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鵬,劉曉霞
(吉林農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 長春 130117)
社會動員作為一項基礎改革方式始終是中國共產黨工作方法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新中國成立以來的各項建設而言,都與黨和政府的社會動員密不可分。自改革開放以來,更是通過這一形式,改變了千家萬戶的生產、生活模式,將傳統束縛于人民群眾身上的集體關系加以釋放,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對于現在所處的新時代,國家的改革措施進入了新的階段,從經濟、文化、政治、社會、生態等多個角度和方向都需要深化現有的政策和制度,也就更加需要社會動員起到自身的作用,特別是基層黨組織需要提升自身能力,提高公信力,從而引導民眾身體力行地完成國家的各項計劃和目標,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1]。
社會動員由于其整體行為的特殊性以及動員過程的廣泛性,對于動員主體有著一定的限制。一般而言,社會動員的發起是伴隨著新的理論和政策而產生的,因此,發起主體更多地是由國家統治階級或者國家職能機關充當的,這些主體具有自然優勢,掌握著社會傳播媒介的主要渠道,能夠更好地達到宣傳、教育、改變動員對象的效果。當然,在近代中國的變革過程中,同樣存在眾多民間有威望有見識的杰出人士,通過個人手段進行社會動員,并且起到了較大規模的影響。因此,在總結動員主體時,應該更多地將關注點投注于具體思想的傳播效果,而不是一定要局限于主體規模和身份地位等方面。社會動員的根本目的在于如何改變當前現行的生產、生活模式,從這一角度出發,任何社會動員的過程一定是為了改變生產關系的某個點或某幾個點的內容。因此,在進行社會動員前,必須首先明確動員目標,只有具備清晰明了的具體任務后,通過社會動員的諸多手段,向動員對象正向輸出相關理論和思想,在精神層面上產生共鳴,從而達成最終的動員目的。有鑒于此,在確定動員目標時,一定要確定好實施的主要內容,目標達成的基本訴求,目標達成的最終成果等多個方面[2]。
中國共產黨始終以人為本的宗旨決定了所有方針政策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改革就是要讓絕大多數的人滿足生產、生活中的各項訴求。從這一角度出發,所有的政策措施都需要群眾的積極參與及配合,才能夠在最大范圍內實現政策優勢。而基層黨組織作為最貼近人民群眾的組織結構部分,需要更加科學、精準地把握當前社會面最為迫切的需求,以此為根據更好地解決民眾具體問題,建立起較為良好的公信力,使人民群眾產生信賴感,自主地投身到改革浪潮當中。
動員對象是接受思想教育從而改變自身行為和生產生活模式的群體,是社會動員中的客體存在。從這一角度出發,在界定動員對象時,必須注意幾個方面,其一,對象必須是社會中較為廣泛的群體,而不是具有較為嚴苛限制的較為小眾的客體;其二,對象必須是沒有進行過將要改變的生活生產模式,也就是說當進行社會動員時,如果動員內容已經是受眾經過實踐檢驗的情況下,動員本身就不再具備必要性和實際效果。
社會動員由于其行動模式更多的是通過精神層面的手段,改變動員對象的思想后,間接影響其生產生活的質量。因此,在社會動員工作開展過程中,其主要手段集中于輿論領域,需要將新的生產生活模式更加形象生動地展示在社會群眾面前,使受眾產生共鳴,才能夠發自內心地認同動員目標,從而積極參與和投入動員工作當中。
在新時代,只有切實把握人民群眾所急所想,才能夠更加準確地把握社會需求,從而在根本上解決具體問題,與人民群眾產生共鳴。在此基礎上,將黨和政府的政策同現實情況相結合,引導民眾改變固有的生產、生活模式,達到深化改革的根本目的和初衷[3]。
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確立,原有的基層黨組織工作形式發生了的變化,也進一步改變了基層黨組織的職能模式。根據當前城市和農村發展不均衡的情況,在城市當中,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化,人民群眾不再依附于國有企事業單位,傳統的動員模式難以深入具體個體,從而導致很多政策無法實際實施,居民委員會的自選模式更是難以在最廣泛情況下宣傳所需動員目標,對于實際生產、生活過程中的群眾參與而言,同樣存在概念化、模糊化等弊端,沒有切實地將基層建設同百姓生活做到一致。在農村,集體生產模式的改變直接導致民眾的生產生活具有更大的自主權,從而使更多的農村人口處于缺乏集體組織的情況,城鎮化進程的深化,更是吸引了大量的中青年勞動力,以致農村基層黨組織的功能性和時效性出現較大的弊端。
由于當前農村基層黨組織的構成存在一定的指標化、模式化、概念化等問題,基層黨組織的社會影響力和公信力都有較大程度的下降。伴隨著國家城市化進程的不斷深入,很多農村形成了所謂“99、38、61村”的情況,從而,導致基層黨組織在人民群眾日常生產生活中的作用和價值都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因此也加劇了農村基層黨組織社會動員能力的降低[4]。
農村基層黨組織社會動員能力不強主要表現為三個方面:首先,農村基層黨組織不能夠代表當地最先進的生產力。當前我國農村基層黨組織一半以上沒有產生經濟效益的能力和實際經營,從而,很難在宣傳推廣新的動員目標時,讓動員對象產生較為直觀的概念和印象,從而導致宣傳效果難以形成。其次,農村基層黨組織對于青年工作者的影響較弱,沒有形成威望,導致很多社會吸納新鮮黨員血液的能力逐步喪失。隨著新進黨員的缺乏,組織活力和組織動力都會受到連鎖反應的下降,久而久之,整體農村基層黨組織的動員能力也會出現顯著降低。隨著城鎮化進程的開展,更多的年輕人將生活重心放置于城市當中,使農村的年輕生產力出現斷層和缺失,從而形成了當前農村基層黨組織中,組織成員老齡化的現象。再次,隨著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逐步延伸,農民個體經營的不斷發展,很多農村基層黨組織為了實現黨的整體要求,在政策執行過程中難免與部分村民產生經濟矛盾,導致農村基層黨組織的威信受到質疑。由于個體思想的難以統一,容易形成慣性抵觸的情況,從而滯阻了社會動員的進行,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整體改革方針的實施[5]。
動員對象作為動員目標實現的主體,在整體社會動員工作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針對當前動員對象的宣傳存在零散性、多變性等特點。在城市范圍內,基層社會動員對象處于社會生產生活第一線,很多情況下難以接收到居住地基層黨組織的影響和宣傳,“996”的工作模式使絕大多數打工人無法接觸到工作范圍以外的信息,更加難以接受社會動員的宣傳。同時,由于城市基層對象的流動性較強,居住地更換較為頻繁,難以從固定單一組織對個人加以宣傳和改變。在農村范圍內,更是由于當前農村人員組成不同于過往的結構完整,主要集中為老人、婦女、兒童等,這些人群在宣傳接受度上存在一定難度,不容易形成集體效應,需要基層黨組織在宣傳過程中摒棄以往粗放的宣傳模式,更加細致、精準地就新政策和新模式加以勾勒,從而體現出改變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切實達到社會動員的目標。
為人民服務一直是我國的政策傳統,政府作為職能部門更是需要發揮好自身的服務作用,在基層黨組織的職能使用中將便民、利民、以人為本的思想充分發揚光大。根據黨中央的相關指示,基層黨組織需要充分發揮自身的服務職能,調動全體人民群眾的建設熱情,在切實改善百姓生活水平的同時,激勵大家積極投入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大潮中。對于具體的解決路徑而言應該將工作聚焦于以下方向,首先,應該更好地利用當前基層黨組織的網格模式,更為精確地了解自身所轄區域內所有的人員結構和社會構成,以更為貼合自身情況和局面的服務方式為人民群眾創造便利。其次,對于當前的基層黨組織而言,服務不應該只局限于自身職能發揮的效率這一單獨層面,需要更多地將視野投射到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保障、社會經濟的發展、所轄區域內精神文明建設等多個角度,根據中央五位一體的政策原則,在更加廣泛的領域內營造團結、互助、繁榮、積極的社會氛圍。再次,基于當前疫情影響,需要更多地考慮到轄區居民的日常生活情況,切實地保障人民的生產生活,從而穩定整體社會面的安定和團結[6]。
我國當前的基層黨組織形式固定在鄉和街道這一等級,對于更為具體貼近人民群眾的村級委員會則是屬于自主選舉的自治形式,關于自治性質的組織管理存在相對寬松和粗放的現象,也就會導致居民的自主建設意識難以達到一致性和高效性,因此,如何更好地將基層黨組織的職能貫徹到下層自治組織當中,也是需要及時解決的問題。自治組織作為一個非職能部門,難以在具體的問題上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在社會宣傳和動員群眾的能力上,同樣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因此,在面臨解決基層黨組織社會動員能力這一問題上,需要更加明確自治組織的地位和意義,將其作為緊密聯系群眾的基礎路徑之一,加以維護并踏實拓寬,從而保證在改革命令傳達和下發時的精準、有效[7]。
當自治組織向基層黨組織反映人民群眾具體問題時,需要得到更加積極的回饋和反應,要在第一時間對當前地方存在的實際情況加以了解和掌握,并制訂出科學、合理的解決方案,從而,打消民眾的生產、生活憂慮,保障社會發展建設的穩步進行,提升基層黨組織公信力,贏取人民群眾的信賴和信任,帶動人民群眾按照黨和政府的相關政策,不斷深化改革。
當前的基層黨組織,特別是在鄉村地區,存在年齡斷層、脫離生產等問題,很多實際具有工作能力和社會影響的優秀黨員沒有加入組織的日常工作中,從而導致基層黨組織與老百姓之間的良性互動欠缺,需要將類似如鄉村能人之類的優秀黨組織成員納入平時的工作范疇當中,使其在更加廣泛的平臺上發揮作用,提升人民群眾的參與感和認同感,加強基層黨組織的工作黏性。
鄉村能人是基層群眾中具有較強致富能力或在某一方面具有較強才能或較高聲望的人物。在古代,能人又被稱為“鄉賢”。科學、有效地利用這樣的人物,提升基層黨組織的威信,也是解決當前基層黨組織特別是鄉村地區公信力有所下滑的一個重要路徑。當前,鄉村能人主要包括在外經商的業界人士、退居二線的政府官員、德高望重的基層干部、有心回報故土的賢才志士等,這些人一般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開闊的視野,且愿意為家鄉的發展作出貢獻,在回歸家鄉后,由于其個人的成就和威望,在鄉村具有較強的示范帶動作用。所謂的帶動作用集中體現在三個方面,首先,作為鄉村能人本身具備較為優越的經濟條件,應當鼓勵和刺激其在本地區的投資經營活動,也就是所謂的回報鄉里;其次,能夠成為鄉村能人,即使自身受教育水平有限,但文化水平相較于同地區群眾仍然處于優勢地位,基于這一現象可以更好地為本地區百姓進行文化建設方面的正向輸出,從而提升社會整體的文化素養,提高人民群眾精神層面的基礎;再次,復制成功是成功的一個便捷途徑,集群發展是當前社會發展的重要趨勢,在這種社會大環境下,作為鄉村能人可以將自身發展的歷程和方法與同地區人民群眾分享和協作,從而更快更好地實現鄉村振興以及個人發展。鄉村能人以其自身優勢能夠更好地帶動鄉村經濟發展,改善鄉村治理環境,從而獲得村民的擁護和愛戴。鄉村能人在鄉村具有不小的社會動員能力,發揮鄉村能人的動員作用要大力倡導鄉賢文化,并積極將鄉村能人吸納到基層自治組織之中[8]。
基層黨組織的社會動員能力直接決定著基層黨組織的工作能力,是社會范圍內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根本保障之一,是維護社會穩定、健康發展的主要陣地。在當前新時代背景下,只有切實地把控好基層黨組織的動員能力,在明確動員目標的情況下,更加科學、精準、高效地把握好動員對象,應用更加廣泛的動員載體,展示更加具有渲染力和認同感的動員手段,才能真正地實現基層黨組織動員主體的能力和地位。在這一方面,更多地需要基層黨組織成員發揮主觀能動性,積極投身到具體工作當中,聯合可以合作的社會力量,形成更加廣泛的社會傳播氛圍,從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