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會計服務貿易發展專題研究

白曉紅 黃長胤

目前每年全球會計職業貢獻近6000億美元的總增加值，會計服務業對實現全球經濟貿易透明度增加方面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根據《國際會計公報》（IAB）的調查報告，2021年國際會計網絡總收入的平均增長率為3%。2021年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二十周年。伴隨著對外開放和“一帶一路”建設，會計服務貿易的“請進來”和“走出去”也在不斷發展。研究顯示，1992年我國會計服務市場對外開放以來，特別是2002年企業境外上市加速過程中，國際會計公司在中國的網絡布局、業務范圍、收入規模、執業地域不斷發展，為企業跨國經營、資本跨境流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專業支持；與此同時，2007年會計師事務所做強做大戰略啟動，本土品牌會計師事務所積極服務“走出去”企業和支持企業“走出去”，會計服務貿易呈現良好發展勢頭。在世紀疫情沖擊下，百年變局加速演進，外部環境更趨復雜嚴峻和不確定。本文通過對中國事務所全球成員所的問卷調查，調查掌握了第一手的走出去事務所疫情下面對的困境、在境外執業面臨的主要問題。報告提出，在制度層面，進一步擴大我國會計服務貿易的開放程度，進一步提供會計服務貿易“走出去”支持機制，進一步研究事務所全球化布局的模式和治理機制；在實踐層面，建議中國會計師行業應抓住“一帶一路”建設、全球服務貿易規則重構、數字化轉型等新機遇，積極堅定地拓展走出去方式、積極開拓多種形式的會計服務貿易、積極加強國際成員所的治理機制建設，為中國會計服務貿易的國際化爭取話語權和服務業務發展空間，進而更好服務“一帶一路”下中國企業走出去。

一、全球會計服務貿易發展情況

（一）全球會計服務貿易總體情況

會計服務貿易是指出口國在東道國境外設立會計師事務所等實體機構并提供會計、審計方面的服務貿易。服務貿易的開放形式體現為“跨境服務”、“境外消費”、“商業存在”和“自然人流動”。由于各國開始采用統一的國際財務報告準則，會計準則逐漸趨同，跨國審計、會計業務迅速發展。目前每年全球會計職業貢獻近6000億美元的總增加值，會計服務業對實現全球經濟貿易透明度增加方面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根據IAB 2020年發布的調查顯示，自2003年至今，國際會計網絡服務收入逐年提高。圖1列示了2003-2019年國際會計網絡與聯盟機構收入增長率變動情況。自2014年以來，國際會計網絡與聯盟收入的增長率復蘇。2014年至2019年，國際會計網絡與聯盟收入增速平穩，近五年均達到6%。

圖1 2003-2019國際會計網絡收入增長變動情況

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經濟全球化逆流顯現，國際貿易和投資大幅度萎縮，全球貿易受到巨大的沖擊。世界貿易組織（WTO）發布最新全球服務貿易數據顯示，2020年第三季度全球服務貿易與2019年同期相比下降24%，會計、金融等服務貿易受疫情影響增長緩慢，處于低迷態勢。

（二）全球網絡機構排名分析

國際會計網絡中排名前15的會計網絡業務總收入約為2001億美元。德勤、普華永道、安永和畢馬威四家全球最大的國際會計網絡的業務收入達到1547.92億美元，占前15家總收入的77.36%（如表1所示）。

表1 2019年度國際會計網絡收入排名

根據IAB的調查報告（World Survey 2021），調查涉及的52個機構（包括30個網絡和22個聯盟）總收入2414億美元，略高于前一年的2345億美元。2021年網絡的平均增長率為3%。國際“四大”網絡的總收入增長了1.5%，低于2019年的4%，而中等網絡的總收入同比增長了6%。信永中和國際和利安達國際兩家本土品牌事務所以533百萬美元、234.30百萬美元分別排在第20和第23位（如表2所示）。

表2 國際會計網絡2020財年收入（前30名）

二、我國會計服務貿易開放的政策和國際會計公司在中國的發展

（一）我國會計服務市場開放的政策環境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服務貿易是國際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國際經貿合作的重要領域，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具有重要作用。中方愿同各方一道，堅持開放合作、互利共贏，共享服務貿易發展機遇，共促世界經濟復蘇和增長。

1.市場開放的政策。財政部《會計改革與發展“十四五”規劃綱要》（2021年）提出堅持開放包容的基本原則。堅持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發展原則，踐行習近平總書記“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重要思想，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提出要全面參與會計國際治理，一是深度參與國際會計標準制定，二是持續深化多邊雙邊會計交流合作，三是穩妥推進會計服務市場雙向開放，四是研究資本市場開放相關會計審計政策。

2.擴大開放的市場環境。一是多雙邊合作、雙循環經濟帶動了會計服務貿易的新發展。“十三五”時期，中國服務貿易實現穩步增長，結構持續優化，國內區域布局更加均衡，國際市場開拓更加多元，企業國際化經營水平明顯提升，日益成為對外貿易發展的重要引擎、對外開放深化的重要動力、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要力量，為推動世界經濟貿易復蘇和增長發揮重要作用。“十三五”時期，中國與巴西、日本、烏拉圭、俄羅斯、阿根廷、巴拿馬、葡萄牙等7個國家新簽雙邊服務貿易合作協議，總數達14個。達成并實施《金磚國家服務貿易合作路線圖》和《中國—中東歐國家服務貿易合作協議》。2020年中國與金磚國家積極落實《中國—中東歐國家服務貿易合作倡議》，與中東歐國家在會計、金融、電子商務、數字經濟等服務業的重點領域合作持續加快。二是區域開放有序帶動國際國內雙循環。隨著共建“一帶一路”、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發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等國家區域發展戰略的實施，服務貿易創新發展試點地區和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以下簡稱示范城市）等平臺建設的覆蓋面不斷擴大。2020年，我國服務業“走出去”在區域發展戰略中的布局不斷深化，服務業試點探索方面也取得了顯著的成效。三是會計服務市場走出去和請進來雙向融合。“十三五”期間，《會計改革與發展“十三五”規劃綱要》的部署，堅持平等互利原則，抓好雙邊、多邊會計服務市場開放談判和跨境審計監管合作。中國內地與香港和澳門特別行政區分別簽署《關于修訂〈CEPA服務貿易協議〉的協議》，在金融、會計等多個領域進一步取消或降低對中國香港、中國澳門服務提供者的準入門檻，放寬對自然人流動、跨境交付等服務貿易模式的限制措施，為港澳人士在內地執業創造了便利條件。

（二）國際會計公司在中國的發展情況

1.國際“四大”在中國的發展。國際“四大”中國成員所于2012年完成本土化改制后快速融入本土專業服務市場，保持了在網絡布局、業務領域、專業隊伍、市場份額等持續不斷的快速增長。從2020年度在中國的業務（事務所本身業務收入）情況看，普華永道中天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611,504.31萬元，安永華明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476,008.91萬元，德勤華永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 397,858.75萬元，畢馬威華振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 341,651.14萬元（如表3所示）。

表3 國際“四大”中國成員所在我國業務情況（2020年）

2.其他國際會計公司在中國的發展。國際“四大”之外的國際會計公司在中國發展成員所，在行業走出去鼓勵扶持政策的引導下，有20家本土所與國際公司簽訂加盟合作協議，在事務所品牌、人才培養、業務合作等方面不斷深化。本報告整理了部分國際會計公司2020年在我國的收入和成員所情況（如表4所示）。

三、會計服務貿易政策和本土品牌事務所“走出去”情況

（一）會計服務貿易“走出去”的政策環境

1.行業戰略引領。2007年中注協發布《關于推動會計師事務所做大做強的意見》，全面啟動了行業發展做大做強戰略，提出用5至10年的時間，發展培育100家左右具有一定規模、能夠為大型企業和企業集團提供綜合服務的事務所，在此基礎上，發展培育10家左右能夠服務于中國企業走出去戰略、提供跨國經營綜合服務的國際化事務所。國務院辦公廳轉發《關于加快發展我國注冊會計師行業的若干意見》，提出大型會計師事務所是在人才、品牌、規模、技術標準、執業質量和管理水平等方面居于行業領先地位，能夠為我國企業“走出去”提供國際化綜合服務的會計師事務所。

2.規劃布局推動。早在2011年中注協發布《注冊會計師行業發展規劃（2011-2015年）》，提出扶持10家左右大型事務所跟隨企業走出去，創新體制機制，探索通過新設、收購、合并、合作、協議等方式，在境外設立業務部、代表處、成員所或聯系所等100個左右執業機構。支持事務所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加盟國際會計公司。提出加快現有中外合作事務所本地化改造進程，在法律框架和統一市場規則下公平競爭。商務部等24部門制定的《“十四五”服務貿易發展規劃》（2021）特別提出，要建設一批國家級服務設計中心，大力發展設計、會計、法律等重點服務外包業務領域。推動會計、咨詢等專業服務走出去，拓展專業服務國際市場。2021年商務部發布《“十四五”對外貿易高質量發展規劃》提出要推動知識密集型服務出口，鼓勵會計等專業服務走出去。

3.配套扶持措施。2007年商務部、財政部等九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支持會計師事務所擴大服務出口的若干意見》對注冊會計師行業“走出去”具有重要意義，會計師行業“走出去”，提出了在境外業務拓展、財政、稅收、外匯、信貸、保險、出入境、市場進入、執業環境改善等方面的政策支持措施，是首個國家部委聯合發布的支持會計師事務所走出去的扶持政策。

4.提供國際認可度。采取多雙邊互惠談判等方式，進一步推動審計準則在歐盟等世界主要經濟體的等效認可，有重點地推動與境外主要會計職業組織間的考試科目互免。

5.行業政策支持。2012年中注協發布了《關于支持會計師事務所進一步做強做大的若干政策措施》和扶持獎勵申報辦法，鼓勵有條件的事務所采取在境外設立統一經營、自主品牌的分支機構，或者加入國際知名會計公司網絡等方式，為中國企業“走出去”提供服務。信永中和2005年并購香港何錫麟會計師行，2013年宣告成立 “信永中和國際”、利安達2009年在香港發起設立 “利安達國際”、中瑞誠2012年發起設立 “中瑞誠國際”，以及一批加入國際會計公司的本土事務所負責人成為國際成員所管理層的，包括立信、國富浩華、致同、天職等事務所，均獲得了走出去專項獎勵。

（二）本土品牌事務所“走出去”情況

中國本土會計師事務所在服務中國企業“走出去”的過程中積極提供會計服務，自身也積極探索自主品牌走出去的路徑，信永中和、利安達、天健、大信、中瑞誠等會計師事務所創設了自主品牌國際網絡，開拓境外展業務空間，實現了中國會計服務貿易“走出去”的艱苦跨越。

1.信永中和國際“走出去”情況。自2005年在中國香港并購何錫麟會計師行，信永中和會計師事務所2013年正式發起設立信永中和國際，2014年在香港成功注冊，此后先后在新加坡、澳大利亞、日本、巴基斯坦、埃及、馬來西亞、英國、印度尼西亞、印度、泰國、中國臺灣、德國、中國澳門和土耳其等15個國家和地區設立了分所或辦公室（如表5所示）。

表5 信永中和國際在部分國家（地區）的網絡布局情況

2.利安達國際“走出去”情況。利安達國際會計網絡（Reanda International）（以下簡稱利安達國際），是由利安達會計師事務所于2009年4月29日在北京發起、參照國際“四大”管理模式設立、從事跨境財稅專業服務的一家具有中國本土品牌特色的國際會計公司，擁有審計、評估、稅務、投融資、工程造價、管理咨詢、會計服務與國際業務等八個業務板塊。經過28年的長足發展，先后在中國境內設立近30家分支機構，是中國大型財會集團網絡之一，擁有了一大批在境內外享有很高知名度的客戶網絡，并于2008年進入了中國“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的行列。利安達國際自組建以來，累計社會貢獻價值已達到80多億人民幣，并在全球擁有160多個辦公室、260多位合伙人和4500多名員工，2020年度全球業務收入超過18億人民幣。利安達國際在2011-2021年IAB排名中，位列全球第20-25位。截至目前，利安達國際在全球擁有了50家成員機構，并與全球30家會計咨詢機構建立了合作聯盟。利安達國際的成員機構主要來自亞太地區20家、歐洲地區17家、非洲地區9家、中東地區2家和美洲地區2家。2021年利安達國際加入IFAC全球網絡事務所論壇，是中國唯一加入該論壇的本土事務所。

3.中瑞誠國際的國際化探索。2012年，中瑞誠會計師事務所在匈牙利布達佩斯設立分所，同時宣布成立中瑞誠國際，先后在香港、美國設立了境外分支機構。通過加入AGN、DFK等國際會計聯盟，中瑞誠的業務范圍覆蓋到新西蘭、黎巴嫩、蘇丹、新加坡、日本、法國、德國等國家和地區。

4.天健大中國的國際化探索。天健會計師事務所在香港、臺灣、新加坡、美國、德國、比利時等國家和地區設立成員所或聯系所。曾在2017年的IAB排名中位列19名。

（三）以利安達國際看走出去事務所及其國際成員所疫情下面臨的挑戰

1.利安達國際成員所所在國家和地區登記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的業務領域如表6所示。大部分成員所的業務都涵蓋了審計、稅務、咨詢、會計等主流業務。此外，澳門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還提供顧問服務，土耳其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還提供商法與保險服務，新加坡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還提供公司秘書與估價服務，荷蘭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還提供工資服務。在沙特阿拉伯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清算與破產、合并與收購是重要的業務服務項目。

表6 成員所所在國家/地區的業務領域

2.成員所所在國家和地區的監管機構對境外機構注冊會計師事務所服務范圍的限制。大部分成員所所在國家（地區）的監管機構都對注冊會計師事務所服務的獨立性有所限制，塞浦路斯、尼日利亞與沙特阿拉伯則未對會計師事務所的服務提出額外的獨立性限制。利安達國際成員所所在國家和地區的服務范圍及監管機構對事務所服務范圍的限制（如表7所示）。

表7 利安達成員所所在國家/地區監管機構對事務所的服務范圍的限制

3.疫情對成員所帶來的挑戰。在東亞地區，由于旅行限制，香港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在訪問和審計多個地點/司法管轄區運營的客戶時有困難，尤其是那些不屬于任何國際會計網絡/聯盟的會計師事務所。澳門的事務所面臨客戶業務中斷，沒有新客戶的風險。在塞浦路斯，由新冠疫情引致了新的法規。而在新加坡資源嚴重短缺，因為新加坡注冊的會計師事務所很大程度上依賴來自其他國家的專業會計師，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新加坡的邊境是關閉的。在菲律賓大多數審計都是通過視頻等虛擬的方式進行，難以進行現場的檢查、盤點、審查和檢查文件。

在中亞地區，巴基斯坦的事務所需要按照監管機構的要求，使用較少的人員完成工作，使得人員工作量加大，同時還需對專業收費進行調整。南亞地區尼泊爾的事務所認為在疫情下滿足客戶的期望變得困難，實地審核也受到限制。雖然可以虛擬網絡方式服務，但并非所有客戶都習慣或裝備虛擬網絡類工作。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孟加拉國許多企業無法妥善維持出口業務，收入下降。同樣，許多公司關閉了他們的業務，導致客戶數量減少了。

在歐洲，荷蘭的事務所無法到客戶的現場執行流程、進行財務盤點，拜訪客戶等；在家工作阻礙了初級審計師學習工作流程，缺乏社會凝聚力，在招聘和新員工入職方面受到了限制。希臘、土耳其及尼日利亞的事務所則進行居家辦公，數字化會議及遠距離團隊合作帶來了工作模式的變化。此外，在尼日利亞由于會計準則的變更，如關于金融工具、減值評估、收入確認的問題，以及網絡安全都為其工作帶來了挑戰。新冠疫情給成員所所在國家/地區事務所帶來的挑戰情況匯總如表8所示。

表8 疫情給成員所所在國家/地區事務所帶來的挑戰

四、事務所“走出去”遇到的主要困難和問題

1.“走出去”的身份難被認可。會計師事務所“走出去”離不開駐外使領館的幫助和支持，但獲得駐外使領館認可和支持的難度很大。目前與駐外使領館的接觸，并沒有政策和制度的安排，更多是靠人脈關系，對大多數會計師事務所來說，不具備這方面資源。

2.會計師事務所海外發展缺乏資金支持。會計師事務所的海外展業需要雄厚的資金支持。這對一般的會計事務所而言具有較大難度。很多會計師事務所在沒有“身份”、資金壓力又大的情況下，只能放棄“走出去”的戰略規劃。目前真正中國自主品牌“走出去”的會計師事務所非常少。以利安達國際為例，自2009年海外發展以來，事務所的資金投入高達5000多萬元，直至2021年才能實現收支平衡。

3.自主品牌“走出去”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中國自主品牌會計師事務所在海外落地后面臨著品牌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一旦品牌打響后，很多機構就會惡意進行注冊，從而使我們“走出去”會計師事務所的品牌受損，甚至大大削弱中國自主品牌會計師事務所在海外發展的競爭力，擠壓了生存空間。

4.“走出去”會計網絡實質性控制問題。中國自主品牌會計師事務所組建國際會計網絡，并吸收海外成員機構或設立分支機構時，對這些機構的實質性控制，同樣需要克服各種困難。這需要借鑒國際上成熟會計公司的經驗和教訓，加強對海外成員機構的實質性控制，推行和實施境內外成員機構的一體化管理，在為海外中資企業提供專業服務的同時，最大限度地維護國家和中資企業的經濟利益和信息安全。

五、“一帶一路”下會計服務貿易發展的展望與應對

（一）會計服務貿易發展展望與應對

會計是國際通用的商業語言，企業跨國經營、資本跨境流動離不開注冊會計師行業的專業支持。目前全球經濟仍然在艱難復蘇中，預計服務數字化將對推動國際服務貿易進入快速發展新時代起到積極作用。

從全球會計服務貿易相關的生態環境構建看，公共利益、職業道德、數字化、專業勝任能力、審計鑒證服務的環境等議題成為了國際會計組織和各國會計從業人員關注的熱點，也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全球會計服務貿易的發展。特別是由于新冠疫情，IFAC呼吁監管一致性，是提倡通過監管解決市場失靈、信息不對稱等問題，實現恢復市場信心、促進經濟復蘇的目標。疫情導致的工作方式改變、技術革新、適應新需求及與之平衡的技能等巨大變化，需要據此勾勒出未來一段時期內會計師所面臨的職業前景和應對圖景。

（二）我國“一帶一路”會計服務貿易發展展望與應對

世紀疫情沖擊下，百年變局加速演進，外部環境更趨復雜嚴峻和不確定。注冊會計師行業為我國企業進入國際市場提供會計、稅務、管理咨詢等綜合性服務，有助于我國企業在經營管理上與國際接軌，在更高層次和更廣領域內參與國際競爭。

在制度層面，“十四五”時期會計改革與發展指標中提出，到2025年有國際競爭力影響力的會計師事務所數量達到10家，注冊會計師行業年收入規模1900億元的預期性指標。為此，在制度安排和政策上需要加大力度，一是進一步擴大我國會計服務貿易開放程度的評估和制度設計；二是進一步研究提供會計服務貿易“走出去”的政策協同支持機制和措施配套；對標國際一流全方位研究全球化下會計師事務所走出去發展的模式與治理機制。

在實踐層面，配套行業扶持措施支持走出去事務所高質量發展，一是中國會計師行業可抓住數字技術催生服務數字化發展的新機遇，借力數字化轉型，提升數字化專業技術勝任力，積極支持走出去事務所提供多元化高端的、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的會計服務貿易方式；二是抓住“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合作發展的機遇，國內跨部門聯動，帶動會計師事務所跟隨企業走出去開拓歐洲、特別是開辟東歐與亞太地區市場和發展成員機構，同時讓走出去企業看得到注冊會計師的身影和得到應有的專業支持；三是抓住全球服務貿易規則重構的新機遇，積極參與國際和區域會計職業的國際規則協調和國際監管合作，為中國會計服務貿易的國際化爭取話語權和更加廣闊的業務發展空間；指導走出去會計師事務所依法依規執業、搭建全球治理平臺和構建可持續發展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