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數字鴻溝”視域下廣州市數字化轉型策略研究

摘要：如今，我國人口結構不斷老齡化，同時在居家生活、健康醫療、交通出行等各類場景數字化過程中，打造智慧服務、和諧共生的新型數字生活，構筑美好數字生活新圖景。我們正處于人口老齡化和數字化轉型變革雙重歷史環境下，要幫助“數字化弱勢群體”特別是老年人群體縮小“數字鴻溝”，更好融入社會，享受數字化轉型變革帶來的紅利。本文分析老年人應對數字化轉型趨勢與現實迫切性，探索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彌合老年人“數字鴻溝”的優化路徑，為進一步推進數字化轉型變革與構建和諧社會提供參考。

關鍵詞：數字化轉型；“數字鴻溝”；老年人；數字化素養；智慧城市

隨著信息化技術的不斷發展，數字化轉型的節奏加快。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通過的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提出要加快數字化發展，建設數字中國。廣州市政府印發 《廣州市進一步加快智慧城市建設全面推進數字化發展工作方案》，明確廣州未來在信息基礎設施、統一支撐平臺、城市服務、產業支撐、城市治理等領域的重點建設任務，高標準打造數字政府、數字經濟和數字社會三位一體的廣州智慧城市，建設具有經典魅力和時代活力的 “智慧之城”。

一、問題提出

隨著互聯網、云計算、虛擬現實、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快速發展，智慧化的應用得到廣泛使用，不斷地改變生產生活方式，進一步提高了社會治理和服務效能。根據第51次 《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止到2022年12月，我國網民總數達到10.51億的體量，互聯網普及率高達74.4%，[1]絕大多數人參與到數字生活中。但數字化的轉型發展在各地域和各階層中呈現差異性，一是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和收入分配存在差異性，城鄉差異尤為突出；二是不同個體因所處的環境、收入水平、教育水平等因素在使用上也存在較大的差異。由于這些因素的存在，由 “數字鴻溝”帶來的矛盾日益尖銳。[2]與此同時，我國老齡人口數量快速增長，很多老年人無法便捷地接入互聯網，無法輕松地使用網絡互聯設備、移動終端設備等數字化設備，在公共出行、醫療保健、生活消費、老年娛樂等高頻事項和服務場景中無法充分享受到國家數字化轉型帶來的便利，老年人面臨的 “數字鴻溝”問題日趨嚴峻。

根據聯合國計算標準，倘若一個國家有10%的人口達到60周歲以上，那這個國家就已步入老齡化階段。按照這一標準，我國在2000年之前就已經進入了老齡化社會。從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到2021年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可以看出，中國60周歲以上老年人口的數量及占全國總人口的比重由1.3億和10.5%提高到2.6億和18.7%。據預測，到2035年中國60周歲以上人口數量將升至4.1億，占比將達到29.8%，到21世紀中葉將超過37%。[3]屆時我國老齡化的速度將不斷加快，即將迎來人口負增長。在嚴峻的老齡化社會的形勢下，我國各行各業正依托現代信息技術發展進行數字化轉型升級，數字化生活應用場景不斷更新。因此，我國當前正處于兩大背景中：一個是人口老齡化，另一個是數字化轉型。

由此可以看出，研究老年人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困境，探索如何縮小老年人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遭遇的 “數字鴻溝”問題，既有利于推動數字化轉型的發展與智慧城市建設，幫助老年人享受數字化轉型 “紅利”，也有利于應對和緩解我國老齡化問題，解決老年人 “數字鴻溝”不斷加深的難題。

二、老年人應對數字化轉型趨勢與現實迫切性

（一）老年人日常生活與社會參與的需要

如今，互聯網技術特別是移動互聯網在人們生活中無處不在，隨著各行各業數字化的轉型升級，人們的生活方式也在悄悄發生改變，互聯網技術深刻地影響著人們的思維方式、社會環境以及學習方式，人們使用網絡就能實現信息通信、社會交流、教學培訓和日常生活等應用。當前國內大部分城市和地區已完成5G改造，網絡基礎設施升級建設向鄉村和偏遠地區推進。國內一線城市已將智慧城市系統與 “數字化政府”建設納入 “十四五”規劃。[4]

從第51次 《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可以看出，60周歲以上的網民人群占比從2020年的6.7%上升至2022年的11.3%，同時我國人口老齡化結構的改變也日趨嚴峻，因此老年人使用互聯網無論是從發展趨勢還是絕對數量都在快速增長。智能手機等移動終端設備是老年人接入互聯網和參與智慧城市的一個主要途徑。[5]一方面老年人需要提升數字化素養，提高數字化轉型環境下的社會融入水平，豐富老年生活，從而實現社會生存；另一方面老年人的生活需要隨著移動支付、在線醫療、智慧交通、智慧養老、數字孿生城市等數字化的應用場景出現而不斷發展，老年人面對的現代數字化生活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在日常生活中數字化場景無處不在，如果老年人不參與使用，那么他們將在生活中寸步難行。因此，老年人對數字化生活的需求會越來越多，對數字化轉型質量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6]

（二）政府對服務效率與治理能力提升的需要

通過政府政務數字化變革來推動老齡化治理，是我國應對人口老齡化的措施之一，不僅需要不斷創新老齡化治理模式，還需要不斷提升政府公共服務供給效率。[7]其關鍵在于通過跨部門跨平臺的資源共享與人工智能技術、大數據技術等信息化手段來解決各種老齡化問題，如當前各省份實施的 “智慧城市”模式，[8]在養老、醫療、物流、交通等方面都開通了針對老年人的智慧服務，在平臺或者系統中開通老年人專屬通道，甚至是定制專門流程與個性化的頁面。老年人通過智能手機和移動終端設備或者自助終端即可享受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務，通過全民的數字融入進而提升政府公共服務的供給效率。然而，智慧城市建設過程中無法避免會產生 “數字鴻溝”效應，并且城鄉差距不斷加大。[9]“數字鴻溝”現狀致使大部分老年人在數字化轉型潮流中淪為 “數字難民”，不能完全像年輕人一樣公平地享受到政府數字化轉型產生的便利。因此，幫助并引導老年人了解和使用各種政府公共服務平臺，使之參與到數字生活中、讓其融入智慧城市建設，成為政府服務工作重要的一部分，不僅是老年人生活質量提高的需要，也是政府服務和治理效率提升的需要。

（三）數字化社會關系融入需求

在當前社會，數字化硬件與軟件的存在和使用成為了數字化時代典型的文化特征、社會關系維系的重要工具，也是現代人的一種 “身份象征”。老年人對這些數字化產品的使用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產生了 “不用不行”的結果，不用就意味著與社會脫離。

一方面，智能手機成為當今數字化融入的重要工具。從2011年開始智能手機在國內得到普及與廣泛使用，自此，其在我們生活中的作用逐步增加，各種應用程序逐步滲透到我們日常生活中。老年人也在這個環境中不斷被感染，逐漸開始接觸這樣的工具，如家人之間視頻聊天、網絡信息獲取、網絡購物等。2020年新冠疫情暴發，進一步加速數字化應用在我們生活中的滲透速度以及滲透程度。比如，移動支付、網上約車、視頻通話、健康碼、行程碼等在全國范圍盛行。很多老年人使用換智能手機主要原因是疫情期間不管去哪都得出示各種碼，沒有智能手機將寸步難行。

另一方面，老年人是典型的身處以血緣關系和地緣關系為主的社會關系中的群體。[10]由于老年人社會活動和生活圈逐漸減小，加之自身的身體機能降低，如聽力、視力、行動能力、體力等功能性障礙，或由于親屬或家人離世，導致其社會關系網發生改變，老年人不想與社會、與外界產生更多接觸甚至是自我封閉，由此產生社會隔離風險。由于老年人自身機能改變與數字素養提升滯后特點，這種隔離風險將進一步加深。而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智能終端設備以及各種數字化應用系統，恰恰又是老年人與其他人群及自身社會關系網建立聯系的重要橋梁，如果不盡快加以學習掌握，將很容易被原本簡單的社會關系網所遺忘。顯然這種情況是絕大多數老年人所不愿發生的，他們也渴望獲得表達、交往、行動等方面的權利。

根據相關調查，絕大部分老年人期待數字化轉型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便利，并對現代信息技術的學習和使用充滿興趣。[11]因此，老年人迫切需要增強自身的數字化素養，以便更好融入數字化的社會當中。

三、廣州市數字化轉型現狀分析

（一）宏觀層面，政府引導，制定戰略規劃

“十四五”時期廣州市經濟社會發展目標是：以 “粵港澳大灣區、先行示范區雙區建設，廣州、深圳雙城聯動”為戰略引領，加強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深化改革開放，在綜合城市功能、城市文化綜合實力、現代服務業、現代化國際化營商環境方面出新出彩。推進城市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平安、法治、幸福、美麗廣州，建設數字經濟引領型城市。以經濟數字化帶動生活和治理的數字化，將人工智能與數字經濟作為戰略引擎工程，實施 “穗芯”“上云”“賦能”等計劃，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促進平臺經濟、共享經濟健康有序發展。制定數據開放計劃和數據資源共享清單，有序釋放公共數據。提升全民數字技能，加強數字文明建設研究。由此可以看出，政府為廣州數字化轉型在戰略層面指明了方向、提供了保障。

數字經濟早已成為經濟增長新動能，各地區為謀求數字經濟發展紅利，紛紛制定發展戰略，并出臺相關的法案或者實施方案。2022年4月6日，廣州市人大常委會發布 《廣州市數字經濟促進條例》，經廣東省人大常委會批準，自2022年6月1日起施行，該條例從產業數字化、服務業數字化、數字基礎設施等5個方面作出了戰略部署，對工業、農業、服務業等傳統產業進行數字化轉型。在工業領域，廣州正推動汽車、軌道交通、家居、電子信息、生物醫藥、食品飲料等傳統優勢制造業數字化轉型，培育智能化生產、網絡化協同、個性化定制、服務化延伸、數字化管理等智能制造新模式新業態，推廣建設柔性生產線、智能車間、智能工廠、智慧供應鏈，培育智能制造示范工廠；在服務業領域，廣州聚焦專業市場、傳統商業、會展、金融、物流、跨境電商、餐飲等優勢領域，進行數字化轉型；在農業領域，廣州提出從種子到餐桌的全產業鏈數字化。重點規范了圍繞新一代通信與網絡、人工智能應用場景示范、腦科學與類腦研究、智能網聯汽車等數字經濟領域關鍵核心技術創新，打造軟件和信創、區塊鏈技術、人工智能、集成電路和半導體創新體系與創新平臺等內容，并就建筑業數字化進行立法嘗試。廣州將成為全國首個出臺數字化轉型方面立法的省會城市，數字化轉型走在全國前列。

（二）微觀層面，各行各業持續推進

在移動支付方面，據CNNIC發布第51次 《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2022年前三季度，銀行共處理網絡支付業務757.07億筆，金額1 858.38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1.5%和6.4%；移動支付業務1 167.69億筆，金額378.25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7.4%和1.1%。網絡支付服務不斷求創新、拓場景、惠民生，有力支持了經濟社會發展。截至2022年12月，60歲以上老年群體對網絡支付的使用率達70.7%，與整體網民的差距同比縮小2.2個百分點。由此可以看出，隨著城市數字化轉型的推進，一方面，移動支付依然存在著增長勢頭；另一方面，隨著老齡化程度加深，各支付機構相繼開展適老化改造工作，推出老年人專屬App版本，通過提升安全性、強化新技術應用等方式，滿足老年群體支付服務需求，使老年群體與網民整體的差距進一步縮小。

在公共交通方面，廣州市公共交通集團有限公司在 “DQMIS大灣區交通行業數據要素增值論壇”上，對公共交通數字化轉型升級進行了詳細介紹，目前已經進行了數字化轉型的頂層設計，開展了數字化轉型的藍圖規劃，確定了數字化轉型的實施路徑。通過行業數字化轉型的平臺構建，包括N組智能應用框架、4組數據中臺，還有一個融合云技術的底座。建設了廣州公共交通大數據共享與管理平臺、建設了廣州公共交通行業的分析系統，也建設了基于公共交通城市綜合要素動態掃描儀。在未來將建設智慧公交云腦，將人、車、路進行有效連接，進而開展數據的挖掘和數據可視化的建設，為智慧出行和智能管理提供服務。

在政務服務方面，“穗好辦”App作為廣州市政務改革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抓手，由廣州市政務服務數據管理局主導，業務涵蓋公安出入境管理、公安車輛管理、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管理、公積金管理、稅務管理、資源與不動產管理、醫療保障管理等服務，并于2022年8月8日公布 《廣州市級2022年度 “穗好辦”政務服務事項清單》。清單共涉及58個部門3 334個事項，為全市市民和企業提供數千項服務。通過統一認證信息平臺大數據共享與人臉識別技術等措施，實現從出生、就業、入戶到退休等高頻的政務服務事項辦理無需跑腿去窗口、無須攜帶相關證明資料、無需填寫任何表格；市級政務所有服務事項可在網上申請辦理，最多跑一次窗口。大部分政務服務事項實現 “零跑動”。

以公共服務為例，廣州市政務服務數據管理局緊緊圍繞老年人居民日常生活所需，先后組織廣州供電局、廣州自來水公司、廣州燃氣集團、廣州排水公司、廣州地鐵、廣州廣播電視公司以及電信、移動、聯通三大運營商的多項業務常態化進駐市政務服務大廳。現在市民只需要前往政務服務大廳受理窗口，即可一次性申辦電水氣網等6類市政公用業務，解決了四處奔波的煩惱。

在社會服務方面，以廣州天河區黃村街康城社區為例，其社區總面積較小，約10多條街道，人口規模約17 000人。該社區智慧服務依托廣州市統一信息共享平臺系統整合的信息資源與服務，結合社區服務站、網上政務服務、街道服務中心的服務窗口、智慧物業平臺、自助服務業務終端，構建涵蓋政務服務、養老、醫療及社會公共服務、物流上門服務、社區綜合管理等內容的智慧社區服務平臺。此外，還將 “二維碼”作為開展社區管理和服務的重要身份憑證工具，老年人只需持有自己的二維碼，在多處場景中無須出示身份證即可辦理相關業務，自助圖書館、自助式 “健康驛站”等個性化應用也受到了社區居民的歡迎，老年人不出社區就可以享受到信息的獲取和生活上的便利。廣州市社區在智慧服務方面持續發力并不斷完善，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走在全國前列。

四、老年人“數字鴻溝”視域下應對數字化轉型的策略研究

（一）推進智慧社區建設，使智慧服務融入老年人生活

智慧社區建設涉及智慧政務、智慧養老、智慧交通、智慧家居等多方面的內容，并不能簡單依靠某個社區、某個平臺、某個智慧應用來完成，而是在智慧城市建設的框架下，通過橫向和縱向的統籌規劃，將多平臺資源整合與信息共享相互聯動來實現。九部門聯合印發的 《關于深入推進智慧社區建設的意見》明確提出，智慧社區建設要把 “以人民為中心”作為首要原則，老年人群體是重要組成部分。在老年人智慧醫療和養老方面，可推廣智能陪護機器人，為老年人提供智能語音幫助服務，更好地守護老年人平安。

（二）豐富數字生活體驗，發展數字家庭

發展數字家庭可充分利用現有的智能家居產品，通過與當地政務服務平臺聯網，使民眾可以通過網絡平臺和設備，更加便利地獲取維修、家政、醫護、教育、養老、辦公、購物、出行、娛樂等服務。可通過大數據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形成安全、自主、可控、便捷、具有包容性的數字家庭產業生態系統。推進數字家庭系統基礎平臺與新型智慧城市 “一網通辦”平臺、智慧社區平臺的對接，給老年人提供操作更為簡單的智能化產品、更加簡潔的操作交互界面，必要時提供智能語音服務，也可以在智能家居產品中嵌入操作指引服務或者操作視頻資源，以便老年人學習使用。

（三）加強全民數字技能教育和培訓，普及提升老年人數字素養

充分挖掘現有優質工作案例、教育培訓項目、課程資源，將老年人大學、智慧社區、志愿者團隊作為鏈接平臺，彌合老年人的 “數字鴻溝”。智慧養老帶來了新機遇，比如，互聯網醫療、互聯網老年大學、互聯網物資配送等，給老年人帶來了許多便利，使以前的許多不可能變為可能。借鑒老年友好城市和老年友好社區的成功典范構建老年友好大學。借助國家老年大學的學習平臺及全國老年教育機構基礎設施，為老年人提供更多關于數字素養提升的學習資源。這對我國建設積極老齡化社會具有重要價值。

（四）加快“千人千面”無障礙建設，幫助弱勢群體共享數字生活

針對老年人這類特殊群體，通過互聯網應用服務系統和手機App公司開發長輩版、關懷版、適老版的頁面和應用，同時盡量避免不必要的頁面彈窗和廣告推廣，盡量推出字體較大、圖標清晰簡潔、語音播報及提示簡單的便捷產品，提供專門的人工服務，在具體業務流程中盡量實現一鍵操作、語音提示等無障礙功能。

五、結束語

通過數字化轉型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需要兼顧到各個群體，其中之一就是老年人群體。首先，數字化的場景滲透到居民的日常生活中，數字化轉型變革趨勢的不斷深入給不能熟練使用數字化設備及數字化平臺的老年群體帶來了諸多麻煩；其次，老年群體進入老齡階段以后，已經由原來以工作關系為主的社會關系轉變為以親人關系和地域關系為主的社會關系，隨著身體機能下降、原有的社會關系圈逐步收縮、自身價值體現等都可能會造成老年群體在心理上產生落差，進一步加劇老年人的生活圈與關系網變化，而數字化轉型的進一步推進，在某種程度上會增大這一落差；最后，如今的美好生活離不開老年人曾經的辛勤付出，要讓他們享受到時代發展帶來的紅利，更好融入數字社會，縮小 “數字鴻溝”、實現數字包容。這需要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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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 廣州市哲學社科規劃2022年度課題：老年人“數字鴻溝”視域下廣州數字化轉型研究 （課題編號：2022GZGJ194）。

作者簡介： 吳杰成，男，漢族，湖南長沙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物聯網、工業互聯網；

張文慧，女，漢族，湖南長沙人，本科，助教，研究方向：統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