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帖競臨

2023-01-06 09:47:24丁國東,賀淑琴,蔣明剛等

中國篆刻 2022年11期

2023年1月（360期）競臨：米芾《德忱帖》

米芾（1051—1107），初名黻，字元章，時人號“海岳外史”“襄陽漫仕”，自號“鹿門居士”。北宋著名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襄陽（今屬湖北）人，后遷居丹徒（今江蘇鎮江）。曾任校書郎、書畫學博士、禮部員外郎，故人稱“米南宮”。米芾天資高邁、人物蕭散、好潔成癖，世號“米顛”。善詩，工書法，擅篆、隸、楷、行、草等書體，且精于鑒別，長于臨摹古人書法，達到亂真程度，書畫自成一家。蘇軾、米芾、黃庭堅、蔡襄并稱“宋四家”。

《德忱帖》又名《葛君德忱帖》，紙本，行草書，縱25.4厘米，橫78.6厘米，臺北故宮博物院藏。為致葛德忱書札，是米芾著名的《草書九帖》之一，又是其晚年成熟書風的代表作之一。

釋文：

五月四日芾啟蒙書為尉審道味清適漣陋邦也林君必能言之他至此見未有所止蹄涔不能容吞舟閩士泛海客游甚眾求門館者常十輩寺院下滿林亦在寺也萊去海出陸有十程已貽書應求倘能具事力至海乃可此一舟至海三日爾海蝗云自山東來在弊邑境未過來爾御寇所居國不足豈賢者欲去之兆乎呵呵甘貧樂淡乃士常事一動未可知宜審決去就也便中奉狀芾頓首葛君德忱閣下

臨習要領：

首字“五”用筆粗重，上疏下密，上收下放，末橫取斜勢，以求動態感，重心略向左下偏斜。“月”則用筆細挺，撇收而直，收筆回鋒顯圓潤，鉤則怒放夸張，上帶占位，兩橫上靠接左，上密下疏，左收右放，與首字取勢相反，形成鮮明對比。“四”取橫勢，與“月”形成鮮明縱橫對比，位置偏上字之左，左重右輕，勢上斜，與“月”之向右下偏形成對比，兩字之間留空較多，與上兩字之間的密勢正好反之，四個縱向筆畫上開下合，與上部字形的上合下開形成對比。“日”字畫少形小，用筆亦輕而圓轉，起調節作用，與前面的剛毅爽利形成明顯的對比。“芾”字位置偏右，與上字之間拉開距離，上重下輕，上密下疏，中豎不作伸展，體態輕盈飄逸。“啟”字承上筆畫，逆勢反向起筆，用草法一筆而成，位置則偏左，字形緊密趨方，上松下緊，收筆下帶出細絲與下一字相呼應。“蒙”字則居中，畫多則形大，兩點特別重，與細絲反差很大，中間橫鉤長伸，下部舒展，末兩筆合為一捺，粗重厚實。“書”字形長，筆畫之間較密，上縱下橫，上伸下縮，上下錯位，中豎最后一筆寫，如“定海神針”穩住整行重心。

“為”字筆畫較多，高度不可與左邊“五”字一樣，字形更長一些，上收下放，中間緊密，上部昂首挺胸有精神，下部圓轉流暢，收筆牽絲下帶與“尉”字首筆相連。“尉”字用筆較細輕，節奏稍快，左收右放，左右之間挑、橫順接，豎鉤挺拔，因右下較空，出鉤平拖后上挑連寫末點，補足空疏，字形左低右高，左密右疏。“審”字形長，橫勢略收，寶蓋頭上開下合，下部撇捺正好反勢，中間收緊，下“田”間距小，整字則上橫下縱，上放下收，上疏下密。“道”字重心偏左，“首”部居中，上松下緊，走之底左部與“首”留白較多，疏密對比明顯，捺畫收筆先右下再向左下帶出，一波三折依然明顯。“味”字左小右大，“口”取橫勢，“未”則取縱勢，向左下斜，空出右下角，動態感較強，字形小而靈動，全字一筆連成。“清”字用草法，三點水上離下接，右部上輕下重，字形左低右高，因首行末兩字形大，第二行末三字則形小，求其錯落。“適”字則重心右偏，用筆簡潔，用草法，勢態向右下，最后一筆粗重，上疏下密。

“漣”字畫多形大，字形趨扁，與右行長形“為”字形成對比。三點水較低，走之底捺較長而右伸，收筆勢向上最后寫“車”部，位置上移，左低右高，末橫下帶與“陋”字首筆相連。“陋”字左右結構，左窄右寬，左低右高，字形圓潤，與右行形成反差。“邦”字上部左高右低，左撇似豎，形長勢展，右部豎則縮為一點，左右之間留白，與上兩字區別。“也”畫少形大，顯得很空疏，而伸展的筆畫卻收縮，兩個鉤均收，合成的空間大，中豎上移，字形上開下合，似乎將上面三個字均收納其中。“林”字上合下開，與上字勢相反，間距拉開，兩豎上昂，上部空疏，下部較密，該字用草法而筆斷意連，橫畫與左豎相交，與右豎相接。“君”字形略小而用筆較粗，與右行形成反差。“必”字點多用連法，筆順上先寫撇后寫臥鉤，三點則先寫上點再寫左點。“能”字偏右，左正右斜，上疏下密，字形較寬，與右行后兩字形小略長形成對比。“言”字很小，一則位置空間不多，二則大小對比懸殊形成沖擊力，用草法，似幾個橫點，連斷結合。

“之”字更扁，上收下放，左緊右松，左密右疏，起筆比右行首字略低。“他”字重心偏右，左部短小，右部伸展，橫折鉤粗壯長伸，豎彎鉤呈弧形，出鉤則向左下。“至”字兩筆而成，先向左下斜，最后一點很長，以穩重心，將字外空間框入字內。“此”字前幾筆取橫勢，最后一筆取縱勢，橫取上斜以留白，四個縱筆參差不齊，收筆下帶實連寫下豎，呈弧勢，向左下斜，橫折圓轉，撇收鉤短。“見”字位置偏右。“未”字則重心偏左，豎鉤向左下斜，兩點左低右高，上收下放。“有”字取縱勢，橫短撇長，用筆稍重，下部圓轉，內兩橫靠上，下部留白。“所”字形正略方，上橫略短，前重后輕，左撇呈向勢弧形，末豎左撇相向，收筆帶鉤。“止”偏右，夸張形大，重心偏左，畫少則筆連，以避孤單，用筆則應粗重。

“蹄”字取長形，與右行“之”勢反。左收右放，左窄右寬，左右相靠宜緊，橫向筆畫宜縮。右上點取橫勢，形態較大，與“之”的點要區別開來。“涔”字也是左右結構，與上一個字如何不雷同呢？左收右放，捺畫右伸，取橫勢，中間緊密。“不”字則特別小，與上字靠近，重心偏右下，用一筆相連，末點較長。“能”字則較大，左部窄而簡之，右部則寬而繁之，一筆相連，虛處實之，收筆下帶連寫下點。“容”字則用筆較重，字形較小，呈現出上實下虛的勢態，下部點畫相連，牽絲實連。“吞”字左輕右重，位置偏右，左收右放，上收下放。“舟”字對比明顯，最后一筆橫長而粗重，其他筆畫均輕捷靈動，而力量十足，字取長形，與上兩字區分。“閩”與上字靠近，用筆稍重，形態偏方整，“門”部開闊，“蟲”小而上靠，左右留白，盡顯空靈。

“士”字畫少形小，用筆宜粗壯，位置比右行首筆略高，有參差錯落的變化。“泛”字左收右放，三點相連，左右靠緊，上疏下密，捺畫略長，用反勢。“海”字上開下合，三點縮，“每”則放，其上部兩筆短小，撇點細巧，后幾筆變粗，對比幅度大。“客”字則豪放流暢，上面三個字盡管字形有大小變化，但整體都縮，第四個字必須要大放，且一筆連成，形大筆粗，字形上橫下縱。“游”字承上字之興致，依然流暢快捷，位置偏右，左收右放，分兩筆寫成，字形略小。“甚”字則又很大，與“客”相近，中宮收緊，四周疏放，縱橫交錯，開合交替，最后一筆與下字連寫。“眾”字上部本來為橫勢，通過上字牽連，使撇畫縱伸，變成縱勢，下部則取橫勢，疏朗有致，中間合而上下開。“求”字重心左偏，與“眾”字右偏正好反之，點挑則兩兩相連似一筆而成。

“門”字左豎直，右鉤向右下斜，中間空白較多，上收下放。“館”字左高右低，上寬下窄，上開下合，左右靠緊中間密，與“門”形成對比。“者”字筆畫雖少，形態卻較大，筆畫粗重且伸展，特別是中橫與撇，“日”則用省減筆法，重心則左偏。“常”字位置偏右，與“者”形成欹側之勢，上部“小”牽絲連帶，橫鉤伸展取橫勢，下部取縱勢，對比明顯。“十”字離上字較遠，畫少形小，取收勢，用筆也較輕。“輩”字用草法，上部呈橫勢，左右之間距離拉開，筆畫相連，中間留白較多，下部則取縱勢，位置偏右。“寺”字上下不正對，上部向左下偏斜，豎、橫之間空開較多，顯得空靈，下部向右下斜，豎鉤尤為明顯，最后一點與鉤緊擁，上部留白較多，用筆略細，與“輩”字厚實形成對比。

“院”字形態較大，左收右放，上收下放，左右之間留，右上橫鉤短，讓右下豎彎鉤，上部較密，下部疏朗。“下”字與上字稍遠，橫粗豎細，點的位置偏下，取橫勢，形態較小。“滿”字筆畫多，形態比第一字略小，用排疊法，牽連要少，筆斷意連，橫折鉤伸展，內四點兩兩相連，留出較多空間，左收右放，上緊下松。“林”字先寫兩豎，左短右長，呈相背之勢，橫、撇、捺左右借用，橫畫與左豎相交，與右豎相接，撇斜捺橫，重心偏左，與上字相反。“亦”字點橫連寫，下四點收而成一短橫，重心則向右下，字小筆畫細提。“在”字三橫角度不一，上橫仰而斜上，中橫俯而趨平，下橫短而斜下，形成左合右開之勢，兩豎上開下合，撇的弧度較大，字形較大，位置偏右。“寺”字取縱勢，三橫有俯仰變化，上豎弧行，下豎直挺，上豎最后一筆寫。“也”字橫折鉤夸張，中豎短小，豎彎鉤取斜勢，使不出鉤。“萊”字上橫下縱，橫畫一筆比一筆短，豎鉤長而有弧度，撇捺左右撐開，用筆較重，中間合上下開。

“去”字形態宜小，與右部“院”字有大小區別。一筆寫成，首橫上斜，豎直偏左，下橫短而平，撇折宜縮，末點長而下帶。“海”字稍大，與右邊“下”字形成對比，左低右高，上收下放，上疏下密，下部左右靠緊。“出”字中豎直挺，上部豎折與右短豎呈上開下合之勢，上虛下實，位置偏左。“陸”字最大，筆畫也多，用筆厚實，左低右高，與上字靠近，上緊下松，右下穿插至左下，使左右緊密。“有”字先撇后橫，撇直而尖收，橫上斜較多，收筆下帶接寫豎畫，橫折鉤有弧度，內兩橫靠緊偏左。“十”字橫粗豎細，相交點偏右，位置靠左，橫畫較斜，藏起圓潤，豎則上圓下尖。“程”字左右均占，左部畫少形大，橫畫左伸，右部畫多略收，“口”小且呈上開下合之勢，下部舒展，整字左高右低。“已”字遠離上字，留出很大的空間，且字形極小，橫折取縱勢，豎彎鉤取收勢，使不出鉤。“貽”字左低右高，左右靠緊，右上橫提很小，點則連筆寫下豎，形態較長，下“口”呈扁狀。

“書”字上縱下橫，第二橫最長，五橫長短參差，豎畫粗重，“日”部偏右，呈斜勢，與上部不對正，以求動態之美。“應”字外形更大，“廣”的三筆均細挺，撇畫收筆帶鉤，內部短撇共用，三豎先寫再寫四橫，橫收筆與下點連寫，臥鉤遠離左點，與后兩點則相連。“求”字略小，重心偏左下，豎畫向左下斜，左部點挑連寫，右部撇捺連寫，末點高懸右上角，筆畫之間留空較多。“倘”字左小右大，對比明顯，單人旁撇長豎短，右部上橫下縱，橫鉤伸展，中間“口”則小而并筆，“黑”則中間合上下開。“能”字外形較大，左部向右下略斜，右部則向左下斜，呈上開下合之勢，左收右放，中間緊密，左右相連，字呈長形。“具”字則取縱勢，上部四個字均較寬，下部兩個字不可取橫勢，內三橫用一弧筆替代，橫短收且與下點連寫，兩點放開，上緊下松。“事”字草書一筆而成，橫下斜且短，折筆短小，橫折鉤斜度更大，環繞后豎向下弧行，收筆平拖出鉤，上密下疏，上收下放。

“力”字筆畫雖少，但有伸展性筆畫，兩筆均可伸，橫短折長，鉤呈圓弧狀，撇則長直，與鉤相交，分割出左右兩個不同空間。“至”則一筆連寫，形態略小，用筆圓轉，末點偏右，形態略長。“海”字取收勢，三點均短小，右上撇、橫連寫，形態均短，下部較大，中橫伸展，與左點相接，位置偏下，使上疏上密。“乃”字畫少形大，撇直挺如豎，橫折折折鉤較粗壯，橫平短而折斜，下橫向下斜，折取縱勢，鉤向左下斜，收筆與左撇相齊，上緊下松，上收下放。“可”字形小且收，橫短斜，收筆連下，折筆后上翻弧形，環繞后轉向左下收筆，方圓兼備。“此”字先寫豎提，提與左撇連寫，再寫豎、橫，似兩點狀，豎彎鉤豎長橫短，使不出鉤，取收勢。“一”字露起藏收，形長勢斜，中間略細。“舟”字撇豎連寫，橫折鉤宜縮，兩點連寫，橫畫略長，弧度明顯，收筆下帶，與“至”字筆斷意連。“至”字畫輕形大，一筆而成，橫向線條呈左開右合之勢，末點長而偏右，使字內空間增大，字形錯落有致。

“海”字用筆較粗重，左右靠緊，上下均有筆畫相接，中間留白，左部挑點實連右撇，“每”橫畫偏下、兩點連寫，多筆并疊后形成一個塊面。“三”字則斷開書寫，上兩橫短小似點，牽絲映帶，左右錯落，第三橫上斜較多，形態不長，略有弧度。“日”字窄小，用筆稍重，圓轉流暢，一筆寫成，上部留白，虛實對比。“爾”字則向左右伸展，上收下放，豎鉤豎短鉤長，兩點分開，因前三個字逐漸變小，該字上部兩筆連寫，與前一字相稱。“海”字左低右高，位置偏左，比前一字略小，筆畫相連甚少，用筆粗細對比明顯。“蝗”字高度比上一字略高，寬度則稍窄些，左小右大，上收下放，上緊下松。“云”與上一字拉開距離，而下兩字則均相連，整體上“一斷兩連”的對比效果很好。兩短橫上斜下平，撇折先輕后重，未點夸張，以撇帶下，與下字“自”的首撇共用一撇。“自”字豎向左下斜，橫折圓轉，弧度較大，三橫連寫帶下，細絲與“山”字一豎相連。上兩字略長，最后一字“山”需寬，左豎向左下斜，橫較細挺，末豎向右下斜，上合下開，形扁勢寬。

“東”字用草法，好多簡化字即是從草書而來。橫畫左重右輕，形似一挑，用“紆法”上挑寫撇折，豎鉤收縮，上部伸展，兩點左連右離，收筆牽絲與下字首橫相連。“來”字草書先橫后豎，豎中間微向左曲，出鉤平拖后上挑，繁體本來兩個“人”，省減為一個，又似兩點，又下帶寫撇，捺畫取反勢，較平而收。“在”與上字相離較遠，橫收撇放，撇的弧度較大，向右上環繞后寫豎，取背勢，右橫短，豎與末橫連寫，兩豎相背且上開下合，收筆牽絲與下豎相連。“弊”字也用草法，先豎后兩點，點豎連成一斜線，橫折鉤縮為一弧線，內部幾筆省減，右部反文則一筆連成，下部橫收撇短，末豎用弧線，不與上橫相交，字形很大，位置偏右。“邑”字則位置偏左，右邊留空，字形窄長，豎彎鉤不向右伸，上緊下松，上密下疏。“境”字較大，左正右斜，上合下開，上收下放，右下部省減，出鉤短小而弧勢較大。“未”字比上字略小，筆畫較少，顯得疏朗，下部兩點左合右離，收筆牽絲與“過”首筆相連。“過”字上部則呈縱勢，下部取橫勢，用筆細而圓轉，實連寫走之底，最后一筆長而波磔，取橫勢。

“來”字取縱勢，比右邊“東”要長一點，橫畫更上斜，豎最伸展，出鋒向左上后再轉右上連寫，呈環狀，后幾筆用轉折，似三個橫的連寫，上疏下密。“爾”字取橫勢，區別上字，兩字之間留白較多，與右邊連筆相區分，用筆較細，顯得定靈生動。“御”字筆畫多，字形也要大，上下之間要緊密，把上部中間部件上提，右邊一豎收縮，留出空位讓下部，而左邊雙人旁較大，使得上緊下松，疏密相生。“寇”字筆畫也很多，字形當然也要大，但疏密處理與“御”字相反，上疏下密。“所”字與上一字的間距略大，橫畫粗重，下部左右相連，重心偏左下，左低右高。“居”字則外形要小，前面三個字都比較大，“尸”部橫向下斜，撇長而弧行，收筆帶鉤，中橫長而與撇相交，連筆與中豎順接，豎則有弧度，與左撇呈相背之勢，“口”偏右且小。“國”字較大，外框左收右放，內部重心向左下偏，上收下放，一筆寫成，收筆與“不”字首橫連寫。“不”字橫短撇長，豎向右下斜，末點較粗重，收筆上挑。最后寫“國”的一點，行書中往往把兩字視為一字處理。

“足”字上“口”小而粗重，中間省減寫成兩點，最后一筆捺取反勢，起重收輕，字形較大。“豈”字上橫下縱，上部“山”左重右輕，重心偏左下，下部“豆”連寫為一筆，位置偏右，有一種動態美。“賢”字用草法，先寫上仰短橫，上帶后寫豎彎，與右部連筆寫橫撇，“貝”部則省筆為“橫、撇、點”，上部偏左，下部側右，字形較大，空間寬綽。“者”字取長形，用筆較細，兩兩相連，首橫斜短與豎連寫，下橫稍長與撇連寫，撇縱而長，收筆含蓄，“日”用草法寫成豎和橫折。“欲”字草書外形容易與行書“無”相混，右部“欠”草法似“橫折撇”，移到右下方，形似上下結構，整字上部偏左，下部偏右。“去”字則縮小，一筆寫成，三個橫向筆畫和斜向筆畫均呈左合右開。“之”字最小，一筆帶過，最后一捺為一小點。以免與右邊“國”字相撞。“兆”字則很大，取橫勢，左收右放，兩點與撇相接甚密，右兩點相連與豎彎鉤相離。

“乎”字取長形，橫短豎鉤長，前三筆連寫，上密下疏，上收下放，用筆亦輕，與右部“足”形成鮮明對比。“呵”字首筆與上字相距甚近，左橫右縱，一筆寫成，左高右低，兩點表示重復上一字“呵”。“甘”字取橫勢，橫畫起重行輕，中間斷開，兩豎則粗重，上開下合，字形緊密。“貧”字上下結構，字形宜長，“分”上開下合，呈菱形狀，“貝”上合下開，呈寶塔狀，中間合而上下開，下部位置偏右，末筆長點粗重。“樂”字上下均分，取橫勢，中間“白”長而重，兩邊省筆為兩點，左右牽絲相連緊密，下部橫與上部相接，豎弧行出鉤，兩點較長而左右撐開，下部空靈，上部緊湊。“淡”字宜小，三點水上斷下連，不向右上挑出。上“火”先寫兩點再寫撇捺，下部“火”則把兩點連成一橫，最后一筆捺為反捺（長點）。“乃”字筆畫雖少，外形可大。此前三個字筆畫多，字內空間都較小，最后一個字則處理得盡量空疏。撇直挺似鉤，橫折短小，后面的橫折鉤則大，對比明顯。

“士”字形扁筆粗，起收均圓潤渾厚，橫長豎短，與右邊“乎”字的瘦長正好相反。“常”字則用筆輕盈流動，上部輕松寬暢，豎短細，兩點相連，空間拉大，右點與下部左點相連，翻筆寫橫鉤，下部草法省減為兩個橫折，收筆牽出細絲下帶。“事”也是用草書，一筆連成，上橫平而折筆縱，下橫向右下斜，折筆向左下弧形后向左上出鉤，上帶環繞，先橫后豎，收筆向左出鋒。“一”字長斜，藏起波收，似有隸意。“動”字為草書，先撇后豎，逆勢而上，豎收筆上連兩點，再寫兩橫，一平一挑，右部“力”收縮，左正右斜，左放右收，字形最大，一筆寫成。“未”字則小，豎鉤有弧度，左點稍收，右點放而勢向左下。“可”字更小，橫上仰，凌空上翻后切入寫“口”，環繞用筆，弧形優美。“知”字草法圓轉，左縱右橫，左收右放，左密右疏。“宜”字上橫下縱，首點粗壯如豎，橫鉤輕細，“且”部豎斜，末橫上斜。“審”字首點模糊，下部先寫兩點再寫一豎，然后寫橫，撇捺相連似一橫，下部省減為橫折、點，字的重心向右下偏斜。

“決”字起筆位置比右部低，兩點相距較近，下點上挑與右橫加連，環繞寫長撇，伸至左下，連筆寫捺，取反勢而收，上開下合，字形較小。“去”字稍放，字形略大，取縱勢，首橫略長，豎與下橫連寫，橫與撇提連寫，最后一點伸展呈弧勢。“就”字最大，左縱右橫，左部一筆寫成，末兩點連成一提，與右橫相連，撇細鉤縮，末點粗壯偏右，整字左高右低。“也”字位置偏左，橫折鉤夸張，起筆尖露突出，轉折圓明顯，大幅度圓轉，折鉤斜下，豎畫向左下斜，豎彎鉤上昂下收，似一弧線，收筆不出鉤，畫少字大，空間疏朗。“便”用草法，單人旁似一長豎，向左下斜，右部分兩筆寫，盤繞用筆使之密，最后一捺收筆下連較多，整字上合下開，上收下放。“中”字也用草法，字形較小，豎畫細而弧形，重心偏左下。“奉”字草法一筆而成，字形較長，上疏下密，末筆橫短，收筆下連“狀”字。“狀”字豎畫弧度較大，豎畫上挑寫兩點，又與右橫相連，右部撇細捺粗，捺改長點，收筆上連寫最后一點，形大勢橫，位置偏右。“芾”字草字頭兩點一橫，下橫從右向左寫，接寫豎畫，上挑后寫一弧線，替代豎和橫折鉤。

“葛”字為帖最大的字，因右行“頓首”兩字在下部，上部空疏，兩點一橫相連，留出很大的空白。下部取縱勢，“日”短小，橫折鉤伸展，內用橫折折撇代替，收筆牽出細絲下帶。“君”字上部交代清晰，撇的起筆從第三橫末下帶，而沒有從中橫穿過，使得上部空疏，“口”則用一弧筆代替。“德”字左低右高，左部向右下斜，右上一筆連寫，與“心”分開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