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平 舒 娜 潘維君 陳紅霞 張元寶 黃 存 徐曉蓮 艾風連
當今,不孕癥已成為公共衛生領域重要的健康問題之一。目前,盡管不孕的診療技術取得了飛速進步,但隨著社會壓力的增加及受個人身體因素影響,據報道[1]近年來不孕癥的發病率仍呈上升趨勢。數據[2-3]顯示我國不孕癥患者占已婚育齡夫婦的10%~15%,而患有不孕癥的婦女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研究[4]表明不孕癥可對女性造成嚴重的心理負擔甚至可產生負面社會后果(包括婚姻不穩定、侮辱和虐待婦女等),故而關注女性不孕癥患者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質量十分重要。為此,本研究對馬鞍山市女性不孕患者心理狀況、生活質量、性功能現狀調查結果進行分析,為臨床對癥處理不孕女性心理問題及提高臨床妊娠率提供科學依據,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1年1~10月于馬鞍山婦幼保健院接受輔助生殖技術(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ART)治療的女性不孕癥患者200例作為ART組,另按照年齡進行1∶1∶1匹配,選取同時期馬鞍山婦幼保健院生殖門診收治的已婚女性200例作為門診組,選取同時期在馬鞍山婦幼保健院體檢的已婚健康女性200例作為對照組。其中ART組年齡22~43歲,門診組21~41歲,對照組18~42歲。納入標準:①年齡≥18歲,均為已婚女性;②對不孕癥患者的診斷參照世界衛生組織發布的相關標準[5];③所有研究對象均無精神障礙,文化程度均小學及以上,可獨立完成問卷調查。排除標準:①并發惡性腫瘤者;②身體殘疾或存在認知障礙者;③主動退出研究者。3組研究對象平均年齡、居住地及文化程度等基線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所有研究對象均自愿加入研究、簽署研究知情同意書,且本研究通過本院倫理委員會審核(倫理批號:2019-006)。

表1 3組對象基線資料比較

續表1
1.2 方法 收集3組研究對象基線資料(年齡、居住地、文化程度、個人年收入、職業、首次來月經年齡、首次性行為年齡、人工流產次數以及月經周期),統計3組研究對象癥狀自評量表(symptom checklist-90,SCL-90)評分、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評分、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評分、生活質量量表(short form 36-item health survey, SF-36)評分、女性性功能指數(female sexual function index,FSFI)評分以及匹茨堡睡眠質量指數量表(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評分。
①心理健康狀況[6]:采用SCL-90評分量表[共包括90個條目,每個條目根據癥狀由輕至重分為沒有(1分)、很輕(2分)、中等(3分)、偏重(4分)以及嚴重(5分)5個等級,總評分90~450分]對3組研究對象心理健康狀況進行評估,分值與研究對象心理癥狀嚴重程度呈正比。②焦慮、抑郁狀況[7]:采用SAS[包括20個條目(每個條目均采用1~4分4級評分法),分值20~80分]、SDS量表[包括20個條目(每個條目均采用1~4分4級評分法),分值20~80分]對3組研究對象焦慮、抑郁狀況進行評估,分值與研究對象焦慮、抑郁嚴重程度呈正比。③生活質量[8]:采用SF-36生活質量表(共包括軀體功能、生理職能、機體疼痛、總體健康、活力、社會功能、情感職能及精神健康八個維度),每個維度分值0~100分,評分越高說明研究對象生活質量越高。④性生活質量[9]:采用FSFI評分[共包括20個條目,可分為性欲(3~12分)、性喚起(4~20分)、陰道潤滑(4~20分)、性高潮(3~15分)、滿意度(3~15分)及疼痛(3~15分)7個維度]對3組研究對象性生活質量進行評估,評分越低說明研究對象性生活質量越差。⑤睡眠質量[10]:采用PSQI量表(共包括18個自評條目,可分為睡眠質量、入睡時間、睡眠時間、睡眠效率、睡眠障礙、催眠藥物及日間功能障礙7個維度)對3組研究對象睡眠質量進行評估,每個維度均采用0~3分4級評分法,每個維度評分越高說明研究對象睡眠質量越差。
1.3 質量控制 本課題組由1名主任醫師、3名副主任醫師、2名主治醫師和2名主管醫師組成,均經統一培訓。針對漏填問卷,通常結合其他指標計算得到或通過電話回訪查缺補漏;此調查問卷中設置2~3個質控題,以保證問卷質量。

2.1 3組研究對象SCL-90、SAS及SDS評分比較 3組研究對象SCL-90、SAS及SDS評分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ART組、門診組SCL-90、SAS及SDS評分均高于對照組,ART組SCL-90、SAS及SDS評分均高于門診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3組研究對象SCL-90、SAS及SDS評分比較分)
2.2 3組研究對象SF-36量表評分比較 3組研究對象SF-36量表8個維度評分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ART組、門診組SF-36量表8個維度評分均低于對照組,ART組SF-36量表8個維度評分均低于門診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3組研究對象SF-36量表評分比較分)
2.3 3組研究對象FSFI評分比較 3組研究對象FSFI 6個維度評分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ART組、門診組FSFI 6個維度評分均低于對照組,ART組FSFI 6個維度評分均低于門診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3組研究對象FSFI評分比較分)
2.4 3組研究對象PSQI量表評分比較 3組研究對象PSQI量表7個維度評分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ART組、門診組PSQI量表7個維度評分均高于對照組,ART組PSQI量表7個維度評分均高于門診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表5 3組研究對象PSQI量表評分比較分)
近年來,生活方式的改變導致生活壓力上升,現代工作方式的更新以及生活環境污染等因素使得不孕癥患病率逐年升高[11]。數據[12]顯示不孕癥發病率通常隨著女性年齡的增加而增加,常見的致病原因主要有排卵障礙、盆腔粘連、輸卵管異常、生殖道畸形及子宮內膜異位癥等;其次,遺傳異常、內分泌失調、生活方式(肥胖、飲食、吸煙、飲酒以及環境污染等)等因素亦能增加不孕癥患者的心理壓力,甚至造成一定的心理障礙[13-14]。在既往[15-16]臨床治療中,功能性、器質性及心理因素通常是造成不孕的主要原因,在排除生殖器官本身功能障礙的前提下,心理因素已成為導致不孕的首要原因,會引起大多數女性心理上的創傷,從而引發女性患者一系列心理問題(如抑郁、焦慮、性功能障礙和自殺企圖等)。在社會生活中,不孕癥是引起女性患者最突出的心理應激事件之一,對多數女性患者而言是一種心理創傷,焦慮、抑郁是不孕癥女性常見的消極情緒表現,往往會導致夫妻不和,由于不孕患者通常遭受巨大心理壓力,進而在生殖系統出現功能性障礙后會出現各種心理問題[17]。研究[18-19]證實,倘若已婚女性內心長期存在不良情緒,就會對下丘腦促性腺激素釋放造成影響,進而令性激素分泌異常,無法正常排卵,引致宮頸粘液異常、輸卵管痙攣等,進而引發不孕癥。
本研究結果顯示,ART組SCL-90、SAS及SDS評分均高于門診組、對照組,表明女性不孕接受ART治療患者心理狀況較差,焦慮、抑郁癥狀的發生風險較高,臨床上應加以重視,并根據其高危因素采取相應干預措施,提高患者心理健康水平;ART組SF-36量表8個維度評分均低于門診組、對照組,表明女性不孕接受ART治療患者生活質量較低;ART組FSFI 6個維度評分均低于門診組、對照組,表明女性不孕接受ART治療患者性生活質量較低,可能存在一定的性功能障礙;ART組PSQI量表7個維度評分均高于門診組、對照組,表明女性不孕接受ART治療患者睡眠質量較差。因此對于女性不孕癥患者應給予適當的心理干預改善患者心理狀況,以促進心理健康轉歸及提升其生活品質,為進一步提高臨床妊娠率提供依據,也為臨床心理治療開創新的治療局面。本研究不足之處:所選取的女性不孕接受ART治療患者樣本量偏少,可能存在偏倚,因此馬鞍山市女性不孕患者心理狀況、生活質量、性功能現狀調查結果仍有待于收集更大樣本量的進行更深入研究加以驗證。
綜上,馬鞍山市女性不孕接受ART治療患者心理狀況、睡眠質量較差,生活質量及性生活質量較低,應給予適當的心理干預并提升其生活品質,以期改善該類患者妊娠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