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女兒的成長三部曲

楊云云

1935年11月1日，湖南省桑植縣的一個農家院落里，一名婦女即將臨盆，照顧她的人恰巧不在，她就果斷地拿起剪刀，剪斷了臍帶。一名女嬰呱呱墜地。

產婦名叫蹇先任，她的丈夫是賀龍。賀龍在前線聽到女嬰出生的消息，欣喜若狂。剛好部隊打了大勝仗，部隊的副總指揮蕭克說：“小毛毛一出生，部隊就打了大勝仗，是個好兆頭。正好總指揮姓賀，就叫她賀捷生吧！”

這就是賀捷生名字的由來。

1935年11月19日，紅二方面軍從湖南桑植縣劉家坪出發長征。那時，賀捷生剛剛出生19 天。賀龍和蹇先任把賀捷生放在一只由小騾子馱著的搖籃里，讓她也成了這支浩浩蕩蕩的長征隊伍中的一員。

《遠去的馬蹄聲》講述了賀捷生剛剛出生19天，被父母裝在一個小騾子馱的籮筐里，一路“爬”雪山“過”草地的故事。生病、戰火中從父親懷中跌落丟失……幾度驚心動魄，賀捷生成為“走完長征的嬰兒”。一個如此幼小的嬰兒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讓人不得不感嘆生命的頑強。

《郵局》講述了賀龍與蹇先任因在抗日前線無法照顧賀捷生，便托昔日戰友把年僅兩歲的賀捷生帶到湖南洪江小城撫養的故事。“郵局”成為賀捷生與父母聯系的唯一紐帶。不料，幾年后，日軍轟炸洪江，賀捷生的養父犧牲，郵局被炸，賀捷生的養母帶她逃到乾州。從此，她和親生父母失去了聯系。

抗戰勝利后，蹇先任托朋友在報紙上登廣告， 想通過報紙尋找賀捷生的養父再找到賀捷生。廣告中說 ：“瞿玉屏兄鑒：別后九年，不知消息， 至念。望兄見報后，即將通信地址示知。來信請寄重慶《新華日報》熊經理收轉。”可惜賀捷生的養父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沒有看到這條廣告。

這時離全國解放還有三年，賀捷生還得在茫茫人海中繼續漂泊……

《悠悠石板路》講述了賀捷生堅持讀書、立志成長的求學歲月。養父犧牲，賀捷生跟著養母孤苦度日，從洪江漂到乾州，那年，她十歲。養母好不容易供她讀完小學，就不讓她繼續讀書了。正好她從前的家庭老師史先生在著名的保靖省立八中任教，便以女兒的名義，把賀捷生帶去保靖，讓她隱姓埋名得以繼續讀書。十四歲那年，母親蹇先任終于找到了她。見面后，母女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賀捷生的姨父蕭克找到一架飛重慶的軍機，把賀捷生送上了去山城見父親賀龍的旅途。到達父親身邊，賀龍像山一樣把賀捷生裹在懷里，眼含淚水說：“女兒，讓你受苦了，爸爸對不起你。現在革命勝利了，我們再也不用骨肉分離了。”

賀龍問她未來想干什么，是在家里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還是去大學深造，學習一門建設新中國的本領。她毫不猶豫地回答：“當兵，我要在你麾下當兵！”年僅十四歲的她，就這樣成了父親參與創建的這支人民軍隊的一名小女兵。

賀捷生，她以特殊的生命體驗和精神高度，溫情又傷感地揭秘了自己童年的身世，深情回望了中國革命所走過的艱難歷程。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這套書，值得所有人一讀再讀。（編輯/崔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