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紅麗,于興尚(.白城師范學院圖書館;.四川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數字人文發軔于人文計算,是數字技術與人文學科交叉融合所衍生出來的跨學科新興研究領域,隨著數字化信息技術的進步和人文學科的發展,數字人文逐漸成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圖書館學作為以信息資源及其組織方法為研究內容的學科,其基礎理論和實踐與數字人文有許多相似之處。因此,圖書館尤其是高校圖書館較早地融入數字人文發展的浪潮中,成為數字人文研究的主要陣地,而深入系統地分析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內外部環境,全面評估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優勢、劣勢、機遇和挑戰,有利于明確高校圖書館在數字人文服務中的角色定位,為高校圖書館制定數字人文服務策略提供現實參考。
筆者基于文獻計量法和調查研究法對國內外以數字人文為主題的研究論文和數字人文中心發展現狀進行統計和梳理,試圖了解國內外開展數字人文研究的現實狀態,以便開展后續研究。
關于外文文獻研究方面,筆者以Web of science核心數據集中的SCI-E、SSCI、A&HCI三個子庫為數據來源,以TS=(Digital humanities)OR TS=(Humanities computing)為檢索式進行檢索。關于國內文獻研究方面,筆者以中國知網期刊總庫為數據源,以“主題=數字人文or人文計算”為檢索式進行精確檢索。檢索時間為2022年3月23日,檢索時間截至2021年12月31日,共檢索出相關外文文獻2,075篇、中文文獻1,438篇,剔除書籍評論、社論材料等重復和不相關的文獻后,得到外文文獻1,796篇、中文文獻1,436篇,成為本研究的數據源。
1.1.1 研究時間及數量分布
結合文獻生長規律和學科生命周期理論,國內外對數字人文的研究均可分為萌芽發展、起步發展和快速發展三個階段(見圖1)。國外對于數字人文的相關探索以1968年A.Duro發表的論文《Humanities computing activities in Italy》為起點[1],雖起步較早,但萌芽發展、起步發展階段時間較長,發展相對緩慢,2013年才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年均發文量在150篇以上,且相關研究文獻數量增長趨勢明顯,學術關注度明顯增加。國內數字人文研究以2005年廖祥忠的《“超越邏輯”:數字人文的時代特征》為起點[2],雖起步相對較晚,但發展迅猛,2011年進入起步發展階段,2015年以后進入快速發展階段,相關文獻數量呈指數性增長,尤其是近兩年,研究文獻數量遠超國外,各領域對數字人文的研究勢頭強勁,數字人文成為國內學者關注的熱點。

圖1 國內外數字人文研究文獻時間數量分布圖
1.1.2 學科領域分布
為明確國內外數字人文研究的學科分布情況,筆者分別選取國內外發文量前十的學科進行研究(見圖2)。從學科領域分布來看,國外各學科領域對數字人文的研究相對均衡,研究學科分布廣泛,研究主題豐富,其中圖書情報領域雖然發文量最高,達到296篇,但與人文學科、計算機信息系統等學科的發文量相差不大。而國內數字人文研究相關文獻主要集中在“圖書情報檔案”領域,發文量達881篇,學科優勢尤為突出,文學、計算機、歷史、新聞傳播等學科次之,研究文獻數量在50—120篇不等。

圖2 國內外數字人文研究學科分布餅狀圖
1.1.3 研究主題分布
國外對數字人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數字人文關鍵技術問題、學科交叉應用、數字資源的數據化建設等方面,研究范疇廣泛,研究層次深入,學科參與度高。JW.Huang[3]、J.Robledano-Arillo[4]等討論了3D建模技術、沉浸式技術、關聯開放數據技術等新興技術的開發及其在數字人文研究中的應用;CA.Sula[5]、A.Cuna[6]等探討了數字人文在圖書情報、文學、歷史學等學科中的具體應用;C.Marcella[7]、L.Maurizio[8]等對傳統圖書、期刊等紙質文獻轉化的數字資源以及在線網頁、虛擬圖像等轉化的數字資源進行了建設和維護研究。
國內對數字人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基礎理論研究、應用與案例研究、平臺與技術研究等方面,研究方法以定性描述為主,側重數字人文理論及發展脈絡研究,研究主要集中在圖書情報方向,研究領域相對較窄,系統性較弱。柯平[9]等對數字人文概念、發展歷程、主要特征等方面進行了分析和研究;祝蕊[10]、朱前東[11]等對數字人文在跨學科領域中的應用以及具體數字人文項目進行探討;石靜[12]、劉煒[13]等對自然語言處理、文本挖掘、語義網等相關數字技術在人文數據分析及數字人文平臺構建中的創新進行了探索。
1.2.1 國外發展現狀
國外對數字人文的實踐起步較早,在數字人文平臺、技術、設施、服務等各方面的發展都更加成熟。歐洲數字人文學會(EADH)、數字人文組織聯盟(ADHO)、國際數字人文中心網絡(CenterNet)等國際性的數字人文協會組織陸續成立,推動數字人文的快速發展。從CenterNet公布的數據來看,截至2022年3月,國際數字人文中心的目錄中已有來自20余個國家約100個中心的200多名成員[14],且多數隸屬于高校,開展了多項多語種、跨學科的數字人文項目。
1.2.2 國內發展現狀
數字人文在我國發展起步較晚,國內首家數字人文中心是成立于2011年的武漢大學數字人文研究中心[15]。之后,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南京大學等高校陸續成立了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開放有中國古詩詞、中國古代人物、中國地方志等具有中國特色的數字人文項目,并通過舉辦多方向的數字人文研討會促進數字人文交流。近年來,在國家政策的大力支持下,眾多領域研究熱情高漲,數字人文發展勢頭強勁。
綜上所述,數字人文研究已得到國內外各領域學者的廣泛關注,尤其國內的圖書情報領域,學科發文量相對最多,是國內數字人文研究的主力軍。但從研究內容上看,國內對數字人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基礎理論研究、應用與案例研究等方面,與國外研究相比,數字人文服務以及跨學科應用方面的研究深度和廣度有待加強。從發展現狀上看,國內和國外的數字人文中心多數成立于高校圖書館,或有高校圖書館參與建設,因而高校圖書館是數字人文研究的重要陣地。
SWOT分析法,又稱態勢分析法,即通過矩陣列舉出研究對象的內部優勢、內部劣勢、外部機遇和外部威脅,并經過綜合研判提出相應發展戰略的決策分析方法[16]。PEST分析法是指從政治(Political)、經濟(Economic)、社會(Social)、技術(Technological)四個方面對研究對象所處的宏觀環境因素進行梳理的綜合分析方法[17]。SWOT-PEST分析法就是把SWOT分析法和PEST分析法有機結合起來,從政治、經濟、社會、技術四個方面全面系統分析研究對象的內部資源和外部環境,以確定研究對象生存和發展戰略的決策分析法。本文利用SWOT-PEST分析矩陣,全面系統地剖析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內外部環境,深入評估高校圖書館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中的優勢、劣勢、機遇及挑戰,針對具體問題提出相應的發展策略,以期彌補國內數字人文研究的不足,也為高校圖書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提供現實參考。
(1)政策優勢分析。近年來,數字人文的興起為高校圖書館服務帶來了新的契機。一方面,圖書情報領域興起了數字人文研究熱潮,圖書館工作人員從多角度展開對數字人文的研究和探討,為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奠定了扎實的理論基礎。另一方面,高校作為高校圖書館的依托單位,對數字人文研究的重視為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提供了多方面的政策支持。
(2)經濟優勢分析。高校圖書館隸屬于高校,每年有相對固定數量的財政撥款,資金來源更加穩定。同時,高校圖書館作為高校的信息服務中心,可通過與院系合作共建數字人文中心、申請數字人文項目等靈活多樣的資金引入方式開展數字人文服務。
(3)文化優勢分析。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內部文化優勢主要體現在資源、環境、組織溝通、學科經驗等方面。資源方面,高校圖書館擁有各類文獻資源、平臺資源、空間資源、人力資源以及特色館藏資源,為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提供了多元的資源保障。內部環境方面,作為綜合性的科研機構,高校在計算機學科和人文學科領域擁有專業的人才隊伍和堅實的學科理論基礎,高校圖書館作為高校的組成部分,可充分利用高校的內部環境優勢,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溝通組織方面,高校圖書館的學科館員隊伍可成為圖書館與各學院溝通的橋梁,及時掌握數字人文項目開展過程中遇到的各類問題,突破人文學者和數字技術專家的溝通壁壘,保障數字人文項目的順利開展。學科經驗方面,圖書館學對文獻資源的揭示、標引、挖掘等方面的學科經驗為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提供了強有力的專業支持。
(4)技術優勢分析。為了滿足廣大師生知識獲取的需要,高校圖書館配備有包括遠程通信網、局域網、增值網等在內的信息傳輸系統,網絡基礎設施完善。在信息化建設過程中,高校圖書館擁有一定的信息資源服務平臺建設基礎,且建設技術相對成熟,擁有豐富的平臺建設和維護經驗,為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提供了基本保障和技術支持。
(1)政策劣勢分析。相較于獨立的數字人文研究中心,高校圖書館缺乏獨立自主性,開展的數字人文服務須符合高校整體發展方向,受高校支持政策影響較大。同時,就目前國內數字人文研究和發展現狀來看,國內圖書館學界對數字人文的研究處于起步階段,發展時間較短,成功案例較少,而普通高校圖書館缺乏建設經驗,存在各自為政、重復建設現象,業內缺乏標準化的可統一調配、共建共享的數字人文平臺。
(2)經濟劣勢分析。高校圖書館雖然有高校雄厚的資金作為保障,但需要將資金分配給資源建設、閱讀推廣等各部門,能分撥給數字人文中心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資金相對有限。同時,高校圖書館具有公益性質,需無償或不以營利為目的地向師生提供數字人文服務,導致高校圖書館數字人文項目的投入產出比相對較低。
(3)文化劣勢分析。高校圖書館的館藏資源形式多樣且浩如煙海,對相對分散的資源進行收集整理并加以利用具有一定難度。同時,部分高校圖書館工作人員缺乏對數字人文等新興領域的關注和研究,對數字人文理論認識不足,參與數字人文服務項目的積極性不高。
(4)技術劣勢分析。我國的數字人文教學實踐起步較晚,數字人文專業人才少之又少,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時難免力不從心。同時,數字人文平臺建設、數字人文研究工具的開發離不開數字化技術、可視化技術等專業技術,為了保障數字人文服務的有序開展,相關工作人員需要堅持學習和了解新技術,這也給圖書館人帶來了巨大的挑戰。
(1)政策機遇分析。近年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文化建設和信息技術,尤其是“十三五”以來,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指導性的方針和政策用以鼓勵創新數字文化產品的轉化和開發。如,2016年11月的《“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18]、2020年11月的《文化和旅游部關于推動數字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19]等一系列規劃文件促進了數字化技術和文化服務的深度融合,給圖書館數字人文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持。
(2)經濟機遇分析。近年來,國家對數字人文項目的支持力度逐年增加。為統計我國數字人文科研領域立項情況,筆者以科慧全球科研資助項目數據庫為數據來源,以“(項目題名:‘數字人文’or項目題名:‘人文計算’)and立項年份:[2012 to 2021]”為檢索式,發現在2012—2021年間,我國數字人文領域立項共計290項,2020年的立項數量達到近年來峰值45項,2012—2021年資助金額共計685.50萬元,可見國家對相關項目的支持為數字人文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經濟保障。同時,社會各界的文化投資意愿也有所增強。“十三五”期間,全國文化及相關產業增加值逐年增加,“十四五”時期,我國文化產業大有可為[20]。文化市場的熱情高漲,給數字人文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經濟機遇。
(3)社會機遇分析。人文學科研究范圍廣泛,海量的人文學科研究資源與人文學者有限的研究精力之間的矛盾成為人文研究亟待解決的問題。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給人文學科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數字人文的出現是人文學科發展的需要,也減輕了人文學者的研究壓力。隨著全民文化素養的提高,公民文化消費需求有所提升,中國歷代人文傳記資料庫、北京記憶等優秀數字人文項目的開展給數字人文帶來了良好的宣傳效果,數字人文已得到越來越多公眾的認可。
(4)技術機遇分析。國外對數字人文的研究起步較早,在平臺建設、服務開展、人員配備等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因此,國內高校圖書館可依托國外數字人文關系網絡和資源平臺,學習相關技術,開展領域合作。隨著科學的進步,語義網、人機交互、機器學習、GIS等技術得到不斷創新和拓展,這些數字技術的日趨成熟為數字人文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技術保障。
(1)政策威脅分析。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過程是將人文資源等原數據經過數字技術處理轉化成方便學者研究的規范的開放數據集。原始資料包括但不限于紙質館藏、電子文獻、多媒體資源、網絡資源,需要注意的是,收集、整理、開發版權不明的資源可能存在知識產權風險。我國數字人文研究起步較晚,目前處于快速發展階段,學術界掀起了數字人文研究熱潮,社會各界也在積極探索創建數字人文項目,然而盲目追趕潮流導致的資源異構、平臺不規范、項目成果參差不齊等問題明顯,缺乏專業的技術指導和科學的評估體系。
(2)經濟威脅分析。數字人文項目建設是一個極其復雜的過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時間、資金的支持。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雖然有學校財政撥款和項目基金支持,但建設資金匱乏仍然是多數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面臨的現實問題。高校圖書館的社會公益屬性決定了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項目的投入產出比相對較低,營利性不足,導致社會投資意愿轉移,市場投入相對缺乏。
(3)文化威脅分析。從國內數字人文研究環境來看,目前我國學者對數字人文的研究呈現出重技術、輕人文的失衡趨勢,而且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數字技術處理能力相對薄弱,不利于當前形勢下數字人文服務的開展。從數字人文發展現狀來看,國內成功的數字人文項目較少,且曝光力不足,數字人文公眾影響力較弱。從數字人文教育程度來看,國內數字人文教育起步較晚,數字人文教學模式和培養體系尚不完善,數字人文專業人才培養缺失,增加了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的難度。
(4)技術威脅分析。數字技術是開展數字人文研究和實踐的前提。目前,應用于數字人文研究的技術大都是對已開發技術的應用,且技術的創新和方法的變革存在一定困難,缺乏針對人文學者研究需求的專業研究工具。另外,數字人文研究平臺建成后,需要專業人員進行設備維護以保障平臺順利運行,而圖書館員對數字技術的了解和學習能力有限,并且缺乏專業規范的設備維護技能,導致平臺建設成果不能發揮最大價值。
綜上所述,筆者嘗試建立直觀簡明的SWOT-PEST分析矩陣,將上文分析得出的多種因素按政治、經濟、社會、技術次序排列,厘清各種因素關系,進而提出適合高校圖書館的數字人文服務發展策略。
(1)借鑒成功經驗,加強項目合作。在政府和社會高度重視文化建設的背景下,高校圖書館可通過網絡調研、郵件咨詢、實地參觀等方式了解國內外數字人文中心的服務實踐,借鑒其組織架構、團隊建設、服務體系、運行模式等,再結合自身優勢和特點,合理配置資源,精準定位,廣泛開展跨機構、跨區域、跨國際等不同層級間的項目合作,建立適合自身發展的數字人文項目,進而開展數字人文服務。
(2)完善數字人文教育體系,注重數字人文人才培養。數字人文學科與圖情檔學科在理念和內涵上有諸多相似之處,高校圖書館應明確自身職能定位,充分發揮自身的學科優勢,聯合學校其他機構和部門,建立完善的數字人文教育體系,全方位培養數字人文人才。建立數字人文教育體系不但要針對高校學生開展學位教育,構建包括數字人文基礎理論、人文素養培養、數字技術開發等在內的豐富全面的課程體系,全方位培養專業數字人文人才,還要針對館員開展數字人文繼續教育,通過主題講座、外出短期培訓、研討會等多元的教育方式幫助館員加深對數字人文基礎知識的理解,提高館員的數字人文服務水平。
(1)多方籌集資金,提高項目投入產出比。在資金籌集方面,可通過爭取國家數字人文專項建設資金、開展多機構跨學科合作、爭取不同機構對數字人文項目立項等方式籌集資金。同時,高校圖書館可將公益性與營利性相結合,建設成熟的數字人文項目,在無償為人文學者提供數字人文服務的同時將學術成果和市場發展緊密結合,適當開發數字人文研究成果,促進數字人文項目產品衍生,推動數字人文產業發展。
(2)加強成功項目宣傳,提高數字人文曝光率。國內外具有特色的優秀數字人文項目充分體現了數字人文理念且具有先進性和代表性,如口述歷史項目、北京記憶、家譜知識服務平臺、基于IIIF敦煌壁畫數字敘事系統等。高校圖書館可以把握自身優勢,選擇文本、圖片、音頻、視頻等具有特色且公眾接受程度高的內容,利用校園課堂、研討會、展覽、開發周邊產品等渠道,借助微博、微信、抖音、快手等社交媒體平臺,形成多元形態的宣傳推廣格局,營造數字文化氣息,激發大眾的數字文化意識。
(1)建立數字人文共享平臺,制定科學服務評價體系。借助外界政策、經濟、社會、技術等多方面的支持,高校圖書館應把握機會,克服自身劣勢,建立數字人文平臺,制定系統科學的服務評估體系,助力我國數字人文健康發展。如,可參照CenterNet網站,建立規范、可共享的數字人文平臺,建設不同類型的數字人文中心,規范存儲和揭示數字人文項目,統一數據存儲標準,既解決了數據異構問題,也有利于人文數據的共建共享。高校圖書館在綜合調研的基礎上,可從項目預期達成度、用戶滿意度、項目價值、推廣效果、衍生成果等多維度綜合制定科學系統的數字人文服務評價體系,為不同級別的高校圖書館開展數字人文服務指明方向。
(2)加強技術創新,開發專業數字工具。隨著科技的進步,出現了各類數字工具,但在缺乏與人文學者溝通的情況下,將已有數字工具應用于數字人文研究難免失和。高校圖書館應充分發揮橋梁紐帶作用,作為人文學者與技術性學者之間溝通的橋梁,使人文學者的“柔性”知識和技術性學者的“理性”知識默契配合,更新或改進現有的數字工具,并根據人文學者的研究需求開發數字人文研究的專業工具,提高數字技術與人文研究的契合度,幫助人文學者更快速、更輕松地從海量復雜的人文資料中研究歷史、社會和文化,為人文學科建立新的研究路徑。
(1)明確自身定位,開展精準服務。在外部環境威脅且自身存在劣勢的情況下,高校圖書館并不一定要建立實體數字人文中心,而是要在明確自身定位的同時開展精準數字人文服務。一方面,高校圖書館可根據高校內的數字人文趨勢和自身軟硬件條件,在數字人文項目中擔任數字人文資源的提供者、咨詢服務者、項目推廣者、研究平臺維護者等角色,為數字人文項目的推進提供相關服務。另一方面,高校圖書館可通過構建虛擬數字人文中心提供數字人文咨詢服務。如,在圖書館網站或微信公眾平臺上創建數字人文服務指南,由具有相關學科背景的學科館員擔任虛擬數字人文中心館員,為用戶提供“小而深”的精準數字人文服務[21]。
(2)回歸初心,重視人文精神。當前,數字人文研究呈現重技術、輕人文的失衡趨勢,因此高校圖書館應避免自身在技術處理能力上的劣勢,回歸初心,重視柔性人文精神,關注人文情懷,充分調研人文學者的信息需求,宣傳推廣數字人文,引導更多的人文學者參與數字人文,為數字人文的發展增添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