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忱
(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北京 100091)
2023 年是毛澤東誕辰130 周年。回顧毛澤東的偉大革命實踐,銘記他的歷史功績,正確看待黨的歷史并從中汲取經驗教訓,是牢固樹立永遠跟黨走堅定信念的前提和基礎。
中國共產黨自1921 年成立后,就承擔起挽救民族危亡、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黨在艱苦卓絕的革命斗爭實踐中,找到了自己的領袖——毛澤東同志。在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中國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自力更生、發憤圖強,確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推進社會主義建設,實現了中華民族有史以來最為廣泛而深刻的社會變革。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之前,這30 年的建設成就是巨大而輝煌的。1978 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糾正了一個時期以來黨內存在的“左”傾錯誤,恢復了正確的思想路線,作出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行改革開放的偉大決策。40 多年來,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解放思想、銳意進取,創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使中國實現了從生產力相對落后到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的歷史性突破。
2021 年7 月1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大會上莊嚴宣布:“經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持續奮斗,我們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在中華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歷史性地解決了絕對貧困問題,正在意氣風發向著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1]中國之所以能夠打贏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脫貧攻堅戰,歷史性地解決了困擾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絕對貧困問題,根本原因就在于全國各族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英明領導下,艱苦奮斗、積極探索,找到了一條符合國情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近年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將改革開放以來的偉大成就與毛澤東的偉大革命實踐和歷史功績對立起來。這是極其錯誤的。我們應當永遠銘記毛澤東等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歷史功績,正確看待他的革命實踐,永遠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
毛澤東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是中國各族人民的偉大領袖。在青年時期,毛澤東就立下了拯救民族于危難的遠大志向。經過反復比較和鑒別,他毅然選擇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樹立了為實現共產主義而奮斗的崇高理想。大革命期間,他先后發表了《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等著作,指出農民問題在中國革命中的重要地位和無產階級領導農民斗爭的極端重要性。大革命失敗后,他提出“政權是由槍桿子中取得的”,領導了秋收起義,創立了井岡山革命根據地,開辟了一條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并在《中國的紅色政權為什么能夠存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著作中對這個問題從理論上作了深入闡述。1929年12 月召開的古田會議,確立了“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建黨建軍原則。毛澤東主持起草了《古田會議決議》,指出“中國的紅軍是一個執行革命的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它除了打仗消滅敵人軍事力量之外,還要負擔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幫助群眾建立革命政權以至于建立共產黨的組織等項重大的任務”。[2]86
由于革命形勢好轉,再加上受共產國際“左”傾指導思想的影響,李立三等中央領導人犯了“左”傾冒險主義錯誤,制定了發動全國中心城市起義和集中全國紅軍攻打中心城市的冒險計劃,使黨和革命事業遭到嚴重損失。周恩來和瞿秋白于1930 年夏從莫斯科回國后,主持召開黨的六屆三中全會,糾正了李立三的冒險主義錯誤。但不久之后,由于共產國際的干預,黨內形勢發生急劇變化。1931 年1 月召開黨的六屆四中全會,通過了王明的“左”傾教條主義綱領。從此,以王明為主要代表的“左”傾教條主義錯誤在中共中央占據統治地位達4 年之久。1931 年9 月下旬,臨時中央政治局成立。以博古為首的臨時中央,繼續貫徹“左”傾教條主義方針。在中央錯誤路線的影響下開展的肅反斗爭嚴重擴大化,使紅軍和根據地遭受巨大損失。而毛澤東的正確主張,則被指責為“狹隘的經驗論”“富農路線”“極嚴重的一貫右傾機會主義”。
在此期間,國民黨統治集團調集重兵,向各革命根據地發動大規模“圍剿”。毛澤東親自指揮紅軍,粉碎了國民黨軍隊的三次“圍剿”。1932 年3月中旬,蘇區中央局在贛縣江口舉行會議,討論紅軍行動問題。毛澤東提出向敵人統治力量薄弱、黨和紅軍的群眾基礎較好的贛東北方向發展的主張,但被蘇區中央局的一些領導拒絕了。同年10 月上旬蘇區中央局在寧都召開會議,再次批評和指責毛澤東的誘敵深入作戰原則,撤銷了毛澤東的軍事領導職務。同年底,蔣介石調動30 多個師,對中央革命根據地和紅一方面軍發動第四次“圍剿”。周恩來、朱德等運用和發展以往反“圍剿”的成功經驗,指揮紅軍取得了第四次反“圍剿”的勝利。不久,中共臨時中央遷入中央革命根據地,全面推行“左”傾冒險主義政策,在黨內和紅軍內繼續推行宗派主義的過火斗爭和打擊政策,使紅軍在第五次反“圍剿”中連遭挫折,不得不撤出中央革命根據地,并于1934 年10 月實行戰略性大轉移——長征。
在遭到國民黨軍隊圍追堵截的危急關頭,毛澤東建議放棄原定的向湘西轉移的計劃,改向敵軍力量比較薄弱的貴州進軍。1934 年12 月18 日,中央政治局在貴州黎平召開會議,毛澤東的建議得到與會多數同志的贊同。次年1 月,紅軍攻占貴州遵義,并在此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會議糾正博古等人在軍事上和組織上“左”的錯誤,肯定了毛澤東的正確軍事主張,選舉毛澤東為中央政治局常委,取消了博古、李德的軍事最高指揮權。遵義會議開始確立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馬克思主義正確路線在中共中央的領導地位,在極其危急的情況下,挽救了黨,挽救了紅軍,挽救了中國革命,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這次會議是中國共產黨從幼年走向成熟的標志。
遵義會議后,在毛澤東等同志的指揮下,紅一方面軍根據戰場形勢,機動靈活地變換作戰方向,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擺脫了幾十萬國民黨軍隊的圍追堵截,取得戰略轉移中具有決定意義的勝利。接著,紅軍繼續北上,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爬雪山,過草地,于1935 年10 月到達陜北吳起鎮,與陜北紅軍會師。1936 年10 月,紅軍三大主力在甘肅會寧地區會師,紅軍長征勝利結束。
1935 年12 月,中共中央在瓦窯堡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會議通過了張聞天起草的《中央關于目前政治形勢與黨的任務決議》。12 月27 日毛澤東根據會議精神,在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作了題為《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瓦窯堡會議決議和毛澤東的報告深刻分析了日本軍隊入侵中國后的形勢,明確提出黨的基本策略是建立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瓦窯堡會議表明,中國共產黨克服了“左”傾冒險主義和關門主義,及時地制定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新策略,變得更加成熟,能夠從實際出發,獨立地創造性地制定政策。
抗日戰爭期間,毛澤東作為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領導人民開展敵后游擊戰爭,建立抗日根據地。他寫下了《實踐論》《矛盾論》等哲學著作,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辯證法;寫下了《抗日游擊戰爭的戰略問題》《論持久戰》等軍事著作,指明了爭取抗日戰爭勝利的途徑;發表了《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新民主主義論》《論聯合政府》等重要著作,闡明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理論、政策和政治、經濟、文化綱領。
1945 年在延安召開的黨的七大,制定了放手發動群眾,壯大人民力量,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打敗日本侵略者,解放全國人民,建立一個新民主主義的中國的政治路線。毛澤東思想在這次大會上被確定為黨的指導思想。從中共七屆一中全會起至1976 年9 月9 日逝世為止,毛澤東一直擔任中共中央主席。
抗日戰爭勝利后,毛澤東親赴重慶與蔣介石談判,簽訂“雙十協定”。全面內戰爆發后,他分析了國共雙方力量對比,提出了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政治方針與軍事原則,指揮人民解放軍打敗了裝備精良的國民黨軍隊,贏得了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
新中國成立之初,以毛澤東為核心的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領導全國人民一面完成繁重的土地制度改革和其他民主改革任務,一面進行抗美援朝戰爭,同時迅速恢復國民經濟。1953 年,按照毛澤東的建議,中共中央宣布了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開始系統地實行社會主義工業化和對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1954 年,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通過了由毛澤東主持起草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并選舉他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任主席。1956 年,毛澤東作題為《論十大關系》的講話,對適合中國國情的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進行初步探索。同年,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中共召開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指出全國人民的主要任務已經轉變為集中力量發展社會生產力。1957 年,毛澤東作題為《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的講話,提出要正確區分和處理社會主義社會中人民內部和敵我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
從20 世紀50 年代末開始,毛澤東領導中共同蘇共領導人奉行的大國主義和干涉、控制中國的企圖進行了堅決斗爭。70 年代,他提出“三個世界劃分”的戰略思想,并開始打開對外工作新局面,為中國進行現代化建設創造了有利的國際條件。
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在為中國人民不懈奮斗的光輝一生中,毛澤東同志表現出一個偉大革命領袖高瞻遠矚的政治遠見、堅定不移的革命信念、勇于開拓的非凡魄力、爐火純青的斗爭藝術、杰出高超的領導才能。他思想博大深邃、胸懷坦蕩寬廣,文韜武略兼備、領導藝術高超,心系人民群眾、終生艱苦奮斗,為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建立了不朽功勛”。[3]當然,毛澤東是人,不是神,作為人總會有缺點和錯誤。不過,“他的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4]黨早已對此作出了公正的評定。“因為他的功績而諱言他的錯誤,這不是唯物主義的態度。因為他的錯誤而否定他的功績,同樣不是唯物主義的態度。”[5]334企圖以毛澤東的錯誤全盤否定毛澤東的歷史功績,這是歷史虛無主義的表現。
一個政黨也好,一個偉大人物也好,不可能不犯錯誤。從認識論的角度看,一個政黨認識事物、判斷局勢,不可能總是全面的、正確的。黨曾經在歷史上遭遇過幾次大的挫折,但后來都靠自己的力量糾正了錯誤,從而繼續走上正確的道路。中國共產黨的偉大之處就在于此。下面來看幾個重要歷史節點。
第一個節點:黨的六大之后,共產國際派來王明、博古和李德,把持中央和紅軍領導職位,將堅持執行正確路線的毛澤東排擠出黨和紅軍領導集體之外,導致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紅軍不得不進行戰略轉移。在這一危急關頭,黨中央召開了遵義會議,糾正了自己的錯誤,恢復了毛澤東對軍隊的指揮權。遵義會議通過的一系列重大決策,是黨在同共產國際中斷聯系的情況下獨立自主地作出的。這次會議表明,中國共產黨是敢于正視自己的錯誤,并注意從自己所犯的錯誤中學習并汲取經驗教訓的政黨。
第二個節點:1956 年黨的八大確定了正確的政治路線后,全國各條戰線都取得了輝煌成績。1958 年,中共中央提出“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由于對社會主義建設經驗不足,對經濟發展規律和中國經濟基本情況認識不足,更由于毛澤東等領導同志對當時國內外實際情況的認識發生了偏差,急于求成,夸大了主觀意志和主觀努力的作用,沒有經過認真的調查研究和試點,就輕率地發動了“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結果使以高指標、瞎指揮、浮夸風和“共產風”為主要標志的“左”傾錯誤嚴重泛濫開來。
第三個節點:1959 年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江西廬山召開。彭德懷根據自己在基層調查研究時發現的問題,給毛澤東寫了一份長信,對大煉鋼鐵、“大躍進”、虛報浮夸風等提出了批評意見。作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他給黨中央主席寫信反映自己的意見,完全符合黨的組織原則。但毛澤東把這些批評和意見看作對黨的攻擊,進而錯誤地發動了對彭德懷的批判,并在全黨開展了“反右傾”斗爭。這場斗爭使黨內從中央到基層的民主生活遭到嚴重破壞,在經濟上打斷了糾正“左”傾錯誤的進程,使錯誤延續了更長時間。主要由于“大躍進”和“反右傾”的錯誤,加上當時自然災害和蘇聯背信棄義撕毀合同,我國國民經濟在1959 年到1961 年發生嚴重困難,國家和人民遭到重大損失。
第四個節點:20 世紀60 年代中期,毛澤東認為黨和國家面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現實危險。為此,他強調“以階級斗爭為綱”,想通過發動“文化大革命”來防止資本主義復辟。持續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是一場由領導者錯誤發動,被反革命集團利用,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的內亂”。“實踐證明,‘文化大革命’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義上的革命或社會進步。”[4]
黨的歷史上的第一個大錯誤——王明“左”傾教條主義錯誤,持續4 年就被遵義會議糾正了。而后續的三個大錯誤如果從1958 年算起,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止,持續了近20 年才得以糾正。這里蘊含著一個重要規律:什么時候黨內政治生活正常,黨的主要領導能夠堅持民主集中制,即使犯了錯誤,也比較容易糾正;什么時候黨內政治生活不正常,民主集中制遭到了破壞,錯誤糾正起來就比較困難。
“左”的錯誤之所以延續了很長時間,直至毛澤東逝世后才得以糾正,有復雜的社會歷史原因。《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對此作了深入分析。一方面,黨過去長期處于戰爭和激烈階級斗爭的環境中,對于迅速到來的新生的社會主義社會和全國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缺乏充分的思想準備和科學研究。在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在觀察和處理社會主義社會發展進程中出現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新矛盾新問題時,容易把已經不屬于階級斗爭的問題仍然看作階級斗爭,并且面對新條件下的階級斗爭,又習慣于沿用過去熟習而這時已不能照搬的進行大規模急風暴雨式群眾性斗爭的舊方法和舊經驗,從而導致階級斗爭的嚴重擴大化。此外,在國內進行的反修防修運動,使階級斗爭擴大化的迷誤日益深入到黨內,以致黨內同志間不同意見的正常爭論也被當作所謂修正主義路線的表現或所謂路線斗爭的表現,使黨內關系日益緊張化。另一方面,黨在面臨著工作重心轉向社會主義建設這一新任務因而需要特別謹慎的時候,毛澤東的威望達到高峰。“黨的權力過分集中于個人,黨內個人專斷和個人崇拜現象滋長起來。”黨的最高領導人的“主觀主義和個人專斷作風日益嚴重,日益凌駕于黨中央之上,使黨和國家政治生活中的集體領導原則和民主集中制不斷受到削弱以至破壞”。[4]
毛澤東的錯誤在于違反了他自己正確的東西,這是一個偉大的革命家、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所犯的錯誤。對此,我們應該全面、歷史、辯證地看待和分析。
黨章指出:“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取得一切成績和進步的根本原因,歸結起來就是: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確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6]而這些都是在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帶領全國各族人民進行的前期探索的基礎上展開的。
方向決定前途,道路決定命運。中國共產黨在長期實踐探索中,堅持獨立自主走自己的路,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這條道路,若論發端,當始于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20世紀50 年代的探索。毛澤東提出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進行“第二次結合”,并作了題為《論十大關系》的重要講話。這是中國共產黨比較系統地探索中國自己的建設社會主義道路的開端。后來,以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接續探索,成功走出一條符合我國國情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沿著這條指引中國發展繁榮的正確道路繼續前進,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實踐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康莊大道”。“走符合中國國情的正確道路,黨和人民就具有無比廣闊的舞臺,具有無比深厚的歷史底蘊,具有無比強大的前進定力。”[7]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在新的時代條件下系統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重大理論和實際問題。作為這一理論體系的最新發展,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系統地回答了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等重大時代課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凝結了幾代中國共產黨人團結帶領人民不懈探索實踐的智慧和心血,是中國共產黨最寶貴的政治和精神財富,是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行動指南。它是對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繼承、發展和創新,是在毛澤東思想基礎上的重大理論飛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形成和發展,表明中國共產黨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達到了新的高度。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黨和人民在長期實踐探索中形成的科學制度體系,我國國家治理一切工作和活動都依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展開。這一制度體系中的許多具體制度,如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都形成和確立于新中國成立初期,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老一輩中國共產黨人為后人留下的寶貴制度成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顯著的制度優勢和強大的自我完善能力,是行得通、真管用、有效率的,但還不是盡善盡美、成熟定型的。我們要“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堅持改革創新,突出堅持和完善支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著力固根基、揚優勢、補短板、強弱項,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8]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根本制度保障。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源自于中華民族五千多年文明歷史所孕育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熔鑄于黨領導人民在革命、建設、改革中創造的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植根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9]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層的精神追求,代表著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我們要堅定文化自信,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繼承革命文化,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不斷鑄就中華文化新輝煌,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習近平強調:“堅持不忘初心、繼續前進,就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不斷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推向前進。”[10]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來源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來源于廣大人民的親身感受和體會,來源于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力量。堅定“四個自信”,我們就能夠應對一切風險挑戰,就能不斷地創造新的更大的奇跡。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中國經濟高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取得了巨大成就。同時,一系列影響黨長期執政、國家長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突出矛盾和問題亟待解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貫徹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統攬偉大斗爭、偉大工程、偉大事業、偉大夢想,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出臺一系列重大方針政策,推出一系列重大舉措,推進一系列重大工作,戰勝一系列重大風險挑戰,解決了許多長期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難題,辦成了許多過去想辦而沒有辦成的大事,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7]
筆者無意全面論述新時代的偉大變革,這里只談兩點體會。
第一,全面從嚴治黨開辟了百年大黨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回顧歷史,蘇聯解體、蘇共垮臺、東歐劇變,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執政黨驕傲自滿、貪圖享受、脫離群眾。中國共產黨則始終高度重視黨的建設。毛澤東在延安的窯洞里給出了跳出歷史周期率的第一個答案,即“讓人民來監督政府”,而新時代黨找到了自我革命這第二個答案。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全面加強黨的建設,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以大無畏的勇氣開展反腐敗斗爭,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推進,“打虎”“拍蠅”“獵狐”多管齊下,使管黨治黨寬松軟狀況得到根本扭轉,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黨內政治生態明顯好轉,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顯著增強,黨群關系明顯改善,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威望不斷提高。正如習近平所說,“沒有全面從嚴治黨的革命性鍛造,就不會有今天這樣一個高度團結、堅強有力的中國共產黨,就不會有在困難面前萬眾一心、眾志成城的黨群關系,就不可能在國際風云變幻中贏得歷史主動”。[11]
第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體現了黨的理想信念、性質宗旨和初心使命。中國共產黨來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務人民。毛澤東指出:“我們一切工作干部,不論職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務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12]2431945年,黨的七大將“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寫入了黨章。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繼承、豐富、發展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理念,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并將其確立為前進道路上必須牢牢把握的重大原則。絕對貧困問題的歷史性解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推進和發展,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提升,都表明中國共產黨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是真正為人民謀幸福的黨。
江河萬里總有源,樹高千尺也有根。我們不能忘記革命先輩作出的偉大犧牲,不能忘記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朱德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功勛,也不能忘記鄧小平、陳云等領導同志在關鍵歷史節點上發揮的重要作用。我們要堅決擁護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黨的英明領導下,以史為鑒、開創未來,埋頭苦干、勇毅前行,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