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雙全,鄧 峰
湘南學院,湖南郴州 423000
南嶺走廊區域較為廣袤,其具體劃分界限自西向東包括云南東部,貴州的黔西南、黔南、黔東南,湖南的郴州、永州、懷化、邵陽,廣西的桂林、賀州、梧州、桂北、桂西北,廣東的韶關,清遠、河源、梅州,福建西部等地區。
南嶺走廊南北寬約330 km,東西長約1 000 km,位處我國長江、珠江兩大水系的分界線處,是我國大陸南部最具地理意義的山地。因此,探究南嶺走廊的生態補償多元主體協同機制,對我國相關領域的發展具備重要的戰略意義。
在我國獨有社會主義國情的浸染下,從經濟學的視角可將生態補償多元主體的演化分為3個階段:政府經濟主導補償、市場經濟主導補償以及政府經濟與市場經濟進行協同補償。
從社會經濟學的角度考慮,政府經濟在生態環境保護治理的初期階段具備主要作用,大部分的生態治理資金是由政府經濟供給,但此種主導手段具備諸多局限性[1]。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即為隨著近年來生態問題的日益增多,生態補償需求逐漸增大,政府經濟補償已逐漸無法滿足生態保護需求。以南嶺走廊為例,自2016年開始當地政府在生態補償方面就顯現疲態,其生態補償資金的持續性降低,隨著我國減稅降負的政策下發,政府經濟已無力支持日益增長的生態補償資金需求。此外,政府經濟的補償援助需要較高的管理程度,其資金的管理內耗也迫使以政府經濟為主導的生態補償多元主體協同機制逐漸退出舞臺[2]。
在政府的工作職能特性影響下,以政府經濟為主導的生態補償往往無法做到精準的生態保護。一方面,各地的生態補償具備多種補償形式;另一方面,在具體工作的開展過程中囿于信息的傳遞速率與質量等因素存在信息不對稱的問題,這都會導致政府在補償過程中帶有強烈的主觀意識,制定的生態補償方案無法實現對當地問題的精準處理,甚至打擊當地的生態補償熱情,對生態環境的保護出現了負面效果[3]。
隨著近年來全球人民的生態保護意識逐漸增強,各個國家都開始重視對生態環境的治理。我國政府主導的生態補償雖然投入了較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但其整體工作效率較為低下,在政府經濟體的固有缺陷影響下,其主導的生態補償難以實現高效益的目標[4]。但是,隨著我國公民的環保意識的提高,市場經濟對生態補償起到的作用正在逐步增大。市場經濟體與政府經濟體相比,具備資金鏈靈活多變、補償主體貼近生態、經濟付出自愿公平等特點。以交易的模式進行市場經濟的生態補償,能夠秉承各取所需的原則,使生態補償中各個主體對生態保護工作的開展具備較高的滿意度,同時無需過高的管理成本,具備較廣闊的發展前景。
對生態補償主體協同機制中引入市場經濟作為主體時,科斯定理為其提供了可行的理論基礎:在某些條件下,經濟的外部性或者說非效率可以通過當事人的談判得到糾正,從而使社會收益達到最大化。市場經濟體的各個個體具備靈活多變性,在具體的生態保護過程中,可以將生態保護視為商品進行交易合作,并通過市場交流、合約簽訂等方式進行工作交接與工作效率的提高,從而實現政府經濟體主導下無法實現的生態補償成效[5]。
雖然市場經濟主導補償具備政府經濟主導難以實現的高效性,但其交易形式市場補償需要在滿足某些條件下才可進行[6]。因此,在生態保護工作開始前需要市場的交易雙方明確各方權責,并對交易價值具備一致的認定,防止在交易過程中產生爭端,導致生態補償成果無法完成。此外,市場經濟體中的各個個體均呈現出趨利性,這與生態環境保護的公益性背道而馳,如何處理二者之間的矛盾,需要政府經濟體從中調和。因此,最為適合的生態補償主體協同機制,應由政府經濟補償為主,市場經濟補償為輔進行通力合作。
通過將社會價值交換規律與生態環境保護治理進行結合研究,從社會經濟學的角度出發,將生態系統與社會經濟系統進行聯合分析,在對二者系統進行耦合后得出的生態經濟學具備豐厚的研究價值,其蘊含的經濟與生態的聯合理論為在生態補償多元主體協同機制中政府經濟與市場經濟的聯合工作提供了理論依據,并指出了同時兼備高效生態保護效能與工作高效率的生態補償體系的可行性。因此,近年來關于對生態補償主體多元化協同機制的研究正炙手可熱,如何實現政府經濟與市場經濟的合作共贏,是當前生態補償研究領域的熱門研究方向。通過在政府經濟引導下引入市場經濟進行工作,在市場經濟補償中奉行政府領導的準則,將成為生態補償多元化主體協同機制的未來定式[7]。
縱觀世界各國實際情況,政府經濟主體和市場經濟主體在生態補償中協同合作起到的成效日益顯著。但生態補償項目囿于其項目特殊性,其對政府經濟主體和市場經濟主體的效用需求有所不同[8]。因此,當前仍需探尋不同條件政府與市場協同機制下的補償有效性,以求在未來實現二者的協同效果最大化。
一般而言,生態補償中的生態產品可以分類為公共產品與生態商品,其中公共產品包含林地種植、生態保護區建設、多元化生物保護等;生態商品包括果實、低碳產品、無污染產品等。針對不同形態的生態產品,政府需要制定不同的產品保護策略,對公共產品需要承擔生態服務供給者的身份,對市場經濟的介入提供援助并適當給予財政援助;對生態商品應鼓勵市場方對生態商品的售賣交易,并需要保障其產出效率與運輸效率[9]。此外,針對地皮出租形式的生態產品,如野餐林地、垂釣池塘等,則需要實行生態補償主體的權責,對其進行充分的保護的同時向受益的市場方收取資金,實現政府經濟體與市場經濟體共贏的經濟收益局面。
不同的生態補償區域因其涉及的地域與人文環境不同,政府主體與市場主體的協同機制也受到不同的影響。在行政地區的劃分影響下,處在同一行政區域內的生態補償項目往往不會受到較大的影響,在較少涉及主體協同影響下不同主體的權責與獲益較好界定,如若當地具備較為完善的相關法律規定,則其最終一般能取得良好的生態補償成效[10]。
當某個生態補償項目的空間范疇較廣,具備多個行政區域的跨度時,其所涉及的主體與附屬的客體較多,多個個體之間形成的利益鏈環環交織,在具體的生態補償環節中具備較大的工作失敗風險。此時政府主體的介入便是生態補償的必要選擇,權威話事人的出現往往能做到主客體之間的最大限度地統一。與此同時,政府主體還具備低交易費用與高補償率等優勢,未來擁有較高的收益。
生態補償的時間跨度較大,其在不同階段對政府主體和市場主體的協同工作具備不同的要求[11]。因此,針對生態補償不同階段的差異進行政府主體與市場主體間的細致化分工時,需堅持二者協同機制制定的原則。
第一,在生態補償項目啟動階段,因生態補償項目是以公益性與社會性為主的項目,所以政府應發揮其主導作用,對生態補償項目的走向趨勢進行把控,并對項目的全局組織進行宏觀管理,對項目在進行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進行探尋和預防,防止在生態補償開展中出現諸如項目方案不可行、項目資金不足等問題。
第二,在生態補償項目實施的初期階段,市場經濟主體逐漸開始產生交易交流,此時項目內置非政府主體開始滿足科斯理論,生態補償項目中的負責人已經確立合作關系,開始尋求利益最大化的項目方案。此時,應將項目的發展主導權交由市場經濟主體,政府主體則起到監督者的作用,在尋求社會利益最大化的同時維護項目的公益性。
第三,在生態補償項目實施的深入階段,常規的市場經濟交易手段往往會催生各種市場失靈問題,其中私利優先、違背道德等特殊問題比比皆是,此時便需要政府充分發揮其在生態補償多元化主體協同中的引領作用,解決市場問題,完善規章制度,維護生態補償的安穩。
目前,我國推行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協調發展的生態補償政策,實踐工作中需要多方面進行協同配合,以此達到良好的協同成效。但是,當前我國的生態補償多元主體協同機制尚有不足,還需改進。
在多元主體的耦合工作運行中,需要對各主體間的責任進行明確界定,否則將會影響各主體的職能行使,大大削減生態補償的最終成效。為保障生態補償的質量與效率,應在生態補償的開展過程中,將受益者與提供者等社會組織或個人列入生態補償的責任主體范疇內,并在對各方的責任進行追責時,充分發揮各方的主觀能動性,不可被政府的思維定式或市場的多變性所影響,從而造成責任無法界定、權力錯誤分配等后果。
因此,若想實現在生態補償中多元主體的有效協同,則需要在生態保護環節開始前對各參與主體的權責職限進行充分明晰,以工作開辦的效率與收益作為主要的界定標準。要實現生態補償機制中政府與市場有效協同,需要明確各參與主體的責任,而效益和效率仍然是界定的基準。
目前,我國尚未出臺完善、全面的生態補償機制法規,對生態補償的各方面規定在規章中較為分散,在具體的權責判定及利益分配等領域其職能稍顯不足。市場作為以經濟利益為根本目標介入生態補償的主體,如若想調動市場經濟的積極性,則需要制定具體法規對市場的權利與義務進行著重規范。
第一,在對不同的生態補償項目進行評估時需要秉承針對性原則,根據項目具體特性及經濟收益比對市場經濟供給主體進行生態補償的成果評定與資金分配,保證在實際的生態補償進程中市場能做到各司其職,與其他主體協同合作。
第二,在生態補償工作開始前需要明晰市場經濟的利益訴求,預先進行多元主體的利益擬分配,預防在實際的權責行使過程中出現越規逾矩、相互推諉等不利情況。
第三,提前制定具備可調節的利益分配機制,確保最終的利益分配能夠滿足不同主體的利益訴求,規避在生態補償進程中可能出現的主體間的矛盾,為市場經濟供給主體提供可充分信賴的規章制度保證。
作為生態補償主要經濟供體的政府經濟和市場經濟秉承不同的利益趨向。政府經濟對生態補償的援助的主要目的是維護社會效益、保護自然生態等,而市場經濟對生態補償的介入意向則大多出自投資理念,其最主要的目標是從中獲益。政府與市場的目標具備顯著的差異性,因此在進行生態補償多元主體協同工作之前,需要對二者之間的利益分歧進行調節統合,以此維護二者的協同合作。
為規避政府與市場間的利益沖突,可通過建立生態補償多元主體協同評估機制,對各個主體的工作效能與權責履行進行充分監督,并在主體的工作出現偏差或紕漏時及時彌補,以此保障各個主體間的收益均衡。
生態補償項目的建構離不開合理的評價機制輔助,如果沒有評價機制的判定,政府主體與市場主體進行協同工作時往往無法對其成效進行評估,合理的評價機制對政府主體和市場主體在生態補償項目中的職責分定與付出判別具備重大意義。除此之外,生態補償評價機制在項目進行中還可起到及時糾錯的效用,以此保障項目的順利開展。
目前我國生態補償多元化主體協同機制已經起到了較好的成效,但仍有諸多不足之處需要后續的研究和完善。南嶺走廊作為重要的地標性山地地勢,對其領域內的生態補償建設具備重大的戰略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