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習近平經濟思想的研究總述

賀大興

2021年是黨和國家發展歷史上極為重要的一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順利完成，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大會順利召開，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在經濟建設方面，我們面對復雜嚴峻的國內外形勢，頂住壓力、勇毅前行，經濟總量突破110萬億元，(1)寧吉喆.國民經濟量增質升“十四五”實現良好開局[EB/OL].求是網，2022-02-03.“十四五”開局良好。經濟建設的巨大成就，離不開習近平經濟思想的指導。研究習近平經濟思想，是學術界理解和推動新時代經濟實踐和理論建設的重要工作。2021年，學術界對習近平經濟思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五個方面: 一是關于習近平經濟思想的主要內容和創新的研究; 二是關于習近平經濟思想邏輯架構和理論品格的研究; 三是關于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若干重大問題的研究; 四是關于中國經濟學的學科體系和教材建設的研究; 五是關于黨百年奮斗史中經濟建設的歷史經驗的研究。

一、關于習近平經濟思想的主要內容和創新

在2017年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正式提出習近平經濟思想后，習近平在經濟社會領域專家座談會等會議上發表了一系列關于推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理論和實踐發展的重要論述，不斷豐富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內涵，提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境界，為推動經濟治理現代化標注了新高度。(2)鄭慶東.習近平經濟思想的時代價值和歷史意義[N].經濟日報,2021-12-20.學術界對習近平經濟思想的主要內容和創新進行了歸納和探討。

有學者認為，習近平2015年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不斷開拓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境界》是習近平經濟思想發展中的一個重要時間節點，集中體現了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新時代的開拓。主要體現在：再次確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指導思想的地位；闡明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發展的時代要求和理論路向；深刻把握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的理論成果；闡明我們既堅持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和方法論，也不排斥國外經濟理論的合理成分；提出發展中國特色“系統化的經濟學說”的新要求。(3)② 顧海良.不斷發展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J].紅旗文稿,2021(7).

有學者認為，習近平經濟思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發展，主要體現在兩次會議上。一是2015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首次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新概念，并闡釋了其重要原則。這些原則主要包括：堅持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是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的主線；堅持調動各方面積極性，充分調動人的積極性；堅持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發展目標和根本任務。二是2020年10月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對新發展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原則的新闡釋。主要包括：處理好繼承和創新的關系，做好“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有機銜接；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更好發揮我國制度優勢；處理好開放和自主的關系，更好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處理好發展和安全的關系，有效防范和應對可能影響現代化進程的系統性風險；處理好戰略和戰術的關系，制定出一個高瞻遠矚、務實管用的規劃建議。②

關于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創新。有學者認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中國革命和建設兩次結合，產生了新民主主義經濟理論、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建立和發展的經濟理論等重要成果。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中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相結合，取得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理論和實踐的歷史性突破。習近平經濟思想呼應了新時代的主題，指明了新時代經濟發展需要堅持的原則，凝練了一批重要的新概念新范疇，構建了嚴密的系統的學說體系，提升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相結合、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境界。(4)劉偉.經濟理論與實踐的偉大創造[J].政治經濟學評論,2021(4).有學者認為，習近平經濟思想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分析方法，主要表現在：豐富和拓展了生產力的具體內涵，堅持和發展了生產力標準原理；科學闡釋了生產力、生產關系以及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的辯證關系和互動邏輯，突破了關于社會存在與社會發展之間的“一元決定論”和“多元決定論”之間的藩籬；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道路的統一性與多樣性的辯證結合，深化了人們關于人類社會經濟發展一般規律與各個國家經濟發展特殊規律的科學認識。習近平經濟思想拓展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內容，主要表現在：提出新發展階段、新發展理念、新發展格局；拓展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內涵；創新社會主義經濟運行體制機制的理論；創新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理論；創新關于全球經濟及國家經濟互動關系的理論。(5)胡樂明.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新境界[J].馬克思主義研究,2021(8).

二、關于習近平經濟思想的邏輯架構和理論品格

習近平經濟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中國具體實際在新時代結合的產物，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形成的經濟思想精華的最新展現。學術界對習近平經濟思想的邏輯架構和理論品格進行了研究和闡釋。

有學者認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過程中存在兩個自覺。一是理論自覺，指的是中國共產黨成立后以改造中國為基本立場，以馬克思主義為看家本領，以政治經濟學為改變世界的“原動的學說”，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原理運用于中國的實際。二是歷史自覺，主要表現為深邃的歷史情懷、深刻的歷史關照、強烈的歷史擔當和深厚的歷史感悟。(6)顧海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理論自覺和歷史自覺[J].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21(3)；顧海良.中國共產黨百年經濟思想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J].教學與研究,2021(6).習近平關于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闡釋，是對恩格斯廣義政治經濟學和狹義政治經濟學的新運用，體現了“兩個自覺”。(7)顧海良.不斷發展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J].紅旗文稿,2021(7).習近平經濟思想具有鮮明的理論品格，主要體現在：一是強調新時代中國“強起來”，凸顯發展主題的時代性；二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凸顯發展目的的人民性；三是正確處理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關系，凸顯發展方式的科學性；四是用新發展理念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凸顯發展理念的創新性；五是構建新發展格局，凸顯發展格局的自主性；六是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凸顯發展路徑的系統性；七是與時俱進推動開放創新，凸顯發展內容的開放性；八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凸顯發展維度的全球性。(8)張占斌.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創新發展[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21(3).

有學者認為，理解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經濟關系“現代史”和“形成史”的研究，有助于開拓和創新中國化時代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對象和體系結構。中國近百年來社會經濟發展的過程和性質，決定了中國化時代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對象主要是中國經濟關系的“形成史”，以“形成史”為對象特征。這是理解中國共產黨百年經濟思想和中國化時代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對象與體系的理論起點。(9)顧海良.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對象特征探析[J].經濟縱橫,2021(11).習近平經濟思想建立在新時代中國經濟建設實踐的“形成史”上，具有系統的學說體系和邏輯架構，主要表現在：一是明確新時代經濟實踐和理論發展必須堅持馬克思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堅持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根本原則和標準；二是指出新時代經濟發展要破解的難題是統一社會主義制度和市場經濟機制，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改革方向；三是強調新時代經濟建設的主要任務在于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協調處理好各種利益矛盾；四是強調新時代經濟建設的重要目標是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10)劉偉.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境界[J].政治經濟學評論,2021(1)；顧海良.新發展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新篇章[J].馬克思主義理論教學與研究,2021(1).

三、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若干重大問題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立足于中國的實踐，著眼于解決中國發展中遇到的問題，是一個在發展中不斷完善的開放的學科體系。學術界對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若干重大問題進行了辨析和探討。

有學者認為新發展階段一些重大理論和實際問題需要進一步探討。例如，什么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后中國是否還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怎樣才能過渡到完善成熟的社會主義？國有企業和國有資本怎樣才能真正做強做優做大？農村集體經濟如何才能合理有效發展？如何協調解決按生產要素分配可能存在剝削和收入差距擴大與社會主義本質要求消滅剝削和貧富兩極分化的矛盾？怎樣真正做到創新驅動，有效研發和掌握核心關鍵技術，進入世界產業價值鏈高端？等等。(11)簡新華.中國共產黨百年社會主義經濟理論的創新和發展[J].毛澤東鄧小平理論研究,2021(6)；簡新華.關于新時代新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內容和方法的思考[J].理論月刊,2021(1).

有學者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這些基本的原理和要義包括：一是研究導引為馬列主義及其中國化時代化經濟理論；二是研究對象為初級社會主義物質和文化領域的經濟關系或經濟制度；三是研究要法為唯物史觀和唯物辯證法；四是研究任務為揭示初級社會主義社會不同的經濟規律；五是研究起點為公私商品及其內部矛盾運動；六是研究軸心為主體性公有資本與自由聯合勞動的關系；七是研究立場為維護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利益；八是研究目的為不斷滿足全體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12)程恩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十大要義[J].理論月刊,2021(1).

有學者認為，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必須堅持科學的方法論基礎。唯物史觀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建構的邏輯基礎，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區別于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根本標志。這是因為：唯物史觀強調人民群眾是實踐的主體、歷史的創造者，堅持唯物史觀才能導出以人民為中心的邏輯主線；唯物史觀認為人類社會是不斷向前發展，最終會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堅持唯物史觀才能導出實現人民美好生活的邏輯起點；唯物史觀認為經濟基礎要適應生產力的發展，經濟制度是經濟基礎的集中體現，堅持唯物史觀才能導出基本經濟制度的邏輯保障；唯物史觀認為黨的領導制度作為上層建筑，在革命和建設中發揮重要作用，堅持唯物史觀才能導出堅持黨的領導的邏輯引領。(13)嚴金強.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的方法論基礎[J].馬克思主義研究,2021(3).

有學者認為，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必須樹立正確的研究范式。改革開放以來，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存在三種范式：一是堅守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經典理論的觀點和方法，完全否認和拒絕西方經濟學，甚至對改革開放持懷疑和否定的態度；二是認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已經過時，主張運用西方經濟學的框架和方法，研究、解釋和指導中國的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三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方法，結合中國實際，參考借鑒西方經濟學理論，逐步形成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由于客觀現實因素的限制，這三種研究方式可能會繼續存在一定的時間，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正確科學的研究方式只能是第三種方式，別無其他。(14)簡新華.關于新時代新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內容和方法的思考[J].理論月刊,2021(1).

四、中國經濟學的學科體系和教材建設

中國經濟建設實踐的巨大成就，為中國經濟學的發展提供了巨大的機遇，同時也迫切需要中國經濟學在世界學術話語體系中取得更加主動的地位，為中國經濟發展提供理論支撐、增強理論自信。學術界對如何推動中國經濟學的學科體系和教材建設進行了分析和探討。

有學者認為，發展中國經濟學，首先要鞏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主流地位。這就需要中國經濟學在學科層面不斷創新，要以問題為導向，從原則和現實的角度，從經濟制度、經濟運行、經濟發展、對外經濟等方面，研究時代問題、主要矛盾、經濟高質量發展、現代化等重大問題。(15)洪銀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主流經濟學地位的幾個問題[J].當代經濟研究,2021(4).

有學者認為，凝練主體范疇是體系建設的首要任務。主體范疇是政治經濟學研究的起點和落腳點。平等勞動是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主體范疇唯一合意的選擇，因為：一是“勞動的平等”、“分配的平等”符合經典原著的本意；二是“等量的勞動相交換的原則”貫穿于社會主義實踐的全過程；三是平等勞動既反映社會主義勞動的歷史進步性，也反映了其歷史局限性；既區別于資本主義的雇傭勞動，也區別于共產主義高級階段的自由人聯合體，這種內在的沖突和張力正好成為解釋社會主義復雜經濟現象的“元理論”。(16)榮兆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體系建設的首要任務[J].天府新論,2021(2).

有學者認為，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應遵循抽象到具體的方法論原則及邏輯與歷史相統一的原則；通過直接使用既有概念、對已有概念范疇的批判性改造、抽象和提煉新概念范疇等方式豐富和拓展概念范疇；以所有制為邏輯起點、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為核心地位、以社會主義公有制、按勞分配、宏觀調控及改革開放為主體概念范疇，構建學科體系。(17)劉謙，裴小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構建若干問題研究[J].經濟縱橫,2021(11).

有學者認為，中國經濟學教材建設要跟上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需要，要重視六個方面的問題：一是中國經濟學各個學科教材建設的指導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本立場方法和觀點；二是確立并加強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在經濟學課程體系和教材體系中的指導地位；三是加強經濟史、經濟思想史的比重，增強關于中國道路、中國經驗、中國理論的分量；四是對于西方經濟學，要堅持取其精華、棄其糟粕，以我為主、為我所用；五是要及時把實踐基礎上的創新理論吸收到經濟學教材當中；六是尊重人才培養規律和教材建設規律，組織各方面力量，編寫高水平的經濟學教材。(18)逄錦聚.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推進中國經濟學教材建設[J].中國大學教學,2021(3).

有學者認為，現有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教科書基本上由“制度、運行、發展、開放”等四大板塊構成。這種“板塊型結構”整體上是合理的，但也存在一些值得改進的地方：例如，解釋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時，過度依賴價值規律，忽略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的其他理論如剩余價值規律的作用；再如，對不同類型企業的生產過程和價值創造過程沒有展開比較。(19)孟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敘述方法和體系結構[J].人文雜志,2021(3).

五、黨百年奮斗史中經濟建設的歷史經驗

2021年11月，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在北京順利召開。會議全面總結了黨百年奮斗的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20)習近平.關于《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的說明[N].人民日報,2021-11-17.黨的百年奮斗，綻開了許多耀眼的思想之花，取得了豐碩的理論成果。

關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進程中政治經濟學發展階段的劃分問題。有學者認為可以結合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程來劃分：第一個階段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第一次飛躍——毛澤東思想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創新和發展；第二個階段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新突破；第三個階段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的飛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新開拓。(21)劉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中的政治經濟學發展[J].政治經濟學評論,2021年(11)；張雷聲.中國共產黨經濟思想在新時代的發展創新[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21(4)；顧海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輝煌與思想精粹[J].社會科學戰線,2021(3).

有學者認為可以用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主題來進行劃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新民主主義三大經濟綱領的提出，標志著新民主主義經濟思想基本形成；過渡時期總路線、社會主義初步探索時期《論十大關系》、社會主要矛盾等是站起來階段經濟思想的重要內容；社會主義本質論、經濟體制改革、中國式現代化等是富起來階段經濟思想的重要內容。習近平經濟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包括以人民為中心的治國理政的核心價值觀、新發展理念、社會主要矛盾轉化和高質量發展、全面深化改革開放、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激發需求側活力、國內國際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等。(22)洪銀興.中國共產黨百年經濟思想述評[J].東南學術,2021(3).

關于中國經濟發展的基本歷史經驗。有學者認為，可以概括為十個方面：一是始終以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中心；二是建立獨立的相對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三是確認中國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揭示社會主義本質，將經濟建設作為工作中心；四是堅持漸進式改革方法論；五是堅持做強做優做大國有資本和國有企業；六是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七是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八是發揮政府和市場調節“兩只手”的作用，并保持兩者的動態平衡；九是主動對外開放，大膽融入世界市場經濟體系；十是堅持“五位一體”的新發展理念和創新驅動的新發展方式。(23)洪永淼.百年黨史中經濟建設的歷史經驗[J].中國工業經濟,2021(12).

關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的基本特征，有學者認為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一是人民性。這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的根本立場和最基本的特征。二是實踐性。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三是民族性。以我為主，為我所用。四是時代性。回答時代之問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使命。(24)裴長洪，彭磊.中國共產黨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J].經濟研究,2021(4).

關于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建設新中國的經濟思想演進的主要內容，有學者認為可以從站起來、富起來和強起來三個歷史時期六個維度把握：一是根據不同發展階段，明確主要矛盾，確定發展的根本任務；二是根據不同發展階段，明確發展理念，確定經濟發展方式；三是根據不同發展階段，確定現代化的目標和路徑；四是根據不同階段，選擇合適的農業發展道路；五是根據不同階段，選擇供給側和需求側的調節方式；六是根據不同發展階段，選擇內循環和外循環的發展格局。(25)洪銀興.中國共產黨領導建設新中國的經濟發展思想演進[J].管理世界,2021(4).

關于中國共產黨經濟思想的理論品格，有學者認為主要體現為人民性、科學性、實踐性、開放性、政治性和民族性的“六位一體”特征。其中，人民性是探索人類自由解放道路的“人民立場”和“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的“人民品格”；科學性是運用辯證唯物史觀揭示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科學品格”；實踐性是“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實踐品格”；開放性是始終注意吸收世界各種經濟理論營養的“開放品格”；政治性是始終堅守社會主義方向和堅持黨對經濟工作領導的“政治品格”；民族性是始終立足解決中國問題、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民族品格”和“中國風格”。(26)韓保江.建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要堅守中國共產黨經濟思想的“百年靈魂”[J].經濟研究,2021(6).

2021年，新冠肺炎疫情依然肆虐全球，經濟下行壓力巨大，國際政治經濟形勢錯綜復雜。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我國的經濟建設穩扎穩打、逆風前行，在實踐和理論層面都取得巨大的成就。實踐層面，我國統籌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經濟建設成績符合預期。2021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GDP)比上年增長8.1%，人均GDP突破1.2萬美元，城鎮新增就業1269萬人，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上年實際增長8.1%，綜合國力、社會生產力和國際影響力進一步增強。(27)寧吉喆.國民經濟量增質升“十四五”實現良好開局[EB/OL].求是網，2022-02-03.理論層面，習近平經濟思想不斷豐富和發展，主要體現在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年所作的系列重要講話中和黨的重要文獻中。2021年，學術界對習近平經濟思想進行了深入探討。有的學者從整體上把握習近平經濟思想的邏輯架構和理論特征，(28)經濟日報課題組.習近平經濟思想研究評述[N].經濟日報,2021-11-29.有的學者研究具體的政策和概念如“防止資本無序擴張”、“人民至上”等。(29)王文澤.促進平臺經濟健康發展必須強化反壟斷[J].紅旗文稿,2021(18)；黃泰巖.“人民至上”百年歷史經驗的政治經濟學原理[J].經濟學動態,2021(11).總體上，學術界在一些方面達成了共識，如都認為習近平經濟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當代的最新發展等。同時，在一些具體方面還有待進一步研究，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對象是否應該包含生產力、主體范疇到底應該是什么、如何更好將國家內嵌到理論體系當中等。相信對這些問題的研究會進一步促進學術界和社會對習近平經濟思想的理解和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