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綜述

李雅，潘婷，徐芳（蘇州大學社會學院）

1 引言

第49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1年12月，在線醫療用戶規模快速增長，達到2.98億，占網民整體的28.9%［1］。據調查，78.5%的公眾希望從公共圖書館獲得健康信息和知識［2］，隨著公民健康信息素養的提升，健康信息服務逐漸成為圖書館的常規服務。

我國學者對于健康信息服務方面的研究關注較多，且以綜述性研究居多，而國外開展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歷史較長。經過對國外研究的梳理，國內學者普遍認為國外關于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的實踐經驗可用于彌補國內研究的不足，有助于國內同行借鑒研究的創新思路和方法。研究顯示，當前健康信息服務質量評估研究有待加強，健康信息服務的基礎理論與實證研究、健康信息素養的現狀及提升研究、老年人/大學生健康信息需求及影響因素研究、健康信息館員制度等，是當前健康信息服務研究的熱點。因此，系統論述和分析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研究情況，掌握國內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研究焦點與發展趨勢，對進一步制定健康信息服務規劃，構建完善健康信息服務體系具有重要參考意義。

2 數據收集與分析方法

健康信息服務是指健康信息機構采用多種方式向用戶提供健康信息，滿足用戶健康信息需求，提高用戶健康信息素養的服務［3］。當前，我國對于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研究處于發展階段，尚未形成較完整的研究體系，且對于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定義還沒有統一明確的說法。但公共圖書館向公眾提供的服務大都與健康信息有聯系，例如，文獻信息查詢服務中包含健康信息的查詢、參考咨詢服務會涉及健康信息領域、公益性講座有健康信息和養生類講座等。因此，本文認為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是指公共圖書館作為主要信息機構，以一定形式提供滿足用戶健康信息需求的專門性服務。

2.1 數據收集

以CNKI為數據源，根據引文索引法將相關文獻限定在社會科學及醫學衛生類的權威數據庫，研究主題為國內對于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研究。由于我國對于“健康信息服務”和“健康服務”二者區分不明顯，因此采用較寬泛的“健康服務”為檢索詞，以“主題詞=‘公共圖書館’and‘健康服務’”（檢索日期為2021年6月30日）進行檢索，之后對檢索到的文獻進行篩選，一是不分析關于圖書館健康信息素養的研究，二是對同時涉及公共圖書館和醫學圖書館的研究僅取其中和公共圖書館相關的結論進行分析。檢索過程中多次采用引文索引、調整檢索式等方法補充文獻，得到發文量如圖1所示。

圖1 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年度發文量

2.2 分析方法

內容分析法是一種定量、定性的分析方法，對具體的文本內容進行定性和定量分析來描述相關主題的本質和趨勢［4］。本文采用定性內容分析法對樣本文獻進行研究。

筆者對文獻進行梳理后發現，美英兩國在該領域的研究成果明顯超過其他國家，而我國起步遲且發展不成熟。國內學者關注國內外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實踐現狀，國外學者則偏向健康信息素養教育及健康信息館員研究。本文從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健康中國”戰略背景下的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實踐研究、基于用戶需求的健康信息服務研究、健康信息服務優化路徑研究、國外健康信息服務研究這六個方面進行系統梳理，以便知悉現有研究的進展。

3 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的問題論域

3.1 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健康信息服務研究

公共圖書館在應對突發性公共衛生事件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公共圖書館積極配合政府的疫情防控工作安排，在提高公民信息素養、宣傳健康信息、構建健康信息服務機制等方面承擔了主要責任。為了及時總結公共圖書館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的應對策略和工作經驗，許多學者第一時間對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開展了研究。這些成果集中發表于2020年和2021年，以案例研究和調查研究為主。案例研究主要以某一公共圖書館的實踐為典型案例。如：通過分析其應對疫情時的舉措，認為后疫情時期的工作重點在應急處置和命運共同體等方面［5］；調查其在疫情防控期間的效能，提出加強應急信息服務能力建設、加強健康信息普及、完善館員培訓機制等提升服務效能的途徑［6］。調查研究主要表現為多個公共圖書館在新冠肺炎疫情下提供的健康信息服務，主要集中于分析圖書館疫情應急信息服務的不足。如發現應急管理能力、數字化信息服務系統、健康咨詢的專業性、豐富的數字閱讀資源、公眾健康信息素養是當前公共圖書館事業健康發展的重點，而健康信息服務意識的樹立、服務的持久性會推動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更進一步。

新冠肺炎疫情引發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讓人們進一步認識到公共圖書館在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信息服務和科普宣傳的責任，進而開展研究提出對策。公共圖書館在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的應急信息服務面臨著角色定位、信息輿情、信息需求與法律和政策環境四重挑戰，同時因其豐富的資源保障和先進的網絡技術與服務模式有自身優勢，公眾對公共圖書館的期望很高，而建立健全應急管理實踐機制、發揮信息集成作用提供服務、突破遠程支持核心技術、構建圖書館應急服務體系等途徑能有效提升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效率。

3.2 “健康中國”戰略背景下的健康信息服務研究

2008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啟動了“健康中國”戰略［7］；2016年10月印發的《“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提出“普及健康生活、優化健康服務、完善健康保障、建設健康環境、發展健康產業”五大重點［8］；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實施健康中國戰略”［9］。可見，公眾健康需求越來越得到重視，近年來國家逐步推進了各項公民醫療衛生工作措施，注重培育國民健康素養，著力提升國家健康信息服務能力。

在國內外大眾健康信息服務體系中，公共圖書館的參與并不鮮見，可以從相關的政策性文獻和科研性文獻探尋一二，公共圖書館在健康信息服務領域的角色定位為健康信息素養的培養者、特色健康信息的提供者、優勢健康信息的傳播者、健康行業的合作者［10］。對比不同國家公共圖書館開展的健康信息服務具體案例、政策制定、研究現狀等可以發現，政府政策、公眾需求、服務拓展分析這三個因素驅動著公共圖書館參與健康信息服務［11］，而助力健康中國戰略實施的有效途徑則包括提供健康信息、開展館內健康素養教育、提升館員健康素養和服務水平、加強社會協同服務、創新健康服務形式［12］。

3.3 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實踐研究

3.3.1 健康信息服務調查研究

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已經普及，但尚未形成完整的服務體系，目前公共圖書館的健康信息服務模式以傳統服務、合作服務、自主服務為主，如李建禮等將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模式分為傳統型、合作型、自助型、專題型和新媒體型［13］。在現有研究中，有許多有價值的針對性建議，如公共圖書館應該提升圖書館員服務能力、加強多方合作、創新服務形式和內容、培養專業館員、重視針對性健康信息服務、深挖館藏資源等。在個案研究方面，潘飛對開展了10多年健康信息服務的廣州圖書館進行調查，在總結經驗的基礎上提出了開展健康信息服務的基本原則［14］。從區域視角來看，東部、中部、西部的公共圖書館均普遍未將開展健康信息服務列入年度工作計劃［15］，因此公共圖書館需提高對健康信息服務的重視程度。

3.3.2 在線服務及移動服務研究

①公共圖書館網站信息可獲取性。公共圖書館網站健康信息服務的可獲得基于網頁可訪問，有研究對我國公共圖書館進行測評發現普遍可訪問性狀況較差，這種狀況值得深思［16］。也有研究認為，我國公共圖書館網絡健康信息服務僅提供健康信息而尚未成長為一個溝通信息、資源和用戶的服務中心［17］。②社會化媒體服務。有研究認為，公共圖書館社會化媒體健康信息服務活躍度較低，內容形式單一，并從館員培訓、機構合作、資金支持、擴大宣傳等方面提出了意見和建議。③基于講座等的在線提供資源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分析首頁鏈接位置、組織層級、社交媒體和移動圖書館信息推送情況等方面［18］，由于大多數公共圖書館并不重視健康信息資源組織，因此從健康信息數字資源建設、健康信息的科學分類與合理描述、專業人員隊伍建設、社會力量支持等方面改進會有較好效果。

3.4 基于用戶需求的健康信息服務研究

3.4.1 醫學領域學者的研究

醫學領域的部分學者對基于用戶體驗的健康信息服務進行了實證研究。公共圖書館的公益性及社會教育職能是其開展健康教育和傳播健康信息的有利條件。曹錦丹等總結了公共圖書館消費者群體對健康信息和知識的需求特點，認為健康信息與知識的傳播服務要與時俱進、提供個性化服務［2］；李巖等對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用戶需求的來源進行了分析，根據相關實踐構建了全方位的健康信息服務多元化模式［19］。調查顯示，知道公共圖書館提供健康信息數據庫服務并切實使用該途徑獲取信息的用戶數量相比其他信息獲取途徑的排名靠后，因此遵循用戶使用習慣、加大宣傳力度等對策能更好地為用戶提供健康信息服務［3］。

3.4.2 基于新理論、新方法的研究

運用扎根理論、感知價值理論、計劃行為理論、價值共創理論等，能夠為健康信息用戶研究找到新的分析角度和研究路徑。通過扎根理論構建的滿意度影響因素理論模型，可以歸納出用戶、圖書館和社會三歸因是相互促進、反饋的［20］；從感知價值理論的角度，王錳等總結出提高用戶對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忠誠度的路徑，并將公共圖書館用戶分為行為獨立型、專業穩定型和社交依賴型［21］；基于計劃行為理論的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搜索醫院模型表明，影響公共圖書館用戶健康信息獲取意愿的主要因素是主觀規范和知覺行為控制［22］。趙靜將營銷學中的價值共創理論引入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領域，以多樣化的用戶健康信息需求與單調的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矛盾問題為導向，構建了“準備—共創—持續”動態循環的公共圖書館信息服務價值共創模型［23］。

3.4.3 針對老年人健康信息需求的研究

在用戶群體研究方面，老年人表現出對健康信息更多的關注，也更傾向于使用圖書館獲取健康信息。因此，學者們大多從服務主體、服務內容、服務模式等方面對該主題開展研究，成果較為集中。有研究將老年人的健康信息需求分為普及型、治療型、心理干預型3種［24］，集中表現在渴望獲得疾病診療、養生保健、心理健康、最新醫學資訊與國家政策等方面的健康信息。由于老年人群體對紙質資源、健康科普類講座接受度高，因此公共圖書館為老年人提供健康信息服務可采用舉辦健康講座、健康知識宣傳、信息技能培訓、拓展服務方式、加強館員素質、構建聯合服務網絡、爭取政策支持和制度建設等方面。王斯文構建了一套完整的公共圖書館老年人健康信息服務模式［25］，以期更多老年人能夠通過公共圖書館提升自身健康素養。

3.5 健康信息服務優化路徑研究

3.5.1 國內外優化比較

通過對比國內外圖書館開展健康信息服務的已有實踐，可以發現既往的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內容可以概括為健康知識普及服務、倡導或開辦健身活動、禁毒與藥物成癮宣傳、混合利用的健康分館、健康數字技能提升、圖書館行業協會的倡導和支持等6個方面。國內對前四方面都已提供服務［26］，國外健康信息服務理論研究和實踐發展都更為成熟，用戶類型劃分也更為多樣且覆蓋面更廣［3,27］。

有研究嘗試從服務形式與內容、外部支持、運行體制來對比國內外的健康信息服務經驗，也有研究通過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對象、資源、提供者、策略、保障機制等要素來對比分析中美兩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發展現狀［28］，進而提出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優化策略與發展框架，如細分服務對象、整合健康信息資源、培訓專業館員、拓深和創新健康信息服務方式等針對性建議，在豐富館藏健康資源的同時提升服務效果［26］。

3.5.2 服務評價與優化模式

為了實現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長遠發展，有研究運用相關可行理論，借鑒若干評估標準，構建評估指標體系和服務模型，探索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優化路徑，主要集中在構建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質量影響因素體系、健康信息服務職能改革、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活動觸點評價體系等方面。健康信息需求是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質量的關鍵影響因素，實現健康信息服務高效優化的關鍵在于整合服務主體、細化服務內容、轉移服務成本等三項機制［29］。舉辦健康信息服務活動是公共圖書館提供健康信息服務的途徑之一，而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活動觸點評價體系的構建［30］將為未來圖書館開展更優化的健康信息服務活動提供參考依據。

依據《圖書館影響力評估方法與流程》，付敏君等建立了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影響力評估指標和評估框架［31］。通過解讀《英國NHS圖書館質量評估標準》，我國可從服務政策、員工資質、服務空間、資金來源、服務內容5個方面開展對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質量評估標準的研究［32］。李小紅就公共圖書館如何參與健康知識組織模式以及如何更好地優化公共衛生信息服務的實現路徑提出了意見和想法［33］。

3.6 國外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

縱觀世界范圍內的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工作，英、美、日等發達國家已基本形成了系統化、科學化的健康信息服務體系，其中，美國關于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研究最為集中。美國屬于移民國家，有大量的人群由于各種原因未能享受國家的醫療保險，公眾對公共圖書館的健康信息服務依賴程度較高，因此美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發展也較為迅速。美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具有鮮明的特點，如歷史使命感強、重視多方合作、重視滿足用戶需求［34］。美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實踐得以長足發展是由于美國國會圖書館和圖書館行業組織起到了帶頭作用，由美國公共圖書館組織權威且高質量的健康信息資源提供線上線下健康信息服務項目，同時注重培養和吸納專業化健康服務館員［35］。健康信息服務的開展是一個系統化過程，因此我國公共圖書館應當創新多元服務模式，以滿足不同人群的健康信息需求。

日本圖書館界于20世紀90年代開始關注公民整體健康意識及其與醫療保健的關系，并由此發展健康信息服務。日本致道圖書館“身體館癌癥信息站”取得了較好成效，其依靠地方力量及小規模化的健康信息服務，從服務單獨立項、重視空間價值、用戶分層等方面為我國地方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開展提供了參考［36］。

4 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評價

4.1 落實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的互補，拓展研究方向

國外對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始于1957年，迄今已有半個多世紀的歷史［37］，19世紀末美國公共圖書館就開始思考并實踐為公眾提供健康信息服務［38］。我國的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起步較晚，早期的理論研究來源于包括醫學領域學者在內的零星、自發的研究，目的在于拓展公共圖書館信息服務的類型和范圍，近期研究則集中于借鑒國外經驗，探索適用于我國公共圖書館的健康信息服務模式，然而服務模式的落實和完善需要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實踐的檢驗和反饋。在“健康中國2030”戰略實施背景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實踐和理論研究有了更好的政策空間，研究趨勢在于兩者的互補發展，可由中國圖書館學會和各地圖書館行業組織主導，成立健康類專業圖書館協會，完善機構建設和制度建設，從而形成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常態化發展機制。同時，在理論與實踐領域共同規劃設計具有科學性、適用性、系統性的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理論體系，實現理論指導實踐、實踐反哺理論的良性互動。

4.2 開展個案研究與服務模式效果研究，深化研究層次

我國的常態化健康信息服務已得到普遍開展，并且出現了若干個服務歷史較長、效果較好的代表性圖書館，如首都圖書館、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上海圖書館等。而國內學者歸納出的傳統型、合作型、自助型等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模式有必要進一步檢驗其服務效果，現有的個案研究挖掘深度不夠，內容層次較淺。個案研究有助于理論檢驗和理論構建，將兩者結合可拓展現有研究內容，進一步深化研究層次。個案研究和包括個案研究在內的混合方法的使用，在近年來國外相關研究中占將近四分之一［39］，單獨使用個案研究法或與調查問卷法、訪談法結合使用能夠在研究初期收到較好的效果。

4.3 明確用戶類型和用戶需求，提高研究針對性

目前，國內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用戶研究對象主要在于老年人群體，對于其他群體的健康信息需求鮮有關注，而國外的健康信息服務用戶群體研究則比較細化，注重對老年人、青少年、專業醫護人員以及低收入者、經歷創傷家庭等弱勢群體的健康信息服務。我國公共圖書館目前還沒有明確劃分健康信息服務對象的意識，而公共圖書館的服務群體相比于高校圖書館、醫學圖書館更為廣泛，國外同行所關注的健康信息服務群體，國內也同樣存在。因此，圖書館業界和學術界可以在這方面開展研究，針對青少年、女性、新產業工人等群體進行需求調查，充分掌握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目標用戶分類及主要信息需求，從而有針對性地提供有關婦幼保健、大病防治、公共衛生醫療、心理咨詢等主題內容的健康信息服務。

4.4 健康信息服務研究與健康信息素養研究相結合

公共圖書館與專業醫療機構開展健康服務的獨特之處是更加注重用戶的健康信息素養的培育，而提高用戶的健康信息素養是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有效開展的保障，也是重要的研究內容。國外學者關于公眾健康信息素養的研究包括健康素養培訓研究和健康素養教育研究。我國學者在進行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時，應對現有圖書館信息服務中關于提升健康信息素養的活動（如健康課堂、健康公益講座、健康咨詢服務等）給予關注，在分析用戶需求和活動效果的基礎上，開辟新的研究內容，將研究重心放在公共圖書館如何因地制宜地開展健康信息素養培訓，同時集合社會力量探索新的合作方式。此外，還要規劃開展健康信息素養教育的有效路徑，以進一步提升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效能。信息素養教育一方面要融入圖書館現有的健康信息服務之中，另一方面也需要引起公共文化行政部門和公共圖書館的重視，統籌制定公共圖書館健康服務規劃與方案，成立區域性的健康圖書館聯盟，把健康信息素養教育列為圖書館信息服務的工作規劃并予以實施。

4.5 建立公共健康信息服務研究與合作的長效機制

當前，學術界對于健康信息服務的研究對象主要鎖定在公共圖書館和醫學圖書館，主要研究主題為國內外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現狀的調查結論。總體而言，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雖然逐漸受到圖書館界的關注，但研究還停留在現象描述和經驗總結階段，近兩年的相關研究集中于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對于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應急研究。國外研究起步早、具有前瞻性，傾向于健康信息素養教育、健康信息館員培訓、滿足用戶信息需求等注重實現服務長效機制的領域，尤其重視相關機構合作服務的研究。國內前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公共衛生領域，然而長期以來公共圖書館與公共衛生領域的研究與實踐合作并沒有交集，因此造成了目前的研究止步于問題應對、實踐總結和國外經驗借鑒等方面。在這種狀況下，政府和公共文化行政部門有必要制定相關政策，充分發揮圖書館行業組織的職能，加強與醫學圖書館的合作，發揮公共圖書館服務面廣、醫學圖書館專業性強的特長，并積極探索社會力量的參與優勢，進而形成健康信息服務的長效機制。

5 結語

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對于公共圖書館的角色定位以及用戶服務領域的開拓有著重要的潛在價值，本文對我國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主要研究領域進行梳理和分析，歸納了國內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的問題論域，對國內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進行評價。國內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研究數量逐年遞增，2020年以后增幅明顯，這說明在信息技術不斷升級的環境下，隨著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性影響，該領域研究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