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彬,胡育蓉,2
(1.寧波大學 商學院,浙江 寧波 315000;2.寧波大學 金融碩士教育中心,浙江 寧波 315000)
在我國經濟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轉變的背景下,居民消費日益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引擎,其不僅表現在消費需求總量的變化上,而且體現在消費需求層次的調整上。2021 年前11 個月,社會消費者零售總額39.95 萬億元,同比增長13.7%。從消費結構上看,發展和享受型消費在居民消費支出的比重持續提升。若用人均高層次消費支出占人均消費總支出的比例來測度居民消費升級水平,中國居民消費升級水平已從2013 年的27.24%上升到2020 年的31.29%,反映了中國消費升級的中長期趨勢。在雙循環發展模式下,消費結構升級是促進國內經濟提質增效的必要條件,探討如何促進居民消費需求升級是一個富有現實意義的學術課題。
縱觀已有研究,對消費升級的驅動因素研究日益豐富,但較少從債務杠桿的角度來展開分析。家庭債務一方面作為消費決策時的可用預算,能夠促進平滑消費,從而有利于消費升級的提前實現;另一方面,其持續攀升對家庭消費升級也會帶來了壓力,對消費升級產生影響。田國強和趙旭霞(2019)[1]認為家庭債務的高杠桿、異質性對消費已形成“擠出效應”,在2017 年城鎮家庭杠桿率每升高1 個百分點,人均實際消費支出就會下跌0.11 百分點。
從宏觀角度來看,居民杠桿率處于較高水平。根據國家資產負債表研究中心(CNBS)數據顯示,我國居民杠桿率從2001 年的12.4%上升至2021 年2 季度末的62.0%。國際清算銀行研究表明,當居民部門債務/GDP 超過60%時,居民部門債務的增長會影響居民部門的中長期消費增長。從這個研究結論來看中國的居民杠桿率狀況,中國目前62.0%的居民杠桿率超出了安全值。那么從微觀角度看,居民加杠桿對消費升級會起到促進作用還是抑制作用?
本文基于2019 年CHFS 調查數據,實證檢驗居民杠桿率是否會影響居民消費升級及高層次消費內部結構。由于不同地區的居民負債程度具有差異性,實證還進行了異質性分析,研究居民杠桿率對不同地區居民消費升級的影響程度。本文主要的創新之處:第一,以往的研究多集中于居民杠桿率對消費量的研究,本文聚焦于消費結構的調整,探析居民杠桿率的變化對消費升級的影響。第二,本文的數據采用最新一期CHFS 數據,CHFS 數據涵蓋全國29 個省(區、市),樣本具有代表性(甘犁等,2013)[2]。基于此數據庫的實證檢驗,增加了研究的可信度和說服力。
關于居民杠桿率的影響因素研究,阮健弘等(2020)[3]提出居民杠桿率的上升會受到房價上漲和住房銷售的增長影響。程雪軍(2021)[4]則認為我國居民杠桿率的快速上升是由金融科技驅動消費金融機構野蠻生長所造成的。Rubaszek 和Serwa(2014)[5]等發現居民杠桿率水平取決于存貸利差、個人收入不確定性以及持續性。還有學者從居民部門加杠桿的空間進行研究,提出居民房貸加杠桿空間也已不大(王偉斌,2017)[6]。在后面的研究中學者認為我國居民杠桿率從存量和結構性的視角下來看加杠桿的空間都很有限(譚小芬和張策,2020)[7]。
居民負債可以實現居民的跨期消費需求,支持了我國經濟快速發展與轉型(莊毓敏和張祎,2020)[8]。但隨著居民杠桿率的飆升,其負向效應日趨嚴重。從居民杠桿率對經濟的影響來看,張前榮(2019)[9]提出居民杠桿率上升加大了居民違約的風險,吹大了房地產泡沫,對金融穩定造成了破壞。基于居民杠桿與企業債務風險的關系,何德旭和張斌彬(2021)[10]提出居民部門加杠桿不利于企業去杠桿。
消費升級,是指各類消費支出在消費總支出中的結構升級和層次提高,直接反映了消費結構的調整趨勢。沈悅等(2021)[11]用人均非生存型消費支出占人均總消費支出的比重來量化消費升級。孫治一等(2022)[12]學者認為消費升級不僅包括消費結構的升級,也應該從消費方式升級和消費理念升級等角度綜合考量。從消費升級的影響因素入手,王曉舟和朱建春(2020)[13]提出高流動性資產和社會資本占比增加會刺激消費,促進消費結構的升級。此外數字化程度越高越能提高居民整體消費水平并促進消費升級(楊偉明等,2021)[14]。
還有學者專門研究了不同地區消費結構,在收入增長的帶動下,中部地區居民消費結構升級明顯。由于中部地區各省份消費水平差異性較大,消費結構升級仍有較大的發展空間(李支立和麻寶斌,2021)[15]。從消費升級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的角度來看,消費結構升級與經濟增長間存在長期均衡的關系(李琳,2021)[16]。崔耕瑞(2021)[17]研究發現消費升級對經濟發展具有顯著的提升作用,其中城鎮居民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更大。還有學者研究了消費升級作用于經濟增長的路徑,孫陽陽和王冬梅(2019)[18]提出這主要通過產業結構變化和投資結構變化來實現。
居民杠桿率對消費的影響研究,主要形成了促進作用、抑制作用、促進和抑制作用并存的三類觀點。李雅林(2019)[19]認為當居民杠桿率較低時,居民部門加杠桿短期內能夠增加居民家庭可支配現金流進而促進消費。與之相反,Cooper(2012)[20]發現在2008 年金融危機之前,美國居民部門杠桿率與消費之間也存在負相關關系。Andersen 等(2016)[21]研究發現居民部門高杠桿會降低消費,從而阻礙消費增長經濟復蘇。高東勝等(2020)[22]關注居民杠桿率對下一期消費的影響,發現杠桿率的攀升會抑制下一期消費增速。還有學者認為,杠桿率提高對居民家庭消費既有促進作用又有抑制作用。王虎邦等(2019)[23]采用TVPSV-FAVAR 模型實證表明:居民加杠桿在短期有助于居民消費升級,但這種影響不具有持續性。Lombardi 等(2017)[24]實證研究發現短期內居民加杠桿可促進經濟和消費增長,但從長期看會起到抑制作用。王玉冰等(2021)[25]實證表明居民杠桿率的增長對居民消費增長率產生了“先正后負”影響。
綜上所述,隨著中國經濟不斷推進高質量發展,消費升級的相關研究不斷涌現,杠桿率與消費關系的研究日益豐富。居民杠桿率影響消費的研究主要停留對總體消費水平或消費增長率的關注,較少分析杠桿率對居民消費結構調整的影響。本文將基于微觀視角來研究居民杠桿率的變化對消費升級的變化,將高層次消費占總消費的比例來量化消費升級,同時探討居民杠桿率對高層次消費的內部結構變動的影響。此外,由于城鄉和不同地區的杠桿率差異較大,實證還將分析城鄉及不同地區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的影響。
居民杠桿率上升對消費結構調整具有顯著的“財富效應”。家庭適度負債可增加當期可支配資金,緩解家庭的流動性約束,幫助家庭更好地實現跨期消費。這會降低家庭消費的基尼系數,增加發展型和享受型消費支出,促進社會整體消費升級。家庭負債還可以平滑家庭收入的不確定性,進而減少家庭預防性儲蓄。由于預防性家庭儲蓄主要是保障未來的家庭消費質量和購房、醫療、教育培訓、突發意外等支出,而當前家庭負債類產品涵蓋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降低家庭的預防性儲蓄傾向,增加當期較高層級的消費,更早地實現消費升級。
此外,當居民杠桿率較低時,從家庭資產負債表來看,負債側的擴張伴隨著資產側的擴張,會影響居民財富的“心理賬戶”,從而影響消費升級。例如房貸是家庭較為重要的負債,其對低居民杠桿率的家庭會存在現金流改善的作用,可以降低租金成本,或者增加出租收入,從而影響消費結構。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第一個研究假設。
H1:居民杠桿率的增加能促進消費升級。
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強調人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需求占據主導地位,消費者的需求不斷由低層次向高層次發展。當居民較低層次的衣食住行等物質需求得到滿足后,便會追求教育文化和保健養老等方面的消費,以滿足更高層次的需求。同時由邊際效用遞減規律可知,消費占比高的商品或服務每一單位消費量的邊際效用較低。由于高層次消費內部存在著消費占比的差異性,當居民通過負債增加對高層次消費時,會優先選擇消費占比較低的商品或服務以滿足效用最大化。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第二個研究假設。
H2:居民杠桿率對高層次消費內部結構的影響具有異質性。
雖然居民部門加杠桿可增加當期的可支配資金,但會增加償債壓力,同時也會強化信貸約束,影響消費能力。學者高東勝等(2020)[22]研究發現,在居民部門加杠桿的過程對基礎類消費增長的影響效應相對較弱,對發展型和享受型消費支出增長的影響效應更強、更敏感。當家庭處于高負債狀態時,家庭財務承受能力更為脆弱,消費升級受到抑制。由于城市居民和東部地區居民杠桿率相對較高,考慮到未來償債壓力,居民會克制消費欲望,進而影響消費能力。且由于高層次商品或服務消費彈性較大,相關的支出意愿會受到更為明顯的擠壓。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第三個研究假設。
H3:對于不同地區,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的影響具有異質性。
本文采用最新一期CHFS2019 年數據,中國家庭金融調查(China Household Finance Survey,CHFS)是西南財經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在全國范圍內開展的抽樣調查項目,旨在收集有關家庭金融微觀層次的相關信息。2019 年中國家庭金融調查樣本包括34 643 戶家庭、107 008 個家庭成員的信息,將家庭信息與受訪者信息相匹配。在刪除缺失值、受訪者拒絕回答以及明顯不符合實際值,共得到12 902 組數據。
為了減小極端值和異常值對實證研究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進行1%縮尾處理。同時對受訪者年齡和家庭總收入進行對數處理,以減小量綱的影響。文中地區按東部、中部、西部、東北劃分。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和海南。中部地區包括: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西部地區包括:內蒙古、廣西、重慶、四川、貴州、云南、西藏、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和新疆。東北地區包括:遼寧、吉林和黑龍江。
為了研究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的影響研究,本文構建如下模型:

以上模型中cu 表示消費升級;消費升級以家庭高層次消費占總消費的比例來衡量消費升級。參照黃雋和李冀愷(2018)[26]的做法,將醫療保健消費、交通通信消費和教育文娛消費定義為高層次消費。lev表示居民杠桿率;Xn表示控制變量,包括受訪者年齡、受教育程度、健康狀況、婚姻狀況、家庭成員數量和家庭總收入;ηj表示省份固定,控制不同省份特征對消費升級的影響。
其次,實證研究進行了居民杠桿率的異質性分析。第一部分是居民杠桿率對高層次消費內部結構的影響,第二部分是研究在城鄉和不同地區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的影響。實證最后為穩健性檢驗。為了減小異方差對回歸的影響,文中的全樣本回歸分析、異質性分析和穩健性檢驗均采用穩健性標準誤進行回歸。
模型的被解釋變量為消費升級指數,醫療保健消費占比、交通通信消費占比和教育文娛消費占比。模型的核心解釋變量為居民杠桿率,在家庭層面以家庭總負債占家庭總資產的比重來衡量。
模型的控制變量為個人層面和家庭層面,(1)受訪者年齡;老年撫養比促進了家庭生存消費,少兒撫養比降低了家庭生存消費與享受消費(范兆媛和王子敏,2020)[27],因此受訪者的年齡結構會對消費升級產生作用。(2)受教育程度;具有較高文化程度的家庭,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越強,有利于消費升級。(3)健康狀況;齊紅倩和劉巖(2020)[28]研究發現健康狀況越好的家庭,對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越明顯。(4)婚姻狀況;在婚狀態戶主比不在婚狀態戶主,對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更大(張卿和李晶晶,2022)[29]。(5)家庭成員數量;羅永明和陳秋紅(2020)[30]提出隨著子女數量增加,農村家庭的食品消費支出逐漸增加,而文娛消費支出逐漸減少。(6)家庭總收入;陳培彬和朱朝枝(2021)[31]研究發現家庭消費升級的影響系數隨著家庭純收入的上升而明顯遞增且始終顯著為正。各變量的定義,具體如表1 所示。

表1 變量定義
本文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2 所示,總共用到了12 902 組數據。從數據可得,在微觀層面上我國居民消費升級程度有很大的差異性。消費升級指標的最小值為2.3%,最大為87%,平均值為34.2%。從消費的類型來看,家庭醫療保健消費占比、交通通信消費占比和教育文娛消費的占比最小值均為0,最大值分別為74.9%、77.2%和52.8%。三項消費支出的占比平均值分別為12.3%、13.7%和8.0%,其中交通通信支出占比平均值最大,教育文娛消費占比平均值最低。從家庭杠桿率來看,有些家庭沒有負債,而有些家庭的杠桿率高達381.5%,樣本的平均杠桿率為14.5%。此外,樣本受訪者受教育程度大多介于初中和高中之間,且大多已婚。

表2 變量描述性統計
在進行最小二乘回歸之前,得出解釋變量的膨脹方差系數(VIF)為1.34,VIF 值明顯小于10,說明解釋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
表3 報告了全樣本下居民杠桿率對家庭消費升級、醫療保健消費支出、交通通信消費支出和教育文娛消費支出影響的回歸結果。表3 第一列可知,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起到促進作用,居民杠桿率每增加1%,家庭消費升級就會增加0.031%。這說明居民杠桿率的提高,會促進家庭增加醫療保健、交通通信和教育文娛的總消費。回歸結果驗證了假設1。

表3 全樣本下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及消費結構的影響
從高層次消費結構來看,居民杠桿率的增長會促進家庭醫療保健和教育文娛消費支出,抑制交通通信支出。回歸結果驗證了假設2。居民杠桿率每增加1%時,醫療保健消費占比增加0.030%,這說明當家庭通過負債增加可支配收入后,家庭在醫療保健方面的消費支出會隨之增加。反映了居民的健康意識不斷加強,人們更加重視日常身體健康的維護以及疾病的治療。當居民杠桿率每增加1%時,交通通信消費占比就會減少0.005%。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交通通信支出占總消費的比例在2001—2020 年從7.6%增長到13.0%,在三類消費支出的占比中最高。從“邊際效用遞減規律”可知,隨著居民對交通通信相關的消費支出不斷增加,每一單位消費所帶來的效用越低。當通過負債增加家庭可支配收入后,居民會優先選擇消費占比相對較低的醫療保健和教育文娛相關的商品和服務,相應地減少交通通信相關的消費支出,以滿足效用最大化。對于教育文娛消費,當居民杠桿率每增加1%,教育文娛消費占比會增加0.004%。這表明居民杠桿率的增長會促進家庭的教育文娛消費,但這種促進作用相對較小。
1.城鄉異質性分析
表4 報告了居民杠桿率對城鄉居民消費升級影響的回歸結果。當居民杠桿率每增加1%時,城市居民消費升級顯著增長0.026%,農村居民消費升級顯著增長0.039%。居民杠桿率的增長對城市和農村居民消費升級起到顯著促進作用,但居民杠桿率的增長對農村居民的促進作用要更大,比對城市居民的促進作用要高出0.013%。回歸結果驗證了假設3。當家庭處于高負債狀態時,家庭財務承受能力更為脆弱,消費升級受到抑制。由于城市居民杠桿率相對較高,考慮到未來償債壓力,居民會克制消費欲望,進而影響消費能力。由于高層次商品或服務消費彈性較大,相關的支出意愿會受到更為明顯的擠壓。因此在居民杠桿率都增長1%時,居民杠桿率對農村居民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比城市要更大。

表4 居民杠桿率對城鄉居民消費升級的影響
2.地區異質性分析
表5 報告了居民杠桿率對不同地區消費升級影響的回歸結果。居民杠桿率每增加1%時,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消費升級分別顯著增加0.022%、0.026%、0.039%和0.033%。其中居民杠桿率的提高對西部地區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最強,對東部地區的促進作用最弱。回歸結果驗證了假設3。由于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居民杠桿率相對較低,家庭適度負債可增加當期可支配資金,幫助家庭更好地實現跨期消費。這會降低家庭消費的基尼系數,增加發展型和享受型消費支出,因此西部和東北地區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最強。

表5 居民杠桿率對不同地區居民消費升級的影響
穩健性檢驗考察的是評價方法和指標的解釋能力,也就是當改變某些參數時,評價方法和指標是否仍然對評價結果保持比較一致、穩定的解釋。穩健性檢驗常見的方法:替換變量、變換研究區間、調整樣本數量等方法。本文通過變換研究區間進行穩健性檢驗,在城市居民樣本中進行回歸,檢驗結果如表6 所示。通過和表3 對比,實證結果具有一致性。這說明模型總體上是穩定的。

表6 穩健性檢驗
本文基于微觀視角研究了居民杠桿率對消費升級的影響,利用CHFS2019 年數據就居民杠桿率對城鄉、不同地區和高層次消費內部結構的影響進行實證檢驗。得出了如下結論:(1)居民杠桿率能促進家庭消費升級,且對高層次消費內部結構的影響具有差異性。居民杠桿率對醫療保健消費的促進作用最大,對交通通信消費具有抑制作用。(2)居民杠桿率能促進城鄉居民消費升級,但對農村地區的促進作用比對城市地區高出0.013%。(3)居民杠桿率對不同地區消費升級具有異質性,居民杠桿率對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的促進作用最大,對東部地區的促進作用最弱。
綜合以上研究結論,本文提出如下對策建議:
首先,提高農村居民和西部地區居民借貸便利度,控制東部地區居民負債水平。政府應支持金融機構在農村、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開展多種形式的金融服務和提供更多的金融產品,切實提高居民的借貸便利度。對于東部地區,政府應引導居民保持合理的債務水平,優化家庭債務結構,充分發揮居民杠桿率的促進作用。
其次,培育多層次、豐富多樣的消費市場。隨著居民對消費品質和要求的不斷提高,應加大力度培育新消費熱點和消費模式。繼續推進供給側改革,為居民提高更高品質的商品和服務,增加居民消費選擇余地。此外,應建立完善的需求側管理體系,及時把握消費市場動態,持續釋放消費潛力。
最后,增加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此,需要優化收入分配方式,加大對西部地區和農村地區的轉移支付,提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合理增加對消費市場的開發和補助,有效增強居民的消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