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仝昕迪

張慧旭,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蘇州書法家協會創作委員會副秘書長。
自古以來,中國文人墨客大多都非常注重自己的書房。書房,是文人心靈的棲息地,有一方屬于自己的祥和之地,是再合適不過的精神修煉場。張慧旭亦然。
在他看來,安靜的書房中,不經意間走過,拿起一本書,翻開一頁靜靜欣賞,一股寧靜之意油然而生。理想中的書房是一種情結,古人鑿壁偷光,是一種怎樣的文人情懷?
心中有熱忱,無處不書鄉。空閑之余,張慧旭越來越向往古人寧靜淡薄的生活狀態,擁有心之故鄉,如入無人之境,身心皆自由,其間寫字作畫,可謂情趣也。
屋不深,柜中乾坤數重,臺不寬,筆墨陳列其上,筆下錦繡三千。張慧旭的書房是他寫字的最佳“據點”,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安靜夜晚,湊著案前明亮的燈光練一練寫字,品一品書籍,在松弛的環境里治愈白日的疲累,獲得精神上的滿足。
“每當我靜下心呆在書房,就會很容易進入到一種自我對話的狀態。”張先生感慨。書房就像一方獨立于塵世外的小天地,用“幽幽書香靜心處”形容最是貼切,身處其間放空身心,如同在浮華世事間找到了心可存放之地。
讀書是一種養性,寫作則是一種修行,兩者羈絆頗深。張慧旭每每寫字不滿意時,必定要靜心讀書,從中體悟前人之感。古人言:“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打開一本書,便是與一位不曾相識的作者初見,循著他的思緒,感受他的悲歡,從中汲取力量成就自己的作品。可見雖身處書房這樣一個有限的空間,但與每一本書“交流”的過程又何嘗不是穿越時空的身臨其境!
書房是文人之追求,也是品位與喜好的集合之地。書畫、典籍、山石松竹、文房四寶……皆是文人點綴書房的上佳之選,也許種類會有不同,但無一不是風骨與道義的最終體現。張慧旭的書房擺設講究的是心靈的歸屬,延續著書房千百年的格物、致知,徜徉于小天地的質樸與恬靜,潛下心來讀書、寫字,心中的煩惱與憂愁逐漸消逝。
“齋號”是書齋的名字,為書齋命名,也算是中國文人墨客的雅趣。但無論齋號是質樸或是華麗,往往都與其主人的追求與性情相關。透過齋名看其人,也是文人之間打趣的樂事。張慧旭的書房自啟用至今,共有過兩個雅稱,這也是隨著事業與生活的發展變化而來的。

“偷閑居”是張慧旭事業最忙碌時為書房命名的,取自名句“偷得浮生半日閑”,那時張慧旭忙于事業,很少有時間在書房中讀書、寫字,“偷閑”就成了對清閑生活的美好盼望。隨著2019年事業的轉型,張慧旭偶然受一篇文章啟發:無論是事業、書法、學習還是做人,都要留有余地。于是“留余堂”誕生了,自此他夜晚在留余堂寫字創作前都要將“留余”二字練習幾遍,時刻提醒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太滿。
藝術最終還是要滋養人的,它與主流價值觀中文化是教育人、影響人的觀點不謀而合。張慧旭將寫字當做修身養性的愛好,平日練字之余也會幫朋友寫一些贈禮用的字幅。看著自己的精心之作被贈送、珍藏,讓更多人愿意在書房中花費空閑的時間陶冶情操,張慧旭的心中充滿被認可的喜悅。
在書房中度過愜意的閑暇時光,也在書房中鉆研自己的書法,熱愛生活,自得其樂,正是如今張慧旭的日常寫照。書房里的書法時光帶給他的不僅僅是放松,更使他從中悟出許多工作上的道理。


張慧旭先生愛讀書,也愛買書,是名副其實的“書蟲”。讀書之余,更樂意帶動周圍的人一起讀書,他堅信,書帶給人的精神食糧是不可估量的,讀書是一種習慣,買書更是一種狀態,閱讀就是調適的過程,環境造就愛書的性格。
書房之美,在于身處其中所思所想皆得以釋放。它可以不夠大,卻一定擁有文房四寶、各類書籍,它可以不夠華麗,卻一定昭示著人格的品質和心靈的向往。書房之好,在于表里,“調素琴,閱金經”,樂在其中。如果塵世有天堂,那想必是書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