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硯山豆尖

我叫硯山豆尖，這是我的學名。我把我隆重地介紹給大家，因為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已經離不開我了。我得到越來越多的人的喜愛，但我來自硯山就有很多人不知道了。昨天我就聽見一個香港的小朋友對她的媽媽說：“媽媽，這個硯山豆尖味道太好了，嫩嫩的，甜甜的，香香的，硯山是在哪里?。俊?/p>

所以我今天先要把硯山介紹給大家。硯山是云南文山州的一個縣，處于文山州的中部，是個多民族縣，那兒居住著回、漢、彝、哈尼等少數民族。也許那個小朋友就會問我：“硯山跟你有什么關系呀？”我就把我和同伴的故事講給你聽。

我和同伴本來居住在大城市，比如在上海，我的住所相當高檔，專門有人來陪伴我們，還生怕我們被冷被熱，哈哈，我們居住的條件可以說是當今中國數一數二的。我的很多同伴還居住在北京，廣州，簡直就是居住在天堂。誰知有一天科學院的叔叔阿姨來找到我們，說要找我商量特別重要的事情。只聽那個叔叔說：“小金豆呀，你們可不可以離開這里的大城市，跟我到邊疆，去哪里生根開花呀？”

我一聽就特別不高興，大聲說：“我們不愿意！”

科學家叔叔哈哈大笑起來，“喲，小金豆呀，你這脾氣還不小呀，能告訴我為什么不想去呀？”

“我就聽說那里太苦了，那里都是窮山區，為什么要我們去受苦？我們在這里多舒服呀，我們不去就是不去?！?/p>

這時候走過來一位穿彝族服裝的中年婦女，她叫劉仙，是黨支部書記，她說：“小金豆呀，我來自文山州硯山縣，我們那里有很多很多的民族小朋友，回族、彝族、哈尼族的小朋友正等著你們去幫他們呀！”

我十分好奇，忙問：“阿姨，你好，那里的小朋友為什么要等我們去呀？”

那位彝族阿姨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小臉說：“小金豆呀，我早就聽這些科學家叔叔阿姨們說你們都是最善良、最愿意幫助別人的金豆豆呀，當那些小朋友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你們一定會義不容辭挺身而出去幫助別人的，是不是這樣呀小金豆？”

我一聽是要我去幫助別人，我可高興啦，趕忙大聲說：“阿姨，我當然愿意幫助別人啦，特別是那些小朋友，我更愿意幫助他們啦，不過，我有這樣的能力嗎？”

“哈哈哈”叔叔阿姨們笑起來，“小金豆呀，那里的小朋友現在都窮，他們當中的一些小朋友因為窮就沒有上學了，去幫家里放牛，種菜。還有好些老伯伯，老奶奶也因為沒有錢，生病在家不能正常生活。唉，總之你們去了就能幫助這些小朋友、老伯伯、老奶奶走出困境了?！?/p>

這時那位科學家叔叔又對我說：“小金豆呀小金豆，現在全國都在幫助農村脫貧，你知道習近平爺爺怎么說的嗎？習爺爺說，加快脫貧致富步伐，早日實現與全國其他民族一道過上小康生活的美好夢想。小金豆呀，這可是你立功的機會到啦，這個時候才能顯示出你的才能來。”

我大聲說：“叔叔阿姨們，我們能為硯山的小朋友，鄉親們脫貧出一份力，我小金豆愿意！只要那些小朋友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我小金豆赴湯蹈火絕不后退！我小金豆及我的同伴們向習總書記保證，我們一定要在硯山脫貧攻堅戰役中立新功，讓那些貧困中的小朋友過上好日子！”

叔叔阿姨們都齊齊點頭為我們叫好，并且反復交代我們說，這一去千里之遙，從此我們都要扎根邊疆，把邊疆建設得跟我們這里一樣。到時候給你記頭功，小金豆，記好了，以后你們到了硯山就不能叫小金豆了，你們的名字叫“硯山豆尖”，你們可得好好爭氣，為硯山各族人民爭光！

明天就要跟隨叔叔阿姨到文山州的硯山縣了，我們都很激動，我和我的小伙伴們召開了動員會，大家都很激動，能為硯山的父老鄉親脫貧盡一份力，都高興得不得了。特別讓大家激動的是我們在硯山將重新組合成一個新的大家庭，不僅有我們硯山豆尖，還有硯山菜薹、硯山菜心、丘北辣椒等幾十個姐妹。是??！我們將在硯山廣闊的土地上施展我們的才能，在時代的大浪潮中發揮我們的作用。從此，我們可以驕傲地大聲宣布：“我叫硯山豆尖！”

就這樣，我及我的很多同伴來到了硯山。

這里的土地原來都只是各家各戶自有的，你修一條溝，我筑一條埂，井水不犯河水，這個村的土地與溝為界，外村的人都知道，從不越界。雖然這里有大塊平地，但是各自為政，土地被切割成無數幾何體。我家今年種苞谷，你家種水稻，誰也管不著誰。這就讓我們來這里的各路人馬都為難住了。還有路的這邊是回族同胞居住，那邊又是彝族同胞居住，翻過圩口就是哈尼族同胞居住，雖然現在各民族都互相尊重，但怎樣把各民族兄弟團結起來，共同發展經濟，共同擺脫貧困，共同走向富裕之路呢？黨支部的叔叔阿姨們開始走村串寨，說服動員廣大農民朋友，用外地的農民致富的實例為大家指明方向。特別是科協的叔叔阿姨們不辭勞苦從千里之外幫助大家脫貧辦培訓班，講農業技術，讓年輕一代成了新型的、有知識、有文化、有眼界的新型農民。于是在黨支部叔叔阿姨們的帶領下，終于成立了合作社，這個合作社即是經濟實體，又是團結各民族群眾的紐帶，各村打破了村界，土地都入股合作社。大片大片的土地連了起來，實行了機械化耕作，現代化的澆灌形式，徹底改變了硯山土地的面貌，一個現代化的實體誕生在了硯山。合作社里回族、彝族、漢族團結一心，努力學習科學種植技術，一心一意發展經濟。當然最高興的就是我們了，我們按照科協叔叔阿姨的安排，開始在土地里發揮才能，特別是我，巴不得一天就竄出地面，第二天就想長高長大，但叔叔阿姨說了，要按科學規律，不能心急！還告訴我有些豆豆們發育不好，有的還不肯發育，我聽了好不生氣，到了晚上我終于看到了幾個憨豆豆只管憨憨的睡覺，才不管叔叔阿姨們為他們操心，我就把它們全部叫醒，要它們說出拒絕發育的原因，一個小豆豆說：“我才不發育呢，我告訴你，我就是本地的硯山豆，我們祖祖輩輩都這樣，想睡就睡，那些睡夠覺的豆豆們也會被清風喚醒，它們雖然也鉆出了地面，但也懶得發育，這里的人們也不管我們，我們長大了，他們不高興，長不大也不責備我們，你就是多管閑事唉，我正好睡呢，不要打擾我們！”

這可把我氣壞了，我馬上召開了緊急會議，這些從四面八方來的豆豆都很生氣，大家都在譴責那些不作為、不發育的豆豆們。我說：“我們來這里就是要改變硯山祖輩的生活習慣，要摘掉壓在硯山鄉親們頭上的這頂窮帽子，現在是發揮我們作用的時候了，我宣布，不想為硯山鄉親們脫貧盡一份力的將被趕回黑壓壓的土地中，叫它們永遠不得翻身，它將被我們前進的潮流淘汰！”

這下好了，幾乎所有的硯山豆都跳起來說：“你們為了硯山的父老鄉親脫貧，不遠千里都來這里了我們還不盡一份力量就是我們的不是了，今晚全部都醒過來，不準再睡了，為了硯山脫貧，我們要向你們學習！”

只有那個鐵豆憨憨不吭氣，后來它又去睡覺了，當然我們也把它給淘汰了。

告訴你，我們的成長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我們當中也曾有的豆豆是見過世面的，它們住慣了大棚，還成天嚷嚷著說它們要住大棚，說我們不懂得享受，一到晚上他們就故意彎下腰縮成一坨，我這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它們說得對不對，只是在心里著急。后來我就把這些問題和煩惱講給了科協的一位阿姨，隔了幾天，叔叔阿姨們就過來為我們召開了一個科普大會，來參加這個大會的人好多好多。還有很多穿著民族服裝，戴著紅領巾的小朋友，我可高興了，不停地向小朋友招手微笑。那些小朋友也笑呵呵地來拉拉我的手，摸摸我的臉。大會上由一位叔叔向大家作宣傳，他說的話不僅讓大家都懂了，也讓我們懂了，原來硯山這里的氣候也是四季如春，最適合各種植物的生長，另外硯山的土壤里具有植物生長所需的多種微量元素，由于硯山風和日麗，就沒有必要去建大棚，要讓更多的植物與大自然高度融合，吸天地之精華，讓所有的硯山蔬菜都富有營養，自然鮮嫩，比大棚的蔬菜更鮮美，更營養，口感更好。

所以科普大會以后，一到晚上我們就把腰桿挺得直直的，把頭抬得高高的，仰著頭盡量吸汲大自然中的露水和養分。白天你看這上千畝土地上，茫茫灌溉的水汽，把世界裝飾的絢麗多姿，一道道彩虹把硯山的大地變成了人間仙境，我們盡情地歡笑，盡情地長大。

不僅是我們豆尖，還有菜心苗和其他菜品都在輕輕歌唱，有的搖擺著嫩綠的衣裙，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有的向世界展示著無比美麗的花朵，有的則在拔河比賽，看看誰的力氣大，而我們就在豆尖群里開展了生長比賽。我呀，不但使勁兒吸足了養分，養足了力氣，而且努力做健身八段錦，還堅持做廣播體操，所以我長得無比高大，無比強壯。我每天都在聽它們夸獎我長得好，我的心里充滿快樂和信心！

時間說快也快，轉眼我們來到硯山兩年了。這兩年中，我長了好多見識，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我的豆尖兄弟們有的到了上海，有的到了北京，有的到了廣州，而我到了香港與香港的小朋友見面了。誰也想不到我們每天天不亮就登上飛機，天剛亮就進了香港市民的家，那些叔叔阿姨們說這就是網絡速度。我知道香港市民太忙太忙了，他們的時間幾乎是用秒來計算的，但這些香港市民都喜歡我們，后來我才知道，我們的到來給香港市民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那天，一位香港的小朋友看到了我們，對媽媽大聲說：“媽媽我要硯山的豆尖，我太喜歡硯山豆尖了！”

“硯山豆尖就是好啊，媽媽已經把它們請回家了，你沒有看到嗎？”

只見那位小朋友蹲下來撫摸著我們說：“你們來得好遠還那么嬌嫩，我愛你硯山豆尖！”

我趕緊握緊小朋友的手說：“我雖然來自遙遠的云南硯山，但能每天為香港市民排憂解難我真的太高興了，特別是認識了你們香港的小朋友，我更高興，我會把你們對我們的喜愛和信任傳達給硯山的同胞們，讓它們更加信心十足，讓更多的小朋友愛上我們。”

那位小朋友說：“爸爸媽媽特別忙，以前我們每天都要花很多時間來幫爸爸媽媽撿菜，洗菜，現在好了，你們來了，那么鮮嫩，那么干凈，節約了我們大量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

我趕緊說：“謝謝你對我的夸獎，我們會做得越來越好，讓香港的朋友越來越方便的?！?/p>

很快我就把這個消息傳回到了硯山，硯山合作社的叔叔阿姨們很高興，也非常重視我反饋的意見，他們更加仔細地把蔬菜分類清理，更加方便忙碌中的廣大市民購買食用。

說心里話，來到硯山的這兩年，親眼看著硯山農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心里高興得不得了，我覺得應該早點來到硯山，讓硯山的農民伯伯早日脫貧致富，同時，我又為這些脫貧后過上幸福生活的人們感到自豪。誰說不是呀，我們為硯山農村脫貧攻堅又出了一力，我們雖然很渺小，但看到人們因為有了我們，手里有錢時的笑容，我心里像蜂蜜一樣甜。

特別是到了六一兒童節那天我們簡直樂壞了。早上，太陽笑吟吟地爬上了山頭，藍藍的天上幾朵白云也在向我們招手歡笑，風兒輕輕地撫摸著我們的臉龐，我們生長在這里，千畝菜園更加美麗了，綠油油的像一塊巨大的綠氈子一直鋪向天邊。一片片紫色的花，一塊塊金黃的花，一壟壟粉色的花，一坰坰白色的花，全都在陽光下歡快的舞蹈著，互相交織著，相互輝映著，互相襯托著，把一個硯山壩子裝扮成了仙境一般，不僅美麗，而且充滿著芳香，清雅的空氣！不一會兒只見無數氣球飄了過來，在這些彩色的氣球中，來了一群群穿著民族服裝的小朋友，我們高興極了，趕忙跳起了當地的彝族舞蹈來歡迎這些小朋友，這些小朋友唱著歡快的歌曲向我們走來。我好羨慕這些小朋友們，他們真的太幸福了，只見他們胸前鮮艷的紅領巾綻放著耀眼的光芒。他們的歌聲在這千畝菜園的花海上激蕩，他們美麗的衣服給硯山大地增添了豐富的色彩。在花海中，在小朋友們的歌聲中，遠處的村莊更加美麗了，它們再也不是過去那個落后的農村了，一棟棟三層小洋樓拔地而起，家家戶戶連成了片，紅瓦白墻，在綠樹叢中展示著脫貧后的動人風采。村里的小轎車時時來往穿梭，還有各類大車也在繁忙中顯盡新農村的動力。我努力仰著頭，看不盡這無限的美景，我盡情地歌唱，唱不盡這甜美的幸福生活。

這時只見那群小朋友朝我走過來，老遠就聽見小朋友喊我們的名字“硯山豆尖，硯山豆尖，我好想你喲！”

我和同伴們太激動了，高聲喊道：“快過來呀，我們也想你們呀！”

小朋友們很快就跑到我們身邊，小朋友熱情地拉著我們的手，齊聲說道：“硯山豆尖，我們都認識你，我們的老師，我們的爸爸媽媽都告訴我們，你們是我們的好朋友，你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到我們硯山，為了幫助我們脫貧致富，你們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們要向你們學習，向你們致敬！”

只見那些小朋友對著我們敬了個隊禮！我好感動，趕忙說：“其實我們認識你，你這么夸獎我們我們實在不好意思，只要大家脫貧了，我們來硯山就來得值了！”

“硯山豆尖，我告訴你，我們都蓋了新房，他叫馬小明，他的爸爸在合作社開大貨車跑物流呢，把這些蔬菜每天天不亮就送到機場了。他的媽媽也在一合作社干農活。”

“我知道，我知道，馬小明是個回族同學，對吧？在班上還是學習委員，厲害了！”

馬小明不好意思地說：“她家也蓋了新房子，她爸爸在合作社是技術員呢，她媽媽專門種植丘北辣椒和硯山豆尖，她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

我緊緊地抓著她的小手：“我也知道你，你是彝族同胞對吧？”

馬小明笑呵呵地說：“我們班里都是有好幾個民族的，但大家都非常團結友愛，一心一意發展我們的合作社，一年比一年掙得錢多，日子也越來越好過！”

我好激動喲：“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呀，大家伙兒都富裕，一個都不能少，不管哪個民族，一起奔小康，我們大家都是好姐妹，好兄弟，習近平總書記說，我們要像石榴籽一樣，緊緊地抱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同學們因為有了我們，就有了合作社，有了合作社就能把各個民族兄弟緊密團結起來，共同努力，共同富裕！”

同學們手牽著手高聲呼喊起來：“團結一心！”

就在這片金燦燦的田園間，我們盡情地歡笑著、歌唱著，分別的時刻到了，同學們都依依不舍的和我們告別，馬小明臨走時還告訴我等他長大了，讀完了大學也要回到家鄉，為建設家鄉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祝福你們，親愛的同學們，祝你們如愿以償，更希望你們歡樂地成長，幸福的生活。

這是多么開心的一天啊！其實我在硯山期間長了不少見識，也認識了好多朋友，特別是有個叫阿依瑪詩的小朋友經常來看我，她問我：“硯山豆尖，我們硯山你感覺怎么樣啊？”

“美得很！”

阿依瑪詩說：“硯山的人民更美，各個少數民族都勤勞智慧，現在都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走上了致富的道路?！彼f她帶我到處看看，讓我眼見為實。我太高興了，緊緊地拉著她的手說：“現在就去嘛?！?/p>

阿依瑪詩說現在不行，要等禮拜六，禮拜天才行，不能耽誤了她的上課時間。

于是，我就盼著禮拜六禮拜天趕緊到來。禮拜六的早上又是艷陽高照，萬里無云，阿依瑪詩牽著我的手帶我走進了辣椒烘烤車間，這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巨大的廠房里，紅彤彤的辣椒堆得像山一樣。辣椒慢慢地順著輸送皮帶送進了烤爐，原來這些就是名揚海內外的丘北辣椒呀，丘北辣椒香味醇厚，肉厚形美，很受全國辣椒愛好者的青睞。以前各家種植的辣椒不能形成規?；?，收獲后都是各家各戶把自己的辣椒掛在屋檐下，讓其自然風干。不僅有損耗，營養價值也流失不少。

所以丘北辣椒遠遠滿足不了消費者的需要。隨著人們生活質量的提高，對丘北辣椒的需求也越來越大，丘北辣椒就形成了躺在金磚上找飯吃的局面。

硯山建起了這座丘北辣椒烘烤生產線，是具有前瞻性的一次創舉，解決了辣椒種植戶的后顧之憂。使丘北辣椒從種植到收獲上市，足足提前了三至五個月的時間，看到這里，我不禁為建設這條辣椒烘烤線的叔叔阿姨們大聲叫好！

看著這些紅彤彤，又新鮮的辣椒從烤爐里轉了一圈就變成了市場上又香又辣、又干的辣椒，我心里就激動起來，我不禁對著阿依瑪詩說道：“紅紅的辣椒真幸運，不用風吹和雨打，烘烤爐中走一轉，就在全國把錢賺?！?/p>

阿依瑪詩也激動地說：“硯山大地智慧多，這里的人民不趴窩，敢迎著潮頭往前沖，脫貧致富辦法多！”

喲，小小的阿依瑪詩也會編出順口溜了！我說：“咱們走過去向這里的叔叔阿姨道聲辛苦了！”我們向這里的叔叔阿姨行了個莊嚴的中國少年先鋒隊隊禮，向他們致敬！

告別了丘北辣椒生產線，阿依瑪詩說：“硯山豆尖，我還要帶你去看看咱們的彝族美女的天才杰作！”

“什么天才杰作？”

“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不告訴你！”

“好吧好吧，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彝族美女的杰作吧！”

誰知阿依瑪詩居然賣了個關子，怎么都不愿意去了，她說：“今天的已經任務完成了，只有明天再去了?！蔽倚募钡貌恍?，又沒辦法說服她，只好耐心地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阿依瑪詩笑吟吟地來到我身邊，牽著我的手說，今天就讓你大開眼界！我跟著阿依瑪詩來到了硯山的白沙坡，這是一個彝族村寨，一個彝族美女走了出來，深情地拉著我的手：“硯山豆尖，見到你太高興了，我們都在向你學習，你們不遠萬里來到我們硯山幫助我們脫貧致富，你們的精神鼓舞了我們！”

我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地說：“太感謝你們的夸獎了，我還做得不夠好！還是你們腳踏實地的生活，勤勞智慧，創造出了自己最甜蜜的生活，我們要向你們學習才是?！?/p>

阿依瑪詩急忙對我說，我還沒給你做介紹呢，她叫王陸芬，她用巧手繡出了人間的美，也繡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告訴你，硯山豆尖，她可是我表姐喲！

“我也叫你表姐吧！”

王陸芬拉著我的手說，我當然是你們的表姐，走，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刺繡吧！

我一走進陸芬表姐的繡房就被驚呆了，墻上掛滿了她的繡品，桌上也擺滿了她的繡品，我十分認真，仔仔細細地看著這些繡品，時不時問問這，問問那的。阿依瑪詩說：“喲，看來今天你這硯山豆尖的收獲太大了，看你那樣子，有什么感受說來聽聽？”

“阿依瑪詩，你可別小看我喲，我其實是很懂表姐的繡品的，說給你聽怕嚇著你，哈哈哈哈哈！”

阿依瑪詩大笑起來：“表姐，你看看硯山豆尖，一點也不謙虛，就讓他說給我們聽聽怎么樣？”

“不要小看人家硯山豆尖，”王陸芬表姐說，“人家硯山豆尖可是見過大世面的喲，它肯定有著非常獨到的見解！”

聽表姐這樣說，我的心里還是挺開心的，還是陸芬表姐懂我，我得意地說：“不怕見笑我就說了哦，第一，表姐的刺繡是典型的彝家繡品，其民族特點鮮明，色彩鮮艷大膽，構圖具有悠久的歷史傳統文化，既有連方，也有竄方，不拘一格。第二，表姐的刺繡與眾不同之處在于她在保存傳統的基礎上利用刺繡的工藝大膽向藝術領域邁進，如果說表姐的服飾是典型的傳統彝族刺繡的話，那么表姐的綠孔雀，山水畫卷及花鳥就是刺繡藝術了，在這些作品中，讓人們看到了繪畫藝術的韻味與意境，突破了傳統刺繡的單針法，而是大膽使用了扣針，疊針的雙銷繡，交叉繡，使畫面產生了奇妙的立體感，讓人驚奇，驚嘆……”

我還沒說完就聽到掌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第三，表姐的刺繡與時代同步，開創了這個時代年輕人喜歡的新產品。”我拿起了王陸芬刺繡的一雙旅游鞋說：“這是一雙普通的旅游鞋，但表姐把她的民族圖案用和諧的色彩繡了上去，讓這雙旅游鞋倍添風采，完全改變了它原來的風格，由生活消費品上升到了藝術收藏品了！”

阿依瑪詩驚奇地看著我說：“呀，硯山豆尖，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么多呀，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告訴你，我表姐不僅把自己的幸福生了出來，還帶領一千多名姐妹走上了刺繡的致富之路?！?/p>

我驚奇了，一位農家婦女能發揮出這么大的能量，能帶領那么多人把刺繡搞出產業來，王陸芬表姐真是難得的人才喲。其實我知道刺繡既是物質的，也是精神的產品。在這里，不僅僅只是利用刺繡脫貧，而且讓彝族文化發揚光大，傳承向前的課題在表姐的巧手中實現了。

“王陸芬表姐，我的好姐姐，你還在努力，你會更加優秀的，我還要來看你！”

臨別時王陸芬還告訴我說，將在年底應邀參加在深圳舉辦的第十八屆中國國際文化產業博覽交易會，讓我跟她一起去參加。我又高興，又感動，就跟王陸芬說：“謝謝表姐的盛情邀請，明天天不亮我就上飛機，香港的叔叔阿姨還等著我們去呢，不過嘛，在深圳我會來找你，因為我每天都是從深圳到香港的，那里我還是比較熟悉的?！?/p>

表姐深情地抱了抱我說：“深圳見！”

我雖然告別了白沙坡，但整個硯山處處充滿活力，硯山就像一個青春活潑的小伙子，干勁兒十足，又像一架準備起飛的航天飛機，它動力十足，它將騰空飛躍，搏擊藍天！

硯山騰飛吧！

當然，我驕傲，雖然我只是小小的硯山豆尖，但我很幸福，我為我的名字而自豪！

記住，請叫我：“硯山豆尖”！

【作者簡介】余松濤，云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昆明市作家協會理事，安寧市作家協會主席，云南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有一百多萬字的小說散文和詩歌在省級以上的文學報刊上發表，出版小說集《無罪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