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陽”氣之下,有人全身酸痛、咳嗽高燒,有人還能逛街買菜,在陽光下婀娜多嬌。哪一種才是真實的小“ 陽”人呢?
應該說,大家都很真實,只是每個人的體感不同。體感不同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呢?一是病毒載量不一樣,二是自身免疫力有強弱。所以,如果把新冠這個無孔不入的病毒當作小怪獸,那我們每個人都是打怪獸的奧特曼。怪獸有多厲害,給我們多大傷害值,取決于我們自己厲不厲害。
所以,面對小怪獸,在它還沒抵達前,我們能做的只有兩點。一是通過鍛煉,增強自身的免疫力。即使變小“陽”人,咱也要做喜羊羊,不當懶羊羊;二是繼續(xù)保持良好的衛(wèi)生習慣,再備好相應的防疫藥品——雖然不治本,但關鍵時刻能緩解痛苦。然后讓身體里那些熱愛我們的小細胞軍團們去打仗。我們常說,蟑螂是打不死的小強,其實,人類自己才是百煉成鋼的強者。短短的一生中,我們要經(jīng)歷的艱難困苦太多了。肉身的痛,我們能扛,心里的苦,我們也能通過心理干預治療。人類有獨立的語言,通過交流和安慰,可以給人鼓氣,治愈焦慮;講述強者的勵志故事,也能讓人瞬間滿血復活。
同時,我們每個人都天然具備“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特質,這不完全是貶義,而是一種優(yōu)良的素質。身在其中時,我們全身無力、頹廢消糜,一旦挺過去,轉眼就可以斗志昂揚,迎接美好的新生活!
當然,這其中有一些心理素質偏弱的人,會在面臨困境時表現(xiàn)出恐慌、焦慮,嚴重的還會達到抑郁的程度。根據(jù)世界衛(wèi)生組織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顯示,疫情第一年,全球的抑郁和焦慮發(fā)生率就直增了25%。這時候,就要對癥下藥,換上“ 佛系”的大道理進行心理治療了。
所謂“道不遠人”,大道,都是從人身上提取的,人也可以通過積極進取,達到所謂的“ 道”。
這不禁讓我想起中國歷史上的魏晉時代,那時的人,心態(tài)寬和、豁達,自帶一種“躺平”的從容,堪稱“ 魏晉風流”。他們抗壓能力強,從不被眼前的困難嚇倒,即使泰山崩于前仍能面不改色。這其中的佼佼者,當屬有“江左風流宰相”之稱的謝安。
東晉時期,混亂的少數(shù)民族南下與中原沖擊、融合的戰(zhàn)況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但所謂的正統(tǒng)王朝、偏安江南的東晉身后,還有一個強大的前秦政權。從人數(shù)、戰(zhàn)斗力、地理優(yōu)勢等各方面,前秦都能隨隨便便拿捏東晉。而前秦的領導人苻堅也確實有當貪吃蛇的打算,他派出百萬大軍,準備渡河吃掉東晉。出發(fā)前,想象著自己綿延幾百里的隊伍,苻堅得意地立下一個flag(目標):“以吾之眾旅,投鞭于江,足斷其流,何險之足恃?”意思是:以我們這么多人的軍隊,每個人把馬鞭投放到江里,水都能斷流了。東晉那個小群體,怎么能阻擋我們?
此時此刻,東晉王朝在做什么呢?他們祭出了一張王牌——在東山隱居了大半輩子的謝安。謝安臨危受命,主持這場對戰(zhàn),都督幾個地方的軍事,又安排了自己的侄子謝玄等人為主帥,招募和訓練軍隊,做了一系列統(tǒng)籌,準備迎擊敵人。
與前秦的百萬大軍相比,東晉參戰(zhàn)的人數(shù)僅有8萬人,僅人數(shù)上的差距,就能讓東晉人瑟瑟發(fā)抖,所有人都在等待戰(zhàn)爭的結果。謝安也不例外,不過,他卻在悠閑、自在地和朋友下棋。
正在下棋的過程中,有戰(zhàn)場上的快報傳過來,謝安打開看了一眼,臉上毫無變化,接著跟朋友下棋。直到這場棋局結束,朋友問起來,剛才的內容是什么,謝安這才摸了摸胡子,笑著說:“哦,沒啥,小娃兒們還挺爭氣的,打贏了哈。”這淡定、優(yōu)雅、從容的姿態(tài),驚掉了客人的下巴。如此關乎整個王朝的喜訊,他居然就這么笑著說完了,真不愧名士風流。
謝安的優(yōu)雅,不是“垂拱而治”,坐在那里等結果,而來源于他對人才的調度、信息的把控、軍事的部署,以及對生活的自信。生活總免不了有苦難,面對苦難,頹廢和焦慮是無解的,只有積極主動地去應對和解決,才能有良性的反饋。我們要支配和安排生活,做生活的主人,而不是被它追著跑、牽著轉。遇到小怪獸來襲,就勇敢站起來和它面對面對決,等到戰(zhàn)勝它,就可以自豪地說一句:你是打不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