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旅融合視域下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的建構邏輯

王 璐，皮常玲，鄭向敏

作為旅游學與體育學的交叉融合學科，體育旅游不論是基礎理論、研究體系與方法，還是人才培養、實踐運行等，仍處于移植和套用母學科體育學、旅游學的體系和理論的萌芽階段，既沒有自身的原生理論，也沒有形成所謂的自我“理論范式”，且目前已有體育旅游研究成果主要表現為經驗性和思辨性研究，實證、案例研究較少，導致體育旅游研究不僅在理論體系、研究體系、方法體系等方面顯現諸多不足與缺失，在學科屬性、專業歸屬、行政管理體系、政策法規與標準規范應用體系等方面也模糊不清。基于體育學與旅游學的研究范疇、研究內容與結構層次目前還沒有完全形成共識的現實，辨析和梳理處于萌芽期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的建構邏輯顯得更為迫切和重要。這不僅對探析體育旅游的研究范疇、研究內容、學科屬性、專業界定與歸宿具有重要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指導價值，還有利于明晰體育旅游這個新領域的研究指向與目標。通常，新研究領域萌芽期的“研究范式”以概念平移、理論套用、經驗邏輯推演3 個方式為基礎[1]。因此，本研究采用新研究領域萌芽期“研究范式”的理論套用、經驗邏輯推演兩個方式來辨析和建構體育旅游的研究結構與層次，期望為體育旅游研究提供參考。

1 研究體系的結構邏輯、層次邏輯與過程邏輯

任何一個研究領域都具有該研究體系的結構、層次及其研究過程的邏輯性[2]。從“理論—實踐”層面或“理論—應用”層面建構研究結構和層次是研究結構邏輯、層次邏輯和過程邏輯相互交織的結果[3]，相互之間的三維邏輯關系見圖1。

圖1 研究體系的結構、層次與過程的三維邏輯關系圖Figure 1 Three-dimensional Logical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the Structure，Level and Process of the Research System

（1）作為理論研究導向的理論研究體系，由概念體系、方法體系和研究體系構成。概念體系包括研究領域的概念以及概念之間的關系。研究領域不同，其所側重研究的概念也會有所差異，從而導致概念間關系研究所采用的方法體系及其具體的研究內容也會不同。理論研究體系的研究結構使其研究的層次邏輯由抽象到具體，從研究領域的理論基礎層次到現象與規律層次，研究過程邏輯從研究領域的主體動機與行為到類型與內容。

（2）作為行動參照的實踐應用體系，由學科屬性與應用研究體系構成。學科屬性探究學科歸屬問題，學科歸屬的差異會引導形成服務不同學科實踐發展的應用研究體系；實踐應用體系既包含驗證理論研究的科學性和完善性的研究結構，也涉及指導人才培養、實踐運行、產業價值轉化、經營服務過程等實踐與應用的研究內容，研究層次包括產業、行業、企業三個運行層次，過程邏輯包括現象與影響、路徑與決策等的研究過程。

2 概念體系與研究結構、層次的邏輯關系

任何一個獨立研究領域的概念體系與研究結構、層次之間都存在邏輯關系（見圖2）。概念體系由邏輯起點、核心概念詞群、術語體系和基本概念組成。概念詞群和術語體系中概念之間的關系并非總在同一層面展開，而往往要在多層次、多維度展開，形成多層級的概念和術語體系[4]。

圖2 概念體系與研究結構、層次之間的邏輯關系圖Figure 2 The Logical Relationship Diagram Between the Conceptual System and the Research Structure and Levels

邏輯起點是概念體系的始自對象或思想和思維的起點，是概念研究的起始范疇。任何研究概念體系的構建必須建立在一塊基石上[5-7]，這個基石就是邏輯起點。邏輯起點是一個理論的起始范疇，往往以起始概念的形式來表現，邏輯起點是構成該理論研究對象的基本單位，其內涵貫穿于理論發展全過程，其范疇有助于形成完整的科學理論體系[8]。在學科發展的不同階段，邏輯起點的確立均具有重要價值，尤其在研究萌芽期探究邏輯起點有助于學科地位的明確和確立[9]。核心概念詞群和術語體系也是以邏輯起點為中心表現在不同層次和不同維度上，與邏輯起點共同構成研究領域的概念體系。

由邏輯起點、核心概念詞群和術語體系組成的概念體系是任何專業構建和獨立研究首要解決的問題和內容，沒有概念體系的專業和研究只能是一種附屬。因此，體育旅游的邏輯起點、核心概念詞群、術語體系是體育旅游成為專業和獨立研究領域的標志之一[10]。只有在核心概念詞群、術語體系等基本問題的確立和明晰下，體育旅游專業發展和學術研究才有基調和方向。

3 關體系育旅游概念體系與研究結構、層次的邏輯

體育旅游的概念體系不僅涉及體育與旅游之間的關系，也涉及運動與休閑之間的關系及體育旅游與旅游體育之間的關聯與差異，厘清他們之間的邏輯關系，是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邏輯建構的基礎。

體育旅游與體育、旅游、運動、休閑、游憩、旅游體育之間既有概念要義重疊、邊界模糊，又有內涵差異、歸屬難辨的相關關系[11]（見圖3）。與旅游不同，體育旅游涵蓋運動、休閑、游憩、旅游和體育各元素，是能滿足參與人員基本需求和發展需求的運動方式，既包含戶內、戶外靜態或動態的各種休閑方式，也包括觀光旅游、度假旅游和特種旅游等多種旅游形式，兼具娛樂、鍛煉和教育功能的體育行為，主要滿足參與者對體育休閑運動的基本需求和發展需求，對參與者的運動成就需求滿足程度較低。體育旅游不同于旅游體育，旅游體育更加側重體育中的競技，在運動中通過競技追求成就感，而體育旅游更加側重體育中的娛樂和鍛煉，通過活動的參與達到教育目的。與游憩相比，體育旅游活動的運動元素更多，且旅游形式也更加多樣，包含游憩中的觀光和度假旅游，同時還有賽事體育旅游、民俗體育旅游等多種特種旅游形式，在體育功能上游憩更側重于娛樂和鍛煉功能，對教育功能的要求相對較低。

圖3 體育旅游在運動與休閑、體育與旅游之間的邏輯關系圖Figure 3 The Logical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Sport Tourism Between Sports and Leisure，Sports and Tourism

因此，可以將體育旅游概括為：是旅游者以目的地的體育元素為活動內容，以體育資源和體育設施為輔助條件，以觀看或參與體育活動、娛樂、健身、養生等基本需求和發展需求為參與動機，以游覽觀光、戶外運動、康體鍛煉、運動康復、挑戰體驗等戶內外靜態或動態體育運動行為為主要活動形式，以旅游過程中的身體鍛煉經歷獲得娛樂、鍛煉和教育體驗的旅體活動為核心的一種社會文化活動總稱[10-11]。

根據上述分析，體育旅游的概念體系與研究結構、層次之間的邏輯關系中，旅體活動是體育旅游概念體系的邏輯起點，旅游經歷與體驗、體育行為、體育運動是構成體育旅游概念體系的核心概念詞群，康體活動、體育活動與經歷、體質增長、健康促進與體驗、旅游與游憩等為體育旅游概念體系的術語體系[10]。

4 體育旅游研究的結構與層次建構

4.1 基于母學科理論套用與經驗邏輯推演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建構

縱觀體育與旅游學界關于研究范疇和研究層次結構的文獻觀點發現（見表1），基于體育旅游母學科——體育學和旅游學關于研究結構與層次的文獻觀點，按照母學科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建構經驗邏輯推演，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有以下建構邏輯。

表1 關于體育學和旅游學研究范疇和研究層次結構的相關代表性文獻觀點Table 1 Relevant Representative Literature Views on Research Categories and Research Hierarchies in Sports and Tourism

（1）按照概念范疇的層級建構邏輯：從狹義概念到廣義概念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從核心范疇到基本范疇再到一般范疇、具體范疇的研究結構與層次。

體育旅游關注旅游現象中一切與體育元素有關的活動與現象[19-20]。由于狹、廣義概念所指內涵范圍不同，體育旅游的研究層次可以劃分為核心層、基本層、一般層和具體層。核心層主要研究體育旅游的核心范疇，也是體育旅游的邏輯起點——旅體活動，是旅游者對體質健康的生理需求和健康體驗的心理需求通過旅游形式獲得滿足的表現和反映，也是體育旅游相較于其他形式旅游的獨特與差異。在核心范疇的基礎上衍生和拓展，形成以體育旅游狹義概念涵蓋內容為代表的基本范疇，及以體育旅游廣義概念涵蓋內容為代表的一般范疇，從而建構形成不同層次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因此，結合體育旅游的狹義和廣義概念，基于概念范疇結構經驗邏輯推演而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見圖4。

圖4 基于“概念范疇”邏輯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圖Figure 4 Structure and Level Diagram of Sport Tourism Research Based on the Logical Construction of“Conceptual Category”

（2）從邏輯起點出發的建構邏輯：從邏輯起點到核心概念詞群、術語體系，從學科建設的產生、變遷到發展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對象的特質、現象與規律。因此，體育旅游在建構其核心概念詞群和術語體系中，應在遵循單一性、簡明性和專業性原則的基礎上，結合體育學和旅游學的核心概念詞和術語體系進行構建（見圖5）。體育旅游的邏輯起點是旅游的體驗活動和體育的人體運動組合形成的旅游活動中人之身體活動與體驗——旅體活動[10]。以邏輯起點為中心形成的核心概念詞群與術語體系兼具體育學和旅游學的核心概念詞群與術語體系的核心內涵，并能夠體現體育旅游中人的身體與心理體驗。

圖5 基于邏輯起點出發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圖Figure 5 Structure and Level Diagram of Sport Tourism Research Based on Logical Starting Point

（3）遵循研究對象或研究范疇的建構邏輯：從微觀、中觀到宏觀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從活動的行為、動機到現象、規律與影響的研究結構與層次。體育旅游活動的行為與動機、感知與體驗、現象與規律，體育旅游企業、行業、產業運行發展的現象與規律，體育行業、產業的發展及其對社會的貢獻與影響等。因此，按照研究對象與研究范疇的建構邏輯推演，體育旅游研究的結構與層次建構見圖6。由此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層次與結構是從體育旅游活動的現象、規律到影響的微觀消費者個體與企業、中觀消費者群體與行業和宏觀產業與社會相互交織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其研究的過程邏輯為：從消費者個體與企業參與體育旅游活動的行為與動機、活動過程感知和體驗研究，到消費者個體與群體、體育旅游企業與行業之間的活動過程的現象與規律研究，再到消費者個體與群體、體育旅游企業、行業與產業的發展與影響，產業對社會的貢獻與影響研究。

圖6 基于研究對象、研究范疇邏輯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圖Figure 6 Structure and Level Diagram of Sport Tourism Research Based on the Logical Construction of Research Object and Research Category

4.2 基于“理論—實踐”理論套用與經驗邏輯推演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建構

基于“理論—實踐”層面建構研究結構和層次是研究領域最常用的建構邏輯和方法[21]。（1）理論研究范疇層面的建構邏輯。體育旅游的理論研究涉及概念、方法和基礎理論研究體系，其中體育旅游的概念體系包括體育旅游的邏輯起點、核心概念詞群和術語體系，即體育旅游的研究根基、枝干和樹葉。由于體育旅游是體育學和旅游學交叉融合產生的新領域，其核心概念詞群和術語體系也會涵蓋體育學和旅游學的相關概念與術語。因此，基于不同思維方法和邏輯建構的體育旅游理論研究范疇的研究方法具有多學科性，其所涵蓋的體育旅游基礎理論也涉及多學科。（2）實踐研究范疇層面的建構邏輯。體育旅游實踐研究的目的是為了驗證理論研究的科學性，并指導實踐行業發展。行業實踐與應用研究可以分為事實性研究、價值性研究和實踐性研究[20]。具體到體育旅游研究，體育旅游的學科體系與相關理論研究、體育旅游產業價值提升、經營服務過程等都屬于體育旅游行業的實踐與應用研究。

按照“理論—實踐”研究范疇的建構邏輯，結合體育旅游現象和本質，體育旅游研究層次包括核心層、基本層和一般層（見表2）。

表2 基于“理論—實踐”研究范疇經驗邏輯推演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Table 2 The Structure and Level of Sport Tourism Research Based on the Empirical Logic Deduction of the Research Category of“Theory-Practice”

4.3 基于研究對象認識的理論套用與經驗邏輯推演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建構

隨著研究對象認識的不斷提升，為展開研究所采用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工具也隨著研究目的的變化而不斷變化和更新，并帶來研究的自我提升意識提高[22]。在研究體系建構中，問題意識和體系意識的理論套用與經驗邏輯推演在研究結構與層次的建構邏輯中占主導地位[23]。

（1）問題意識的建構邏輯。問題意識建構邏輯基于不同層面研究問題的引導，整合多學科知識來建構研究領域的知識體系和研究體系，并對研究問題做出回應。按照“哲學層面—科學層面—倫理學層面”的提問邏輯[24]，任何研究領域的研究問題都可以歸結為“是什么—為什么—怎么辦”三大問題；按照問題的屬性范疇層次，任何研究領域都存在“宏觀—中觀—微觀”的研究層次結構。對于體育旅游研究，其宏觀層面包括學科體系、理論體系、現象與規律、影響與作用、方針與政策等方面的問題；中觀層面包括研究結構與層次、研究范式建構與認同、內容體系與方法論、產業運行與業態發展問題；微觀層面包括研究視角、研究命題與假設、指標體系與模型、企業運營與管理、市場營銷與產品服務等具體問題[20]。因此，按照問題意識的邏輯建構，體育旅游研究結構和層次可以由“是什么—為什么—怎么辦”這三類問題屬性的宏觀、中觀、微觀三個層次組成。

（2）體系意識的建構邏輯。體系意識建構邏輯從體系視角分析研究領域，認為任何一個研究領域都具有“理論研究—實踐應用”的二元研究體系。體育旅游研究中的理論研究體系包括體育旅游的概念體系、方法體系和基礎理論體系，實踐研究體系包括體育旅游行業發展中的企業運營體系、產品開發體系、職能體系與工作體系等。因此，按照體系意識邏輯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和層次可以由“理論”與“應用”兩個體系結構按研究范式、內容方法、現象影響三個層次構成（見表3）。

表3 不同“意識”建構邏輯下推演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Table 3 The Structure and Level of Sport Tourism Research Deduced Under the Construction Logic of Different“Consciousness”

4.4 基于“結構—功能主義”理論套用與經驗邏輯推演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建構

“結構—功能主義”強調系統的結構與其功能性，將生物有機體理念引入社會科學研究，認為社會是由一定元素組成的整體[25]，社會元素形成社會結構系統，每一個社會結構系統的存在都有其功能作用[26]。體育是一種以人體運動為手段，以提高人的健康水平、改造和完善人類為根本目的的人的對象化實踐活動。在體育運動中，“人”既是體育的主體，又是體育的客體。體育實踐的對象是“人”，體育學科研究必須以“人”為對象，以人的身體運動為邏輯起點[15]。從“結構—功能主義”視角看，“人”與“體育運動”是體育學中“人—場”結構的表現，即體育的“人”通過體育的“場”（包括各種運動場館、比賽場所等）來實現其體育行為，并由此產生各種社會文化影響。旅游是旅游主體、客體和媒體三體共同作用產生的活動，旅游的“三體”是旅游學中“人—地”結構[18]的表現，即旅游的“人”通過旅游媒體（旅行社、旅游交通）在旅游“地”（這里的地包括旅游中轉地、旅游目的地與景區等），完成旅游過程的經歷與體驗，并由此產生各種社會文化影響。

作為體育學和旅游學交叉融合產生的新領域，體育旅游的核心層既要繼承母學科核心層的某些種屬基因，也應該有別于母學科其他分支學科的個性基因[20]。因此，體育旅游的核心層可以用“人—場—地”的三元結構來表現，以繼承和區別于體育學和旅游學的核心層結構（見圖7）。在體育旅游的“人—場—地”結構中，體育旅游的“人”在“地”的活動過程中，借助“場”的體育運動行為和體育元素的主被動參與，獲得體育旅游經歷與體育運動體驗，體育旅游的“人”“場”“地”在體育旅游過程中發揮自己的功能并相互作用與影響。體育旅游的本質就是“人”（包括體育旅游者、從業人員和社區居民）與“地”（包括目的地、客源地以及連接目的地和客源地的旅游通道）之間，借助“場”的體育元素進行交流、互動與相互影響，即體育旅游的“人”與體育旅游的“地”，借助體育“場”的各種體育元素資源，以旅游活動的形式，通過“主—客”“人—場—地”之間關系的行為、供需、資源開發與產品營銷、產業要素與發展等方面的互動與影響，使體育旅游“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得以滿足，并實現體育的“場”與旅游的“地”相關產業的發展。因此，基于“結構—功能主義”范式建構邏輯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和層次可以由“人—場—地”三元三層次結構組成（見圖8）。

圖7 基于“結構—功能主義”建構的體育旅游研究結構與層次圖Figure 7 Figure 8 Structure and level diagram of sport tourism research based on the construction of “Structure-Functionalism”

圖8 體育旅游研究“人-場-地”三元三層次結構圖Figure 8 Three-level Structure Diagram of“People-Field-Land”in Sport Tourism Research

4.5 基于不同研究視角理論套用與經驗邏輯推演的研究結構與層次建構

除了上述提到的研究視角外，體育旅游還可按具體研究需求、研究視角進行研究結構與層次的構建。如從參與性和非參與性兩個層次建構參與型體育旅游、觀賞型體育旅游和懷舊型體育旅游研究結構[27]；從產生、發展和影響三個層次建構體育旅游歷時演變、本質、發展中與社會和其他活動的關系、自身內部結構關系、影響效益的研究結構[3]；從體驗空間層次建構體育旅游者體驗空間模型的研究結構[28]；從本質內涵、市場載體和利益相關者三個層次建構體育旅游的研究結構[29]；從具身體驗層次建構體育旅游與具身體驗之間關系的研究結構[30]等。

5 結論與啟示

本本研究按照新學科“萌芽期”的研究范式，在體育旅游相關概念辨析的基礎上，按照新學科“萌芽期”的研究范式，從母學科、“理論—實踐”研究范疇、研究對象認識、結構—功能主義及不同研究視角等 5個方面的理論套用和經驗邏輯推演辨析和建構體育旅游的研究結構與層次。期望本研究可以為體育旅游研究者帶來如下的建議與啟示：（1）學界對體育旅游的研究需要進一步關注體育旅游的基礎理論研究，特別需要關注體育旅游研究內容與范疇、研究結構與層次、研究手段與方法等方面的研究，才能為體育旅游的應用研究提供理論方向與實踐指引；（2）體育旅游研究可以從體育學和旅游學的母學科交叉結構、基礎理論體系和實踐應用體系的理論與實踐結構、問題意識和體系意識的研究對象認識結構以及“人—場—地”的結構功能主義結構等方面交叉多層次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