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留學歸國人員愛國主義精神的生成邏輯

摘要：進入新時代，隨著出國留學人數不斷增加，“出國以后更愛國”愈發成為廣大留學人員的共識。深刻闡釋“出國以后更愛國”的內在機理，是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的重要前提。本文研究發現，出國以后之所以更愛國，中華兒女的樸素愛國情懷是本質原因，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繼承和發揚是內生原因，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的交流互鑒是直接原因，祖國與留學人員的海外感知交互是穩健原因，四者相互作用共同建構“出國以后更愛國”的一個整合性歸因。新時代加強愛國主義教育，應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大力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堅持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

關鍵詞：出國更愛國；樸素愛國；留學報國；文明交流互鑒；海外感知交互

黨和國家將做好留學人員工作作為實施科教興國戰略和人才強國戰略的重要任務。做好留學人員工作的核心議題之一是教育引導廣大留學人員堅守愛國主義精神。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不論留學人員身在何處，都要始終把祖國和人民放在心里。”新時代加強愛國主義教育，對于振奮民族精神、凝聚全民族力量、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1]

《中國青年研究》1996年發表的一位留美博士回國訪談錄表明，留學回國是出于愛國熱情，既為祖國貢獻一份力量，也能找回在母國的生活空間[2]。2001年以后，我國出國留學人數和留學回國人數均大幅增長，出國留學和留學回國與政治經濟社會發展之間呈現更為復雜關系。《紅旗文稿》2009年發表旅法華人學者文章認為，中國人來到海外后與國家產生強烈命運共同體，以及西方社會給予的逆向教育，是出國以后更愛國的兩個因素。其逆向教育主要表現在，西方人骨子里的傲慢和優越感，對中國崛起的敵視，以及在中國核心利益上大做文章[3]。加州大學爾灣分校社會學系的博士生Henry Chiu Hail，在2015年首次對出國以后更愛國進行較為系統的闡釋。Hail運用深度訪談法，對18位中國大陸到美國留學的學生和助理教授的調查研究發現，中國留學生面對美國留學生談論中國事務時，通常會產生或基于國家地位、或對國家忠誠、或尋找和諧、或功利主義的心理防御機制。這種心理防御機制建立在民族間等級關系的認知之上，出于對民族榮譽的捍衛和民族忠誠的表達，只要有美國留學生批評中國時就會立即啟動[4]。

我國是出國留學人員大國。1978—2019年度，我國各類出國留學人員累計達656.06萬人，其中165.62萬人正在國外進行相關階段的學習或研究；490.44萬人已完成學業，423.17萬人在完成學業后選擇回國發展，占已完成學業群體的86.28%。[5]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各類出國留學人員中超過八成完成學業后選擇回國發展。[6]“出國以后更愛國”愈發成為廣大留學人員的共識。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深化愛國主義教育研究和愛國主義精神闡釋，不斷豐富教育內容、創新教育載體、增強教育效果。”廣大留學人員 “出國以后更愛國”的現象，為深化愛國主義教育研究和愛國主義精神闡釋提供了寶貴研究資料。科學全面闡釋 “出國以后為何更愛國”，能夠為新時代加強愛國主義教育帶來重要啟示，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際應用價值。因此，本文將深入闡釋 “出國以后更愛國”所蘊藏的愛國主義精神，揭示其背后的內在機理。

一、本質原因：中華兒女的樸素愛國情懷

對祖國悠久歷史、深厚文化的理解和接受，是愛國主義情感培育和發展的重要條件。中華民族歷史和文化中的愛國主義精神有其據以產生的土壤基礎和自成一體的鮮明特色。[7]樸素愛國情懷就是中華民族愛國精神的獨特原始標識，是 “出國以后更愛國”的本質原因。樸素愛國情懷是指中華兒女對愛國主義的一種經驗認識，包括與生俱來、無差別愛和“愛國綜合征”三個維度。

第一，與生俱來是指中華兒女對祖國天然的感情依賴。一個人從他降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接受祖國歷史文化的熏陶和民族風俗習慣的影響，在祖國的孕育中得以茁壯成長。當個人在生命歷程中逐漸認識到自己與祖國息息相關、命運與共的依賴關系，就會形成一種自發、依賴和忠誠的思想感情。這既是對列寧觀點 “愛國主義是由于千百年來各自的祖國彼此分離而形成的一種極其深厚的感情”的生動詮釋，也是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 “家國同構”“家國一體”思想的溯源求本。“歷史深刻表明，愛國主義自古以來就流淌在中華民族血脈之中，去不掉，打不破，滅不了，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維護民族獨立和民族尊嚴的強大精神動力。”[8]中華兒女正是因為對祖國與生俱來的愛，方能在國家和民族生死存亡時同仇敵愾、眾志成城，方能 “利于國者愛之，害于國者惡之” （《晏子春秋》）。

第二，無差別愛是指愛國情懷沒有國別之分。不管是個體還是血緣宗法的紐帶式群體、宗教信眾、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中的成員，只要國家形成了，他們都是國家這個共同體的成員。每位共同體成員都理應熱愛他們自己的國家。因此，愛國情懷是不能以國界為區分的。無差別愛提倡平等主義，認為每個人都熱愛自己的國家，并堅信這份熱愛是帶著崇拜之情且根深蒂固的，這在全人類中形成廣泛的向心力、感召力和凝聚力。

第三，“愛國綜合征”是指樸素愛國情懷或理性、或狹隘、或極端的本色表達。愛國行為的形成過程包含愛國情懷形成和愛國情懷表達兩個過程，愛國情懷作為主觀或道德的情懷表現于外時即形成愛國表達行為。[9]愛國表達行為類型可以分為理性愛國、狹隘愛國或極端愛國三類，三類愛國行為的無序發生可稱之為“愛國綜合征”。人的倫理行為異化是導致“愛國綜合征”的原因之一。人的行為自發性、從眾性和游移性等特點，決定了人的倫理行為會有異化現象。選擇完全利己時，易采取狹隘愛國行為；選擇損人利己或完全害他時；易采取極端愛國行為；選擇完全利他或先人后己時，易采取理性愛國行為。新時代更呼吁理性愛國，中華兒女要 “胸懷憂國憂民之心、愛國愛民之情，不斷奉獻祖國、奉獻人民，以一生的真情投入、一輩子的頑強奮斗來體現愛國主義情懷”。“愛國綜合征”發生的另一個原因，是先人傳承下來的道德的失范。“對歷史文化特別是先人傳承下來的道德規范，要堅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有鑒別地加以對待，有揚棄地予以繼承。”[10]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先人傳承下來的道德在社會進程中難免遭遇瓶頸，當受某種道德支配的愛國行為很大程度損害個人幸福或全社會利益時，這種道德實為一種惡。[11]惡道德所支配的愛國行為，理應被摒棄。

二、內生原因：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繼承和發揚

“百余年的留學史是‘索我理想之中華’的奮斗史。”一批又一批留學人員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歷史進程中出國留學，雖然出國留學的時代背景不同、形式和途徑有別、學習的領域及內容各異，但始終沒有忘卻的是祖國和人民。留學報國是愛國主義精神在留學人員身上的集中體現，在一代又一代留學人員中不斷地傳承與發展。留學人員身處異國他鄉，通過個體需要、價值重構、榜樣學習和角色扮演繼承和發揚了留學報國光榮傳統，進而形塑起將樸素愛國情懷發展為更加愛國的強大內生動力。

第一，個體需要是繼承和發揚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現實基礎。留學人員之所以領會 “熱愛祖國是立身之本、成才之基”，是由其個體需要特征所決定的。其一，留學人員的個體需要是帶有鄉土情結的。來自鄉土的傳統民俗、家鄉物產和人間煙火在國外的稀缺，驅動了強烈的鄉土訴求，進而逐漸加深鄉土情結，并成為留學報國的重要底色。其二，留學人員的個體需要是有別于國內的。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偏見一直存在。留學人員曾經遭遇的故意找碴、權益侵犯、區別對待等不公，導致他們相信在國外的現實待遇不如在國內。其三，留學人員的個體需要是具有疊加性的。留學人員的個體需要在國外會遭遇滑鐵盧，在國內已經得到滿足的需要在國外并不一定繼續得到滿足。生存的需要、社交的需要和自我實現的需要等多層次需要同時疊加。歷史已經證明，一批又一批留學人員將留學報國視為滿足個體需要的優先項。

第二，價值重構是繼承和發揚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應然選擇。價值重構能夠消弭人們對愛國主義教育的誤解，[12]使愛國主義成為個人的堅定信念、精神力量和自覺行動。留學人員價值重構的關鍵在于 “深刻認識中國夢的本質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13]留學人員身處異國，能夠基于國際比較視野重構對祖國的價值認知，從而激發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熱情，對留學報國作出應然選擇。這得益于：一是經濟建設上，翻天覆地的家鄉變化、安逸幸福的社會保障、不比別人差的消費水平、來源祖國的中國制造，使留學人員收獲職業發展信心；二是政治制度上，人民至上的政治理念、值得全球推廣的國家政策、具有中國特色的制度優勢，使留學人員收獲政治環境信心；三是社會發展上，城鄉發展速度、交通建設力度、公共服務態度、共享單車和移動支付的普及度，使留學人員收獲生活信心；四是安全穩定上，在中國幾乎沒有政治動蕩和嚴重社會治安問題，中國政府秉持 “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原則，全力保障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使留學人員收獲安全信心；五是生態文明上，不斷改善的自然生態、歷久彌新的歷史建筑、最嚴格的環境保護，使留學人員收獲可持續發展信心。

第三，榜樣學習是繼承和發揚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重要方式。榜樣學習通過對涌現出來的各類先進事跡以及道德品格的總結與升華，為更加愛國提供了豐富的養分和榜樣的引領。[14]“抓什么樣的典型，就能體現什么樣的導向，就會收到什么樣的效果”。[15]留學人員通過參加華人社團、到華人家里做客和接受華人商會幫助，耳濡目染華人的為人處世，在榜樣感召中涵養信念信仰，在榜樣學習實踐中傳播中華文化。“向先進典型學習，關鍵的是要學精神、學品質。”華人具有的勤奮刻苦、關注事業、精誠團結和集體榮譽等特質，代表著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積淀了一代又一代留學人員報國為民的精神追求，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了不竭的文化之源。新時代留學人員進行榜樣學習，需要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榜樣學習的系列重要講話精神，致力于將人民立場和黨的建設統一于榜樣而踐行初心使命，將傳承優秀文化、涵養信念信仰和傳播中華文化統一于彰顯文化自信，將凝聚中國精神、匯聚中國力量和續寫中國故事統一于匯聚磅礴偉力。[16]

第四，角色扮演是繼承和發揚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具體行動。“愛國，不能停留在口號上，而是要把自己的理想同祖國的前途、把自己的人生同民族的命運緊密聯系在一起，扎根人民，奉獻國家。”[17]留學人員無論身在何處，都是中華兒女的一分子。進入新時代，留學人員更需要高舉愛國主義的偉大旗幟，弘揚、踐行、傳播愛國精神，投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投身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初心和使命。[18]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希望廣大留學人員繼承和發揚留學報國的光榮傳統，做愛國主義的堅守者和傳播者。”角色扮演之一是努力做愛國主義的傳播者，將中國優秀思想觀念傳播至海外，在溝通交流中減少海外人士對中國的誤解，幫助引導更多海外人士學習漢語；角色扮演之二是努力做愛國主義的聯絡者，爭當海外人士了解中國的咨詢窗口，爭做中國與海外民心互通的使者。

三、直接原因：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的交流互鑒

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國內外環境的深刻變化，使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機遇與挑戰并存。無論是機遇還是挑戰，都是樸素愛國情懷在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中的最好洗禮。唯有接受洗禮，才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讓樸素愛國情懷在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外力推動下持續發展。

一方面，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新機遇。文明多樣性的共生共榮，能夠夯實人們相互承認、相互尊重以及相互學習的平等對話基礎，[19]進而在平等對話中正強化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是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兩個維度。就業機會、收入水平、國貨質量和綜合國力，正向促進了中華與世界的物質文明交流互鑒；體育競技、民族樂器、中國功夫、傳統藝術和中國節日，正向促進了中華與世界的精神文明交流互鑒；通過主旨發言、合作關系和關注中國問題而展開的合作研究，正向強化了中華與世界的物質文明精神文明交流互鑒。進一步審視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發展進程，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正愈加相互協調，中華文明始終在兼收并蓄中歷久彌新。[20]

另一方面，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新挑戰。“提問—回答”是人與人交流的基本方式。低級提問是指不需要深入思考即可根據常識得到唯一答案的提問，抑或讓回答者從提問緣起、內容、語氣及引申等方面覺察到明知故問的提問。低級提問會破壞人與人交流的互解基礎，進而誘發交流修正機制。[21]正是基于此，當文明交流互鑒以陳舊知識、膚淺無聊和冷嘲熱諷的低級提問形式進行時，留學人員往往在修正對方的文明隔閡中堅持自身的文明見解，從而更加堅守愛國主義精神。當前，種族歧視與排外行為在部分歐美國家甚囂塵上，且歐美社會參與歧視排外的群體范圍較廣、手段類型較為多樣，以華裔為主的亞裔族群是其歧視排外的主要對象。[22]面對歧視亞裔、人身傷害和警察敲詐等種族歧視，勇敢表達訴求、運用法律武器維護自身權益、主動宣示貢獻是華人的應然行動。[23]究其行動背后的行為邏輯，在于對 “農耕文明的勤勞質樸、崇禮親仁，草原文明的熱烈奔放、勇猛剛健，海洋文明的海納百川、敢拼會贏”[24]等中華民族特質和稟賦的傳承。也正是有了這份傳承，才有了對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偉大民族精神的守護。

四、穩健原因：祖國與留學人員的海外感知交互

留學人員的雙重身份非但沒有為其制造更多自由和安全的保障，反而在原則沖突下容易造成對其權益維護的更大障礙。[25]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構建海外利益保護和風險預警防范體系，完善領事保護工作機制，維護海外同胞安全和正當權益。”[26]祖國與留學人員的感知交互場域在海外分為感知控制、感知個性和感知響應三個維度。海外感知交互的本質是祖國與留學人員兩者的權益需求和滿足，其內在邏輯開始是兩者因在海外目睹或體驗到某種權益缺失并產生不舒服的感覺，接著是兩者努力去消除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最后是兩者從感知交互中得到權益滿足。良性的海外感知交互，將克服海外場域制約，能讓祖國信賴 “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決定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根本力量”，[27]能引導留學人員不斷增強中華民族的歸屬感、認同感、尊嚴感、榮譽感，從而讓留學人員的愛國情懷越植越厚、行穩致遠。

第一，感知控制是指海外感知交互的一般運行機制。受限于國家外交政策的原則性和國際法的約束，祖國往往根據國家意圖和海外實際提供一種滿足日常需要的運行機制。這種機制本質上是一種基于結構安排、由結構促成功能、由功能引導行為的綜合過程。外交部領事工作就是這種 “結構—功能—行為”三位一體的具體形式。新時代外交部領事工作的基本出發點是以人民為中心，包括海外僑務、領事保護和協助等工作，能為廣大留學人員提供使領館活動、資源支持、辦事服務，是祖國與留學人員海外感知交互的重要方式。

第二，感知個性是指海外感知交互的特殊運行機制。伴隨外交部領事工作遇到的新機遇和新挑戰，留學人員海外感知交互的個性化需求愈加復雜。如新冠疫情之下，海外中國公民的人身安全、財產安全、合法居留權、合法就業權、正常教育權及回歸祖國權等均受到了不同程度影響，以美國為首的部分西方發達國家的留學政策日趨收緊且不斷反復。這時候，亟須能夠提高留學人員需求滿足程度的特殊運行機制，也就是海外感知交互中的感知個性。感知個性是感知控制的補充，主要包括專門培訓、物資專供、撤僑救援等。

第三，感知響應是指海外感知交互的運行結果。人是十分現實和感性的存在。祖國作為海外感知交互的主體，運行感知控制和感知個性這兩個從一般到特殊的運行機制，全方位地增進留學人員與祖國同在的感受，提升留學人員需求滿足的愉悅感，從而贏得留學人員的感知響應。留學人員感知響應存在兩種方式，一種是牽掛祖國，另一種是回饋祖國，兩種方式都指向更加愛國。

五、結束語

出國以后之所以更愛國，其本質原因是中華兒女的樸素愛國情懷，內生原因是留學報國光榮傳統的繼承和發揚，直接原因是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的交流互鑒，穩健原因是祖國與留學人員的海外感知交互，四者相互作用共同形成 “出國以后更愛國”的一個整合性歸因，構成新時代留學歸國人員愛國主義精神的生成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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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 1.海南省高等學校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政策工具視角下海南省大學生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研究” （項目編號：Hnjg2017-9）；

2.海南大學教育教學改革研究課題“政策工具視角下海南省大學生創新創業教育的改革研究” （項目編號：hdjy1708）。

作者簡介： 徐騰，男，漢族，安徽無為人，碩士，輔導員、助教，研究方向：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高校黨建；

姚天增 （通訊作者），男，漢族，廣東陽西人，博士，黨委書記、講師，研究方向：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高校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