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幾內亞灣國家農產品貿易互補與合作研究

田 澤，謝一嵐，夏 月

(1.河海大學 商學院，南京 211100；2.蘭州理工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蘭州 730000)

近年來，中國與非洲地區的貿易合作聯系不斷增強，幾內亞灣區國家作為非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非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國際合作的重點國家，中幾雙邊多邊經貿關系不斷深化，貿易合作前景良好。2021年9月26日，第二屆中非經貿博覽會在長沙舉辦，有非洲四十多個國家的三百多家企業參加展會，標志著中國與非洲各國貿易關系進一步加深。中國與幾內亞灣區的商品貿易額與2016年相比，2020年進口貿易額增加了0.40倍、出口貿易額增加了0.60倍。農產品市場擴展空間較廣，有待發掘的潛力極大。因此，深入研究中國與幾內亞灣區重點國家農產品貿易的互補性具有重要意義。

聚焦中國與幾內亞灣區重點國家的農產品貿易現狀，應用貿易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和互補指數方法對中國與幾內亞灣區重點國家農產品貿易的競爭性與互補性進行實證分析，選取尼日利亞、加納、科特迪瓦、喀麥隆和利比里亞五個與中國貿易關系較為密切的國家作為研究對象，提出針對性建議，有助于促進中國和幾內亞灣國家農產品貿易與合作。

一、中國與幾內亞灣區重點國家農產品貿易現狀

2000—2020年，中非農產品貿易額持續增長，由6.5億美元增長至75.9億美元，年均增長率13%。2020年，中國和尼日利亞、加納、科特迪瓦、利比里亞的農產品貿易額分別為10.65億美元、4.37億美元、2.46億美元、2.979萬美元(凈出口額)。中國農業發展水平高于幾內亞灣區五國，且幾內亞灣區五國對中國農產品的依賴程度較高。

(一)中國農產品貿易現狀

中國農產品作物種類豐富、差異較多，主要源于我國東西橫跨面積較大，由南至北包含三個溫度帶，地勢地貌復雜。據中國統計年鑒統計，2020年中國農產品貿易總額為2 622.33億美元，相比2019年，增長了5.0%，其中，出口額885億美元，減少了7.6%；進口額1 737.33億美元，增長了12.9%；貿易逆差852.33億美元，增長了46.9%[1]。

在中非農產品貿易方面，2000年中非農產品貿易額6.5億美元；截至2020年年底，達到了75.9億美元，年均增長率13%。其中，中國自非洲農產品進口額年均增長率為16.8%，已由1.9億美元增長到42.6億美元，中國進口的非洲柑橘、芝麻和可可數量占比已達中國總進口量的50%以上[2]。

(二)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貿易現狀

1.尼日利亞

尼日利亞農業在國內生產總值中占比40%左右，全國有70%的人口從事農業生產，可用耕地達6 800萬公頃，已用耕地3 400萬公頃，木薯年產量4 000萬噸，居世界第一位。根據聯合國貿易數據庫，2020年，中國在非洲第二大貿易伙伴是尼日利亞，兩國農產品貿易額為10.65億美元[3]。

根據數據統計可得，中國從尼日利亞進口排名一至四位的分別是：油子仁進口1 500萬美元，動植物油進口389萬美元，編制用植物材料進口310萬美元，咖啡進口260萬美元。從進口比例看，中國主要從尼日利亞進口油子仁等、動植物油等(0.003%)、編制用植物材料等(2%)以及咖啡等(0.2%)[3]。

中國對尼日利亞出口排名一至四位的分別是：棉花出口8.15億美元，混雜的可食用原料出口0.95億美元；糖出口3 200萬美元，魚類等出口3 000萬美元。從出口比例看，尼日利亞是中國的棉花(7.4%)、混雜的可食用原料(2%)、糖(2%)、魚類等(0.3%)的主要出口目的國[4]。可見，中國從尼日利亞進口農產品占到中國農產品總進口的0.016%，中國出口到尼日利亞的農產品量占中國農產品總出口的1.17%。表明中國對尼日利亞的出口比例大于進口比例，相比尼日利亞對中國農產品的依賴程度，中國對尼日利亞的依賴程度更低。

2.加納

加納從事農業人口約1 063萬，占全國總人口的38%，可耕地731萬公頃，已利用30%，可灌溉土地11萬公頃，但灌溉面積僅占7.5%。可可是加納核心經濟作物和出口產品，2009年產量71.1萬噸，處于世界第二位，僅低于科特迪瓦[4]。據統計，2020年中加的貿易額4.37億美元，其中進口額3 233萬美元，出口額4.04億美元[2]。

統計資料顯示，中國從加納進口排名一至四的是：可可及可可制品進口2 400萬美元；油子仁等進口583萬美元；食用水果等進口29萬美元；動植物油等進口16萬美元。從進口比例看，中國主要從加納進口可可及可可制品(3.2%)、油子仁等(0.01%)、食用水果等(0.002%)以及動植物油等(0.001%)[3]。

中國對加納出口金額排名一至四位的分別是：棉花出口8.15億美元；咖啡等出口0.95億美元；肉制品等出口3 200萬美元，混雜的可食用原料出口3 000萬美元。從出口比例看，中國主要向加納出口咖啡等(2%)、混雜的可食用原料(1%)、棉花(0.85%)、肉制品等(0.8%)[3]。

綜上，中國從加納進口農產品占到中國農產品總進口的0.018%，中國出口到加納的農產品量占中國農產品總出口的0.46%。說明中國對加納的出口比例遠高于進口比例，相比加納對中國農產品的依賴性，中國對加納的依賴性更低。

3.科特迪瓦

科特迪瓦是一個以農立國的國家，主要經濟作物為咖啡和可可，種植面積為全國可耕地面積(802萬公頃)的60%，全國可可產出和出口量為世界第一，為全世界供給量的40%，全國農業從業人口是全國勞動力的49%[4]。據世貿組織統計，2020年中國從科特迪瓦的農產品貿易額為2.46億美元，其中進口額為0.56億美元，出口額為1.89億美元[2]。

據統計，中國從科特迪瓦進口前四位的是：可可及其制品進口3 855萬美元；棉花進口1 622萬美元；食用蔬菜、根及塊莖進口99萬美元；谷物進口43萬美元。進口比例分別為：可可及其制品(4.97%)、棉花(0.20%)、食用蔬菜、根及塊莖(0.05%)以及谷物(0.005%)。中國對科特迪瓦出口額排名一至四位的分別是：魚等出口0.81億美元；肉制品等出口0.56億美元；蔬菜制品等出口1 320萬美元，棉花出口1 128萬美元[3]。

從出口比例看，科特迪瓦是中國魚等(0.76%)、肉制品等(0.61%)、蔬菜制品(0.17%)、棉花(0.1%)的主要出口目的國。中國從科特迪瓦進口農產品占到中國農產品總進口的0.03%，中國出口到科特迪瓦的農產品量占中國農產品總出口的0.21%[3]。說明中國對科特迪瓦的出口比例遠高于進口比例，與科特迪瓦對中國農產品的依賴性相比，中國對科特迪瓦的依賴性更低。

4.喀麥隆

喀麥隆近70%的人口主要從事農業生產，近1/4的人口的主要生活來源是種植可可、咖啡，耕地面積是全國面積的18%，國內農產品出口中，可可和咖啡出口值達到了出口總值的30%～40%，成為其國家的主要收入依靠[4]。

據統計，中國從喀麥隆進口農產品較少。中國對喀麥隆出口前四位的農產品包括：棉花出口5 337萬美元；谷物出口5 008萬美元；咖啡等出口1 636萬美元；蔬菜、水果等出口1 096萬美元。從出口比例看，喀麥隆主要向中國出口谷物(5.2%)、制粉工業產品(0.74%)、棉花(0.49%)、咖啡等(0.41%)[3]。

中國對喀麥隆的出口農產品量占中國農產品總出口量的0.17%，而中國從喀麥隆進口農產品占總進口量極小一部分。

5.利比里亞

利比里亞農業人口占總人口的72%，全國可耕地380萬公頃，已開發的不足15%，2016年利比里亞農業總產值6.84億美元，占當年GDP比重為34.2%[4]。據統計，2020年中國與利比里亞的貿易額為2 979萬美元，為凈出口額[2]。

統計資料顯示，中國從利比里亞進口農產品數量很少。中國對利比里亞出口金額前四位的農產品包括：混雜的可食用原料出口1 463萬美元；谷物出口660萬美元；棉花出口184萬美元，蔬菜等出口169萬美元。從出口比例看，利比里亞是中國混雜食用原料(0.32%)、谷物(0.69%)、棉花(0.02%)、蔬菜等(0.02%)的主要出口目的國[3]。可見，在農產品貿易中，中國對利比里亞的出口農產品量占中國農產品總出口量的0.03%，而中國從利比里亞進口農產品量在總量中占比極小。

綜上，幾內亞灣區五國雖經濟發展較落后，但自然條件十分適合可可、油棕和天然橡膠生長，其中可可產量主要集中于尼日利亞、加納和科特迪瓦，是全非洲總產量的89%、世界總產量的46%和世界總出口量的1/2以上。中國農業發展水平比幾內亞灣區五國更高，中國具有更高的機械化程度、單產水平和先進技術設備。基于分析幾內亞灣區五國與中國的貿易地位，能更明晰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農產品貿易的情況。

二、中國與幾內亞灣重點國家農產品貿易的實證分析

基于2020年貿易數據，對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農產品貿易指數進行實證分析。

(一)顯性比較優勢指數

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是反映一國商品或行業在國外銷售市場競爭性最具游說力的技術指標，用以定性評價某國度內不同行業相比出口商品的具體表現。論文采取RCA指數，即一國及地區某類產品的出口額/總體產品出口額與世界該產品出口額/世界全部產品出口額的比值，以判斷中國和幾內亞灣區五國各種農產品是否具有比較優勢，具體公式如下：

Xik為i國中產品k的出口值；Xit為i國全部產品出口總值；Xwk為全球產品k的出口值；Xwt為全球全部產品出口總值。將RCA指數數值分為三個區間，以0.8、1.25、2.5為臨界點。數值越大的區間，產品國際競爭力越強。

(二)實證分析

1.全局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

中國和幾內亞灣區五國的RCA指數在肉及食用雜碎、魚及甲科動物等、乳品等、活樹等、谷物及糧食粉等、食品工業殘渣等農產品更為接近。因此，中國和幾內亞灣區五國的農產品競爭性主要體現在這七類產品中，產業內存在貿易現象。

2.中國與各國家的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

2020年中國共有九種優勢農產品，其中RCA指數大于1.25的有四種，分別為植物液汁等、蠶絲、棉花和植物紡織纖維等(見表1)。

表1 2020年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農產品貿易RCA指數

尼日利亞的油子仁及果實等、可可和植物紡織纖維等三種農產品的RCA指數≥1.25，故具有比較優勢；可可和植物紡織纖維等的RCA指數>2.5，故這兩種農產品的比較優勢在國際貿易市場中較強，其中可可是尼日利亞的重要產品，符合其世界第三大可可生產國身份。加納食用水果等、制粉工業產品等、動植物油等和可可四類農產品的RCA指數均>2.5，在國際貿易市場中存在較強比較優勢。科特迪瓦具有比較優勢的農產品種類最多，分別為食用水果等、糖、制粉工業產品等、編制用植物材料、動植物油等、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可可、混雜食用原料、煙草和棉花十類農產品，其中食用水果、編制用植物材料、水生無脊椎動物、可可和棉花的RCA指數均>2.5。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可可生產國，科特迪瓦可可農產品的RCA指數為209.94，在幾內亞灣區五國中排行第一。喀麥隆食用水果等、咖啡等、可可和棉花的RCA指數>1.25，其中食用水果等、咖啡等、可可的RCA指數>2.5，在國際市場上有較強的競爭優勢。利比里亞農產品具有比較優勢的種類較少，共有兩類農產品，為動植物油等和可可，RCA指數均>2.5，在國際貿易市場中比較優勢很強，可可也是利比里亞的主要經濟農作物。

通過中國與尼日利亞之間指數比較，發現尼日利亞RCA指數大于中國的RCA指數且數值>1.25的有油子仁及果實等、可可和植物紡織纖維等。通過中國與加納之間指數比較，發現加納RCA指數大于中國RCA指數且數值>1.25的有食用水果等、制粉工業產品等、動植物油等和可可。通過中國與科特迪瓦之間指數比較，發現科特迪瓦RCA指數大于中國的RCA指數且數值>1.25的有食用水果等、糖、制粉工業產品等、編制用植物材料等、動植物油等、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等、可可、混雜食用原料、煙草等和棉花，其中科特迪瓦棉花的RCA指數為4.77，大于中國棉花的1.56，具有更大的競爭力。通過中國與喀麥隆之間指數比較，發現喀麥隆RCA指數大于中國且數值>1.25的有食用水果等、咖啡等、可可和棉花，其中喀麥隆的棉花的RCA指數與中國相近，存在競爭可能性。通過中國與利比里亞之間指數比較，發現利比里亞的動植物油等和可可的RCA指數大于中國且RCA指數均>2.5，存在極強競爭力。

綜上，通過RCA指數分析得知：(1)基于全局視角，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肉等、魚等、乳品等、活樹等、谷物、糧食粉等、食品工業殘渣等的RCA指數較接近，表明同種產品中存在競爭現象，產業內具有明顯貿易行為。(2)基于單個國家視角，2020年具有比較優勢農產品種類最多的國家為科特迪瓦，共計十種，且全部農產品RCA指數>1.25。(3)通過五國各自農產品RCA指數與中國的比較，發現在雙邊都具有比較優勢的農產品中，僅在棉花中，中國與喀麥隆的RCA指數相近，存在相互競爭。

三、中國與幾內亞灣區重點國家農產品貿易互補性實證分析

基于2020年貿易數據，對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農產品貿易互補性進行實證分析。

(一) 農產品貿易互補性分析

根據國際海關公認的進出口商品分類編碼(HS)，共有22大類98章，2020年中國出口到幾內亞灣五國的前十類農產品主要是棉花、混雜食用原料、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等、魚類等、咖啡等、糖、蔬菜等、谷物、食用蔬菜等、糧食粉等。其中，第一位的是棉花，是中國前十類農產品出口總額的56.29%，出口貿易額9.21億美元。幾內亞灣五國向中國出口排名前十位的農產品包括可可、油子仁及果實等、棉花、動植物油等、編制用植物材料等、咖啡等、魚類等、食用蔬菜等、食用水果等、其他動物產品。其中可可占對中國出口總額的55.20%，出口額0.64億美元。

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互相出口的農產品主要包括棉花、咖啡等、食用蔬菜等和魚類等，但在這四類農產品中，中國對幾內亞灣各國的出口額遠高于幾內亞灣各國對中國的出口額，這四類產品的產業內貿易指數低，農產品互補性在幾內亞灣五國與中國之間仍存在。

(二) 農產品貿易互補指數的實證分析

貿易互補指數一般用公式進行測算：TCIkij=RCAkij×RCAkmj

TCIkij表示國家i出口和國家j進口在k類產品上的TCI指數。

Mjk為j國對產品k的進口總額；Mjt為j國全部產品的進口總額；Mwk為全球對產品k的進口總額；Mwt為全球產品的進口總額。TCI指數越大互補性越強。

根據貿易互補指數(TCI)的測算，中國出口與幾內亞灣區五國農產品進出口的互補性指數，具體分為進口TCI和出口TCI指數兩個方面(見表2)。

表2 2020年中國農產品進、出口與幾內亞灣五國農產品進、出口的TCI指數

1.中國進口與幾內亞灣區五國出口的TCI指數

根據TCI指數(見表2)，共有四種農產品共計10個TCI指數>2，表明四項農產品的貿易互補性在中國對幾內亞灣區五國中較強。具體而言，中國出口與尼日利亞、加納、科特迪瓦、喀麥隆四國進口的魚類等的TCI指數分別為23.08、10.56、40.09、17.60，2020年，中國對該四國出口該類農產品金額分別為3 063萬美元、1 286萬美元、8 133萬美元、325萬美元。

中國出口與尼日利亞進口有六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蠶絲的TCI指數>2。中國出口與加納進口有八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蠶絲的TCI指數>2。中國出口與科特迪瓦進口有八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等、棉花的TCI指數>2。中國出口與喀麥隆進口有七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和棉花的TCI指數>2。中國出口與利比里亞進口農產品的TCI指數均<1，表明在該類貿易間貿易互補性較弱。

2.中國進口與幾內亞灣區五國出口的TCI指數

根據TCI指數(見表2)，共有八種農產品共計16個TCI指數>2，表明八種農產品的貿易互補性在中國對幾內亞灣區五國中較強。其中，中國進口與科特迪瓦在出口可可的TCI指數為28.13，與實際情況吻合，科特迪瓦作為世界第一位的可可生產和出口國家，2020年對中國出口3 855萬美元，中國是其第七大可可出口合作國。

中國進口與尼日利亞出口有三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油子仁及果實、植物紡織纖維的TCI指數>2。中國進口與加納出口有六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水果等、動植物油等、可可的TCI指數>2。中國進口與科特迪瓦出口有六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水果等、編制植物材料等、可可、棉花的TCI指數>2。中國進口與喀麥隆出口水果等、可可、棉花的TCI指數均>2。中國進口與利比里亞出口有三類農產品的TCI指數>1，表明該類農產品存在貿易互補性，其中魚類等、動植物油等的TCI指數>2，說明該類農產品的貿易互補性較強。綜上，基于TCI指數分析：中國出口幾內亞灣區五國的農產品種類主要包括魚類等、其他動物產品、制粉工業產品等、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等、糖、棉花、動植物紡織纖維具有貿易互補性。魚類等農產品互補性在中國出口與尼、加、科三國進口中較強；中國出口與加、科兩國進口的水生無脊椎動物制品等和棉花的互補性較強。中國從幾內亞灣區五國進口存在貿易互補性的農產品集中于魚類等、水果等、動植物油等、可可中。中國進口與尼、加、科、喀、利五國出口的可可、魚類等的互補性較強。

四、結論及對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根據聯合國貿易數據，采用貿易互補性和競爭性指數，對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的農產品貿易進行了分析。研究結論如下：(1)中國進口幾內亞灣區五國的農產品數量中，名次前五的農產品除利比里亞外，其余三國均包括了食用堅果。中國出口幾內亞灣區五國的農產品數量中，名次前五的農產品種類五國均有果蔬等制品出現。幾內亞灣區五國對中國農產品的依賴程度大于中國對幾內亞灣區五國農產品的依賴程度。(2)從競爭性分析得知：具有比較優勢的農產品種類，中國比幾內亞灣區五國更多。幾內亞灣區五國擁有比較優勢的農產品與中國相似的較少，說明雙邊農產品貿易的競爭較小。資本和勞動密集型農產品是中國具有比較優勢較多的農產品，土地資源密集型農產品則是幾內亞灣區五國具有比較優勢較多的農產品。(3)從互補性分析中得知：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有四類產品存在產業內貿易現象，但互補性依然存在；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大部分農產品貿易互補性較強；中國出口與幾內亞灣區五國進口的第五類農產品貿易互補性較強。

(二)對策建議

為促進雙邊合作，進一步發掘雙邊貿易潛力，建議如下：(1)進一步提升加工農產品的產業水平，穩固提升整體農產品的國際地位。在中國與幾內亞灣區五國的農產品貿易中，有些農產品在加工方面仍有發展空間，可研發農產品加工技術，并加大科技研發投入支持相關企業提高產品競爭力。(2)加深中非數字貿易合作。目前，隨著中非經濟貿易與合作關系持續鞏固升級，加快推進了數字貿易，這是中非經貿交流合作呈現出的一種新形態，加強了非洲國家特色商品對華出口。有助于將有特色、高質量的非洲商品引入中國，中非跨境電商將會推動中非數字經濟合作和貿易方式多樣化。(3)推動綠色貿易發展。工業化驅動現代社會快速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了嚴重的生態環境問題和資源短缺問題，當前國際社會已達成了低碳和可持續發展的全球共識。提高非洲國家的整體生態承載力已成為切實需求，非洲各國應針對性地制定助力綠色生態文明發展相關的政策規劃與舉措。同時，中方也在積極利用共建中國綠色發展“一帶一路”的國際合作機制，在中非貿易合作等領域，應將綠色發展理念與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相互交流融通，落實在工業經濟發展、基礎設施網絡建設發展等諸多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