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舟 在網絡與信息安全的藍海奮楫爭先

黃伶伶

3月2日，姜海舟連續發了數條微信朋友圈，喜悅之情躍然紙上。就在兩天前，他創建的北京海泰方圓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海泰方圓”）剛剛度過二十周年的生日。

海泰方圓成立于2003年，是一家以密碼全能力和可信數據治理為核心，全面服務網信大時代的領軍安全企業。2022年5月17日，海泰方圓入選國家級專精特新重點“小巨人”企業，繼連續入選北京市專精特新中小企業、國家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之后，快速完成發展與成長的“三級跳”。

科技部科技創新創業人才，中組部、人社部第三批國家“萬人計劃”科技創業領軍人才，全國工商聯大數據運維（網絡安全）委員會會員，北京市商用密碼行業協會副會長；擁有瀏覽器、電子檔案等11項發明專利；完成軍工、電子文件等五項行業標準制定……這一系列個人榮譽與成績，是姜海舟一路走來，與企業共同砥礪奮進，在密碼產業中循夢而行的最佳佐證。

艱難困苦，玉汝于成

黑龍江省西北部的訥河市，地處松嫩平原北端，因訥謨爾河橫貫境域而得名。訥謨爾河達斡爾語意為“秋天的水”，故訥河別號“秋水之城”。這個鮮為人知的地方，是姜海舟的故鄉。

姜海舟來自訥河農村一個六口之家，父親是教師，家中四個孩子，他排行第三。訥河地處寒帶，冬天氣溫通常在零下30攝氏度左右，從十月到來年四五月，將近大半年時間，溫度都在零下。“那時候我們農村的房子，冬天屋里溫度都是零下。小時候我和爺爺奶奶一起睡，印象可深了，早上醒來，我爺爺胡子、眉毛上全是一串冰碴。”姜海舟笑著回憶童年往事。

在求學之路上，姜海舟的成績始終名列前茅。他深知“從小干農活太苦太累，不學習沒有任何出路”，期待改變“面朝黃土背朝天”生活的渴望，成為他全身心投入學習的不竭動力。上初中時，因家里人多、環境嘈雜，為了專心念書，他每天放學后不回家，直接到一片很大的樹林學習。“因為不吵，學習效果好。然后回家吃完晚飯就睡覺，凌晨兩三點再起來讀書、寫作業。困了就去外面走一圈兒，特別是冬天，一凍就精神了。一直到現在這么多年，我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憑借這種“特殊”的學習方法和鍥而不舍的鉆勁，姜海舟成為村里第一批考取省重點高中的人。高中畢業前夕，姜海舟打算報考北京醫科大學（2000年更名為北京大學醫學部），“我一直想當醫生，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然而高考結束估分報志愿，他少估算了60分。由于前一年北醫的錄取分很高，為保險起見，姜海舟決定改報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并被自動控制系錄取。“考這個學校是‘偶然，我的分數當年去清華也夠了，但我怕北醫考不上，翻著找著就報了北航，其實那年北醫的錄取分數線沒有北航高。這樣也很好，北航我很喜歡。”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簡稱“北航”）創建于1952年，是工業和信息化部直屬的全國重點大學。建校70余年來，一代代北航人承續紅色基因，在建設中國特色世界一流大學的征程中涵養了“愛國奉獻、敢為人先、團結拼搏、擔當實干”的“空天報國”精神。進入大學后，北航嚴謹、扎實的校風，“空天報國”的理想信念、教學體系，與姜海舟的性格、志向十分契合。“特別是北航的校訓‘德才兼備，知行合一，這點很重要，讓我們不會只是夸夸其談。北航求真、勤懇、堅韌、深入地做實事的作風對我影響很大，我受益至今。”姜海舟動情地說。

在北航度過了難忘的四年后，1991年，姜海舟即將大學畢業。他本打算去改革開放的熱土——深圳闖蕩一番，然而因為所學航空專業，如果生源地有航空單位要人就需要返回原籍，所以，他與深圳失之交臂。“當時大家都想去，而且深圳有來招生的。我同宿舍云南的同學，因為他們當地沒有航空企業，就去了深圳。”

姜海舟被分配到哈爾濱飛機制造公司飛機設計研究所工作，擔任設計員一職，日復一日繪制飛機設計圖紙。盡管工作比較穩定、對口，但彼時企業日子不好過，沒有像樣的項目可做，軍隊訂單很少，只能做民品。久而久之，他的心底泛起絲絲漣漪。1992年初，鄧小平同志南巡視察并發表重要講話，掀起了又一輪改革開放的熱潮。懷揣夢想的姜海舟受此鼓舞，在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思想斗爭后，決定辭職離開。

恰逢當時中俄邊貿如火如荼，由于大學第二外語學的是俄語，姜海舟遂來到黑龍江綏芬河從事邊貿工作。“主要是男孩子應該照顧家里，省內離家近點也方便。”他所在的企業出口業務主要包括輕工產品、食品等，曾有一家外地糖廠在收到貨款后，借口批不到車皮遲遲不發貨，姜海舟被委派前去處理相關事宜。人生地不熟的他，數次往返于當地、市、省火車站等處，艱難地四下尋找派車指標。兩個月后，姜海舟鍥而不舍的精神感動了眾多素不相識的工作人員，批下了車皮指標。就這樣，初涉商海，姜海舟邊做邊學，自身能力提高很快。

1994年底，帶著“去改革開放熱土”發展的夢想，姜海舟先后前往廣州、深圳工作，“還是不甘心，覺得得往南走”。在廣州德生金卡有限公司，擔任銷售代表的姜海舟遇到了一位對他職業生涯有著重要影響的人——當時公司的總經理是一位澳籍華人，“他是名職業經理人，特別專業、敬業，又嚴謹又認真，管理企業很有方法”。從他身上，姜海舟學到很多，積累了大量管理經驗。一年后，姜海舟入職國內IC卡行業領軍企業之一的深圳市明華澳漢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他歷經7年，從銷售員做起，直至成為公司董事總經理。

盡管取得了事業上的成功，但姜海舟并未止步不前，因為久藏于心底的創業夢，已經開始發芽。“從我91年畢業到2003年，已經12年，該經歷的、該體驗的也都有了，打工也算到頭了，該創業了，而且銷售、研發、生產、運營等各個環節我都管理過，也算是水到渠成。”

拼搏實干——深入血脈的奮斗底色

1999年10月7日，《商用密碼管理條例》發布，曾經僅用于重要安全領域的密碼技術終于可以推向民用與外網應用。而后，互聯網世界身份認證需求和要求的不斷提升，令商用密碼領域生機勃勃。姜海舟欣喜且篤定——密碼人的春天已然到來。“我在深圳做的是IC卡，上面的芯片里是帶有國家密碼算法的。那時我接觸了密碼算法、國家商用密碼管理辦公室，就覺得日后商用密碼領域是個大方向。”

2003年2月28日，在北京海淀區北太平莊的一間民宅里，姜海舟帶領著8名志同道合的同事，創立了北京海泰方圓科技有限公司。創業初期，姜海舟和第一批海泰人選擇了面向互聯網上身份認證的終端密碼產品USBKey。“當時IC卡的下一代新產品方向是USBKey，我們有一定基礎，開發相對快捷。”他們相信“以小博大”可行，小產品也可以成就大市場，于是開始了艱苦卓絕的創業之旅，各種困難接踵而至。

海泰方圓的啟動資金80萬元，在支付購買原材料、租房、研發、人員工資、差旅費等后，很快捉襟見肘。姜海舟回憶，前幾年公司管理人員和骨干，緩發一兩個月工資是常有的，但是員工工資從未拖欠，“即使出去借錢也要給大家開工資。周圍的朋友從幾十萬到上百萬的借給我們，幫忙資金周轉。”姜海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創業階段的企業，除了解決資金問題，生存的最大障礙是如何開拓市場。當時海泰方圓只有幾名銷售人員，在姜海舟的帶領下，幾人開著公司的一輛帕薩特，一天一個省地跑客戶。帕薩特就是“移動辦公室”，他們隨時在車上開會，研討方案。“我和技術、銷售，加上司機，四五個人，跑一趟回來幾千公里，很有效率。”在公司全體同仁的共同努力下，海泰方圓的產品逐漸打開局面。

2004年9月，海泰方圓先后取得“商用密碼產品生產定點單位證書”和“商用密碼產品銷售許可證”，真正意義上踏入商用密碼行業，訂單紛至沓來。在收獲第一桶金后，姜海舟并未沉醉于快速增長的業務，因為從企業長遠的健康發展角度看，如果只做單一硬件USBKey，企業的路會越走越窄。針對海泰方圓的發展方向，他有著清醒的認知和超前的遠景規劃。

2005年，此前只做硬件的海泰方圓，產品業務開始轉型，正式向密碼安全軟件領域進軍。同年12月，海泰方圓申請一項重要安全文件傳輸系統的技術鑒定，從立項到開發，直至驗收，僅六個月時間。在上報方案后，領導提出修改意見，整個系統只有一周時間進行修改。時間緊、任務重，引發了海泰方圓歷史上全體員工都參與的“五天四夜”不間斷加班。

在這五天四夜里，海泰方圓氣氛空前凝重，所有人背水一戰：以姜海舟為首的管理層坐鎮統籌全局，與負責審查的機構、專家等密切聯系，上情下達，隨時查缺補漏；全體研發人員幾乎不離開工位，實在太累了就趴在桌上小憩片刻，只聽得到工程師們敲擊鍵盤的響聲；行政部、財務部的員工放棄休息，守候在技術部門口，為他們訂餐、購買食品和提神飲料等；銷售部的員工也主動來到公司，忙前跑后，召開銷售會議，研討準備新產品下一步的市場推廣……

直到驗收前一天，系統依然沒有調通，堪稱險象環生。“驗收前系統還沒有開發完，旁人大都認為不可能了，因為時間太短了，但是同事們誰都沒放棄”，姜海舟感慨地說。終于，在正式鑒定會前幾個小時，系統完成調試！

最終支撐研發隊伍打下這場攻堅戰的是每個人的堅強意志、團結協作精神和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勇氣。“這個五天四夜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很多時候，如果放棄了就是放棄了，如果沒有放棄，可能會出現新的局面。在這個時刻，真正拼的不完全是能力，你的意志、精神、信念特別重要。由此，我們海泰的人才觀是：人格第一、勇氣第二、能力第三。”每當談及此事，姜海舟依然心潮澎湃。

海泰人“五天四夜”的拼搏成果，換來了鑒定會上專家的一致認可，海泰基于SCB2算法的“SJY117安全文件傳輸系統”首個通過國家鑒定并獲得商用密碼產品型號證書。自此，海泰方圓將產品線延伸到安全應用軟件，奠定了日后海泰方圓在電子政務細分市場的領航地位。

打造“基層電子政務數據安全第一品牌”

2008年10月，海泰方圓“SJY117安全文件傳輸系統”榮獲國家重點新產品；2009年，海泰方圓旗下多款軟硬件產品在全國商用密碼十周年成果展上集體亮相；2010年海泰方圓榮獲“中關村創業之星”稱號；2013年1月14日，海泰方圓成為全國首批通過國家電子文件測試中心合規性測試的兩家公司之一。

這一串亮眼成績的背后，是姜海舟極具洞察力的遠見卓識以及強大的決策能力，能夠精準發現、預判信息安全市場的細分領域和發展前景，幾次主導海泰方圓及時轉換賽道、銳意創新。

一次偶然機會，姜海舟和海泰方圓接觸了中國基層電子政務，即地、市、縣、鄉鎮一級的電子政務。國內電子政務經過多年建設，逐步從部委、省、市的電子政務向下延伸。全中國有近3000個區縣，很多公司都不愿去做這個看似金額不大的市場，海泰方圓卻敏銳地發現、挖掘出這片細分市場的潛力，并憑借自身實力，將縣一級電子政務的基礎建設和安全服務提升了一個檔次。“當時大公司不愿意去縣里做項目，小公司又做不了，給了一個空檔，我們就去做，一直堅持十幾年。基層電子政務安全文件傳輸一開始有好多家，到最后只剩下我們還在，所以我們的品牌力、市場覆蓋率越來越好。”言談間，姜海舟不無自豪。

深耕積累多年后，海泰方圓不僅成為攜安全文件加密傳輸在縣一級多個項目做到百萬以上銷售額的安全企業，而且在2011年5月得到了海淀區政府股權投資。目前，公司客戶覆蓋全國500多個區縣5萬多個基層政府部門，成為我國“基層電子政務數據安全第一品牌”。

矢志創新，填補產業空白

從最初的密碼硬件到密碼軟件，再到電子文件管理系統、應用系統開發，姜海舟帶領海泰方圓歷經幾次大膽轉型、變革，企業得到快速成長，其中過程卻極其艱難，“硬件到軟件，一字之差，卻是完全不同的品類”。“苦練內功，登上高地”，是海泰方圓技術團隊的口號，團隊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和堅定的信念，一個個性能、一項項指標、一處處節點地完成既定目標。

2014年，在金融體系的國密改造替代過程中，產業遇到挑戰，當時業內缺少支持國密算法的瀏覽器，使得整個系統密碼改造不能形成閉環。作為既具有ToB基因深度去做應用系統研發的能力，同時又具有專業、全面的密碼能力的一家公司，姜海舟帶領海泰方圓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決定開啟“國密安全瀏覽器”的新賽道，研發全面支持國密算法的ToB瀏覽器，全力承擔起產業的責任。

而在此時，姜海舟面對的，不僅僅有公司內部的不同想法——開發瀏覽器要投入巨大的人力和資金，還有各方的不理解——海泰為什么要做這個產品？“瀏覽器是一款基礎軟件，難度跨度特別大，必須要下很大的決心。當時我們做了幾輪調研，請部委的專家等，甚至有人明確說，你們做不出來，做出來我們也不會用……”經過多次可行性分析后，姜海舟力排眾議，一錘定音“排除萬難也要研發”！他的底氣源于“因為我們是技術型企業，是‘好人+能人的企業，是具有強大變革精神的企業”，這也是海泰方圓多年來形成的底色。

心有所信，方能行遠。海泰方圓在姜海舟的領導下，在矢志創新中提升能力，在實踐實干中增長本領。開發安全瀏覽器對海泰方圓來說，一切都是從零開始摸索，如千萬行級工程項目的代碼下載、編譯、修改及安全架構設計。紅蓮花國密瀏覽器基于Google Chromium 內核開發，需要通過專用工具從Google網站下載代碼，代碼量巨大常導致在下載途中中斷，就有可能需要重新下載。當代碼下載完成后，編譯的問題又浮出水面。“原來編譯代碼用一個標準工具很方便，但現在則完全依賴于一個全新的編譯環境，出任何問題后，可借鑒的途徑非常少，即使查閱國外大量文獻，也很少能找到解決辦法，只能進行各種思路的嘗試。”海泰方圓安全研發中心總經理Frank.安回憶。

成績的取得絕不會一蹴而就。從代碼編譯到快速編譯，從國際算法轉化為國密算法，以及后續紅蓮花國密瀏覽器如何在國產化信創機器上運行使用，在攻堅克難的過程中，海泰方圓技術團隊邊摸索邊積累經驗，解決了大量的技術難題，形成多項特有專利，最終研發成功。“我們團隊近20個人，找了一個封閉地點集中攻關，從下載代碼到編譯成功，就用了將近兩個月。有時在下載過程中少一個文件或參數配置錯誤，就會導致怎么編譯都無法成功。因為國內從事相關研發的很少，也沒人可以問，就是靠一遍又一遍地嘗試。”Frank.安說。

一直以來，除了給予技術團隊充分的信任和提供有力支持，姜海舟還始終提倡保持學習的習慣，并且鼓勵員工自我提升，激發他們自主創新的熱情。“員工所有學習相關的書籍、資料，公司的預算沒有上限。每次開大會，姜總都說，‘技術人員一定要有創新的激情。”Frank.安說。在人才培養方面，海泰方圓高度重視培養高精尖的行業專才，確立了“人才優先”的發展戰略，在內部不斷完善培訓體系和導師制度，外部則通過與高校合作、成立研究機構等形式，大力建設公司的網絡安全人才隊伍。

最終，海泰方圓的技術團隊踔厲奮發，生生“啃下了這塊硬骨頭”。海泰方圓基于主流開源瀏覽器內核自主研發的全面支持國產密碼算法和可信任根的紅蓮花國密瀏覽器安全架構填補了國密算法中缺失的一環，使國產化自主可控產業鏈條形成閉環。歷經多年的深度投入，目前紅蓮花國密瀏覽器已成為信創領域、國密改造領域的主力軍，并取得了軍品認證。

在海泰方圓的公司介紹中有這樣一段文字：我國曾經喪失了與世界同進步的歷史機遇，逐漸從經濟強國落到了被動挨打的境地。經過幾代人努力，今天我們離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如此之近。這是中華民族的一個重要歷史機遇，我們必須牢牢抓住，決不能同這樣的歷史機遇失之交臂。核心技術是國之重器，最關鍵、最核心的技術要立足自主創新、自立自強。市場換不來核心技術，有錢也買不來核心技術，必須靠自己研發、自己發展。

二十年來，姜海舟肩負責任與使命，帶領海泰方圓抓住歷史機遇從零起步，苦練內功，守正創新。海泰方圓始終堅持“在創新中堅守，在堅守中創新”，深入推動前沿密碼技術在新一代信息網絡技術、隱私計算、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量子信息、區塊鏈、物聯網、工業互聯網、智慧城市等新技術、新場景下的融合創新和轉化，以云化、智能化、平臺化的密碼服務和保障，護航數字中國，建設網絡強國。

二十年厚積薄發，二十年行穩致遠。目前，海泰方圓已成為國家知識產權優勢企業、國家火炬計劃重點高新技術企業，先后掛牌“電子文件真實性認定與保障技術北京工程實驗室”“北京市博士后（青年英才）創新實踐基地工作站”；在信創領域，海泰方圓是國家“信息技術應用創新工作委員會”的發起單位之一。多年來，海泰方圓參與和主導了49項國家和行業標準制定，承擔國家、省市密碼等方面的專項課題45項，多次榮獲省部級密碼科技進步一、二、三等獎；共獲授權相關專利142項，擁有軟件著作權176項。

面向未來，姜海舟和海泰方圓立志做產業的賦能者，“我們有責任有動力，在密碼、數據安全、信創這三個新一代信息技術的強風口賽道，扎扎實實將海泰方圓打造成高質量企業，更好地滿足國家的發展方向，服務密碼強國建設。”

責任編輯 王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