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023年3月,我已是整整65歲的小老頭了,已退休5年。
幾十年來,我不管走到哪里,愛搞陣地,愛辦刊物。當年在農村勞動時,我就牽頭成立了“坷垃文學社”,利用黑板報、墻報、油印小報發表我們的作品,我還把文學社社員發表的作品題目和報刊名字鐫刻到江山的一處懸崖上;1980年我到臨汝鎮文化站工作后,又牽頭成立了臨汝鎮農民筆會中心,創辦了全國第一家輪轉機套紅印刷的鄉級小報《鄉音》報;1985年我借調到洛陽地委《豫西報》任《伏牛》文學副刊首任責任編輯,編發了數十個文學專版,其中編發的兩期臨汝縣文學作品專版,集中發表了陳建國、周愛玲等十幾位臨汝縣業余作者的處女作;1986年我調到臨汝縣文聯工作后,與陳建國先后編輯出版了雜志《風穴文藝》和《滄桑》,我還協助汝州市種雞場創辦了《汝雞快訊》《現代企業報》,每期都有文學作品專版;2000年我調到平頂山市文聯工作以來,先后任編輯、副主編、主編、執行主編,編輯出版了《新城·增刊》《華夏風情·觀音文化》《大香山》《堯山》《鷹城》《文藝界》《河南報告文學》等報刊,并創建了“中華網絡作家協會”“中華文學藝術圈”“奔流”“東方藝術”“智慧之泉”等網絡文學藝術博客圈,創建了“智泉流韻”微信文學平臺,發現和培養了大批文學新秀。
1984年,時任臨汝縣臨汝鎮鄉文化專干的我,挑頭成立了臨汝縣臨汝鎮鄉農民筆會中心。在1984年8月10日召開的成立大會上,著名作家姚雪垠被我們聘為名譽主席,時任鄉黨委副書記王丙義當選為主席,時任鄉黨委宣傳委員李仁義、鄉政府副鄉長王革命和我當選為副主席,我同時兼任秘書長。成立大會上決定創辦全國第一家鄉級報紙《鄉音》,由我任主編。我通過寫信、打電話、當面請求等形式,聘請姚雪垠、何南丁、張有德、蘇金傘、劉茵、杜道恒、徐慎等為《鄉音》顧問,還多次登門拜訪,讓這些名家題詞、作文,以提高《鄉音》報的知名度。
1984年9月,《鄉音》創刊號出版,報頭的“鄉音”二字由著名作家、時任湖北省文聯主席姚雪垠親筆題寫,同時還在第一版發表了姚雪垠老先生的題詞:“生活,學習,練好筆墨,為社會主義服務。——祝《鄉音》創刊。一九八四年八月? 姚雪垠”。第一版還刊登了時任河南省文聯副主席、著名詩人蘇金傘的題詞:“給農民以翅膀,給農民以基地,給農民以快樂——祝《鄉音》創刊? 蘇金傘? 一九八四年八月二十日”。
“發刊詞”的題目是《<鄉音>——農民的知音》,提出“把《鄉音》辦到農民心坎上”,這就是我們的宗旨!“農家用汗水澆灌的金秋,將給《鄉音》增光添彩;《鄉音》也將播放農民歡樂的歌聲,繪下農家小院甜美的笑靨”。“她將為您‘求知、求富、求樂修橋鋪路,她將為您自學成才創造條件”。創刊號上還發表了中共臨汝縣委宣傳部、時任河南省文聯主席何南丁、時任中國作家協會河南分會副主席張有德、《當代》副主編劉茵、《專業戶報》主編杜道恒、中國作家協會河南分會理事徐慎、《河南日報》文藝處編輯李長華、河南人民出版社文藝處副處長王亞東、《洛神》主編許桂聲發來的賀信、賀詞。其中臨汝籍著名作家徐慎在《月是故鄉明——致<鄉音>》一文中寫道:“故鄉臨汝鎮要創辦《鄉音》小報,消息傳來,令人振奮。省報有之,縣報有之,鄉報還不多見。而今,我的家鄉卻自己辦起報紙,真是捷足先登,敢為人先啊!光從這一點看,他們就具有改革和創新的精神。”
一張小小的《鄉音》報,驚動了當時的中宣部、文化部、中國文聯、河南省委和洛陽地委、洛陽市委。被稱為當時的“鄉音事件”。因第一期報紙在《鄉音》的報頭下印上了“主辦:河南省臨汝縣臨汝鎮鄉文化站,印刷:洛陽日報印刷廠”。我把《鄉音》報剛從洛陽日報印刷廠拉回來,《洛陽日報》總編就帶車追趕而來,將報紙又全部拉走。我后又四上鄭州、五下洛陽,請示中宣部、文化部,省、地、市宣傳文化主管部門。我到河南省委請示時,門衛說需有縣團級以上證明方可進去,我拿的鄉文化站證明,人家連看也不看。
我只好到花園路的公共電話亭給省委宣傳部撥了一個電話,說明了原委,人家讓到省文化廳新聞出版處去請示。
到省文化廳說明情況之后,處長說:“剛才省委宣傳部已打來電話,我們正在請示中宣部和文化部,你明天上午來聽消息。”
第二天一見處長,他說:“經請示中宣部、文化部,不經正式批準是不能亂辦報紙的。你回去讓鄉黨委給縣委寫個報告,縣委給地委寫個報告,地委再給省委寫個報告,如果省委批準了,你們就可以繼續辦。”
隨我來的一位農民企業家聽了這話說:“我這次贊助的150元印刷費,你再退還給我100元,算我賠了50元。”到洛陽后,他回臨汝鎮老家,我繼續到洛陽地委請示。
因報紙在印刷過程中,我已拿了幾百份連夜給省文化廳廳長、洛陽地委宣傳部寄去了,地委宣傳部楊書忠部長看到報紙的當天,就帶領地委宣傳部、文化局的領導專程到臨汝鎮視察鄉音報社,當他聽說報紙讓《洛陽日報》沒收了,我已去省委請示,楊部長感到非常惋惜。
我到地委找到楊部長后,他說:“我看了你寄的報紙,辦得很好,姚雪垠、何南丁、蘇金傘都是顧問,還題了詞,要讓他們知道報紙被沒收了,影響很不好。”他立即讓辦公室給洛陽日報社開了一張按著地委宣傳部大紅印章的證明,說是以后再辦報紙可以按照程序批,這次經審查,沒有政治問題,請放行。
《洛陽日報》總編看了這個證明后說:“這要是省委宣傳部這么寫還可以,地委管不了我們市里的事,我還要向省委和洛陽市委再請示一下,你明天再來聽結果。”
第二天我見了這位總編,他說:“我已請示了省委和我們市委,你要在每張報紙上印上‘內部刊物4個字,才能發行。”結果我又找了“內部刊物”4個鉛字,在3000份由著名作家姚雪垠題寫刊頭的《鄉音》報上全部按了一遍,才又搭班車把《鄉音》報運回了臨汝鎮。到家沒歇腳就在第一時間把報紙發遍了鄉黨委和鄉政府、鄉直各單位、各村、各學校的領導,還給全國各地知道地址的單位和個人寄出了近千份報紙。
從第二期開始,《鄉音》就舍近求遠,到開封日報印刷廠印刷,并吸取經驗教訓,只印主辦單位的名字,不再印印刷廠的名字,以免再招麻煩。
那時候,我不怯生,背著報紙到省文聯、省文化廳、地委、縣委,逢門便進,見人就遞上報紙,讓人家批評指正。接著,《鄉音》創刊號發表的《“黑旋風”女婿》,分別被1984年10月25日的《文學報》和1984年11月15日的《河南日報》轉載,《故鄉的柿林》被《洛神》1984年第6期選載,引起了省內外文壇的轟動。大作家白樺、《當代》副主編劉茵等紛紛來信,盛贊《鄉音》。其他多家報刊也選載了一些《鄉音》上發表的作品。我帶著這些報刊到省文化廳讓廳長看,時任廳長彭瑋看了這些報刊后,稱《鄉音》是“全省文化站中報紙辦得最好,水平也很高的一家”。省、地有關領導還親自到臨汝鎮視察鄉音報社。洛陽地委宣傳部還把我借調到《豫西報》任副刊編輯。我從第一次投稿,到第一次在省級公開報紙發稿,前后經歷了6個漫長的春夏秋冬。寫作沒寫出什么名堂,辦《鄉音》報卻出了大名,不但聞名全省,還參加了全國首屆報紙展覽。祖國的邊疆哨卡、都市鄉村,甚至美國的華人協會也紛紛來鴻,盛贊《鄉音》。我也因此由農民轉為國家干部,還被洛陽地委宣傳部請到地委大樓去作報告。當時主持工作的縣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陳士信同志也對《鄉音》給予了很大的幫助與支持,親自寫信祝賀。
本報顧問、《當代》副主編劉茵來信說:“小報內容豐富,也較活潑,我通讀四版,不覺費力,這就不易了。《月下》《臨汝鎮懷古》《清水芙蓉,雅韻共賞》均寫得不錯,《家鄉書場》亦有特色。”陜西省銅川市化工廠助理會計師張修義來信說:“收到創刊號,我看了一遍又一遍。連我這個小家庭中的外鄉人也感到意外,我把它張貼在閱報欄里,讓這些城里人也看一看今日的農村也辦起了報紙,真了不起,故鄉人民向著四化的雄偉目標邁開了可喜的步伐。”齊齊哈爾駐軍李作林來信說:“我們幾個家鄉戰士一口氣讀完了《鄉音》,余味無窮,有說不出的自豪感。”媛林同志說:“《鄉音》是家鄉新開的一朵小花,剛出世就滿懷豪情地來到了祖國北疆哨所,她不畏艱苦,不懼寒冷,她未來的生命力是可想而知的。外籍戰友也紛紛傳閱,聲聲夸贊,更增添了我們的自豪感。”
尤其是時任河南省文化廳文化處處長馮天貴同志來信寫道:“廳長看了你們的報很高興,認為你們辦的報紙很好,是當前我省文化站中報紙辦得最好,水平也很高的一家,希望你們繼續努力,不斷總結經驗,開創文化站工作的新局面……廳長認為,你們鄉的黨委書記、鄉長是很有戰略眼光的領導,既抓物質文明建設,又抓精神文明建設,一定能夠開創社會主義建設的新局面,有機會,也一定拜訪……”
我把這封信登到了《鄉音》報的總第3期上,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有一次我到鄭州給省文化廳的新聞出版處處長送報紙時,處長說:“你們的報紙辦得很好,廳長支持,我們也支持,隨后準備在你們那里召開個現場會,在全省總結推廣你們的經驗。”時任文化處處長馮天貴還領我見了時任廳長彭瑋,彭廳長讓我把文化站工作寫個經驗材料,作為內部簡報,批轉全省。彭廳長還提出要到臨汝鎮視察工作,拜訪鄉領導,幫助解決困難。
1985年的元旦和春燈節期間,我組織了全鎮首屆戲劇大賽和民間文藝匯演,整個臨汝鎮人山人海,成了歡樂的海洋。時任洛陽地區文化局局長姜晉京、副局長王雙全、文化科科長褚書智,洛陽地區群藝館館長黃浩民一行5人就是在臨汝鎮過的燈節。節后特邀我和鄉黨委副書記王丙義到洛陽地區文化局長會議上介紹經驗,《豫西文化》也用了整期報紙的版面,重點推出了臨汝鎮經驗。《鄉音》創刊號上登的發刊詞《鄉音——農民的知音》也被中國報刊協會編入《中國報紙發刊詞選編》;《孫轉有聲聲血淚訴冤枉,孫愿軍忘恩負義喪天良》也被《河南日報》《豫西報》轉載,在社會上引起了一場“養老敬老”大討論。河南省總工會洛陽地區辦事處、洛陽地委宣傳部也把我請到了地委大樓作典型發言。就連洛陽地區開的計劃生育會議上,地委副書記也在講話中插了一段表揚“郭進拴創辦《鄉音》報”的內容。臨汝縣委、縣政府還給我記功獎勵,臨汝縣文化局把我評為年度先進個人,《鄉音》還被寫入了黨史和縣志。時任省文化廳廳長彭瑋果然來到臨汝,專門提出要看鄉音報社,并提出有什么困難省文化廳可以幫助解決。而其時我因辦《鄉音》報出了名,已被洛陽地委宣傳部借調到了豫西報社編《伏牛》文藝副刊,《鄉音》已停辦。彭廳長一行感到很遺憾。
后來,徐慎老師見了我,打趣地說:“你可以把你辦《鄉音》報的經歷,寫成一部中篇小說《辦報記》。”
1985年轉干考試時,我因到《開封日報》社印《鄉音》報,開會傳達文件找不到我,屈江北老師專程到臨汝鎮找我,見面時我剛印報回來。他說:“人家都復習備考哩,就你不知道緊慢板,到處找不到你,趕緊和我進城復習去。”到地區參加文化考試時,我帶去了選載有《鄉音》作品的《河南日報》《文學報》《洛神》等,還有幾百份新出版的《鄉音》報。
考試一結束,時任地區文化局文化科科長褚書智就通知全體參考的文化專干,到地委二所開會,會上拿著我送他的報刊,表揚了我,并號召全地區文化專干向我學習。會議一結束,禇科長就高喊著我的名字,從3樓一直追到1樓,將他寫的一組小品文交給我在《鄉音》發表,參加會議的文化專干都一驚一乍,不知道我有什么背景。
由于我的語文和作文分考了全區第1名,再加上辦《鄉音》報的業務分,順利過關,正式被錄用為國家干部。又一次到地委送新出版的《鄉音》報時,遇到《豫西報》副總編馬鳳超,他說:“地委要辦《豫西報》,想把你先借調過來幫一段忙,隨后再和地委領導說說把你正式調過來。”縣、鄉領導當時也同意借調。
借調那段時間,鄉里又提出停發我的工資,另安排人干文化站的工作,于是《豫西報》給我發工資。干了幾個月,報社領導認為我不怕吃苦,熱愛新聞工作,就決定正式把我調過去。這時,臨汝鎮方面又提出:“調動可以,把干部指標留下,你的指標讓《豫西報》再給你解決。既然地區這么看重你,解決個指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鄉里又派人找到《豫西報》領導說:“郭進拴是我們這里難得的人才,你們要把他調走了,我們的《鄉音》報誰來辦?文化站的工作誰來干?”
洛陽地區文化局的領導也聽說了《豫西報》要調我的消息,專門拿了文化部的文件,找到地委有關領導說:“文化部有文件,這一批轉干的文化專干,5年內不準調離文化站。你們要是把郭進拴調走了,開了這個口子,其他人都要求調動我們怎么辦?”
得知這些情況后,我妻子怕“一頭出捋,一頭抹光”,就直接找到報社領導,要求把我調回臨汝鎮。馬鳳超副總編為我寫了情況說明,并代表報社親自坐小車把我送回了臨汝。
從《豫西報》回來后,鄉里讓我把文化站從街上租的房子里又搬回了鄉政府大院,并分工讓我主編有線廣播自辦節目,我開設了“本鄉新聞”“致富信息”“文學園地”“農業技術”等專題節目,在全地區組織的鄉辦節目觀摩評比中,又被評為了第一名。鄉領導親自到地區廣播電視局登臺領獎,回來說:“你甭說,進拴這小子干工作還真是一把好手,弄啥成啥!”可有誰知道,我這是文化站干了廣播站的活,縣文化局又開會點名批評說我“不務正業”。
這時候,團省委書記郭國三在臨汝縣視察工作,聽團縣委的同志反映了我創辦《鄉音》報和自學寫作的事跡后,專門接見了我,并讓我連夜寫了一篇《我走過的文學路——談談我是怎樣自學寫作的》文章,刊發在1985年12月6日的《青年導報》第6版頭題,報社還插了圖,加了《編后》:
成功的花,人們只驚羨她現時的明艷!然而當初她的芽兒,浸透了奮斗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誰能懷疑他的苦斗,他最后的成功呢?當我們讀完這篇浸著汗與血的文字,看到了一名青年,微笑著從充滿荊榛與刺玫的文學小道上向我們走來。
是否,這是一個公正而殘酷的規律,用以彌補人類的缺憾,使一切都變得稍如人意而不盡人意呢?物質的匱乏往往伴隨著內心的富有,苦苦的追求又常常遭到失敗的痛擊?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可是成功又是什么呢?是掛滿淚珠的微笑嗎?是一千次跌倒后的一千零一次爬起嗎?他的回答也是肯定的。
文學,是一種充滿誘惑的事業。
多少人為之歡笑哭泣,多少人為之如癡如醉,相信舉足文學道路上的青年朋友,一定會從郭進拴走過的腳印中發現點什么。
這篇文章發表后,我收到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數百封來信,大部分是初學寫作的年輕人,有不少人還寄來習作讓我修改、推薦。陜縣一個叫聶光玉的中學生還專門跑到臨汝鎮來找我,他參軍后我們還長期保持通訊聯系,我也編發了他不少作品,引他走上了文學路。
辦《鄉音》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起初沒經費,我就把文化站的全部家當做抵押,貸了幾百元的款,還把工資墊上,印了第1期,隨后才這個20元、那個50元地集資辦了起來。我一個人身兼社長、主編、編輯、校對、發行、財務6職,還拉大旗做虎皮地做了一個大牌子,用紅漆寫上了“鄉音報社”幾個大字,掛在租來的兩間破房子門口。我到開封印報紙,為了省錢,就住到在河大讀書的老鄉馮團彬的宿舍里。一天夜里,我一直在印刷廠校對到凌晨3點,回來時學校前后門都上了鎖,只好翻墻,結果被碎玻璃扎得雙手、雙腳都流了血。
從《鄉音》創辦到現在,已過去了39年,我也從當年20多歲的小青年,到了現在65歲的小老頭。但《鄉音》磨練了我,成全了我。如果沒有這張報紙,我現在可能還是一個深山溝里的農民,也正是這張報紙讓我轉成了國家干部,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不能也不會忘記她。
往事歷歷,猶在眼前,感謝當年支持我的各級領導!感謝當年資助《鄉音》的各界朋友!我在這里真誠地對各位道一聲:“謝謝!謝謝!再謝謝!”
如今,回憶起我1986年至2000年編輯《風穴文藝》和《滄桑》雜志的14年難忘歲月,有許許多多的往事涌上心頭,很有必要寫出來,與讀者進行交流互動,也為后人留下一份文學史料。
1986年12月,經我的恩師徐慎、王泉水極力舉薦,我被借調到臨汝縣文聯工作,當時剛剛經歷了一場人事上的是非曲折,我的干部關系在寄料鎮,戶口在臨汝鎮,工資關系在文化局,人在文聯。可文聯編制已滿,一時又調不進來。真是辦公沒桌、吃飯沒鍋、睡覺沒窩。
我到臨汝縣文聯接手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到鄭州校對《風穴文藝》。一天下午,我在文聯辦公室值班,時任縣文聯主席張進才從鄭州回來,連家都沒顧上回,就直接到辦公室讓我連夜坐火車趕到鄭州,與已先期到達的陳建國副主席在河南日報招待所校對《風穴文藝》創刊號。我到鄭州后,與陳建國副主席連明徹夜校對了3遍《風穴文藝》創刊號的大樣,用徐慎老師的話說,《風穴文藝》創刊號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因經費沒有及時到位,印好的刊物,河南日報印刷廠硬是不讓提貨。后來張進才主席派我乘他在臨汝縣印刷廠工作的兒子的車到鄭州與印刷廠的負責人說了許多好話,才拿回了50本刊物,張進才主席把這些刊物分送有關領導,經多次催促協調,才于1987年6月落實了印刷費,運回了《風穴文藝》創刊號。發行后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
南丁是河南當代文學60多年發展歷程最完整也是最重要的親歷者和領導者之一。他52歲起擔任河南省文聯主席、黨組書記,主持創辦了《莽原》《散文選刊》《故事家》《文藝百家報》等多種文學期刊,培養了一大批中青年作家,對新時期“文學豫軍”隊伍的成長壯大發揮了關鍵性作用,為河南文學事業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就連我這個放羊娃出身的農民作家,也得到了南丁老師的大力支持和親切教誨。1984年9月,我給南丁老師寫信說我們要成立臨汝鎮農民筆會中心,創辦《鄉音》報,沒想到很快就收到了時任河南省文聯主席、黨組書記的南丁老師發來的賀信:
祝賀你鄉成立起筆會中心,并創辦《鄉音》月報。希望在鄉黨委和鄉政府的領導下,把工作做好,活躍農村的文化生活,培養文學作者,踏踏實實地做好工作。
祝工作順利!
何南丁? 張有德
我把這封賀信發表在了《鄉音》創刊號的第一版,在我們臨汝鎮引起了轟動效應。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省文聯的主席還真的會給一個鄉級小報親筆寫信祝賀。
1987年,我到臨汝縣文聯編《風穴文藝》,我又一次來到鄭州,親自到何主席辦公室拜訪。當我說明來意,何主席當即揮毫命筆,濃墨重彩地題寫道:
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
題贈《風穴文藝》
南丁
1987年5月12日
再后來,在南丁老師主持下,由河南省文聯主管主辦的《當代人報》創刊,南丁老師任主編。在創刊號的第二版以一個整版的篇幅發表了我與陳建國合作的報告文學《汝州新星》,并被收入多部選集。南丁老師還多次為我們的《風穴文藝》協調解決辦刊經費。經南丁老師極力推薦,我與屈江北老師合寫的大型古裝戲劇本《楊六郎造酒》也在《河南戲劇》雜志發表。南丁老師還親自為我頒發了河南省首屆優秀文學組織工作者獎獲獎證書和獎金,對我鼓舞很大。
1989年春夏之交,我們汝州市要舉辦第二屆牡丹文學筆會,我和時任汝州市文聯主席張進才到鄭州與汝州老鄉徐慎老師一起向他匯報,南丁老師親自動員省文聯所有報刊的主編到我們汝州參加了這次規格空前絕后的盛會,主編們親自面對面、手把手地教我們汝州的作者寫作、改稿,推出了一批精品力作。為培養文學汝軍奠定了基礎,立下了汗馬功勞。
在汝州市文聯工作的14年里,我編輯出版了38期《風穴文藝》和《滄桑》雜志,組織了100多次不同類型的文學創作筆會,培養了大批文學新人。我還幾次冒著風雪,在節假日放棄與家人團聚的機會,步行到鄉下看望作者,輔導創作。我寧愿自己少寫、少發,也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到發現和培養人才上。在辦刊物過程中,因沒有經費,我就千方百計想辦法,不惜跑千山萬水,受千辛萬苦,說千言萬語,承擔千難萬險,不怕跑斷腿,不怕餓斷腸,不怕遭冷遇、給白眼,沒有小車,就坐公共汽車、三輪車,騎自行車、步行……一次不行就兩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用真情去感化上帝蒼天,多方籌資數十萬元,把每一分錢都用到辦刊物、培養作者身上,而我自己卻從來沒有領過一分錢的加班補貼和編輯校對費。我沒有職稱、沒有地位、沒有職務、沒有金錢,有的只是對文學的一片癡情。我不怕吃虧,不怕受累,為了文學事業,可以犧牲一切。我非常尊重業余作者的勞動,不少稿件,我整整保存了10余年之久。
1992年,當一批又一批的文人紛紛下海的時候,我也下了海,下到了上海,下到了學海。我這個生在小山村、長在小山村、喝山泉、吃山菜長大的農民的兒子,淚別老母妻兒,來到了夢寐以求的高等學府——復旦大學。我在書海里遨游,在稿紙上耕耘。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完成了兩部中篇小說、一部長篇小說、一部長篇紀實文學、一部報告文學集、30多篇散文、評論,總字數達60多萬字;還翻閱中外文學名著310部,記讀書、聽課筆記、日記約70多萬字。
復旦校園風光迷人,環境優雅。每當黃昏時分,一對對紅男綠女出出進進;每當周六、周日晚上,我住室對面的舞廳里,彩燈閃爍,舞曲悠悠,那美妙的舞曲撩人心扉,令人神往。可我為了趕寫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美女山,美人河》,就抵擋著各種誘惑,怕那軟軟綿綿的音樂把我的魂兒勾走,我就關上住室的門,可那音樂又從窗口飄入,我就又把窗子關個嚴嚴實實,再用棉花團堵住耳道孔。天太熱就脫去長衣褲,任蚊蟲叮咬;困了,就到衛生間用水龍頭沖一下再寫;夜深了,怕影響同室的幾位學友休息,我就用床單隔住臺燈光亮,拉滅公用電棒繼續寫啊寫!餓了,就干啃幾口方便面再寫。我每天為自己規定寫3000字的任務,寫不完不準睡覺,最多的一天寫了13500字,創入復旦求學以來的最高紀錄。我寫啊寫,手寫腫了,頭發寫稀了,身子寫瘦了,只有稿紙在一摞一摞往長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萬苦寫了書,又東抓西借、負債累累,自費出書,賣書還債。這不是癡、不是憨,是什么?
在1994年我的36歲本命年到來之際,我終于實現了為之奮斗了20個春秋的愿望——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協有巴金、冰心、艾青、曹禺等中外著名的老作家在其中,入會也是非常自豪和榮耀的事,我最珍視中國作協會員證這個小本本。
1994年3月,我背著一大包發表的作品和獲獎證書,第一次到北京,兩條腿站得腫成了虛糕饃。我不知道中國作協在哪里,一位出租車司機說:“我給你拉到沙灘的文化部問問吧!”
當孫德全老師看了我的一大包袱作品和獲獎證書后,說:“小郭,你這7本書就夠條件了,其他作品和證書你還拿走,填到表上就可以了,你給10元錢,領張申請表吧!”
孫德全老師給我了一張中國作家協會入會申請表,又極熱情地把我送出文化部大院。我連夜返回汝州,一筆一畫,認認真真地填了表,讓單位蓋了章,又到省作協見了王秀芳秘書長。
秀芳大姐說:“光你這種精神,也能打動中國作協的領導!”
她提筆在省作協意見一欄寫道:
郭進拴同志已出版長篇小說、散文集、紀實文學集七部,有的作品在省內多次獲獎,在文學組織工作方面也有突出成績,獲我會首屆“優秀文學組織工作者獎”,同意推薦。
河南省作家協會
1994年3月4日
1995年2月23日,我收到了中國作協正式通知,說我已于1994年12月27日經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研究批準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隨后,中國作協為我頒發了編號為4481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證。
這也是我此生最開心的一件大事。
命運是那樣的無情。它把太多的苦難、太多的辛酸、太多的折磨,降臨到我的身上;命運又是那樣多情,正是它用苦難造就了我的剛毅和堅韌;正是因它為我設置了沉甸甸的黑夜,才使我的智慧之火,靈感之光,悟性之波,匯聚一起,產生了無窮的力量。
我也在這個時候抖擻了精神!
一旦解脫了套在身上的有形或無形的枷鎖,我的筆便在靈感的彩云中飛動,一發而不可收。我能在丑中發現美,在平庸中看到奇崛,在細小里觀察到博大。
省內外報刊紛紛向我約稿,我的作品不斷在一些權威報刊發表,頗受好評。
我在汝州市文聯工作時任住會的文學創作協會常務副理事長,1997年又當選為汝州市作家協會第一副主席兼秘書長。
我曾親自參與策劃組織了汝河筆會、白云山筆會、牡丹筆會等文學活動,其中的汝河筆會、第二屆牡丹筆會、溫泉筆會邀請到黎辛、田中禾、丁琳、喬典運、張宇、孫方友等數十位國內大家名流出席會議,在全國引起強烈反響。
我將一批作家集中起來進行創作,互相探討,互相交流,產生了一批在傳統基礎上有所突破的新作,引起省內外文壇廣泛關注。我非常尊重業余作者的勞動,不少稿件,我保存了10余年之久,有的稿件作者都已經忘記了,卻突然收到了我寄去的發有他(她)這篇作品的樣刊。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那時候搞活動,財政上沒有一分錢的補貼,全靠我們和企業聯姻,我們給企業家寫報告文學,換取企業家的資金支持。那時候沒有電腦,來稿全是手寫,從改稿、畫版、校對,到出版、寫地址、寄雜志,勞動量非常大,我常常犧牲節假日和星期天的時間,為作者服務。雖苦,雖累,但很快樂!我也曾把我們的《風穴文藝》和《滄桑》雜志帶到了復旦大學和魯迅文學院的宿舍、課堂、圖書室、閱覽室,還有《人民日報》《人民文學》《文藝報》《中國作家》《當代》《收獲》等國家級報刊的編輯部,這些大城市的大家名流也對我們的刊物贊不絕口。據不完全統計,《風穴文藝》發表的184篇(部)作品被國家、省級報刊、電臺、出版社選用。
我與大家團結一心,大打攻堅戰,奔赴全市各鄉鎮,督促成立了數十家文學社團組織,成立了文學創作領導機構,我們用《風穴文藝》拉來的宣傳費,為每個文學社團訂了《文藝百家報》《散文選刊》《奔流》《莽原》等報刊,由我負責每期分發給他們。我們還編發了《文藝簡報》《汝州文藝之窗》等內部資料,及時把大家的文學創作成果宣傳報道出去;我們還與汝州人民廣播電臺聯合主辦了《汝州文學》節目,我們除平時組織文學征文大賽外,每年還組織一次年度文學創作成果評獎,將汝州市作者在省以上報刊發表的作品評出一、二、三獎,頒發證書和獎金;我們在平頂山人民廣播電臺和河南人民廣播電臺開辦了汝州文學專題節目,在《河南日報》《平頂山日報》《平頂山文化報》和《新城》《河南群眾文藝》《豫苑》雜志編發了汝州文學作品專版和專刊,先后與河南人民廣播電臺聯合舉辦了“汝州種雞杯”“云河杯”“宋宮酒杯”散文征文大賽,與河南省文化廳、河南省群眾藝術館、《河南群眾文藝》雜志社聯合舉辦了“寶烤杯”文學大賽,我市眾多作家榮獲大獎,為文學汝軍沖出河南、走向全國鋪平道路,創造條件,擊鼓助陣,鳴鑼開道。我們還出資組織重點作者到泰山、黃山、江蘇、上海等地采風創作,選送有潛質的作家到復旦大學、魯迅文學院進修深造。我們全面發動了包括各文學門類的文學創作活動,《河南日報》、河南人民廣播電臺以“汝州市興起文學創作熱”為題,多次宣傳報道了汝州文學現象。
這一階段我們精誠團結、打破禁錮、解放思想,深入調查研究和掌握藝術規律,闖出了一條文學藝術改革創新的新路子,打造了一支在河南有一定影響的汝州作家群。
從1986年到1996年是新時期汝州文學創作事業發展的第二階段,其特點是在改革開放和建設現代化社會主義的大目標鼓舞下所作的推動文學創作、催生精品力作的努力。
20世紀80年代是改革開放初期,國門始開,西風吹來之際,感覺敏銳的年輕人,抱著迎接現代社會的熱情而掀起的一場文學藝術革新的演練,其動機和目的無疑都是積極的。今日的汝州作家群,大多是當年《風穴文藝》和《滄桑》的作者或支持者,不同程度地受到過現代文學藝術思潮的洗禮,他們經過冷靜的反思已逐步走向成熟,成為今日汝州文學界的一支中堅力量。
從1982年臨汝縣文學協會成立到現在,在已經行駛了41年的汝州文學號航船上,載有我和同仁們的身影和心血,摯情和理想,我和它已是榮辱與共,難舍難分了。
在財政沒撥一分錢經費的情況下,參與組織、編印了64期銅版紙彩色印刷的《文藝界》。我們找米下鍋,已連續出版銅版紙彩色精印的《文藝界》64期。就這樣,在財政沒撥一分錢經費的情況下,我和趙小永、徐長鵬、禹紅波等年輕人一道找米下鍋,在2006年5月1日出版的創刊號上,發表了我執筆寫的《發刊詞》,提出“把《文藝界》辦到讀者心坎上!”“我們愿守著這片園地,守著這片熱土,為文藝界播種、育苗、施肥、澆水,把更多更好的文藝作品奉獻給讀者。為建設和諧社會做出積極貢獻!”
在2006年底的一次《文藝界》編輯會議上,岳書敏副主席說:“今年郭老師出力最大,成績最突出,大家都要向郭老師學習,多作貢獻。”在2007年春節舉行的一次書畫筆會上,市文聯黨組書記程貴平端了一大茶杯酒走到我跟前說:“你去年干得最好,成績最突出,我都看著呢,你是個實在人,來!干了這杯!”領導們這么尊重我,這么理解我,又這么看得起我,我工作起來也更有勁頭了。
2008年1至7月,因《文藝界》發表了我寫的一篇報告文學引起一場民事訴訟,我和有關領導以及《文藝界》編輯部被告到了法院,《文藝界》暫時停刊整頓。我又抓住這個空檔,集中寫了《五十歲》《遠村》以及近百篇散文、游記,大部分已收到《閃光的足跡》這部書中。“5·12”汶川大地震發生后,我徹夜難眠,含淚寫了一組詩文,發表在國家、省、市級多家報刊。
2008年8月,時任市文聯主席程貴平、副主席岳書敏找我談話,要我恢復編輯出版《文藝界》,我又以每月2到3期的進度,到年底圓滿完成了全年12期的任務。2009年春節期間,我又放棄了與家人的團聚,離妻別子,只身到深圳寫出了數十萬言的《魯慕迅傳》,部分章節已收入《閃光的足跡》一書。
2008年10月,我讓長子郭方向在新浪網給我注冊了一個博客,從此我成了一個博客迷,玩上了癮,除每月按時出版發行《文藝界》外,把全部時間和精力都用到了經營博客上。后來我又在百度、網易、搜狐、人民網、新華網等網站相繼注冊了20多個博客,現在我創建的博客和圈子累計點擊率達3000多萬人次,共推出博文30萬篇(部),結交了成千上萬個博友和圈友。
截至2012年1月,我們共連續出版對開四版、銅版紙彩色精印的《文藝界》64期,2018年我退休后,又和王長偉、李建設、郭方向、寧耀奎、李文生一起,把《文藝界》報紙改成了每期112頁的雜志,現已出版15期,發現和培養了一大批文藝新秀,重點推出了一批大家名流的精品力作,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我近幾年雖然少出了幾本書,卻又為文藝界開辟了一個新的陣地。每每捧讀散發著油墨香的《文藝界》,我為自己付出的勞動和汗水感到欣慰和自豪。
我們在辦好《文藝界》的同時,還參與組織了中國作家石人山筆會、全國毛澤東文藝思想研究會汝州溫泉年會、全國報告文學魯山年會、河南省報告文學學會第四屆理事會等20多次文學活動,還先后策劃組織了“小屯杯”紀念改革開放30年征文、全國“圣光杯”報告文學大賽、全國“中原不銹鋼杯”報告文學大賽、紀念平頂山建市60年“天晟杯”報告文學征文、紀念改革開放40年“金庚杯”報告文學征文、紀念建國70周年“孝賢杯”文學作品征文、全國“智泉流韻杯”戰疫征文大賽、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老區建設杯”文學作品大獎賽、第二屆全國“孝賢杯”文學大賽,喜迎二十大第二屆老區建設杯征文等。推出了一批精品力作,發現了一批文壇新秀。我還為108位平頂山和外地的作家寫了250篇評論文章,極力推薦他們的作品,提高他們的知名度。我還與時任平頂山市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刁培江共同策劃、組織、編輯、出版了《基石禮贊——平頂山市首屆報告文學大賽獲獎作品集》。
在脫貧攻堅戰役中,我們又派出了精兵強將,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創作了一批有溫度、有筋骨、接地氣的好作品。其中郭方向寫出的80多萬字的長篇報告文學《魯山脫貧大決戰》由中原出版傳媒集團、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被列入河南省脫貧攻堅成果參加全省脫貧攻堅成果展覽,中國作家網、奔流文學網、《中原作家群》《時代報告》雜志紛紛發表評論文章,好評如潮。
我近幾年雖然少出了幾本書,卻結交了海內外眾多志同道合的文朋詩友,每天點評他們的日志,為他們提供熱情周到的服務,我同樣感到有成就感和幸福感。在2009年8月召開的中華網絡作家協會成立大會上,我以全票當選為中華網絡作家協會第一副主席兼秘書長。2010年3月,中共平頂山市委宣傳部為我頒發了“2009年全市優秀網絡評論員”的證書,我想這也是組織上對我工作的肯定和支持。
2009年下半年,我又與賈宏文、胡中偉兩位主席共同研究,重新申報了《堯山》的刊名,最終才于2009年10月獲得了省新聞出版局的正式批準。經過緊張籌備,又是在財政沒撥一分錢經費的情況下,我們多方奔走,四處求助,于2009年年底出版了創刊號,并召開了首發式。《堯山》創刊號上發表了我的《癡夢難醒》,新華區地稅局副局長趙玉清看后,專門請我吃飯、長談,共同的愛好和經歷,使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真誠感謝賈宏文、胡中偉兩位主席對我的信任和支持!
現在,我與賈宏文主席任總編輯的《鷹城》雜志已出版了49期,一大批實力派作家、詩人,正從《鷹城》走出!
如今,平頂山市作家站在了新的起跑線上,正在向著更高的目標奮進!
平頂山作家群具有多方面的成功因素:他們有他們的領路人、同盟軍,有熱心培養他們的辛勤園丁和護花培土人,他們有他們的鴻鵠之志,豪爽、自強,敢為人先。他們有他們的堅強后盾,他們也有他們堅定的信念,他們更有他們的創新和開拓精神。
土壤只要肥沃,花木定然繁盛。平頂山有神奇迷人的風光,悠久輝煌的文化,可歌可泣的人民,甘甜醇美的湛水,請您拭目以待吧,平頂山作家群正龍騰虎躍,吶喊著、呼嘯著沖出中原,沖向全國!是的,他們有一股勢不可擋的勃勃英氣,定能踏平障礙,越過防線,沖出中原,走向全國。未來是屬于他們的!
沖吧,平頂山的文學創作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