西醫結合學會為例，其辦事機構亟需有專業醫學背景的人才，然而能滿足學會需求的人才卻大多有更好的就業選擇，不愿到學會工作。

2.辦事機構人員職業化路徑缺失，專業化轉型乏力

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員工的職業生涯路徑尚未打通，難以吸引和留住人才，制約著科技社團的可持續發展。一方面，辦事機構工作人員的職業發展體系有待建立健全。針對科技社團專職工作人員的職業發展規劃體系尚為空白，也未曾建立社會認可的專職工作人員職業資格和認證標準。科技社團辦事機構的工作人員普遍面臨工資薪酬偏低、晉升空間小等現實困難，容易陷入職業迷思；同時，缺少信息對稱、選擇自由的行業人員橫向流動機制，使得專職工作者的轉崗擇業范圍十分有限。科技社團辦事機構的專職工作人員既看不到職業未來，又缺乏穩定的物質保障和心理預期，導致他們無法實現自身的職業生涯與科技社團組織目標的激勵相容，更無力支撐科技社團的長期發展目標。另一方面，健全的人才管理機制未形成，難以吸引高質量的專業人才。當前辦事機構專職工作者的來源十分多元。一些人來自支撐單位，另一些則是來自社會招聘或借調途徑。五花八門的人才來源意味著不同的選聘標準，使得科技社團難以把控人才質量、對人員的去留管控乏力。來自支撐單位的專職人員，其人事關系往往由支撐單位管理，他們往往傾向于對支撐單位負責；通過借調而來的人員多數工作經驗不足，前期需要投入較多培訓資源，后期也需要回歸原工作單位，難以留為己用；從社會招聘途徑吸引的人才，則容易由于科技社團缺乏完整的“留才”激勵機制而日漸流失。由此，科技社團既難以吸引優秀的可塑之才，又無力留住悉心培育的業務熟手，還虛擲了不少珍貴的培訓資源。

四、深化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專職隊伍建設的對策建議

（一）優化法律政策體系，營造良好發展環境

法律及相關政策體系塑造了科技社團的發展環境，并為之提供行動指南。健全新時代科技社團法律政策體系，是科技社團辦事機構專職化改革的必要前提。

首先，要加快社會組織領域的立法進程，完善科技社團管理的法律框架。以尊重科技社團管理、發展規律為前提，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厘清政社關系，明確科技社團的內部治理、監督管理等法律職責。其次，針對科技社團內部治理，出臺專項政策法規，推動科技社團工作管理的規范化、專業化與法制化。此外，創新科技社團管理體制機制，協調好科技社團與業務主管單位、登記管理機關及支撐單位等外部治理主體之間的關系。明確各方主體的職責定位，由業務主管單位提供專業性業務指導、登記管理機關專司監管、支撐單位提供資源支持；完善配套的協同政策體系，努力推動各方的目標實現激勵相容，為科技社團辦事機構改革創造良好發展環境。

（二）明確秘書長的勝任力標準，選任高素質領導者

建立一套符合新時代科技社團創新發展要求的秘書長勝任力標準，是培養高素質領導干部的必由之路。首先，形成科學、權威的秘書長任職資格和崗位說明書，明確劃定秘書長的崗位權責。通過科學調研分析，系統梳理科技社團秘書長的崗位要素，綜合考慮中國特色科技社團管理特征，并經過實證研究和工作檢驗，確保該標準的科學性、可操作性和實用性。其次，基于上述標準，出臺相應的秘書長選聘管理制度，形成秘書長選拔任用科學機制。將科技社團秘書長的勝任力標準以制度形式固定下來，堅持民主、公開、競爭、擇優的原則，以法律強制力保證實施。最后，重視科技社團秘書長相關的干部培養，完善配套的選任體系，綜合考慮年齡梯次配備、專業優勢互補、來源渠道廣泛等多方因素，有意識加強秘書長群體的教育培訓、研討交流，建立高素質的專業化秘書長領導隊伍。

（三）普及秘書長專職化，以制度形式確定任職方式

秘書長是科技社團執行機構的核心人物，建設一支高效、有序的辦事機構專職隊伍，必須從秘書長的專職化做起，把守好辦事機構人才梯隊的首要關口。首先，科技社團需要依托明確、具體的秘書長勝任力標準，設立專職化人才的任職資格門檻。只有充分保障專職化秘書長的能力素質，才能激勵科技社團自愿踐行秘書長專職化。要全面考察候選人的領導能力、溝通協調、執行能力、專業科學素質和思想政治素質，任人唯賢唯才。其次，理順科技社團與支撐單位的關系，加快秘書長選拔任用，從由支撐單位調配向選聘制轉型的步伐，嚴格落實專職化的工作實踐。由支撐單位推舉的秘書長人選，應當遵循科協組織出臺的相關選任程序，符合秘書長勝任力標準的各項要求，具備服務科技社團、服務科技工作者的實際能力和時間，支撐單位應積極配合科技社團開展和平對話、進行利益協調，避免以權壓人。最后，科學界定“專職”“兼職”的概念，用制度成果固化秘書長專職化任職方式。建議民政部和中國科協盡快出臺關于科技社團秘書長專職或兼職工作的認定標準，并將專職化的任職方式寫入正式制度文本。

（四）統籌辦事機構人力資源體系，疏通專職工作者的職業路徑

辦事機構應發揮主觀能動性，積極推動科技社團人力資源體系改革。以選才、用才、育才和留才機制為核心，建立起人才跟蹤、培養、成長、歷練的全方位支持體系。

在招聘環節，“政策吸引+文化熏陶”雙向選擇，招攬合適的人才。聚焦國家創新發展戰略，充分利用激勵資源手段，科學定崗、定責、定流程，面向社會全員招聘；同時，基于組織的愿景、使命和價值觀，最大程度地吸引有共識、有能力的人才加入辦事機構工作隊伍，增進組織成員的思想認同、情感認同、價值認同。在績效考核環節，建立激勵相容的考評機制。以思想素質好、專業能力強、工作作風實的隊伍建設為導向，探索建立科技社團專職工作者專業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將績效考核與晉升、薪酬掛鉤，引導工作人員將自身職業發展目標與科技社團的組織目標有機結合。在培訓環節，強化現有工作者的專業培訓。針對人員老化、專業性不足的問題，加強對現有人員在法律政策、財務管理、會員服務等方面的專業培訓。在晉升激勵環節，敢于打破現有“天花板”。探索建立普通辦事機構工作者向科技社團負責人成長的創新型晉升渠道，疏通普通工作者的晉升空間；支持高校、科研院所的科技工作者或管理者與科技社團人員有序流動，與行業協同發展；注重培養新一代專職工作者后備力量，優先提拔重用敢擔當、善作為的優秀年輕專職工作者。在保障環節，創新“組織、業務、人才”三位融合發展平臺，將科技社團人才評價、流動和專業工作有機結合。為科技社團工作者規劃切實可行的職業生涯路徑，設立科技社團專職工作者職業資格認證制度，并依托大數據技術建立科技社團人才信息庫，實現人與組織的優化配置，拓寬辦事機構人員隊伍的職業發展平臺。

（五）強化物質精神激勵機制，提供履職條件保障

高質量的人才激勵機制有賴于精神文化和物質資源的雙重支持。一方面，優化辦事機構工作人員的薪酬福利管理制度，健全工作的物質保障機制。聘請專業法律顧問和財務顧問，對科技社團辦事機構人員的薪酬管理、社會保障等制度進行重新設計，最大限度調動科技社團的資源和條件，為專職工作者提供滿足基本生活需要的物質資源，免除其后顧之憂。另一方面，定期表彰先進，探索開辟優秀科技社團工作者推舉成為秘書長的職業晉升路徑。從增強辦事機構工作人員的職業成就感和自我效能感出發，定期授予貢獻突出、能力出眾的工作者榮譽稱號并公開表彰，鼓舞他們繼續為科技社團服務；嘗試拓寬辦事機構工作者的晉升空間，尋找優秀工作者向科技社團秘書長成長的職業發展路徑。此外，應注重培育科技社團的組織文化，基于共同使命、宗旨、價值觀塑造精神內驅力。鼓勵所有工作人員有計劃地學習、熟悉并定期溫習本社團的愿景、使命和價值觀，明確組織目標、增進成員對科技社團的歸屬感和認同感，凝心聚氣。最后，落實激勵措施的條件保障。推動完善相關激勵措施的規章制度，嚴密監測規劃實施與預算收支狀況，鼓勵支持科技社團探索建立辦事機構專職隊伍發展的多元供給與支撐保障機制。

五、結論與展望

當前我國科技社團辦事機構人員隊伍建設面臨諸多掣肘。秘書長的崗位勝任力標準不明確、秘書長專職化任職尚未普及，廣大普通專職工作者的職業發展通道受阻，隊伍整合乏力、人事管理制度亟待改革。對此，本文認為，應當堅持不懈地深化秘書長領導下的專職隊伍改革，首先，應在法律、政策和體制機制層面，劃清各方主體的權力邊界；其次，明確秘書長的勝任力標準，以制度形式明確秘書長的專職化任職要求；同時，統籌辦事機構人力資源體系提質升級，疏通職業發展路徑；最后，合理運用物質精神等多重激勵手段，保障隊伍建設的改革成果。

注釋：

①詳見各學會章程條款規定，例如《中國航空學會章程》第37條，《中國煤炭學會章程》第25條，《中國計算機學會章程》第43條，《中國地球物理學會章程》第31條，《中國地質學會章程》第40條，《中國力學學會章程》第34條，《中國化學會章程》第33條規定等。

②數據來源：中國科學技術協會2020年學會基本信息統計，內部資料，2020。

③資料來源：“新時代科技社團內部治理機制研究”課題調研訪談，內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