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菲
當下,互聯網科技在賦能實體經濟發展過程中表現出驚人的成效,其或許可以成為破解當下醫療衛生系統發展難題的有效手段。本文基于索洛經濟增長模型,對互聯網科技賦能智慧醫療體系建設的重要性進行研究,從理論層面論證了科技賦能醫療衛生體系可以有效解決醫患信息不對稱等難題,從而達到增效率、降成本的目的。最后,本文基于上述研究預測了互聯網科技在未來醫療衛生系統中的應用趨勢。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民眾對互聯網診療的需求明顯增加,2020年更是被稱為互聯網醫療“爆發元年”。由此可見,“互聯網+醫療”的出現和飛速發展是事物發展的必然結果,有助于推動智慧醫療體系的建設,助力醫療機構實現智慧化、電子化改革。
信息化賦能醫院管理不僅能使患者就診更加便捷,還能確保醫務工作者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更有針對性、更高效的醫療服務中。更重要的是,此舉還能促使醫院管理層從全局出發,對醫院的整體發展和醫療服務做出長期規劃和部署。[1]
(1)患者就醫渠道多元化。有條件的醫院可以積極引入互聯網科技,打造綜合信息服務平臺,以應對醫患信息不同步的問題。或者以信息安全為中心,地方衛健委主導建立醫院、銀行、公安等部門實時互動、信息共享的大數據綜合信息服務平臺,從而讓患者隨時隨地在線上辦理快捷就醫、預約掛號等業務,真正做到“讓信息多跑路,讓患者少跑腿”。
(2)醫療流程規范化。醫院應合理運用互聯網、大數據技術,加快數據庫建設,提高信息化水平,積極推動DRG(按疾病診斷相關分組付費)改革,進一步保障醫療管理成效,規范醫療流程。該模式旨在約束醫療行為,限制過度醫療與醫療資源浪費等問題,具有提高就醫效率和質量,實現醫院、患者、醫保三方共贏的作用。
(3)醫療機構管理創新。在醫院經營風險分析方面,醫療機構可以通過建立大數據實時監測模型,實現對醫院經營風險的動態監控與分析,從而完善風險防范和化解工作。
2020年,《醫保局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醫療服務醫保支付工作的指導意見》明確規定:“在省級以上衛生健康、中醫藥管理部門相關規定框架下,開展‘互聯網+’醫療服務的醫療機構可以通過其依托的實體醫療機構,自愿向所在統籌地區醫保經辦機構申請簽訂‘互聯網+’醫療服務醫保補充協議。實體醫療機構為非定點醫療機構的,可在申請簽訂醫保定點協議的同時,一并申請‘互聯網+’醫療服務補充協議。”2020年4月,青島市率先開通微信公眾號“青島醫保”。通過該平臺,患者可以體驗就醫診療一站式的醫療服務,“因藥就醫”難題輕松化解。2020年10月,北京首都兒科研究所嘗試出臺“互聯網+”醫保平臺,實現了醫療服務實時結算,藥品、檢查檢驗線下結算的新型結算模式,有效提高了患者的滿意度和就醫體驗。[2]

索洛經濟增長模型主要強調技術進步對長期產出的重要性。[3]作為行為經濟學的基礎,該模型揭示了要想實現經濟長期增長就需要加快技術進步、提升教育水平的規律。索洛經濟增長模型從發展的質量或者增長素質的要求出發,鼓勵技術創新而形成資本積累。
圖1展示的是索洛經濟增長模型對人均產出變化做出的理論闡釋。其中,f(k)表示人均產出,k表示人均資本,K表示資本,L表示勞動,Y表示有效勞動投入之上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紅色直線表示每一新增長人口所需資本量,黑色曲線表示人均產出,藍色曲線表示一個社會中的人均儲蓄率。當k為OB時,人均收入為BJ,人均儲蓄為BP。其中,BP由一部分資本廣化的BQ和一部分資本深化的QP組成。這就意味著,k將提高,f(k)將增加,B點將右移至A點。當A點資本的深化等于0時,全部的人均儲蓄都被用于資本的廣化,經濟達到均衡點E點。反之,B點將右移到C點,人均儲蓄CF將有一部分被資本深化為負數HF消耗。
(1)邊際產出水平隨要素投入的增加而遞減。假設經濟增長情況可以根據黑色曲線來判斷,并且該函數為凹函數,具有以下特征:①f(0)=0,表明當要素投入為零時,產出水平同樣為零;②f(∞)=∞,表明當要素投入增加到無限大時,產出也趨向無限大。③f′>0,表明該函數是一個遞增函數,投入與產出成正比;④f"<0,表明投入增量與產出增量呈負相關,即投入增加得越多,產出增量就越小。從圖1可以看出,傳統技術終將被新興技術替代,邊際產出呈現遞減規律。
(2)經濟增長穩態水平受儲蓄率限制。假設儲蓄率為S,經濟體形成的資產曲線如藍色曲線所示。圖1中,紅色直線代表資本消耗,即人口增長率加資本折舊率。當紅色曲線同曲線Sf(k)相交時,表示經濟增長達到穩態,人均資本存量達到平衡。
(3)生產率呈遞減規律。假定經濟主體使用單一技術組合要素持續產出,則人均產出f(k)將不斷增長,非單一要素生產率也將持續下降,產出效率會越來越低。如果某一經濟主體只選擇單一要素組合進行生產,同時其他經濟主體使用更加先進的要素組合進行生產,則生產率規律將演變成新要素組合導致的生產凸函數。也就是說,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其生產函數將形成“從凸變凹、從凹變凸”的循環。從宏觀角度來看,這正與日益更迭的產業革命的演變過程相一致。
索洛經濟增長模型充分表明了技術創新的重要性。目前,我國互聯網醫療體系仍處在探索階段,互聯網科技的發展將倒逼醫療行業緊跟互聯網科技的發展步伐。在不久的將來,基于互聯網的智慧化醫療體系有望加速成熟。
普林斯頓大學的鮑莫爾教授曾提出一個模型理論:生產效率停滯、行業從業人員薪酬提高并不代表該行業生產效率的提高,這種現象是由其他行業生產效率提高導致該停滯行業人員機會成本增加造成的。后經研究發現,在不考慮通貨膨脹的前提下,醫療市場上的實際價格均出現增長,公立、私立系統均不例外。此外,由于醫療服務需求隨居民收入的提高而增加,故醫療領域在人力資源方面的投入也在不斷增加。由此可見,“鮑莫爾成本病”的根源是醫療服務的高人力成本,而醫藥技術創新很可能成為破解此難題的有效途徑。
一方面,治愈型創新藥和基因免疫等技術的發展可以有效降低大眾的醫療服務需求;另一方面,人工智能和數字技術也可以降低醫療和長期醫護服務的人力需求。前者從患者需求層面出發,重點降低患者的治療費用,后者則從醫院供給層面出發,探索解決“鮑莫爾成本病”的方法。未來,數字化技術和人工智能將大規模替代醫療服務中的人力資源,降成本、提高服務質量,才是智慧醫療體系改革的正確方向。
現階段,我國醫療系統結構多呈“倒三角形”,大多數慢性病患者和普通病癥患者會選擇到基層醫療機構就醫,患有疑難雜癥的病人大多選擇去三級醫療機構進行治療。但當大量優質醫療資源集中在大醫院時,患者更傾向選擇大醫院。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普及,醫療資源分布不平衡的問題將得到有效緩解。為此,基層醫療機構可以積極探索“互聯網+醫療”模式,以引入社會資本。政府部門一方面應增加投入,另一方面要鼓勵社會力量合理介入,以便在減少財政壓力的同時,促使社會資本帶動基層醫療服務進一步完善。[4]
首先,醫療機構需要進一步細化和完善互聯網醫療服務相關的政策及制度,確保互聯網醫療服務能夠在監督下規范運行。其次,未來醫療機構應加大對區塊鏈、物聯網、ERP(企業資源計劃)等的應用,開放API(應用程序界面),利用大數據技術實時整合醫療資源,實現醫院管理決策、患者就醫流程平臺化,進而提高患者的就醫體驗和醫院的聲譽。
當今社會正處于數字化高速發展的階段,網絡科技的普及提高了人們的工作效率和日常生活的快捷性。醫務服務領域與大眾的生活密切相關,互聯網與信息技術的融入將惠及千家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