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輝
(安徽科技學院人文學院,安徽 鳳陽 233100)
在以“生態文明:共建地球生命共同體”為主題的《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方大會第十五次會議上,習近平強調“要加快形成綠色發展方式,促進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雙贏”,[1](P436)并對生態發展理念進行了創新性詮釋,“良好生態環境既是自然財富,也是經濟財富”。[1](P435)毋庸置疑,人類發展正面臨來自諸如環境污染、氣候變化、新冠肺炎疫情、生態系統退化等一系列困難和挑戰。因此,將生態經濟架構在本土生態的基礎之上,凸顯資源利用主題,以生態文明建設為引領,以綠色轉型為驅動,以人民福祉為中心的生態架構新發展策略,必將為促進全球生態文明建設、構建“地球家園”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一)概念闡釋 生態架構是基于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生態原型基礎,提出的新發展理念以及生態經濟體系,并且在此基礎上形成生態經濟新發展策略。生態經濟架構在生態條件下,形成資源利用,生態架構發展經濟體系學說,就是“生態經濟學”。自然生態的社會學分析,我們要認識到一個基礎判斷,就是地球的生態負荷與生態退化的關系,乃至生態恢復與生態經濟的關系,這兩個相關性,取決于地球本身的發展性與負荷量的關系,從關系上看,所有的數據都是變量,都取決于社會進步與生態進化的雙相關。
經濟基礎決定了人類文明的基礎架構。經濟基礎從生產資料到生產力以及生產制度,逐步轉移到了生態基礎架構。一方水土滋養著一方人,關注生態架構是中國文化的基礎。重新審視人類文明的發展歷史,除了自然生態的基礎架構被破壞,農業文明被大工業體系重新架構,現代西方文明意味著對生態社會體系的重新分布,從而形成全面的資本掠奪、科技控制、市場壟斷的經濟體系,開始了一種資本化的“壟斷”文明,導致對基礎自然生態為基礎的發展性文明的強權干預,以至于人類失去賴以生存的生態社會基礎。生態文明是人類勞動的基礎,而生產力的進步如果脫離了勞動應該具有的發展性,那么,人類就是在毀滅可持續發展的美好未來,因此,生態經濟是架構在各個經濟體系中的人類社會的基礎模式,可以把這個模式稱為基礎架構。
(二)制度識解 我國確立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新發展理念,擘畫了涵蓋生態文明在內的“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從而形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兩個一百年的具體發展目標。我們從兩個一百年視角概述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從而鮮明提出了架構在自然生態基礎上的社會文明體系,也就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五位一體”的生態文明發展格局,開啟了現代文明的新格局,從而確立了自主發展、和平發展的生態文明基礎。新發展格局開辟了新境界,我們采取生態社會基礎為主體,架構中國制造與工業文明進步,進而再在工業化基礎上建構信息化經濟制度體系,實現了生態文明為基礎架構的經濟體系戰略創新。如何認識生態策略,西方社會采取的是大資本的自然占有與替代的角度,西方科學采用了對人類進入自然的生態足跡的判斷。因為西方人類足跡對自然的架構缺乏農業文明內核,或者說小農社會的生態架構,所以西方很悲觀地得出結論,就是土地資源承載已經不堪重負。生物生產性是西方生態理論的基礎,也就是現代工業改造了生態要素,而中國鄉村經濟的生態系統所提供的“生態服務”,乃至形成“發展指數”,這些數據其實是中國制造業為全球人口過量生產的結果。這就好比山西、內蒙的煤炭,為全國提供了能源能量,而在全球經濟架構下,中國的生態足跡已經岌岌可危。因此,以新的全球化生態體系為基礎,實現各自發展的生態架構,是我國加快構建碳達峰、碳中和政策體系新發展格局之主旨。
2010 年,我國提出了國家架構的《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2012 年,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要實施重大生態修復工程,增強生態產品生產能力,推進荒漠化、石漠化、水土流失綜合治理,擴大森林、湖泊、濕地面積,保護生物多樣性”,[2]這就具體提出了國家生態工程架構與城鎮社會架構的文明類型,將生態作為產品,提出了“生態產品”概念,將鄉村作為“生態系統服務”,提出了美麗鄉村工程,將社會作為“環境產品和服務”,提出了共同富裕和新發展理論。黨的十八大提出生態文明架構體系后,鄉村“生態系統服務”實際上就是中國道家提出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因此,鄉村經濟是一個天地人的“自然”法則的“自在”經濟,這個經濟作為“內循環”發展學說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中國智慧,提出了自然生態產品與人類勞動緊密融合,勞動成為人的基本需求,而不是資本化的生產力擴張,因為后者包括了農藥、化肥等生物科技的“服務”或者生態技術的“替代”。
“生態”一詞在古希臘語本意為“棲息地”或“住所”。“生態產品”主要是生態文明的整個模型,顯然,中國生態文明就是架構在鄉村生態供給基礎上的“貨殖”體系。中國鄉村系統具有一個完整的生態模型,我們將這個模型的原始理論——《易經》、《黃帝內經》進行解讀,會發現中國古代生態智慧的博大精深。這種集中天地萬物相關性的生態功能依舊具有指導意義,可以提升對抽象的西方科學原生態的特定產品的認識。同時,也有利于恢復生態產品的原型價值,而不是資本介入的產品開發。如何進行生態文明的原初性評估,必須解讀古代留給我們的經典。同時也要看到,在今天市場化的公共產品中,生態產品是否可以進行商品化評估,這也是西方經濟學在公共產品與市場評價上的嚴重分歧。一方面,新能源的技術革新迅速占領市場,另一方面,傳統資源輸出開始逐步受到市場壓縮,地理環境凝聚了生態經濟法理,那么,如何強化生態意識,將政府工程與民眾的“認同感”法理化,實現國家制度與生態法理的同構,這是許多國家生態研究的基本命題。
中國生態法理化,就是建構日常管理的鄉村制度體系,或者叫鄉規民約。在這個法理模式下,鄉村環境改造要結合群眾生產生活實際,不搞大工程,不搞大開發,也不進行重復性或復制性的套用,具有生態內生原型,從而構成共存的生態法理。我國研究者在黃土高原生態系研究中提出生態自然是初級產品的觀點,這個觀點支持了自然過程——“光合作用”實現高原經濟效益。后來的研究在生態架構上肯定了生態工(農)藝生產的生態產品學說,這個觀點支持了農業生態的原型學說;后來,主流的觀點關注了生態安全模式,這個觀點支持生態文明體系;隨著生態的生物體系研究,生態過程與生產產品都被提到如何形成品牌、商標等文化區分上;也有學者提出生態公共產品,以及國家資源層面的生態資源界定,到國務院發布《全國主體功能區規劃》,“生態法理研究處在農業文明歷史文化地理朝著宏觀經濟框架轉化”。[3](P7)幾千年的中國發展史,“世世代代農民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產模式建構了一個博大的生態文明體系”。[4]古代文化都是深入了解生態集聚的經濟法理、生態經驗,這種來自生活的美好發現與認同最終要落到客觀的現實和實際的接受。建國后,中國生態經濟學是一種宏觀意義上的大鄉村運動,建國后的農村建設為了適應社會主義制度體系,進行了反反復復的模型化建設。而改革開放后,從人民公社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進而是土地流轉產業化經營,生態法理一直都是中國發展的基礎模型。中國鄉村開始從大社會走向小家庭的聯產到戶,從微形態層面上重構鄉村體系,都是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下的基礎重構;而為了適應“生態文明”宏觀經濟學的“中國夢”,產業化時代的“美麗鄉村”福祉模型研究催生了“現代社會經濟生態”的法理體系。
生態法理制度,處在鄉村社會普遍的矛盾與對立中。發展與環境,工業與生態,政績與效益,遇到了現代化與工業化兩大危機,涉及生態與發展的兩難境地。學者們研究生態問題的行為主體和公共理論,在我國早就有自己的鄉村生態規劃,也有地方提出了“生態資本”推進地方經濟文化發展,名山大川、樓臺寶剎,留給后人一座座金山。顯然,現代學術界很難完全將西方生態的價值體系替代中國的生態原型體系。
(一)生態供給模型與市場化機制 馬克思與恩格斯對自然資源的認識在辯證唯物主義中有鮮明的觀點。在生態現象與制度基礎兩個基本的認識上,許多研究探討了中國制度構建的生態尋租與自我治理等一系列模型命題,從而提出社會發展的市場化“綜合體”概念,排除了鄉村行政化和工業化、市場化復制的模式。生態基礎功能,說明了對天地法則的基礎認同,社會公正的基礎不是法律而是生態條件本身。中國鄉村社會文明一直是西方學者頗難破解的“一種模型”,原因就在于它具有頗為深厚的生態基礎形態。社會學家費孝通是將西方社會學描述方法運用于鄉村研究的代表人物,并且明確提出“鄉村社會”這一學說的本土派主張。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第一版序言中的一段話,“我的觀點是:社會經濟形態的發展是一種自然歷史過程,不管個人在主觀上怎樣超脫各種關系,他在社會意義上總是這些關系的產物。”[5](P168)“生態法理”作為宏觀經濟學的一種說法,架構了經濟發展價值觀、自然發展宇宙觀、文明發展時代觀、世界發展科學觀等現代文明的理論。
生態是自然、社會、民族、國家的集約。中國主要農產品產量都居全球首位,產量占據全球總額的四分之一,貿易額占據出口國第四與進口國第二。中國鄉村生產與消費都足以影響全球農業。中國的“生態社會經濟綜合體”是一個超越全球市場經濟的模型社會,它具有社會時空經濟的區域性基礎。但是,在全球的農業經濟體系中,鄉村宏觀經濟影響力與其產業地位是不相稱的。無論是鄉村的治理還是農業經營,中國雖然是農業大國,但遠遠不是農業強國。因此,生態社會經濟綜合體的法理模型,提出了中國經濟的根本性任務在于提升鄉村生態生產的質量,轉化鄉村生態經營的落后模式。
(二)生態系統模型與國家立法機制 我國是全球唯一將生態文明與生態供給寫入國家憲法以及國家政策文件的國家。中國生態系統不僅僅限于為農業社會經濟綜合體服務,不僅僅解決農業外部性的生態問題,而是社會文化復興的大社會運動,“也可以說是一定空間結構體系和社會、生態、經濟結構體系的統一體”,反映了生態系統內在機能是滿足人類需求的一種最直觀的體現,比如維系生態安全、調節生態平衡、保障人類的生活的舒適性等。司馬遷在《史記·貨殖列傳》中的區域綜合體的經濟說,則更加突出了生態社會的自適應系統,它的功能體現在村莊土地利用、產業結構、居民收入來源、消費習慣等因素,對鄉村生態的氣候調節、水源涵養、物質產品提供、廢棄物處理、土壤形成與保護、生物多樣性保護等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中精辟指出,“必須詳細研究各種社會形態存在的條件,然后設法從這些條件中找出相應的政治、司法、美學、哲學、宗教等等的觀點。”[6](P432)因此,討論“社會主義工業化”“市場經濟社會化”“社會形態現代化”,不能丟棄了“生態鄉村形態的基礎化”,甚至不能逾越生態鄉村基礎的法理模型。
(三)生態復合模型與生態經濟機制 生態產品集公共產品與個人產品于一體,集中體現了中國天下為公的大同法則以及小康社會的復合模型。目前,中國正在推進生態公共物品及其復合模型的進展。生態復合意味著自然的公益性復合在社會公共體系中,是關系到社會和經濟持續發展的復合生態系統。生態環境產生問題的原因在于人類為其自身生存和發展,在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的過程中,對污染資源、破壞生態系統平衡所產生的危害人類生存的各種負反饋效應。因此,人類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過程中產生的水資源問題、土壤問題、森林問題和氣候環境問題等都使環境和資源承載力發生重大變化。
生態復合體,說明生態本身就是結合成為共同體。傳統村落、集市和區域治理形成種姓和宗親社會,形成穩固的水利和產業基礎。作為民間交易的市場復合體系,正是在這個穩固的基礎模型上進行的。鄉村市場其實不是一個完全市場,更受到自然生態的制約。但是,“五位一體”文明觀使生態模型發生了翻轉,農家產業模型,從生活、休閑、生產、旅游,整體構建出鄉村市場的社會集聚模型。從這一點看,生態作為農業的復合市場,通過鄉村社會的機制,村莊向著城鎮化模型形成復合性社區。生態社區集聚模型鞏固了市場化的勞動力資本體系,因此,在社會主義制度下,農村重視人才,重視基礎農業,重視農業制度改革也就有了生態基礎。大規模集中種植的種田大戶,保證了農戶總收入中農業收入占比,而鄉村企業務工獲取的工資性收入成為農戶收入的另一來源。農村收入來源內生化滋生了鄉村旅游、農家樂、生態旅游的社區化產業模型,從而使農民面向黃土背朝天的生產制度,轉化為消費型的社區模型。
生態農業生產地位在社會市場配置的機制下,農村多元化經營的社區模型使得農戶對生產資料的需求開始呈現整體的社會價值觀念。與此同時,市場消費開始消費鄉村生態資源,鄉村社會的外部化直接導致鄉村社區生活消費的內需化。綜上所述,“生態復合體”的城鎮化,使村莊經濟子系統在生產、交換、分配、消費過程中,與外部系統的物質能量交換,逐步成長為鄉村社區的新的經濟基礎,越來越多的“生態新興經濟體”,形成生態社區持續發展的基礎,最終實現鄉村社會的復興。在這個模型下的“共同發展”,其基礎是生態經濟。“生態作為一個復合系統,包括村民個人及其群體與組織,他們之間存在著經濟、政治、文化等復雜關系,這個關系千絲萬縷的共生性”。[7](P5)馬克思指出,“勞動者是生產過程中最積極最活躍的因素”。[8](P33)生態作為復合系統,與社會巨系統保持了內外均衡的調節機制。盡管村莊農業生產簡單粗放和效率低下,但也保持了自給自足的自然頻率。但是,“由于農莊模型這個人與自然的協調體系被整個社會形態的市場化進行改革重構”,[9](P50)生態社區基礎模型是農莊,其社會形態是經濟,兩者結合就是生態經濟,或者說,生態經濟承載了農村人口以及鄉村文明,其自然基礎與經濟基礎是整體社會經濟的一個均衡器,因此,整體保護鄉村完整性在于生態自然的社區系統。
(一)樹立整體鄉村生態文明觀 新時代我國的“三農問題”不僅僅是農村、農業和農民問題,要樹立整體鄉村生態文明觀,美麗鄉村建設應將農業、村民與村莊都關聯到整個國家經濟、鄉村經濟制度網絡中,在實現產業、村落、民風、融合等領域的全面布局中,開拓鄉村經濟體與互聯網經濟融合的多維路徑,健全優化生態、金融、財稅、環境、資源、能源、教育、文化等方面進入鄉村服務體系體制機制,這才是鄉村體系架構的法理體現。甚至可以說,以鄉村經濟社會生態為架構的法理研究是“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基礎,也是中國經濟學抑或經濟法學的“壓艙石”。目前,生態經濟圈的制度開始深入鄉村,在城市化進程加快和鄉村振興迫切呼喚的“雙向拉扯”的“搶人大戰”中,鄉村要做到既留得住人又聚得住財,那種基于保護生態環境、實現資源可持續利用的價值取向和目標定位,統籌產業培育與人居環境建設,統籌生態保育與文化傳承的鄉村生態重構就顯得尤為迫切,以促進鄉村地域“自然—生態—經濟—社會”系統的綜合發展,推動美麗鄉村“生產—生活—生態—文化”功能的全面提升。從而,從市縣“一小時經濟圈”,到環區域經濟帶,福祉共享經濟制度的一體化開始傾向地方經濟消費模式建構,從而建構新型發展觀的制度體系。
(二)加強鄉村科學規劃和綠色管理 憲法規定了生態環境或自然資源保護,規定國家擁有自然資源所有權,并承擔保護生態環境的責任。《環境保護法》是我國環境保護的基本法,事實上,無論是氣候資源、水資源,還是森林資源,它們中所關涉到的生態產品供給制度在相關法律法規或規章制度中都有提及和規定。新發展村莊和鄉村這一層級,其經濟體系開始轉化為城鄉一體化的政府規劃體系,因此,美麗鄉村的建設經驗共同特點在于“政府主導—社會參與”,“規劃引領—項目推進”,“產業支撐—鄉村經營”。美麗鄉村建設遵循的社會制度共同體原則,打造鄉村環保體系,治理污水和農村垃圾,著力生產廢棄物凈化處理和資源化利用,注重村容村貌規劃美化,加強村莊科學規劃和管理,持續完善建設和管護機制,實現鄉村現代化的生活模型構建。
(三)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制度協同 鄉村自然資源本身就是一個制度協同的歷史現象。漢代以來,中國社會農業莊園開始形成開放性制度,成為了大漢崛起的基礎;魏晉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從一個側面反映了鄉村莊園的生活勞作制度,那時的中國鄉村研究,村莊借助自然之象,將農村學的理論廣泛引用于鄉村社會。唐代家族莊園成為了一個開放的巨大系統,整個社會的開放文明,就是在家族莊園的基礎上,形成了大地主、大莊園的社會制度。宋代以來,在小說《水滸》與《清明上河圖》等描寫中都可以看到地主莊園的村莊體系,這個體系為宋代農業社會達到高峰做好了基礎準備。明清以來,中國的新型“義莊”鄉村,孕育了中國民族資本主義的夢想,形成了新型國民的鄉村夢想。新時代中國美麗鄉村建設,制度創新是出路,要充分發揮制度的協同效應,打好“制度組合拳”。黨的十八大以來,與美麗鄉村建設相關的制度和政策,其出臺效率之高、速度之快、頻度之密前所未有,相關部門監督管理執法尺度之嚴實屬罕見,環境質量改善成效之顯著有目共睹,這些新戰略、新理念、新思想,圍繞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和生態宜居,切實加強農村生態環境保護,集中表現在諸如積極發揮農村基層黨組織的戰斗堡壘和示范引領作用,重點推進承包地和宅基地的“三權分置”,完善農村產業融合發展、培育農村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構建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農村基礎設施投入、農村人才培養和農村公共服務均等化等具體政策和制度。
(四)充分發揮生態文明框架效應 生態文明規定了自由和選擇、健康、良好的社會關系、安全等標準,這些都是現代文明的價值追求。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的生態產品關乎社會進步和人民福祉。因此,“增加生態產品供給”不僅是滿足人類追求美好生活、提高生活品質和幸福指數的迫切需要,也是推動人類文明建設、促進可持續發展的迫切需要。人類自誕生之日起,就被認為是一個生態保護體系與人群社會體系的基礎建構,其各個組成部分無不以“生態”為地理社會依據。因此,從中華文化背景下去考察新時代生態經濟體系是必然的邏輯,因為生態經濟有其物質基礎和文化基礎,同時也有其物質條件和文化條件。在文化進化變遷過程中,隨著文明的發展進步,規范人類行為和思維模式的道德秩序和價值系統也隨之產生,并作為文化與倫理基礎促進了生態經濟產生和發展,在中華民族五千多年優秀的傳統文化中蘊含著豐富的生態智慧,集中表現在“天人合一”、“道法自然”、“和合文化”等中國哲學思維和哲學理念上。這些傳統文化中博大精深又貼近生活的生態智慧將對新時代生態經濟體系的構建產生重要影響。可以預見,生態文明理念必將愈來愈深入人心,現代化生態經濟體系也必將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新架構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