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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文藝兩新”正以新理念、新創意、新媒介、新形態、新傳播,釋放出無盡潛能,競相綻放出動人的光彩,成為我國社會主義文藝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團結引領廣大書畫藝術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逐漸形成了以企業、地區為單位的新文藝“方陣”畫院,他們星羅棋布,遍布全川,猶如眾多藝術群星,璀璨巴蜀大地,續寫巴蜀文脈。《現代藝術》一直關注著民間畫院、美術館、畫廊等藝產機構的成長,曾先后報道呈現四川現代新水墨畫院、四川致公書畫院、成都詩婢家畫院、成都錦水書畫院、四川國防詩書畫院、四川省顏真卿書畫院、西藏黃河詩書畫院、四川尚瀚巖彩重彩畫院等。
拂墨揮毫落紙間,畫出山水一片天。2023年4月14日,四川八益書畫院正式成立;2023年10月19日,仰望東坡 文脈傳承——眉山國畫院建院20周年作品展(成都站)在四川省詩書畫院舉行。從成立見證到周年致敬,在他們的故事中,在他們的作品中,我們可以一窺新文藝畫院的風采。《現代藝術》本期“方陣”欄目特別呈現四川八益書畫院14位畫家的14件作品,以及眉山國畫院20位畫家的20件作品,同時配發評論文章,旨在展示他們在團結與引領、傳承與創新、發展與繁榮中的作為與擔當。
四川八益書畫院秉持“聚天府英才,繪時代新篇”的宗旨,匯聚了蜀中一批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家,自成立以來,院長陳志才、畫院藝術顧問和藝術家們一道,在藝術創作的道路上,不斷探索和創新,創作出一批藝術水平精湛、頗具影響力的作品,謳歌新時代,贊美新生活。在他們的筆下,巍峨起伏的群山、奔騰湍急的江河、碩果累累的金秋,都喻示著對幸福生活的熱愛、對錦繡河山的禮贊。既有隱逸山林撫琴高歌、山間對弈的快樂,亦有臥聽松風心靈放飛的自由。無論是松、竹、梅,抑或是山間的鳴禽,都帶給我們如婉約派詩般的浪漫和優雅,如豪放派詩般的雄渾而暢達。
他們既是傳統藝術的承繼者,又是現代藝術的探索者、開拓者,在他們的筆下,我們看到的是藝術家們沉浸在藝術源于生活的感悟中,在時代脈搏里去律動、去思考和探索。這些亦工亦寫、風格迥異的作品,帶給我們的是美的享受和心靈的震顫。
郭汝愚先生的《清供》,牡丹搖曳,顧盼自如;水仙蔥郁,超凡脫俗。用墨濃淡干濕,各得其宜,表現出物象的內在氣質和生命力。 水仙與牡丹相依,既詮釋了對幸福生活的向往,又將謙謙君子之風展現出來,給人以美好與祝福。
李兵先生的《日照金山》系列作品,用“塊斧劈皴”“擠白”法等從傳統中承繼、在實踐中拓展創新的技巧,運用在圣境雪山的描繪中,以墨為骨,運色成韻,留白凝神,將陽光映照下圣潔和莊嚴的皚皚雪山刻畫得金碧輝煌,既呈現出雪山的神圣高潔,又彰顯了大國脊梁的風采。
梁時民先生的《春雨新晴后 藤花爛漫開》,運用小寫意法,滿密地刻畫出萬紫千紅的繁花盛景,氣象萬千。書法用筆勾寫的藤蔓,快似閃電,疾如奔雷,如虬龍翻騰。三只小雀上下媲次地點綴在藤蔓間,聲聲鳴翠,生機無限。嚴謹的構圖,精湛的技巧,將瑞氣滿堂、富貴滿堂的美好祝愿躍然紙上,滿堂生香。
薛磊先生的《松竹吟風》,松下獨坐的老者,書卷相伴,清酒相隨,巍巍然聳立的蒼松,迎風挺立的翠竹,相依其間的巖石,構建出空靈飄逸的畫面,將傳統文人的修身、修性、修行的追求,虛心勁節的情操,昂揚向上的精神,與松柏常青、竹石相伴的風范,盡顯無余,充滿寓意。人物圓潤的面部賦彩注重了光影的變化,與身軀瀟灑剛健的勾線形成對比,松、竹、石運用小寫意兼青綠法畫出,營造出輕松愉悅的氛圍,清新明快,意蘊悠遠。
王吉祥先生的《碩果累累》,運用紫紅兼黃色畫出晶瑩剔透的紫葡萄,顆顆圓潤飽滿,肯定果決的用筆,將筆尖、筆肚與筆根的著色自然的區分開來,陰與陽,虛與實相間相融,碩果累累。濃淡分明的葡萄葉,其間穿插著精心勾畫的藤蔓,瀟灑自如;相依的小鳥,透露著幸福和美好,將滿滿的祝福,溢于紙上。
陳志才先生的《一堂和氣》,瀟灑的用筆,巧妙的構思,迎風搖曳、隨風盛開的荷花,仿佛聽到了花葉隨風拂動的聲音,微風拂過滿堂生香。鮮活靈動的鳥禽,相依相棲在荷塘,呈現出幸福浪漫的詩意畫卷,借物喻人,借景抒情,這就是中國花鳥畫的魅力。整幅畫呈現出氣韻生動,惠風和暢,元氣淋漓,生機勃勃的氣息。
姚葉紅先生的《三峽云開》,運用傳統山水畫的“三遠法”和“斧劈皴”“披麻皴”“折帶皴”描繪三峽的萬千氣象,筆墨酣暢,設色明麗,朱砂、石綠色的運用光艷奪目,瑞氣盈盈,極具時代特征。將“揚帆君行早,晨光耀群山,峽江騰紫霧,清氣滿乾坤”的意境躍然紙上,氣勢磅礴,給人以力量。
龔仁軍先生的《家在清溪翠屏間》,運用現代山水畫的圖式語言,將傳統和現代融于一體,巧妙的構圖和新穎的造型以及夢幻般的著墨與賦彩,充滿詩情畫意。“潑彩法”“沒骨法”與“勾線法”的運用,使畫面流光溢彩,溫潤華滋。充滿詩情畫意的畫面,詮釋出生活的幸福和美好,生機盎然。
錢磊先生的《山間一局》,“弈者、蒼松、書卷、清茶”。紅衣黑發者氣定神閑,赭衣白發翁悠然自得;渴筆散鋒勾勒的松針、枝干,蒼勁有力,繁茂蔥郁;中鋒運筆勾繪的書卷、火爐、茶具等生動精致。將圍爐品茗的愜意和松下對弈的瀟灑躍然紙上。精心營構的作品,傳遞出人生的哲理和思考,引人入勝,惹人喜愛。
李暉先生的《云卷千峰起 水洗萬景新》,將九寨春水的圣潔、雪山的巍峨躍然筆端。近景的濃墨重彩與遠山飛瀑的淡雅凝重相呼應,俊朗莊嚴。清沏碧綠的水面深邃又通透,似明鏡朗照;水邊的牦牛,點綴著生機無限。畫面表現出“生命之源,源遠流長”的寓意,充滿寧靜祥和之美,如人間仙境,令人神往。
吳曉東先生的《秋紅圖》,橫向構圖的畫面中,自左向右傾斜而出姿態各異、紅艷艷的雞冠花,在墨色描繪的石頭的映襯下迎風飛舞和引吭高歌的小鳥,構成了積極向上、充滿活力、生動而鮮活的美麗畫卷。率性奔放的用筆,豐富生動的用墨,富麗大膽的賦彩,曲盡其妙,秋意滿滿。
趙建華先生的《愛彼山中石泉水》,整幅畫多以中鋒運筆勾出,在樹法上打破了傳統的“鹿角法”“蟹爪法”的造型手段,以大膽出新、縱橫馳騁的用筆,將古樹的蒼勁與雄峙表現了出來,別具匠心。山巖輪廓用“荷葉皴”勾出,潤筆用“斧劈皴”烘染,遠山和溪流,乘濕淡墨畫出,清新的用筆,水墨淋漓,意趣滿滿。雅逸的色調,空濛遼闊的畫面,翩翩起舞的小鳥,構建了如詩般的仙境,美輪美奐。
劉剛先生的《山澗鳴翠》,摒棄了傳統折枝花卉的構圖方式,擷取山澗溪邊一角,精心營構出滿密的畫面給人以豐富、廣茂之感。其“勾線法”“留白法”以及“暈染法”相運用,設色淡雅,如詩如夢。精美的造型,將鳴禽展翅欲飛的那一瞬間刻畫得生動傳神,充滿生機。
劉海濤先生的《秋夜細語》,兩只竊竊私語的小雀,仿佛怕驚醒這如詩的夢境,藍色的條塊狀般的物象,似乎是時光的碎片,串起的記憶,懸浮在夢中,隨風飄蕩,既清晰又模糊。折紙暈染的畫面形成特殊的肌理,夢幻般的視覺圖式和時空進行變換,充滿現代氣息。
這些藝術家的優秀作品,無論是傳統的繪畫語言,抑或是現代的圖示范式,都能透過其精湛唯美的藝術技巧和奇思妙構的匠心獨運,將各自的面貌和特色呈現得淋漓盡致,帶給我們美的享受。
(作者系中國評協會員、成都市文聯副主席、成都市評協主席、成都市美協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