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生

陳立雄,原名陳竑。江西彭澤縣人,現定居江蘇蘇州市。1970 年6 月出生。原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硬筆書法協會理事、行書專業委員會副秘書長、新聞出版專業委員會副秘書長,江蘇省硬筆書法家協會常務理事,蘇州市硬筆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硬筆書法作品榮獲:第六屆中國鋼筆書法大賽二等獎(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主辦,1995 年);第七屆中國鋼筆書法大賽三等獎(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主辦,1999 年);第九屆中國鋼筆書法大賽一等獎(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主辦,2003 年);第十一屆中國鋼筆書法大賽特等獎(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主辦,2009 年,后主動放棄獲獎資格);“品翰堂”第二屆全國硬筆書法大賽一等獎(2015 年)。
硬筆書法作品入展:全國第一屆硬筆書法展覽(中國書法家協會主辦,1996 年);首屆中國(天津)書法藝術全國硬筆書法家作品展(中國書法家協會、天津市文聯主辦,1997 年);首屆中日硬筆書法作品聯展(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日本硬筆習字會主辦,1997 年)。并有近百件書法作品在《書法報》《中國鋼筆書法》《寫字》等專業報刊中發表。

硬筆書 蘇東坡詞『臨江仙』
上元節后,情人節前,一個旭日暖陽、云淡風輕的日子,手機鈴聲響了,“立雄”兩個字,赫然屏上——《中鋼》要做他的專版。真的祝賀他!
和立雄相交多年,謀面多次,無話不談,自以為我是了解他的。但真的動筆寫他,卻也真的有點欣欣然、惶惶然。
欣欣然,當然是因著他對我的信任,我也愿意做?;袒倘唬瑓s是因為立雄于硬筆書法的資歷,要比我老:剛剛交往的時候,我是怯怯地叫他“陳老師”的。雖然我要虛長他好幾歲。
1995 年,第六屆中國鋼筆書法大賽,二等獎。他25 歲。
1996 年,入展全國第一屆硬筆書法展(中書協主辦)。他26 歲。
1997 年,入展首屆中國(天津)書法藝術節全國硬筆書法家作品展(中書協主辦);入展首屆中日硬筆書法聯展。他27 歲。
…………
近百件書法作品在《書法報》《中國鋼筆書法》《寫字》等專業報刊發表。
…………
細細地算起來,如果說在20 世紀80 年代興起的硬筆書法大潮中引領風騷的龐中華、王正良、田英章等各位先生為第一代硬筆人的領袖的話,那么,立雄,就該是20 世紀90 年代崛起的第二代硬筆人的代表人物之一了。當然,這也是我惶惶然的原因之一。
而令我更惶惶然的是,在硬筆書法創作上取得如此成績的立雄,并不是一位專業的硬筆書法人。他的工作,在企業,現在更是一家A 股、港股雙上市公司的高管,是真正的白領。他雖然定居在蘇州,但大部分時間,是在北京、上海、武漢等和公司業務所關聯的各個地方度過的。他是一位很忙的人。然而,不論多忙,他都沒有放下手中的筆,他給自己、給家人、給書友、給硬筆書法,留下了一傘晴空,一室靜謐。周永兄曾有妙文寫他:此心安處是吾鄉。我極有同感。
立雄前前后后,做過圖書編輯、企業策劃、企業經營副廠長、上市公司高級白領等令人稱道的正業,還有臨帖師古、放意寫心的硬筆書法創作,書法用紙的設計,裝幀設計等所謂的副業,他都做得極好,極好。
他是江西人,不論是長相、身材、氣度,都應該是高大上的那一種。他喜歡交友,志同道合的,情義相投的,肝膽相照的……他組建了一個微信群——眾妙堂,人不多,30 人左右,遍布全國各省。群里的人,不論男女、不計年齡、不分輩分,相逢為兄弟,勝似骨肉親——但必須都得有點絕活。
記得一次全體群員要在《中國鋼筆書法》做展覽,立雄命我寫個序言。序言中,有這樣一句話:花開眾妙堪醉月,人展新姿倍驚神。發表后,有讀者指出,我寫了一個錯字——驚神,應該是“精神”,我沒有回聲,立雄卻是很仗義地回了句:驚神,把神嚇了一跳;精神,身體沒啥毛病。
自2018 年10 月,和立雄、方存雙在北京小聚之后,再也沒有機會和他相聚,這大概也是新冠惹的禍。去年的一天,忽然收到了他的快遞:他又出版了一本硬筆書法作品集。集子不厚,印制精美,都是硬筆書法小品。捧讀之,愛不釋手。
立雄喜做小行草,悠悠然然,輕輕松松,正應了陸放翁“矮紙斜行閑作草”的散淡悠閑。字距近,行距寬,字以二王、元章、覺斯為根基,摒棄了大開大合的恣肆,彰顯了魏晉士人的典雅蘊藉;上下字之間,少了為掙脫心靈羈絆而為的率性的崎側捭闔,多了文人雅士的平和簡凈;行距取石齋、香光的寬博曠朗,讀之,似與先賢對話,但更多的,是與立雄對話:他的字,既不是那種為體現所謂硬筆簡約的特質而做的重節奏而輕力度的平直簡單,也不是為體現毛筆書法的風格特色的完全臨古,而是既重傳統的筆法,又重硬筆的特質。
于硬筆,他是有更多的研究和制作的。他用的硬筆,幾乎都是他自己磨制加工的,有鋼筆,也有竹筆……他很少用秀麗筆一類的介乎于硬筆與毛筆之間的軟尖筆。
硬筆書法,更難的是墨色的變化,但立雄的字,恰是在墨色的濃淡枯濕上,風姿多變,痛快淋漓的。我更喜歡他的蘸墨書寫,一筆下去,少則四五個字,多則八九個字,大小相間、濃淡相間、枯潤相間……此則極得覺斯的墨法之妙了。
覺斯時期,寫行草書的人,多放懷疏曠,少雕琢。立雄雖然多學那一時期的行草大家,但用紙、用筆、用墨、用印、章法布局等各方面,都極講究。他的書法作品,每一件,都是紙、字、印和格式的有機結合,自出機杼,我是極佩服的。
最近這十幾天,我因為忙著創作所謂的長詩《華夏文明詠三千六百言》,沒有更多和立雄“算賬”,寫此文,有些草率。但我知道,立雄是會“放過”我的。他生于彭澤,有陶彭澤的豁達和恬淡;他家在蘇州,有吳門書派的曠朗和襟度;他跨地區、跨行業,風行四海,花開眾妙。我忽然覺得,有幾個字——山海風骨——很適合他。
是的。
山海風骨,陳立雄。
陳立雄,山海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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