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亮(河南)
北國暴風帶來強大的寒峭。各種樹,與花、草敗得不可收拾。在高昂的昆侖山上,一朵朵雪蓮花吸引著我的眼眸。橢圓形葉子狂長著開出深紅色的花來。傳說是木星的旅行者,一板一眼地立在高山之上。
我知道是一位生活的強者。經過狂風、暴雨、大雪、寒潮的襲擊考核。用落地有音的堅忍,托舉起堅固的風骨。硬度與堅毅的性格,立于不敗之地。熬煎艱苦的歲月。
低矮的身軀,從外表看無半點出眾之處。然而,它的性格是一個火柱。生活方式,兼收并蓄。雖然歷盡艱辛,但是強大了自己,它擁抱著昆侖山,包攬著大野,腳踏著河流,流淌的雪水是民心啊。
我做了一個夢,第二天,自己的花盆里長出了一棵雪蓮花。
幼年的雪,風聲慘厲,叫人回憶,叫人沉郁,叫人悲愴。
一隊八路軍被日寇包圍。他們憤然,固守戰斗。子彈打完了,他們與敵人拼刺刀、肉搏,流盡了最后一滴血。鮮紅的血,染紅了大地,染紅了白雪。
歷史落下了帷幕,形象保留在巨大的安靜中。
雪花,它是歷史生活中的五線譜,也是燦若云錦的一幅畫卷,在我視網膜中展開。我從雪的回憶中看到烈士臉上的血,那臉上滴滴點點的血中流滿了對前輩們的回憶與思念。
我心里不是滋味:大浪擊山頓時開,血是濤聲噴雪出。
雪,它是我夢中與現實的一塊錦綢。我的思念將是恒久的,前進的腳步是不會停止的。
鋸平仄響起來。桌子、椅子、凳子在手掌之中醒來,翻身。他額角溝壑中的汗珠,似一顆透亮閃光的明珠笑著。綠樹濃濃,夏日炎炎。柳樹的五指印進池塘里。而在木匠屋里,刨花卻舞蹈著,唱著民歌呢。
人們發現,老木匠這雙手經過二十四個節氣,八萬米的風風雨雨,七萬米的雪花雪電。老木匠降生兒子們:家具、桌子、椅子……住進了千家萬戶天堂里。
是的,不論是走南闖北,不論是天涯海角,他背靠是五岳,面對是綠原、大海,中間流動的是老百姓的心啊。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無語。
你從十九萬米云中走來,還是從李白《將進酒》中走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一位打魚者。
你左肩扛起一座明月,右肩挑起一串星星,搖動一葉小舟驀然亮相。
唱著民歌,小舟裝滿盛情,裝著寒秋。當你走進河水里,寒苦自己知道,浪花舔著你的衣角,溫暖自知。
大山,郁郁蒼蒼,樹林、彩云、大雁、河鷗、晚霞炊煙,倒影在水里。驀地,你散出一網,頓時,魚兒跳高自樂。
當我看到那一綹晚霞、炊煙,畫面鏡頭把我牽念回到童年。我舉頭望見父輩們皺紋布滿的臉,那一條條的皺紋啊,擠滿了對父輩們的懷念。
這種牽纏的思念伴隨著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