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軍
楊 毅*
抗戰勝利紀念堂是昆明近代建筑的代表,該工程曾于抗戰期間舉辦圖案競賽并吸引了多位近代著名建筑師參與,具有極高的歷史和學術價值。但其現有相關研究較少,圖案競賽及營建歷史未被完整考察,主持建筑師李華的生平也暫未見梳理,該段歷史亟待補充。
目前學界關于中山公園及中山紀念堂的研究成果頗豐,研究范式也較為成熟。前行研究在地域上關注南京、上海、北京、廣州、廈門、武漢、南昌、沈陽等大城市,對西南地區尤其是昆明的關注較少;在主題上已較為全面,涵蓋了如中山公園或中山紀念堂的營建歷史、制度與特征、公園空間演變和主持建筑師等內容,為進一步研究提供了參考,但關注地方性中山公園圖案競賽的仍較少,尤其缺乏動蕩時期的案例。
本文通過爬梳檔案及口述史回溯了動蕩時期“昆明中山公園及中山紀念堂(現抗戰勝利紀念堂)”的圖案競賽,考察了首獎建筑師李華的生平及其方案,并對該項目的營建特征等展開分析,以期在一定程度上填補該段歷史的空白,為昆明近代城市規劃及園林史、中國近代園林史及中山公園研究補充抗戰時期的特殊案例,并為當下大型的園林設計項目建設提供借鑒與反思。此外,“抗戰勝利紀念堂”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對其營建史進行“考古”也有助于該文物“預防性保護”工作的開展。
近代初期,本地建筑師與營造廠的缺乏導致昆明本土設計與施工技術落后,市區內大型建筑也較少。此時期內,昆明的建筑多由國/省外建筑師設計,再由廣東或越南的工匠進行施工,高昂的造價也使得大型公共工程難以開展。
抗戰爆發后,昆明遷入了大量的人口與工商業,造就了戰時昆明營造業的蓬勃發展,但是西遷涌入的大量人口也導致昆明城市的擁擠與疏散空間的缺乏,并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城市公園的產生[1]。此外,大批內遷的建筑師與營造廠為昆明戰時建筑活動的開展提供了技術支撐,并在建筑實踐中開始探索民族風格與時代精神的融合。
根據史料記載,截至1940年初,僅在昆明已登記的營造廠就有64家,建筑師事務所有6家[2],由此可見當時昆明營造業處于蓬勃的發展階段。在該史料的一覽表中就包含了負責昆明中央公園施工的營造廠陸根記,李華雖未在一覽表中,但也是此時期內遷至昆的建筑師。此時期內遷至昆的除建筑師外還有隨校而遷的知識分子,他們帶來了新的規劃與設計思想。隨同濟遷來的建筑系教師丁基實與唐英先后出任了昆明市工務局局長,隨國立藝術專修學校遷來的沈長泰則在昆明市工務局任技士并負責監督公共工程,隨清華遷來的梁衍與趙深[3]及營造學社的劉致平也參與了1943年的圖案競賽。
動蕩時期昆明的城市空間在畸形的需求下呈現出了諸多問題,新的規劃也亟待產生。1939年丁基實提出了“大昆明”設想,同年底沈長泰繪制了“大昆明市設計草圖”。1940年,“設想”被寫入《昆明市政府中心工作計劃書》中,并明確提出了要設計中央公園以紀念孫中山,彰顯三民主義精神并增加市內空地園林,改善城市環境。1941年,唐英主持編制了《昆明市三年建設計劃綱要》,并在分期計劃中提出興建中央公園,自此中央公園開始在規劃層面被推動實施[4]。
此外,近代初期張維翰主持下昆明的規劃思想是“田園城市”,此時期昆明的公園多為對古跡進行改良,追求天然真趣。動蕩時期在具德國留學背景的丁基實與唐英的主持下,昆明規劃的主導思想轉變成了分區思想與“城市規劃大綱”,昆明試圖構建環滇池的城市綠地系統并新建了中央公園和部分小型街角公園,規劃主導思想的轉變也催生了中央公園的產生。
1938年的《建筑法》對全國的建筑設計和工程管理進行了引導與規范,建筑及營造業開始正式走向正規化。1939年,《管理營造業規則》公布,內含對營造業的登記辦法與分等規則[5],昆明按照該法對在昆營造業進行考核①,陸根記為甲等,考核結果為勝任,這代表其可承攬各種類型的工程②。
1941年,云南省頒布的《昆明市建筑守則》對當時建筑師及營造廠的業務、登記及責任給出了范圍,同時給出了多種建筑的設計規范[6]。1943年,民國政府“內政部”頒布了《全國公私建筑制式圖案》,圖集中關于中山紀念堂的制式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昆明中央公園主體建筑即中山紀念堂的設計③。1945年,云南省抄發《修建中山堂辦法》,督促昆明中央公園的修建及營造遵從該辦法④。1946—1947年,云南省分別核準了《昆明市政府工程審議委員會組織及辦事規則》及《昆明市公共工程委員會組織規程》,該2條法規對該項目后期的管理產生了影響。
孫中山去世后全國掀起了中山公園建設運動[7],昆明也受到了這一運動的影響。
1930年,《云南籌建中山紀念堂》報告記載“各省俱已建立中山紀念堂,以示不忘,云南豈能獨后”,后文又提到昆明先在文廟內改建中山紀念堂并修建附屬公園,后續再尋址于文廟附近新建具有大型集會功能的中山紀念堂,這便是昆明中山紀念堂及其附屬公園的前身[8]。此后,其名稱經歷了復雜的演變(圖1,表1)。

圖1 名稱及空間范圍示意圖(作者根據歷史地圖繪制)

表1 名稱演變
在1930年昆明市政府就已決議要新建中山紀念堂,“報告”中提出新建的紀念堂需要能容納3 000人,并指定選址于文廟附近[8],選址于這一片區的原因推測是因昆明北部已經具有翠湖和圓通兩大公園,而市區南部商業繁榮密度較高但缺乏綠地,環境亟須改善。此外,這也是毗鄰云南省和昆明市政府的區域,選址于此對行政部門集會較為便利。
在動蕩時期,大量人口的涌入導致昆明主城區內土地稀缺,基于此昆明本計劃于1936年開始對城區進行土地測量以整理土地及產權,并在此基礎上評定新地價以便征收新的土地稅以增加政府收入,但由于人力物力等原因,此項工作于1939年才正式開展,1940年底才完成了大部分工作。
新地價評定完成后昆明主城區土地價格飛漲,再征收可以容納3 000人的新土地對昆明市政府存在較大的財政壓力,在公產土地上進行改建是最經濟的做法。在昆明市政府指定區域內,云瑞中學地塊完整、產權清晰、占地面積大且較易征收,因此在“大昆明計劃”中,昆明中央公園直接被規劃在云瑞中學上改建。
1943年7月,昆明市發布“招標書”以舉辦圖案競賽并規定了該項目的設計內容為中央公園入口牌坊、全部公園之園藝布置和中山紀念堂,還說明了投標人員資格、建筑樣式及材料、設計圖件、應征期限與獎勵辦法(圖2)。此外,招標書要求建筑設計以發揚我國固有建筑藝術及表彰時代精神為原則,此項為評判的要點之一。

圖2 “招標書”(作者掃描并改繪自沈安波提供的原件)
競賽共收到了二十多個應征方案⑤,同年12月,政府舉辦了公開展覽,并邀請有關長官及各界名流參觀評判⑥。評委名單由于昆明市檔案館檔案修復下架暫時不詳,但在云南省檔案館有一件名為“云南大學關于昆明市政府允予擔任中央公園圖案評判委員”的檔案,落款為熊迪之(時任校長)和羅佩榮(時任昆明市市長),此二人均無建筑專業背景,推測或邀請了云南大學部分官員及土木系教師參與評審。另據訪談,昆明市工務局是該項目的實際管理單位,采用圖案競賽及招標的形式是唐英向省政府提議后實施的,沈長泰是當時該項目設計評選工作的主持人,方案評選工作也經歷了多次公開展覽與評議⑤。
昆明市設計院對沈長泰的生平簡介及沈的多項履歷文件中均顯示其在1943年主持了中央公園的招標、設計評選與施工監督工作。據檔案記載,沈曾任昆明市工務局設計及公用股主任(管理公共建筑事務)⑦,并于1943年被云南省社會處聘為監理(監督公共工程)⑧,基于史料印證,上述口述史可信度較高。
根據《昆明市中山紀念堂應征圖案集》,競賽最終共有9個方案入圍(表2),其中李華與趙深均提交了2版方案。最終,李華摘得了方案競賽的首獎,梁衍為第二名,但梁衍的牌坊設計被采用。李華中標的原因是充分利用地形,采用中國傳統古建筑的造型與布局;較新型的大空間,采用鋼筋混凝土結構,其他為混合結構;基本符合使用要求[9]。除此之外,李華方案中的飛機造型在展覽中獲得了一致好評②。

表2 入圍方案評分表
出于考證,筆者參照“圖集”與“招標書”對入圍方案進行了對比與評分,可以看出李華方案最為符合要求(表2)。此外,李華早期在昆明的項目及其在李錦沛事務所的工作履歷或對其斬獲首獎起到了一定幫助(見后文3.1)。
李華獲首獎后,云南省政府決議委托他對該工程進行設計與監工。李華收取的設計費用為該工程總造價的3.5%⑨,而他則要負責繪制施工圖、駐場監工(圖3)、核定預算及估算材料等工作。據地方志記載,他從該項目獲得了等值約為200兩黃金的報酬(此處有待進一步核實)[10]。

圖3 李華的監工報告 (作者從注釋②中截取)
1944年,主體建筑開工。1945年,云南省政府成立了“云瑞公園工程委員會”以負責各項事務及驗收⑩,委員會委員主要為政府各部門要員,筆者據推測⑥委員會中的部分委員參與了1943年的方案評選。委員會雖對工程進行了掛帥但其應主要負責行政管理,中央公園的實際管理單位仍為昆明市工務局⑤。
1945年抗戰勝利,陸根記的回遷導致了施工進度減緩,解放戰爭也使民國政府縮減了市政 開支。1946年,第一期主體工程紀念堂基本完工(圖4)。

圖4 主體建筑1946年照片(抗戰勝利紀念堂博物館藏,唐莉博士提供)
1947年,委員會委托李華負責圍墻道路等第二期工程的設計及監工。同年,李華完成后續工程后赴美⑤。據檔案顯示昆明中央公園后續陸續推進了如廁所、化糞池、石臺階及噴水池等工程。
1949年曾有官員提議盡快完成剩余的大門及牌坊等工程被批示暫緩辦理。
至此,昆明中央公園工程告一段落。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該項目又經多次續建與修繕,沈長泰與沈安波均參與其中。
為更好地理解李華的方案及影響其設計的因素,筆者梳理了其生平(表3)。

表3 李華生平履歷
1932年,李華畢業后前往浙江省水利局參與了錢塘江大橋的繪圖等工作,隨后,他前往李錦沛事務所工作。李錦沛主持設計過大量的公共建筑,如中山陵、廣州中山紀念堂(均為接替呂彥直)、教會建筑、學校、劇院、銀行等,并于1936年當選了中國建筑師學會主席[11]。在該事務所的經歷或為李華打下了良好的公建設計基礎,使得李華能夠熟練地應對公共建筑的設計,動蕩時期李華在昆明設計的南箐學校也使其在云南具有了一定的聲望。
此外,李華應受到了李錦沛早期設計風格的影響,詳見后文。另,筆者推測李華后期前往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留學或也與李錦沛的教育經歷有關(李錦沛亦曾在麻省理工學習建筑)。
3.2.1 設計風格
出于篇幅原因,本文僅對李華獲得首獎的1B方案展開分析。
該方案以水墨渲染進行圖面表達,技法與風格均偏學院派。在總平面上,其采用了中軸線對稱的規則式構圖,景觀要素及建筑均分布于中軸線上(圖5),植物以等距行列式分布,綠地多以直線進行劃分。此外,該方案景觀元素豐富且紀念性更強,長條形噴水池及銅像等西式園林景觀要素在其他應征方案中并未出現,而其入口的三洞山門和臨登石階都可以在傳統的中國紀念性空間中找到對應。

圖5 鳥瞰分析圖(作者掃描并改繪自沈安波提供的原件)
立面上,為了符合招標書中“發揚我固有建筑藝術及表彰時代精神”的要求,李華采用了同呂彥直在中山陵中的設計手法——以傳統裝飾為母題[14]。除中式歇山屋頂、斗拱和石臺基外,他還在立面上大膽引入了白石弧形陽臺作為門廳,并設置了豎向弧形長窗,整個立面色彩也以白色(石材)為主,這些西式元素的引入打破了傳統中式風格的嚴肅(圖4、6)。
經分析發現,其正立面半側外輪廓矩形高寬比約為5:3,附屬建筑的高寬比約為3:2(圖6),這2種比例在西方古典建筑中較為常見。李華受到了傳統學院派幾何構圖的影響并在方案中試圖將傳統建筑與西方古典構圖比例融合,這也是該方案具有舒適美感的重要原因之一。

圖6 立面比例分析圖(作者掃描并改繪自沈安波提供的原件)
李華的設計風格與近代中西合璧的設計思潮有關,但應也受到了李錦沛早期“中式折中”風格的影響。相比其他應征方案,李華更好地將傳統元素以現代的形式與材料進行了呈現,這與李錦沛早期建筑設計手法相似[15]。總之,李華在設計風格上較好地結合了中西方建筑的優點,發揚了固有建筑藝術,又彰顯了時代精神。
3.2.2 符號移情——飛機與酒杯
據考,李華奪得首獎是因將飛虎隊的飛機融進了設計中并得到了政府的認可,成為展覽中大家最為喜聞樂見的方案②,根據圖紙可看出其方案總平中主體建筑的輪廓也確與飛機相似(圖7-a)。后續,該構圖又被云南民眾解讀為雙杯慶勝利(圖7-a橙色部分,像西式高腳杯托著中式酒杯)②。他是否有意為之現無法考證,但可推測其應受到了現代建筑運動思潮中流線式建筑風格加功能主義的影響。此外,同期在“航空救國”理念下國內存在著大批“飛機樓”,尤其是同期的上海,而該時期李華正在上海從事建筑設計工作。

圖7 飛機符號的全周期保留(a、b由作者掃描并改繪自沈安波提供的原件,c由抗戰勝利紀念堂博物館提供,d由知名歷史博主鴻慈永祜即云南大學李睿寧拍攝并提供)
大眾將對抗戰勝利的期盼移情于該公園中,集體構建出了一種象征性的聯想——對飛虎隊的紀念性表彰,飛機符號也從“設計圖紙-施工圖紙-建成”全周期保留(圖7),體現了時代對于以建筑為媒介的象征性形象的需求。
相比其他同類工程如南京中山陵或廣州中山紀念堂,該項目在招標時就要求進行規劃-景觀-建筑“三位一體”設計,其設立初衷即為公園,而以上兩者均是后期擴建為公園。相比之下,該項目重視了景觀設計,在設計理念上具有先進性,為中山公園營建中的罕見案例。
在項目管理流程上,該項目從規劃立項到舉辦圖案競賽及公開招標,再到后期省市對項目的雙重監工的管理流程確保了該項目的施工質量。此外,邀請各界名流及長官等非專業決策者參與方案評議的流程強調了設計結果的開放性,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同時發生的設計方式在民國地方性建筑工程中具有一定的先進性。
上述先進性源于新規劃與市政思想的導入。近代初期張維瀚引入了日本的市政管理經驗與“田園城市”的規劃思想[16],動蕩時期丁基實與唐英等人則帶來了20世紀30年代歐洲的規劃思想⑤,人才及思想的輸入使得先進的規劃與市政理念得以在動蕩時期昆明的城建實踐中體現。
方案的飛機符號體現了大眾喜聞樂見的時代主題,而公眾評議使得這一符號得以以建筑形式呈現。反觀同期其他中山公園多以紀念及宣教為主題[17],而該項目則以抗戰為主題落成并以飛機符號喚醒時代及地域的聯想——飛虎隊,構建了大眾的共同認知,造就了“飛機掉進酒杯慶祝勝利”的佳話。正是由于契合時代精神,該項目成為一種地域與時代精神的象征,構建了園林-城市-社會在文化上的關聯[18]。
昆明中央公園及中山紀念堂的修建雖可被視為昆明近代園林轉型特征及其園林史中的重要標志[19],但相比昆明其他近代公園則缺乏對山水的營建、植物的培育及地域性特色。
縱觀昆明其他近代公園,大觀、圓通、翠湖等園均保持了粗獷的真山真水與“田園真趣”的特征,并繼承了古典園林的風格[16],園林中的建筑也具有云南地域特色,然而中央公園并未體現上述優點。各應征方案中的植物布置均較簡單,植物配置大都以草樹為主且無詳細說明,昆明的氣候優勢也未能發揮。以上不足是由于缺乏專業景觀設計人員的參與、對景觀設計的重視不足,以及后續苗圃栽培等工程未能如期實施而導致的。
動蕩時代中建筑業發展艱難,昆明作為后方樞紐為建筑及景觀營建提供了珍貴的實踐土壤。得益于內遷來的建筑人才,該項目得以以先進的理念營建,并體現了多元建筑思想的交融與規劃理念的融合。此外,李華對于地域及時代符號的運用構建了地方-國家及個人-時代的共鳴,體現了近代公園初期游憩-文化價值轉向的特征。
作為中山公園,該園跳脫了常規的紀念與宣教,以時代主旋律抗戰為主題并引起了廣泛的共鳴,屬中山公園系列中的特例。作為城市公園,該園是昆明近代少有的新建大型公園,可被視為昆明近代園林轉型的重要標志。
該項目中的優缺點亦可為當下提供借鑒與反思。項目中的非專業公眾參與設計決策及設計結果的開放流程有利于個人-社會、公園-城市身份認同的構建,以及營造大眾喜聞樂見的建筑與景觀,在當下仍具參考價值。
項目的弊端也為重視風景園林在設計中的地位提供了反思。由于歷史的局限,當時風景園林思想萌芽但學科未能系統發展[20],對于風景園林設計的重視程度普遍不足。該項目雖作為公園項目但缺乏公園及園林的特色,這也導致其建成后與城市的聯系不足,這啟示我們應重視風景園林學科的重要性,并進一步推進城中之園—園中之城理念的轉變。
致謝:感謝前云南省人大常委會秘書長沈安波先生的鼎力相助、云南省檔案館楊萍與美國麻省理工學院Allison Schmitt提供的重要線索;感謝北京大學朱曉陽,復旦大學趙曉梅,昆明理工大學劉妍、張劍文、唐莉、余穆諦、游彥茹等老師在研究周期內給予的支持!
注釋:
① 行政院關于修正管理營造業規則給云南省政府的訓令,云南省檔案館,檔案號:1106-003-00443-004。
② 引用自云南省電視臺2016年拍攝的關于抗戰勝利紀念堂的專題紀錄片。
③ 內政部關于修建中山紀念堂應參照制式的指令,云南省檔案館,檔案號:1106-004-04789-013。
④ 云南省政府關于抄發修建中山紀念堂辦法給云南省民政廳的訓令,云南省檔案館,檔案號:1011-014-00044-018。
⑤ 源自筆者訪談沈安波先生時其提供的檔案與口述。沈安波(沈長泰之子)曾任云南省人大常委會秘書長等職,因抗戰勝利紀念堂管理處歸其管轄,故他參與了抗戰勝利紀念堂的多次修繕。沈安波先生整理了沈長泰遺留的檔案,為本研究提供了重要線索,在此對沈先生的高風亮節和對本人研究期間的幫助特表感恩!
⑥ 摘錄自云南省檔案館檔案,檔案號:1057-004-01129-0011。
⑦ 云南省社會處職員簡歷表(馬運遙、甘自珍、沈長泰),云南省檔案館,檔案號:1044-001-00362-035。
⑧ 云南省社會處為調沈長泰、周東序分別任監理、干事一案給云南社會服務處的指令,云南省檔案館,即云南省社會處為調沈長泰、周東序分別任監理、干事一案給云南社會服務處的指令,云南省檔案館,檔案號:1044-001-00338-023。
⑨ 摘錄自云南省檔案館檔案,檔案號:1106-004-02733-006。
⑩ 云南省政府關于派員出任云瑞公園工程委員會的訓令,云南省檔案館,檔案號:1106-001-01686-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