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紅色旅游現狀、發展路徑與傳播策略

蔣 蕾，崔 燕，2

（1.吉林大學 文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5；2.內蒙古民族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內蒙古 通遼 028005））

2022 年8 月18 日，習近平總書記考察遼寧時指出，要講好黨的故事、革命的故事、英雄的故事，把紅色基因傳承下去。要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用好紅色文化，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豐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1]講好黨的故事、革命的故事，用好紅色文化，更應傳承紅色文化。紅色旅游則是紅色文化傳承的重要方式，以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指示為指引，把握紅色旅游本質特征，深入分析總結東北紅色旅游近些年的發展經驗，確保紅色基因和革命薪火代代相傳。

一、東北紅色旅游現狀

東北主要指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近代史曾包括現今內蒙古自治區東部四盟市。東北歷史悠久，從中國革命史視域溯源，發現東北大地紅色歷史資源豐厚獨特，有1922 年成立的中共溝幫子鐵路黨支部，也有1926年9 月成立的吉林省第一個黨組織中共長春支部，亦有1927 年10 月在哈爾濱成立的中共滿洲省委，還有為中共六大代表前往莫斯科參加中共六大建起的綏芬河紅色交通線，更有遼沈戰役紀念館、四平戰役紀念館、抗美援朝紀念館、雷鋒紀念館等中外著名紅色旅游資源。2021 年3 月，遼寧省文化和旅游廳公布的《遼寧省革命文物名錄》數據顯示，遼寧省有革命遺址782 處、不可移動革命文物650 處，分布于省內13 個市縣。[2]2010 年黑龍江省博物館普查結果和2009 年黑龍江省革命遺址普查結果顯示，黑龍江省革命遺址、遺跡1261 處，愛國主義教育基地240 處，紅色歷史博物類展館126 處，可開發利用的紅色旅游資源33 處，主要分布在哈爾濱、齊齊哈爾、牡丹江、大慶、雞西、黑河等地。[3]東北烈士紀念館、鐵人王進喜同志紀念館、中共北滿省委舊址等紅色旅游景點在國內外廣為人知。吉林省旅游信息服務中心相關資料顯示，吉林省有紅色遺存200 多處。紅色遺址、遺跡主要集中在吉林省東部、中部地區，著名紅色旅游景區包括四平戰役紀念館、楊靖宇烈士陵園、長春電影制片廠舊址等。東北紅色歷史紀念館、紅色遺址等每年都有成千上萬國內外游客慕名前往參觀。目前，吉林省8 個紅色文化景區已被收入《全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名錄》。黑龍江省“東北紅色旅游區”入選國家12 個重點紅色旅游區名錄。全國100 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中，遼寧省入選10 處，黑龍江省入選9 處、吉林省入選8 處。[4]這組數字足以證明東北紅色旅游資源豐富獨特。2004 年至2014 年，黑龍江省紅色旅游累計接待游客量5686 萬人次，年均增長率10%；紅色旅游綜合收入達50 億元。[3]遼寧省2015 至2019 年紅色旅游累計接待游客量7764 萬人次，年均增長率12%；紅色旅游綜合收入達80 億元。2019 年1 月至6 月前往吉林省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紅色旅游景區參觀旅游的紅色旅游人數達107．9 萬人，吉林省2019 年全年紅色旅游收入同比增長20．6%。[5]

作為最早從事革命活動的地區之一，東北紅色歷史資源極具愛國主義教育意義，足以激發廣大群眾愛國主義精神，產生更具實效的愛國主義主題教育作用。東北各級政府對此非常重視，采取各種措施積極利用本地區紅色歷史文化資源，建設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培養廣大干部群眾愛國主義情懷。黑龍江省已有46處紅色旅游景區建成愛國主義教育基地，13 個基地入選“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6]；遼寧省已將省內35 處紅色旅游景區建成省級愛國主義教育基地，10 處入選“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7]；吉林省已建起69 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分布在全省9 個地區，8 處入選“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8]。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在培養黨員干部和廣大青少年愛國主義情懷、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方面發揮出了重要的宣傳引導作用。

東北紅色歷史文化獨樹一幟。東北是抗日戰爭起始地、解放戰爭轉折地、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素材地、抗美援朝出征地、共和國工業奠基地、雷鋒精神發祥地。東北擁有豐富的紅色旅游資源，對傳承紅色文化有著獨特區位優勢。將東北紅色歷史遺址與自然景觀相結合拓展旅游項目，既可增加紅色景點的旅游觀賞價值，亦可提升東北紅色文化政治史、革命史價值，可直觀地向國內外游客展示中華民族優秀文化，使旅游者真切了解中國共產黨在東北大地開拓的可歌可泣的革命偉業，以此推動東北旅游業的發展，使之成為獨具特色的旅游文化。

二、東北紅色旅游的困境

相較東南沿海省市，東北地區經濟發展態勢相對滯后，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紅色旅游發展的可持續性。此外，對外傳播力度不足和旅游營銷推廣方案實施緩慢導致很多潛在游客不了解東北紅色旅游的文化價值。另一方面是旅游基礎設施建設跟不上旅游業的發展速度，相當部分紅色旅游景區缺乏基金保證，導致基礎設施建設無法進行，一些紅色旅游景區因缺乏現代化基礎設施，如交通、住宿和餐飲等方面，制約了游客到訪。

（一）紅色旅游資源基建資金不足

基建資金投入相對不足，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導致紅色旅游景區未能吸引更多游客關注，無法產生紅色旅游效應。像課題組前去調研的遼寧省紅色遺址溝幫子中共鐵路支部舊址、中國人民志愿軍空軍地下指揮所舊址，吉林省七道江會議舊址、蒿子湖抗聯密營遺址，黑龍江省海林市楊子榮烈士墓及剿匪遺址等紅色遺址。因資金投入不足，未能在原址建起紀念館或因經費困難無法進行維修擴建，導致少有游客前往，無法實現紅色旅游政治經濟雙贏的目的。

（二）紅色資源地處偏僻，難以吸引游客關注

這一情況在東北較為突出，不少紅色歷史遺址地處偏僻、交通不便，成為制約紅色旅游資源擴大影響力的主要原因。像遼寧省本溪抗聯舊址、吉林省靖宇縣楊靖宇將軍殉難地、黑龍江省東北民主聯軍航空學校舊址紀念館等一批紅色歷史文化遺址均地處偏僻，沒有專門參觀線路，很少有游客光顧。從地域歸屬分析可看到，遼寧省具有代表性的紅色歷史文化遺址分布在沈陽、大連、本溪等十余市、縣，遍及遼寧省全境。黑龍江省紅色資源分布在56 個老區，紅色資源較為分散而且地處偏僻。吉林省情況基本相同，省內紅色資源分布在延邊、白山、通化、吉林等地，空間分布相距甚遠，難以形成完整的參觀訪問線路，拓展紅色歷史文化旅游實屬不易。這是研究東北紅色旅游資源發展策略時需重點面對的問題。

（三）缺少多元利用，展陳形式單一

這方面較明顯的問題是一些紀念場館紅色歷史遺產缺乏多元利用，展覽陳列形式較為單一，未能充分發揮紅色歷史文化對外傳播效應。課題組前去調研的紅色歷史紀念館均不同程度存在這一問題，不少紀念館都是幾十年前的傳統布置，形式單一，難以給參觀者留下深刻印象。

再則是東北某些紅色歷史文化遺產未能與地方文化特色相融合，遺產項目未能主動進行多元利用開發，紅色文化形象單一凝固，缺少形象感召力。致使革命戰爭年代一段段驚心動魄、艱苦卓絕的歷史難以形象地展示給參觀者，紅色歷史文化旅游品牌影響力難以最大化。

（四）未能有效對外傳播，無法產生應有社會影響力

除了學校教育，大眾傳媒是公眾獲取知識和信息的主要渠道，據《2023 年中國互聯網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中的數據，截至2023 年6 月，中國網民高達10．51 億人，同比增長了5．4%[9]，網絡成為除了電視以外第二主要信息傳播渠道。在具備科學素質的公眾中，互聯網已成為第一渠道，所占比例高達91．2%。[10]以上所引可證實，紅色歷史文化對外傳播作為政治活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地位與日俱增，在國家與國家、國家與社會之間的互動與交流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在當前全球媒介大環境中，傳播介質、傳播局勢和傳媒生態處于不斷變革中，這種變革反作用于政治傳播領域，并逐漸將實力政治引導過渡為形象政治。時至今日，國家形象、執政黨形象、政府形象越來越受到重視，引起了世界各國的廣泛關注。基于此形勢，東北紅色歷史文化遺產對外傳播則具有更加重要的政治意義和社會意義。由于多種歷史原因，東北某些紅色歷史文化資源一直未能有效對外傳播，無法在社會上產生應有的政治和社會影響力，像秀水河子戰役紀念館、綏芬河市紅色交通線紀念館、琿春大荒溝抗日根據地遺址等紅色歷史遺址很少被游客所知，就連早已建起紀念館的趙尚志紀念館、大慶市大慶油田歷史陳列館及鐵人王進喜紀念館、鐵嶺市周恩來少年讀書舊址紀念館等對外傳播力度也遠遠不夠，未能在國內外產生應有的影響力。頗具規模的大連關向應紀念館國外游客所占比例百分之一都不到，參觀者大多來自國內單位組織的愛國主義教育活動，因而產生不了相應的旅游經濟效應，無法形成廣泛的社會影響力。

三、東北紅色旅游的發展路徑

東北制定未來紅色旅游發展路徑規劃，首先要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指示精神，統一思想，理清思路，形成共識，從理論上和思想上打下堅實基礎。根據前面的分析，東北紅色旅游可通過以下路徑取得實效性成績。

（一）充分發揮東北紅色旅游在紅色教育方面的積極作用

東北各地政府和旅游主管部門要積極發揮紅色旅游在紅色教育方面的積極作用，以此推動東北紅色旅游的發展。2023 年是“鐵人”王進喜誕辰100 周年，黑龍江省文化和旅游廳在大慶市舉辦旅游發展大會，旨在進一步傳承和弘揚大慶精神（鐵人精神），共同推動黑龍江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每年3 月5 日，學雷鋒主題日，遼寧省相關部門就會以活動為契機引導各界群眾參觀撫順雷鋒紀念館，以雷鋒精神進一步激發廣大群眾的道德情懷。每年“9·18”紀念日，由學校、政府機關組織學生和廣大群眾前往“九一八歷史博物館”和東北各地相關歷史紀念館緬懷歷史，既可實現教育廣大群眾不忘國恥的主題教育目的，亦能提升東北紅色旅游品質，助推紅色旅游的發展。每到國慶節，遼沈戰役紀念館、四平戰役紀念館、東北烈士紀念館等紅色歷史紀念館應組織各界群眾前往參觀，通過對東北各地主題紀念館的參觀瞻仰，讓廣大群眾重溫歷史，緬懷革命先烈“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的崇高無產階級革命精神和大無畏英雄氣概，傳承先烈光榮傳統，教育激勵后人，深切感知祖國今日強大來之不易，堅定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東三省經濟騰飛努力奮斗的信念。借此亦可提升紅色旅游經濟效益。

（二）多路徑推進新媒體紅色智慧旅游

新媒體紅色智慧旅游是指結合互聯網和數字媒體技術，以紅色旅游為核心內容，為游客提供在線信息、虛擬體驗、社交互動等全新旅游體驗。紅色智慧旅游已成為旅游業重要組成部分，為游客提供更豐富、便捷和互動性更強的參觀體驗。新媒體紅色智慧旅游有助于將紅色旅游推向更廣泛的受眾，特別是當今年輕一代，他們更傾向于通過數字渠道獲取信息和身心體驗。紅色智慧旅游可為旅游業帶來一定收入和可持續發展的機會。為了在互聯網時代更好地發展新型紅色旅游項目，加快推進數字化、智能化、網絡化為特征的智慧旅游，文化和旅游部組織完成了第一批全國智慧旅游“上云用數賦智”解決方案征集工作。其中十佳解決方案中的沉浸式數字交互藝術綜合體解決方案、“一機游”智慧導游導覽平臺解決方案、智慧文旅省市縣一體化平臺解決方案、旅游目的地數字化平臺建設運營解決方案、“一碼知心游”文旅融合發展解決方案等均包括紅色景區智慧旅游“上云用數賦智”解決方案內容[3]。與此同時，文化和旅游部辦公廳、國家發展改革委辦公廳、工業和信息化部辦公廳聯合印發通知，決定組織開展智慧旅游沉浸式體驗新空間培育試點項目推薦遴選工作，提供更好的游客體驗，包括紅色遺址信息和沉浸式體驗內容，幫助游客更好地理解歷史和文化。目前，東北已有丹東抗美援朝紀念館、沈陽九一八歷史博物館等6 個紅色歷史文化紀念館結合互聯網和數字媒體技術，開始為游客提供在線信息、虛擬體驗、社交互動等全新旅游體驗。借助國家大力發展智慧旅游新舉措，東北各地紅色景區應抓住機遇，積極發展新媒體紅色智慧旅游。

1.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體驗。利用VR 和AR 技術，游客參與沉浸式的虛擬歷史旅行。他們可以體驗重要歷史事件，如東北抗日聯軍本色、遼沈戰役、抗美援朝等，或者與歷史人物互動，包括沉浸式虛擬現實體驗、互動式導覽、戲劇表演、特色餐飲等，使游客更加深入地了解歷史。這種創新體驗可深化游客對紅色歷史的了解，使他們更有參與感。

2.數字化導游和移動應用。開發具有導覽和互動功能的移動應用，重點開發具有珍貴紅色歷史文化價值但地處偏遠的紅色遺址，利用多媒體、互動展示和虛擬技術傳遞歷史故事，提供深刻有趣的革命歷史學習體驗，讓游客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時間表探索紅色旅游景點。此外，移動應用可提供歷史信息、音頻導覽、互動地圖和實時更新，以豐富游客的體驗。

3.字營銷和社交媒體。利用數字媒體和社交媒體平臺，將東北紅色旅游的獨特價值傳遞給廣大受眾。通過在線宣傳和社交分享，吸引更多游客。強調多元化體驗，包括虛擬現實、戲劇表演、數字化導覽等。通過創新旅游體驗，滿足不同游客的需求，提供更豐富的旅游選擇。東北紅色旅游應充分利用數字化和在線媒體，積極推廣，提高知名度，有效使用數字媒體和社交媒體吸引游客。

（三）制定明確的紅色旅游政策和規劃，鼓勵創新和投資，推動紅色旅游業的健康發展

政府可提供財政支持、減稅政策和監管指導，鼓勵企業投資紅色旅游。有學者對黑龍江省紅色旅游的未來發展提出的建議是：“因地制宜挖掘、整合與利用黑龍江省革命老區豐富的紅色資源發展紅色旅游是一個重大實踐課題，既可助力革命老區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帶動當地經濟發展；又有利于豐富黑龍江省紅色旅游內容，傳承弘揚紅色文化。”[3]黑龍江省政府在這方面行動較早，2005 年就出臺了《2006-2010 年黑龍江省紅色旅游發展規劃綱要》，成立“協調小組”全面啟動紅色旅游工程；引入運營推廣和營銷整合等現代企業市場營銷理念。沈陽九·一八歷史博物館決定擴建的消息一經公布，短短三個月就收到來自社會各界及海外僑胞和國際友人的捐款、物資達5000 余萬元，社會各界及海外僑胞和國際友人捐款、捐物人數達366 萬人次。[11]吉林省政府堅持“把紅色旅游作為打造萬億級支柱產業和文化強省建設重要組成部分”的發展戰略，整合優化省內紅色旅游資源，推動紅色旅游可持續性發展，積極探索“紅色旅游＋”多業態融合方式方法，為吉林省打造超大型旅游產業注入紅色元素。為了更有成效地發展省內紅色旅游業，2023 年9 月20 日由吉林省文化和旅游廳在吉林磐石舉辦了2023 年吉林首屆紅色旅游節啟動儀式，借助吉林首屆紅色旅游節契機，加快吉林紅色旅游發展速度。

（四）依托紅色旅游資源作為黨員理想信念教育的生動教材

“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是共產黨員理想信念教育的主要內容，關鍵就是讓廣大共產黨員從思想深處認識到紅色政權來之不易，認識到今天的幸福生活是無數革命先輩經過艱苦卓絕的奮斗歷程取得的，這一艱苦卓絕奮斗歷程的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歷史畫面應當讓每一個共產黨員牢記心底。因此，紅色資源可作為黨員理想信念教育的生動教材。這方面遼寧省已經開展了此項工作并取得了不錯的實效，像撫順雷鋒紀念館、錦州遼沈戰役紀念館、丹東抗美援朝紀念館作為培訓基地，最近幾年先后承接了來自北京、廣西、寧夏、陜西、吉林、遼寧、內蒙古等省自治區直轄市各類主體培訓班233 個班次，培訓學員30 萬人次；其中黨員專題培訓班占了一半，十幾萬黨員通過參觀紅色歷史文化、瞻仰先輩革命奮斗史，緬懷革命先輩浴血奮斗事跡，受到了深刻的紅色歷史文化教育。紅色紀念館成為共產黨員理想信念的生動教材，培訓教育過程中紅色旅游資源同亦獲得了一定經濟效益。以“激揚青春夢 奮進新時代”為主題，聚焦新時代，培育時代新人為目標的第十三屆全國大學生紅色旅游創意策劃大賽全國總決賽在遼寧省丹東市舉行。676 所高校、4706 支隊伍、2.8 萬名師生報名參賽。大賽以青春激情傳承紅色基因，青春創意賡續紅色血脈，將黨史學習教育、思政課同社會大課堂結合，取得了更多實效。

（五）借助文學藝術創作形式傳播紅色旅游

創作各類紅色文藝作品，借助各類媒體對外傳播，對于進一步擴大紅色旅游的社會影響力是一個頗見實效的舉措。吉林省文化和旅游廳組織省內作家創作了一批反映吉林紅色經典歷史事跡的作品，在省內外引起了較大反響，引發更多群眾參加紅色旅游的欲望。黑龍江省富錦市委市政府出品的原創通俗歌劇《紅雪花》2023 年10 月起在省歌舞劇院上演。全劇90 分鐘，40 余位優秀演員參加演出，劇中演繹發生在富錦的抗聯事跡為觀眾獻上了高水準的紅色文化視聽盛宴。通過歷史再現和戲劇表演，可將歷史場景栩栩如生地呈現給游客，這種形式能使觀眾沉浸在歷史事件和故事中，增強他們的歷史感受。黑龍江省文聯以當代著名作家周立波的長篇小說《暴風驟雨》原型“元茂屯”所在地元寶鎮元寶村為紅色文化傳播基點，依托地域文化所產生的效應，規劃設計了元寶村紅色旅游方案，擴建“《暴風驟雨》紀念館”，興建“土改風情街”，還原長篇小說《暴風驟雨》中“元茂屯”當年特色原貌。通過媒體大力宣傳，元寶村紅色旅游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文化效應、旅游收入、經濟成效等均獲得了全面提升。2019 年，元寶村總資產高達7.3 億元，全村人均收入3.2 萬元，《暴風驟雨》描寫的“光腚屯”通過紅色文化和紅色旅游雙重打造，成為今天的“億元村”[3]。遼寧省委宣傳部組織創作家創作了一批反映抗美援朝、雷鋒精神的電影、電視劇、兒童讀物等，從不同角度展示獨具特色的東北紅色旅游品牌，在國內外引發了很大反響，前往遼寧紅色旅游地的游客呈現明顯增長態勢。2023 年7 月11 日，文化和旅游部辦公廳發布了《鄉村文化和旅游帶頭人支持項目實施方案（2023-2025 年）》通知，要求按年度開展省級鄉村文化和旅游帶頭人推薦工作，培養支持一定數量的省級鄉村文化和旅游帶頭人，將培訓資源、扶持資金、優惠政策等充分整合，注重可行性和實踐性，制定符合本地實際的鄉村文化和旅游帶頭人實施方案。東北各地政府根據通知具體要求，將著手制定培養一批本地紅色旅游帶頭人方案，切實把對帶頭人的支持措施落到實處。通過整合資源、創新體驗、推廣宣傳、合作互聯互通和可持續發展，東北紅色旅游未來創新發展將涵蓋多個領域，吸引更多游客，成為頗具潛力的中國紅色旅游的目的地。

結語：

東北地區紅色旅游資源目前仍面臨挑戰，需要通過提高知名度、吸引更多游客和靈活應對市場變化等科學措施，充分發揮紅色旅游資源的潛力。同時，政府和相關部門需要進一步關注、保護本地紅色歷史場館、遺跡，確保長期可持續產生紅色文化傳播效應，使紅色旅游成為一項頗具吸引力的旅游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