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恒,鄭湘明,張 萌
(湖南工業大學 商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
隨著全球科技與經濟的飛速發展,環境污染、資源浪費等問題日趨嚴重,各種廢棄物并未得到很好的處理和二次利用,導致了大量的資源浪費。針對這些問題,我國在“十四五”規劃中提出構建廢舊產品循環體系的戰略方針,這是保護環境、節約資源的關鍵環節,也是環境保護過程中提高資源可持續利用率的必經之路[1]。資源回收作為節約資源的重要手段,越來越多的國家通過補貼獎勵的方式推進回收企業大力開展環保行動。在日益嚴重的環境污染與資源浪費背景下,傳統回收方式因為操作不規范、效率低下等問題,無法滿足社會回收需求,逆向供應鏈的回收再利用已成為重要的資源節約方式。
2017 年10 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積極推進供應鏈創新與應用的指導意見》,這是我國首次部署供應鏈創新與應用的相關工作,明確了未來逆向供應鏈的發展方向。逆向供應鏈涉及消費者、回收商、制造商等多個參與主體,在相互關聯的同時彼此之間也具有獨立性[2]。在逆向供應鏈中,回收商和制造商通過回收廢棄物品對資源進行處理后循環利用,能夠將物品價值發揮到最大化,在減少環境污染的同時也可提高資源利用率,緩解資源緊缺問題;再者,政府作為市場監管主體,一方面通過綠色補貼等激勵手段提高企業資源回收的積極性,但因為逆向供應鏈中存在信息不對稱現象,若政府監管不力,回收商和制造商可能會通過信息造假、隱瞞回收信息等行為來合謀騙取補貼。因此,在綠色補貼背景下,政府如何進行有效監管以防范回收商與制造商的合謀行為,是逆向供應鏈發展過程中極需關注的問題。
逆向供應鏈已經成為物流發展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其概念源自于逆向物流,作為一種市場行為,其主要作用是對廢棄物品的回收與再利用。有關逆向物流與逆向供應鏈的研究,國外學者涉及較早,J. R. Stock[3]在他的著作中對逆向物流進行了初次定義,表明逆向物流是一種涵蓋了退貨、廢棄物再加工及產品維修等多道流程的物流行為。D. S. Rogers 等[4]認為逆向供應鏈就是一個從消費到回收的反向過程,將產品材料及信息進行二次處理和規劃,從而保證資源回收利用。經過不斷的實踐發展,國內學者對逆向供應鏈的研究也在深化,但對其概念并沒有統一的定義。曹建華等[5]認為逆向供應鏈的主要作用是獲取廢棄產品的剩余及隱藏價值,是一種降低運營成本的盈利策略。逆向供應鏈的一般流程是回收商通過回收消費者手中的廢棄物品,并轉移到回收處理中心后進行統一操作,包括產品分類、材料檢測、物品分解等行為,保留還有回收價值的部分物料,通過處理進行二次利用,根據物料的類別、折舊率等屬性分別轉移到其他主體來獲取利益,而失去利用價值的其他物料無法二次回收[6]。
為了從不同層面對逆向供應鏈開展更深入的研究,國內許多學者運用博弈論來分析逆向供應鏈中各主體的行為。王玉燕等[7]在政府獎懲機制背景下研究了不同供應商的逆向供應鏈演化流程。付小勇等[8]分析了市場存在回收競爭的情況下逆向供應鏈回收渠道的各類影響因素,發現政府實施補貼政策能夠穩定回收商的回收策略。在逆向供應鏈過程中,政府成為逆向供應鏈體系中重要的一部分,可以有效減少信息不對稱帶來的負面影響,此外,適當的監管也可以協調各主體之間的利益沖突。伍曉茜等[9]運用演化博弈論分析了逆向供應鏈過程中政府補貼力度對回收商與制造商兩個主體合作行為的影響。柳鍵等[10]研究發現,政府的補貼政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逆向供應鏈的總體效益。范定祥等[11]采用了兩級回收供應鏈演化博弈模型,探討了政府補貼懲罰機制對逆向供應鏈中回收主體積極性的影響。何海龍等[12]通過建立三方博弈模型,研究了政府管制對快遞包裝回收產業的影響,發現適當監管有利于建立市場秩序,并推動逆向供應鏈的發展。
綜上所述,以往的研究雖考慮了政府參與對逆向供應鏈機制的影響,但仍缺少將政府作為關鍵主體引入博弈模型的研究,同時也缺乏對逆向供應鏈內部主體之間可能存在合謀行為的探討,此外,對各主體的前提假設均建立在完全理性的條件下,涉及有限理性的研究還較少。因此,本文擬在有限理性的假設下,基于前景理論構建三方博弈模型,探討政府、制造商和回收商3 個主體之間的利益競合關系,并針對制造商與回收商二者的合謀行為展開分析,進而提出防范合謀的對策建議,從而促進我國逆向供應鏈體系的完善與發展。
綠色補貼背景下,逆向供應鏈中合謀尋租行為博弈主要涉及三方主體,分別是政府、制造商和回收商。政府為逆向供應鏈的發起方,不直接參與回收再制造行為,其通過建立逆向供應鏈體系,提升資源利用效率和降低能源消耗,最終提高社會整體福利;制造商,逆向供應鏈中的行動方之一,主要負責對廢舊物品進行二次加工,通過銷售二次加工的產品獲取一定收益。政府會對制造商和回收商的回收再利用行為進行核查與監督,確保回收再利用工作的正常開展;回收商,逆向供應鏈的另一個行動方,主要負責對廢舊物品進行回收,將回收到的廢舊物品交由制造商進行二次加工處理。三者的關系如圖1 所示。

圖1 主體關系圖Fig.1 Principal relationship diagram
在三者的關系中,政府與制造商之間是“委托-代理”關系,即政府委托制造商進行廢舊物品的二次加工利用,政府會根據制造商對廢舊物品的加工數量給予制造商一定的綠色補貼,從而激勵制造商的回收再利用行為,政府也會對制造商與回收商的回收再利用行為進行核查與監督,確保回收再利用工作的正常開展。制造商與回收商之間同樣為“委托-代理”關系,制造商本身不直接對廢舊物品進行回收,而是負責對廢舊物品的二次加工與銷售,制造商付與回收商傭金,委托回收商對廢舊物品進行回收。對于制造商而言,因為與政府的“委托-代理”關系存在信息不對稱,當政府給予的綠色補貼金額不足以覆蓋制造商回收再制造的成本時,制造商可能會聯合回收商開展合謀行為,騙取更多的綠色補貼額度,而為了讓回收商配合自己的工作,增加信息不對稱,確保政府不會通過回收商獲得相關回收信息,制造商會將二者合謀騙取的補貼金按一定比例與回收商進行分贓,而當回收商通過回收制造獲得傭金收益較小或者無法覆蓋其回收成本時,也會產生強烈的合謀動機。合謀讓二者獲得巨額利益的同時,本身付出的成本較少,且二者合謀與政府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就更加嚴重,這會大大增加政府的核查難度。故在逆向供應鏈中,為了保證回收利用工作的正常開展,政府會對制造商和回收商的回收再利用行為進行核查與監督,制造商與回收高的合謀會提高信息不對稱程度,降低政府核查成功的概率。
在三者的關系中,政府的補貼投入能有效地推動制造商和回收商積極參與回收工作,從而調節制造商和回收商的市場行為,同時也會對制造商和回收商的行為進行規范和監督。政府的監督力度與逆向供應鏈中其他主體的利益緊密相關,為達到利益最大化,制造商和回收商決定是否形成合謀關系,通過虛報回收信息騙取更多的綠色補貼。
模型主要參數及定義如表1 所示。

表1 模型參數及含義Table 1 Model parameters with interpretation
以下為建立模型的前提假設。
假設1政府、制造商和回收商在博弈中均為有限理性,相較于收益,三者均對損失更加敏感。
假設2政府委托制造商對廢舊物品進行回收再加工,制造商通過與回收商合作進行廢舊物品的再利用。制造商再加工一單位廢舊物品可增加社會整體福利Rg。
假設3制造商與回收商合作開展回收再利用,制造商委托回收商回收廢舊物品,制造商負責二次加工與出售。其中,回收商回收一單位的廢舊物品所需的成本為Cc,制造商再加工一單位廢舊物品的成本為Cm,每出售一單位再加工產品的收益為Rm。此外,因為制造商是委托回收商進行回收,故需支付回收商委托費用,每單位廢舊物品的回收委托費用為z。
假設4政府對制造商的回收再利用行為進行補貼激勵,每單位廢舊物品給予b的補貼。
假設5制造商和回收商做出合謀風險決策,結果為(合謀,不合謀)。通過謊報回收數量以騙取政府補貼(包括合謀與不合謀兩種決策),其中合謀的實際概率為p3,不合謀的實際概率為1-p3,0
假設6政府作出對合謀行為的核查決策,結果為(核查,不核查),其中核查的實際概率為p1,不核查的實際概率為1-p1,0 假設7因為合謀行為具有隱蔽性,且政府與制造商、回收商之間存在信息不對稱,另外受限于人力與物力,政府對合謀行為進行核查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查處成功,存在(核查成功,失敗)兩種可能,其中核查成功的概率為p2,核查失敗的概率為1-p2,0 假設8政府對合謀行為進行核查,若發現制造商與回收商存在合謀行為,對制造商和回收商各自瓜分的騙取補貼額分別處以m倍的懲罰,m>1。 2.3.1 前景理論 前景理論是由D. Kahneman等[13]在1979年提出的,其從心理行為學的角度考慮風險決策的相關問題,研究風險不確定情況下主體行為策略的變化及特點。該理論能夠體現有限理性主體在決策時的行為特征[14],現階段的前景理論在構建主體博弈模型中有一定的應用,不同主體根據不同的考慮因素,所持有的風險態度亦不相同。李玉等[15]基于個體有限理性假設,結合前景理論構建了眾包物流參與者感知收益博弈矩陣,對物流配送方決策行為進行演化博弈分析。雷勛平等[16]基于前景理論建立了政府監管部門與被監管企業的演化博弈模型,構建食品行業行為監管前景值矩陣。柴智慧等[17]運用前景理論研究了財政補貼對保險公司不規范行為的影響,建立財政補貼背景下保險公司決策行為的影響模型。綜上,通過前景理論構建博弈模型,能夠在不確定條件下參照主觀偏好對主體行為的影響,從而更加全面地考慮相關不確定因素,進而有效分析收益或損失對決策者的影響。 在前景理論中,決策者對于其損失和收益的感知價值可以用前景值V來衡量,而前景值V則由價值函數v(x)與權重函數π(pi)共同決定。v(x)是實際收益x與決策者參照差值的函數,π(pi)用來決策實際損益能夠為決策者帶來的主觀感受價值,是事件發生的實際概率pi的函數,表示決策者對于事件發生概率的主觀判斷。如制造商和回收商對政府選擇核查策略的主觀判斷概率為π(p1),政府對制造商與回收商合謀的主觀判斷概率為π(p3)等。其關系為 權重函數π(pi)中,當pi較小時,π(pi)>pi,當pi較大時,π(pi) 且π(0)=0,π(1)=1, 2.3.2 混合策略博弈模型構建 根據以上假設與參數,本文構建了基于前景理論的政府、制造商和回收商三方在逆向供應鏈中的混合策略博弈收益矩陣,如表2 所示。 表2 三方博弈矩陣Table 2 Tripartite game matrix 為探究各種因素對三方主體博弈納什均衡概率的影響機理,課題組使用Matlab 進行算例分析,觀測各個參數變動對納什均衡概率值的影響。各參數賦值情況及賦值依據如表3 所示。 表3 各參數算例分析賦值情況Table 3 Parameter analysis and value assignment 3.2.1 基于政府行為的均衡分析 圖2 合謀均衡概率與變量間關系Fig. 2 Relationship between collusive equilibrium probability and variables 由圖2 可知,p3*與政府核查成本Cg正相關,與補貼金額b、懲罰系數m和核查成功概率p2負相關。 政府核查成本Cg與合謀概率p3*正相關。政府核查成本越高,制造商和回收商合謀騙取補貼的概率越高。政府開展核查工作需要預算,若預算開支過大則會阻礙核查工作的開展。此外,政府在開展核查之前,會綜合考慮核查成功的概率和核查的機會成本,因為政府與制造商、回收商之間存在嚴重的信息不對稱,故對核查成本的衡量存在較大不確定性,從而降低核查成功的概率,制造商和回收商考慮到這一點,會更傾向于合謀騙取政府補貼。 政府補貼金額b與合謀概率p3*負相關。制造商獲得的補貼越多,開展合謀的概率越低。政府的補貼付與制造商,若補貼加上再制造產品的銷售收入讓制造商有利可圖,則制造商不會冒險開展合謀。相反,若補貼金額過低,不足以彌補制造商的成本,則制造商會傾向于開展合謀以獲取收益。 懲罰系數m與合謀概率p3*負相關。政府懲罰越嚴厲,制造商開展合謀的概率越低。制造商在開展合謀之前,會考慮合謀被發現的風險以及損失,若合謀被發現所帶來的損失遠大于合謀帶來的收益,制造商會選擇規避損失,從而降低合謀動機,故懲罰越嚴厲,對合謀的震懾作用越大。 核查成功概率p2與合謀概率p3*負相關。政府核查合謀的成功率越高,制造商開展合謀的概率越低。核查成功概率的高低取決于政府的核查能力,政府核查能力的提升會對合謀產生威懾作用,從而降低制造商開展合謀的概率。 3.2.2 基于制造商行為的均衡分析 p11主要受z、Cm、Rm、b、m、p2、g7 個參數的影響,其影響關系如圖3 所示。 圖3 制造商合謀核查均衡概率與變量間關系Fig. 3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quilibrium probability and variables of manufacturer collusion check 由圖3 可知,p11與制造商付與回收商的委托金z和對廢舊產品再制造的成本Cm正相關,與銷售再制造產品的收益Rm、補貼金額b、懲罰系數m、政府核查成功概率p2和分贓比例g負相關。 委托費用z、廢舊產品再制造的成本Cm與p11正相關。委托費用和再制造成本是制造商開展回收再利用的總成本,即制造商回收再利用的總成本越高,政府實施合謀核查的概率越高。對于制造商而言,回收再制造成本越高,制造商工作的積極性越低,政府考慮到這一點,會對制造商的工作進行更嚴格的核查,以保障逆向供應鏈回收工作的正常開展。 銷售再制造產品的收益Rm、補貼金b均與p11負相關。再制造產品銷售收入和補貼都屬于制造商開展回收再利用工作的收益,即制造商總收益越高,政府核查概率越低。在逆向供應鏈中,若制造商的收益可以彌補成本甚至可以獲取豐厚的利潤,則制造商便沒有必要承擔風險開展合謀行為,政府預判到這一點,也會降低核查動機,從而減少核查成本。 政府核查成功概率p2與p11負相關。即政府核查合謀成功概率越高,政府開展核查工作的概率越低。政府核查成功率反映了政府的核查能力,高核查能力會對合謀行為產生震懾作用,從而使制造商從合謀風險偏好轉為合謀風險厭惡,從而降低合謀動機。 分贓比例g與p11負相關。即制造商從合謀騙取的補貼額中獲取的比例越低,制造商開展合謀工作的概率越低。制造商的合謀行為需要回收商的參與,二者對于騙取補貼金的分配需要達成合作,若是制造商分配的比例過低,不足以彌補制造商合謀所承擔的風險,制造商開展合謀的動機就會降低。 3.2.3 基于回收商行為的均衡分析 p12主要受z、Cc、b、m、p2、g6 個參數的影響,其影響關系如圖4 所示。由圖4 可知,p12與回收商的回收成本Cc正相關,與懲罰系數m和委托金z負相關,與其它參數的關系則并不顯著。 圖4 回收商合謀核查均衡概率與變量間關系Fig. 4 Relationship between equilibrium probability and variables of collusion verification of recyclers 回收成本Cc與p12正相關。回收商開展回收廢舊物品的成本越高,回收商參與合謀的概率越大。無論是回收商還是制造商,在逆向供應鏈中均以自身利益最大化為原則進行決策。當回收商開展回收工作的成本過高,預判到收益過低或收益無法抵消成本時,回收商參與合謀的動機就會增強。 懲罰系數m與p12 負相關。政府對合謀行為的懲罰系數越高,回收商參與合謀的概率越低。m代表了回收商參與合謀被發現的損失程度,政府的懲罰越嚴厲,回收商越偏向于損失規避,決策時綜合考慮合謀收益與風險,懲罰系數的提高會使回收商實施風險規避型決策。 政府核查成功概率p2與p12 負相關。政府對合謀行為核查成功的概率越高,回收商參與合謀的概率越低。政府的核查能力對回收商同樣有震懾作用,回收商在合謀決策時考慮到政府的高核查能力,會偏向于風險規避,降低合謀動機。 文章基于有限理性假設的前提,引入前景理論,構建了政府、制造商和回收商三方混合策略博弈模型,將政府也作為逆向供應鏈主體之一代入模型中,分析逆向供應鏈合謀行為中,影響各主體決策的關鍵因素,再通過Matlab 進行算例分析,探討合謀與監管的均衡概率與各個參數的關系,得到以下結論: 在三方行為的均衡分析中發現,逆向供應鏈的合謀行為主要受到政府核查成本、補貼金額、懲罰力度、核查成功率、回收再利用的成本和回收工作總收益等因素影響。 政府行為起關鍵作用。第一,政府補貼金額、懲罰力度和核查能力是影響逆向供應鏈制造商與回收商是否合謀的最主要因素;第二,綠色補貼政策在一定程度上能提高制造商和回收商的回收積極性,但依舊不能忽略二者的合謀概率。通過加大懲罰力度可有效遏制合謀行為,制造商和回收商由此偏向于損失規避,更傾向于考慮合謀面臨的風險及損失;第三,政府的核查能力決定了其核查成功率,強大的核查能力會對合謀起到威懾作用,從而降低合謀概率。 在有限理性的前提下,當制造商和回收商在逆向供應鏈中獲得的收益不足以彌補成本時,便會增加二者合謀的概率。在合謀過程中,若一方獲取的補貼金額比例較低,該主體便會減小合謀動機,從而降低合謀概率。 基于以上的研究結論,從政府角度出發,提出以下幾點針對逆向供應鏈合謀行為的防范策略: 政府應強化自身對逆向供應鏈合謀行為的核查能力。第一,建立系統化的核查流程,設立專門的核查部門,對核查工作人員進行專業性培訓,提升自身核查能力;第二,提高核查部門的預算水平,同時配備先進的檢查設備,對核查成功人員給予獎勵和表彰,提高工作人員開展核查工作的積極性。第三,針對不同方向的核查人員分配權力,拆分權力能夠減少濫用職權行為的發生。第四,建立并開放舉報渠道,一方面監管逆向供應鏈中的合謀行為,另一方面監督核查工作的廉政性。 提高回收主體的合謀風險意識。一方面,對逆向供應鏈中的各主體開展教育活動,通過講座、播放宣傳短頻等手段,普及主體的相關法律法規認知儲備,提高主體抵制合謀行為的自覺性;另一方面,定期對違反行為規范的人員進行公開批評、處罰,強調將合謀作為盈利手段是一種高風險行為,明示后果能夠有效的起到警示作用。 完善獎懲制度,政府在不扭曲市場的情況下參與各主體的回收策略選擇。政府參與制造商、回收商的策略選擇過程能夠發揮有效的控制作用,各方工作內容清晰透明,在提高逆向供應鏈回收工作效率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調整、規范了市場秩序。2.3 博弈模型構建

3 模型分析
3.1 模型求解

3.2 均衡分析




4 結論與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