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凝
中國文化走出去促進了我國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向世界更大范圍的傳播和弘揚。民族典籍是中華民族歷史文化的一塊瑰寶,其海外傳播有著悠久的歷史,在傳播過程中向海外讀者展示了中國多民族的文化特色。做好民族典籍的海外傳播,促進各國文化交流,有助于提高我國的國際影響力和文化軟實力。
在文化多元化的國際背景下,新時期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和傳播事業被賦予了新的使命和任務,它不僅要符合我國的國情和時代要求,也要滿足海外讀者對中國民族文化的興趣和求知欲。本文從影響出版傳播效果的因素出發,從訊息內容、轉換策略、媒介手段和受眾對象等多個方面,對提升民族典籍海外出版傳播效果提出了建議。
傳世典籍是中國文化的精髓,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價值觀,是中華民族珍貴的精神文化遺產。典籍按現代學科分類,不僅包括歷史、語言、文學、哲學、科學、藝術,還包括醫學、經濟、軍事、天文、地理、法律等種類的作品。一個民族歷經傳承保留下來的文化典籍,不僅蘊藏著祖先千百年來智慧的結晶,而且是這個民族延續至今并保持其民族文化特性的基礎和根本之所在。①李志凌:《中華典籍對外傳播的當代意義及若干關鍵問題》,《云南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6年第1 期。
民族典籍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指中華民族典籍,包括少數民族典籍和漢族典籍,狹義指除漢族典籍之外的中國55個少數民族的典籍。在中國這個文明古國的歷史長河中,少數民族典籍作為我國典籍和文獻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猶如珍寶般熠熠生輝。許多少數民族在漫長的發展歷程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品質,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并創造出流芳百世的民族文學和理論作品,對豐富和傳承中華文明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歷史上,民族典籍的對外傳播,向世界展示了中國“以人為本”的民本思想、“自強不息”的進取精神、“和而不同”的包容理念等民族精神和價值理念,不僅對中國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且在人類文明和世界文化的發展進程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②尹青:《從〈論語〉英譯本銷量看中國典籍外譯與文化外向》,《山東外語教學》 2020年第5 期。明末清初,天主教教士最早將中國的民族典籍傳到西方,使用的主要是拉丁語、法語、意大利語等。③劉艷春、趙長江:《國內民族典籍英譯現狀、成就、問題與對策》,《西藏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2 期。19世紀以來,藏族長篇英雄史詩《格薩爾》在世界范圍內流布廣泛,并早已受到西方漢學界的關注,被翻譯成俄語、德語、法語、英語等語言的譯本。④楊艷華、樊莉囡、程紹華、張樹凡:《英譯本〈格薩爾王〉的語言正負偏離現象》,《大連民族學院院報》2014年第2 期。藏族格言詩《薩迦格言》被譯成英語、法語、日語、捷克語、匈牙利語等多個譯本,在國外產生較大影響。⑤王云:《少數民族典籍英譯現狀概述》,《校園英語》2017年第14 期。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文化走出去漸成潮流,我國文化典籍開始以叢書的形式有計劃有規模地呈現在世界面前。在國家的大力推動下,《熊貓叢書》《漢英對照中國古典名著叢書》《大中華文庫》等系列典籍譯本在國內外相繼出版。但民族典籍的翻譯、出版、傳播則處于被忽視的狀態。近年來,我國對外文化傳播和軟實力的增強為少數民族文化的對外傳播創造了絕佳的機遇,少數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和傳播事業愈加凸顯其重要性。⑥張志剛、常芳:《東北少數民族文化典籍的英譯與研究》,《內蒙古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 期。民族典籍外譯事業呈現出蓬勃發展的態勢,涵蓋東北少數民族史詩、新疆維吾爾族古典長詩、蒙古族藏族長篇史詩及格言詩、壯族嘹歌等眾多領域,形成了具有地域特征的民族典籍外譯研究團隊和基地。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我國對外出版如何有針對性地服務于“一帶一路”沿線共建國家,如何為“一帶一路”建設提供語言服務,成為翻譯出版界面臨的重要時代命題。以“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語言翻譯的中國古典文學典籍、中國主題圖書、兒童圖書、對外漢語教學圖書等成為對外出版的主力。①黃衛:《中國對外出版的數字化轉型—以中國外文局局屬出版社為例》,《對外傳播》2021年第2 期。在此背景下,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也迎來了新的機遇。
中國文化走出去正在有序推進、日臻成熟,國家在政策導向、資金支持、對外傳播等方面采取了配套措施,提供了有力保障,彰顯了我國在文化全球化進程中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目前推進的海外出版工程有“大中華文庫”“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經典中國國際出版工程”“中國出版物國際營銷渠道拓展工程”“重點新聞出版企業海外發展扶持工程”“絲路書香出版工程”“翻譯工程”“中華思想文化術語傳播工程”等。②尹青:《從〈論語〉英譯本銷量看中國典籍外譯與文化外向》,《山東外語教學》2020年第5 期。國家級課題項目也逐漸加大了對民族典籍外譯的支持力度,近年來為部分民族典籍英譯課題專門立項。例如,“壯族典籍英譯研究—以布洛陀史詩為例”“土家族主要典籍英譯及研究”“藏族格言詩翻譯史研究”;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項目“東北少數民族文化典籍英譯與研究—以達斡爾族烏欽體史詩《少郎和岱夫》為例”“藏族格言詩英譯研究”等。
國內也出現了一些民族典籍外譯和研究團隊,培養和成長了一批民族典籍的翻譯人才,取得了許多優秀的成果。例如,廣西百色學院韓家權教授帶領團隊完成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成果《布洛陀史詩》(漢壯英對照)榮獲中國民間文藝最高獎“山花獎”。百色學院教授周艷鮮翻譯的《平果壯族嘹歌》,將壯族典籍傳播到海外,被美國耶魯大學收藏。河北師范大學李正栓教授的《藏族格言詩英譯》彌補了翻譯界一處空白。大連民族大學張志剛教授翻譯了達斡爾族民間文學史上第一部長篇烏欽體民間敘事詩《少郎和岱夫》。大連民族大學外國語學院組建翻譯科研團隊,有計劃地將東北少數民族文化典籍翻譯成英語,現已成功翻譯了達斡爾族的“烏欽”、赫哲族的“伊瑪堪”、滿族的“尼山薩滿”等。①滿志慧:《從文化“譯出”角度看東北少數民族的典籍英譯》,《渤海大學學報》2020年第4 期。
此外,全國各大民族院校也設立了典籍譯介中心,致力于民族典籍的全球化推廣。例如,百色學院外國語學院設立了“桂西民族典籍譯介基地”,先后完成了《布洛陀史詩》《北路壯劇》等作品的對外翻譯。西藏民族大學計劃設立“涉藏翻譯研究中心”,計劃將兩部西藏非物質文化遺產《格薩爾》和《藏戲》翻譯成外語并在國內外出版。西南民族大學設立了“中國少數民族文庫翻譯中心”,將30多名少數民族作家的代表作品翻譯成英語,向海外讀者介紹當代中國少數民族作家的創作情況。②劉艷春、趙長江: 《國內民族典籍英譯現狀、成就、問題與對策》,《西藏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2 期。
中國的少數民族語言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資源,特別是跨境語言對我國與周邊國家的互聯互通起著重要作用。③徐明武、趙春龍:《“一帶一路”背景下國內少數民族語文翻譯研究熱點述評—兼論其民譯、漢譯與外譯研究融合路徑》,《外語電化教學》2018年第6 期。民族典籍在周邊國家的出版和傳播有助于提高與他國民眾的親近感,利用相近語言文化圈的天然優勢可以進一步擴大我國的文化軟實力。對于跨語言文化,民族典籍各具特色,讓受眾國讀者感受到獨一無二的異域文化,領略不同文化的魅力。盡管有些國外讀者對中國文化的輸入懷有戒備之心甚至敵意,但是他們對中國民族典籍中的特色文化仍不失好奇與興趣。當然,目前中國民族典籍在海外的傳播效果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吳赟在《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與翻譯學發展的未來向度》一文中提出:“在國際傳播的過程中,對外翻譯所涉及的訊息內容、轉換策略、媒介手段、受眾對象等都是決定國際傳播效果的要素。”④吳赟:《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與翻譯學發展的未來向度》,《上海交通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1 期。本文將從以上四個方面對提高民族典籍海外出版傳播效果提出建議。
訊息是出版的內容來源,也是海外出版首先要確定的。決定出版哪些內容將直接影響整個出版項目的規劃和實施。中國有悠久厚重的歷史與蓬勃發展的現實,挖掘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中能夠表現中華民族優秀基因特質的內容,經過有效的戰略轉換和闡釋,使世界了解中國,以此掌握有傳播力的國際話語權。
一直以來,中國民族典籍外譯的出版發行大多局限于國內,多數以“出口”為目的的外譯作品實則轉銷于國內—因為在進行民族典籍的選擇和譯介時,未能充分考慮翻譯目標國的社會文化需求,所選作品或內容未能吸引國外讀者。“這個翻譯出來的‘舶來品’代表著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社會價值觀,與本土文化對立,具有潛在的顛覆性,必然受到本土文化的強烈抵制。”①賈文波:《“一帶一路”名下的漢語典籍外譯:難以“合拍”的舞者》,《上海翻譯》2018年第2 期。民族典籍本身不會改變,但會被不同的人進行二次理解和創作。為了滿足海外讀者對中國的“文化期待”,海外漢學家們傾向于通過世俗化、通俗化的翻譯策略,使譯本在被移植后的新環境中獲得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土壤。比如,戴維·尼爾將史詩《格薩爾》的說唱韻文體改編為傳統法國小說體例,以迎合法國讀者的閱讀習慣;英國漢學家戴乃迭將散韻結合的彝族撒尼敘事詩《阿詩瑪》翻譯為英國人喜愛的英國民謠詩體;阿瑟·威利為了吸引“完全不了解學術性著作”的讀者,只保留了《蒙古秘史》中最具文學性和情節性的故事內容。②李明:《論少數民族典籍外譯的倫理原則》,《青海民族研究》2015年第3 期。時代在變化,文化語境在變化,讀者的文化需求也在變化。③汪華、李曉瀅:《中國民族文化譯介研究—以壯族典籍英譯為例》,《邊疆經濟與文化》2019年第11 期。中國的民族典籍要想在海外得到廣泛傳播,就要讓海外讀者在具有親和力的作品中潛移默化地感受到我國民族典籍的精神內核,才能更好地達到國際傳播的目的。
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應重點觀照國外讀者的閱讀體驗,翻譯作品不僅要忠實體現原作精神,還要考慮到讀者的閱讀興趣,做到譯文通順流暢,兼備當地語言風情。也就是說,所出版的訊息內容需要進行語言或非語言的信息轉換,所使用的轉換策略直接影響國際傳播的效果。
對外翻譯出版的原則,首先要有堅定的中國立場,其次要忠實地傳達原文本的核心思想、價值觀念和文化特質,再次要平衡意識形態、詩學美學、思維方式等方面的中外差異甚至沖突。中國民族典籍大部分是由民族語言口傳或記載,在外譯傳播過程中難免會出現“漢語過濾器”問題,即先將少數民族語言翻譯成漢語,再經由漢語這個中介語言翻譯成英語,其中的語言文化因素或多或少會被折損或變異。為了避免或減少這些問題,最好的方式是將民族語言直接翻譯為外語。但由于同時熟練掌握民族語言和外語的人才稀缺,充分發揮母語者的優勢、加強國際合作翻譯是一個解決辦法。能夠充分理解原文、融通原作精神并翻譯成外語,母語為源語的譯者具有先天優勢;而熟悉目的語語言的風味、譯文符合當地的審美和邏輯,母語為譯語的譯者更加游刃有余。
民族文學作品常常具有獨特的韻律和節奏,蘊含著獨特的風土人情和傳統,翻譯時如何保持民族語言特色,同時對作品核心思想有精準的理解,是一個較大的挑戰。因此,出版方邀請對民族文化有深入研究的中國專家和西方漢學家進行合作翻譯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苗族史詩》苗漢英三文對照版就是成功的典范。中國譯者吳一文教授出生于演唱苗族古歌的世家,也是研究苗族古歌的專家。美國譯者馬克·本德爾教授是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東亞學院院長、博士生導師,是研究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的專家。他翻譯的許多中國少數民族文學作品在西方頗有聲譽。在兩者的強強聯合下,《苗族史詩》苗漢英三文對照版被譽為“跨國合作的經典文本”,并榮獲貴州省優秀社會科學成果一等獎。①廖春蘭:《新時代馬克思主義文化觀視野下的云南少數民族典籍英譯研究》,《文山學院學報》2020年第5 期。《苗族史詩》在選擇譯者時,充分考慮了譯者的專業水準和影響力等因素,為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傳播起到了示范作用。
媒介手段影響著對外出版的時效性和傳播效果。當下出版傳播的媒介手段大大超越了過去書報等傳統紙質媒體的框架,除了廣播、電影、電視,互聯網、手機等新媒體的出現,大大提高了信息的共享速度和傳播效率,“一鍵秒傳”成就了大眾閱讀的高速率時代。移動互聯網技術的運用,推動了多模態媒體融合,即融媒體事業的快速發展。通過流動媒體、微博、微信公眾號、互聯網論壇或網站的多渠道出版和傳播,作者和讀者在網絡平臺上交流互動,傳統典籍在受眾的欣賞、解讀、討論和爭論中獲得了新的生命。②姜智慧:《文學圖像化語境下中華戲曲典籍對外出版與傳播—以昆曲典籍〈牡丹亭〉為例》,《中國出版》2020年第1 期。
民族典籍在海外的出版傳播,結合當代讀者“碎片化”閱讀趨勢,選擇繪本、漫畫、戲劇、電影、游戲、網站等多模態文本,增加VR(虛擬現實)、AR(增強現實)或MR(混合現實)等新技術的多媒體改寫,開發形式活躍,文字、聲音、視頻一體化的應用程序,甚至智能翻譯器、AI機器人等都可以成為對外出版傳播的新載體。與符號單一、敘事扁平的紙質文本相比,活潑、直觀、有趣的表現形式更容易為目的語讀者所接受和認同。
蒙古族英雄史詩《格斯爾汗》被改編成網絡游戲《可汗》,在韓國取得了很好的傳播效果。由于口頭文學史詩與幻想型游戲的大部分結構特征具有高度的相似性,英雄神話特別是《格斯爾汗》這樣具有一定神話色彩、多個英雄人物、豐富戰斗場景的史詩比較容易移植到網絡游戲腳本中。另外,區別于印刷媒體或影像媒體單向度的信息輸出,口頭文學的參與者之間采用的是雙向度的溝通,口頭文學與網絡游戲所共有的大眾性、互動性特征也是史詩《格斯爾汗》改編成網絡游戲《可汗》的成功因素之一。通過網絡游戲《可汗》,韓國人并不熟悉的史詩《格斯爾汗》如今以數字媒體的全新形式在韓國被普及。這個案例證明,通過現代新型媒體可以發掘民族文學作品所具有的現代元素和意義,展現古老史詩豐富多彩的面貌,煥發民族典籍頑強的生命力。
對受眾對象的分析和信息反饋,是增強國際傳播力的重要保證。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指出,“要采用貼近不同區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①《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 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人民日報》2021年6月2日。民族典籍的海外受眾,按照閱讀需求可分為大眾讀者和專業讀者。大眾讀者的閱讀習慣是碎片化的,喜歡選擇面向大眾群體的流行、通俗讀本,傾向于用片段時間獲取大量信息的“輕閱讀”;專業讀者的閱讀習慣是系統性的,喜歡選擇面向專業學者群體的學術、經典讀本,傾向于利用大段時間獲取完整信息的系統閱讀。一直以來,我國對外出版傳播工作由于缺乏對受眾差異性的立體化分析,受眾的切實需求未能得到足夠的重視,只是單向傳播我們認為好的內容,因此有些典籍的海外傳播效果并不盡如人意。對受眾群體在閱讀訴求、思維方式和認知習慣等方面的調研是提高對外出版策略針對性和實現精準傳播的關鍵所在。
2012年8月,民族出版社出版了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達斡爾族烏欽體民間敘事詩《少郎和岱夫》英譯本,彌補了當時達斡爾族烏欽體敘事詩英譯與傳播研究的空白,標志著我國民族典籍在向世界傳播的征程中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①王治國:《論少數民族文化“走出去”的漢譯中介模式—從達斡爾族烏欽體民間敘事詩〈少郎和岱夫〉英譯談起》,《中華文化論壇》2014年第2 期。在這本書的序言中闡明了譯文的接受者為“西方致力于研究和喜歡中國文化的學者及具有一定文化知識的普通讀者”。因此,“翻譯時盡量采用通俗英語或者‘共核英語’,使文化水平相對較低的讀者能看懂,而文化水平高的讀者也能接受”。考慮到西方讀者的邏輯思維、固有觀念和文化習慣,為滿足大多數西方讀者的閱讀需求,翻譯者盡量采用通俗易懂的英語,使大眾讀者易于接受,達到跨文化交流的目的。在此基礎上,譯者制定了四項翻譯原則:傳達出典籍文本內容;保留達斡爾族文化的特征和原貌;再現達斡爾族烏欽體詩歌的藝術特色;譯文要通順流暢,可讀性強。在此翻譯原則下,采用了四種翻譯策略:詩化策略、異化策略、模糊化策略、補償策略。②張志剛:《少郎和岱夫》,北京:民族出版社,2012年。以詩譯詩的方法,瑯瑯上口的押韻,使讀者像欣賞英語詩歌一樣,在充滿異域風情的詞匯和故事中感受到了達斡爾族烏欽說唱的魅力。③王治國:《論少數民族文化“走出去”的漢譯中介模式—從達斡爾族烏欽體民間敘事詩〈少郎和岱夫〉英譯談起》,《中華文化論壇》2014年第2 期。
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傳播,可以更好地向全世界展示我國豐富多元的民族文化。作為我國國際傳播力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傳播有利于提高我國文化的國際影響力,提高我國的文化軟實力。通過對民族典籍的現代化、生活化、現實化解讀,以及與接受國文化的融合化闡釋,民族典籍中具有實踐性的共同價值與生活哲學,使讀者對于當今世界的認知獲得新的視角,啟發其對人生與人性的思考。隨著全世界的讀者以全新的視角對中國民族典籍進行解讀、賞析和討論,民族典籍在海外出版傳播的過程中又煥發出新的生命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