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新常態背景下審計師意見、投資效率與企業價值關系研究
——基于產權性質視角

鄒夢婷， 凌 丹， 謝獲寶

（1.武漢理工大學 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2.武漢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1 引言

2014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亞太經合組織（APEC）峰會上系統闡述了中國經濟新常態問題，將經濟新常態的主要特點歸納為“速度、結構、動力”三個關鍵詞，即“經濟增長從高速轉為中高速”“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等主要特征。正確認識和把握經濟新常態發展形勢，將會給企業帶來新的發展機遇，從而提升企業價值。

審計師是企業外部監管的重要力量，審計師意見對于投資者的投資決策以及企業價值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作為審計成果的集中體現，審計師意見具有豐富的信息含量和強烈的信號傳遞作用［1］。審計師出具的意見類型直觀地反映了財務報告的質量，而財務報告質量的高低在某種程度上會影響投資者對投資風險的判斷并進而影響到企業價值。以往研究發現，審計師意見類型對企業的融資成本具有重要影響，較差的審計師意見往往會導致后續融資成本的上升［2-4］。證監會規定，被出具非標準審計意見的上市公司將喪失再融資機會，甚至其股票也會遭受停牌處理。因此，審計師意見對企業價值提升具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經濟新常態背景下，投資是支撐經濟穩定發展的“三駕馬車”之一，企業投資效率對市場經濟向好發展具有重要作用。對于企業來說，投資意味著需要一定的資金，在我國融資渠道比較狹窄的情況下，銀行貸款融資是企業的主要融資渠道［5］。作為企業資金的重要提供者，銀行等金融機構在企業融資時具有更大的話語權。為了降低自身的風險，銀行等金融機構往往會選擇具有較高財務報告質量的企業，而審計師意見則直觀地反映了企業財務報告的質量。因此，審計師意見對企業投資效率的提升具有顯著推動作用。投資效率的高低是企業健康、持續發展的關鍵，高效率的投資必然會提升企業價值。可將投資效率作為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關系間的中介變量引入研究模型。

本文研究的創新貢獻主要體現在：第一，目前關于審計質量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其影響因素的問題上，本研究分析了經濟新常態背景下審計師意見對企業價值的影響，拓展了審計質量經濟后果的研究，也為企業通過引入高質量審計機構促進企業發展提供了實證證據。第二，本文在傳導機制的研究中發現審計師意見通過提高企業投資效率進而對企業價值產生影響，不僅豐富了投資效率相關文獻的研究，也對企業價值的提升具有現實意義。第三，本文進一步研究發現產權性質的異質性問題，為企業價值影響因素的相關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

2 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2.1 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

經濟新常態背景下，一方面經濟增速換檔以及質量型、差異化的市場競爭使得企業經營環境日益復雜，另一方面以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的微觀結構調整凸顯了企業原有發展模式的不相適宜，如何確保企業價值提升已成為理論界和實務界共同關心的話題。

財務報告是由企業的管理層負責編制，朱凱和陳信元［6］研究認為由于企業的管理層在某些情況下具有粉飾財務報告的動機，報告的可信度值得商榷。為了保證財務報告的可靠性，企業通常需要聘請審計師對財務報告的質量進行鑒證，審計師作為獨立第三方對財務報告是否在所有重大方面實現公允反映發表審計意見，因而審計師意見的不同類型反映了財務報告不同的質量水平。

作為審計師對財務報告的真實公允性做出的綜合評價，審計師意見對企業行為決策的影響已經為眾多研究者所關注。在企業融資決策層面，審計師意見對企業融資具有重要影響。張純和呂偉［7］，廖義剛等［8］的研究發現審計師意見類型對企業的債務融資具有顯著影響，被出具標準無保留意見的企業能夠獲得更多的銀行貸款，利率也相對更低。Lin等［9］的研究認為債權人對被出具了非標準審計意見的企業的信任度會持續降低。胡奕明和唐松蓮［10］，Karjalainen［11］在對中國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中發現，審計師意見是銀行在發放信貸時關注的重要信息，非標準審計意見使得企業從銀行獲取貸款的利率更高，甚至有可能導致貸款申請的失敗。基于信息對稱視角，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可以降低信息不對稱程度。江偉和雷光勇［12］研究表明，高質量的審計意見降低了信息不對稱，利用審計的監督以及保險作用降低了企業融資成本。魏志華等［13］認為，標準審計意見有利于獲得企業的相關信息，降低了信息不對稱性。Defond和Zhang［14］發現，審計質量的提高有助于提升會計信息質量，這也緩解了信息不對稱問題。基于以上分析，當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被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時，企業融資成本將會持續走低，降低了信息不對稱問題，外界利益相關者對企業的信任度走高，進而企業價值將會得到提升。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有助于企業價值的提升。

2.2 審計師意見與投資效率

投資是關乎企業持續發展的重要財務活動，在完美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可以進行最優投資，投資效率也是最高的。然而，在經濟新常態背景下，企業在投資過程中受諸多因素的干擾，往往難以實現最優投資目標和最高投資效率，非效率投資情況普遍存在。管理層掌握著企業的經營決策權，基于委托—代理理論，管理層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與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之間存在著嚴重的代理沖突，雙方目標不同的情況下，會導致企業投資效率的降低。投資效率降低會使得企業偏離價值最大化的經營目標，不利于企業在激烈的市場中競爭，負面影響企業的生存和長期發展［15］。審計師可以通過監督管理層，約束管理者的機會主義動機，緩解管理層的不作為行為導致的投資機會的浪費，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16］；此外，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也有利于了解企業是否存在盈余管理問題，有助于緩解管理層與股東之間的代理沖突，從而緩解企業的投資不足的問題。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2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有助于企業投資效率的提升。

2.3 投資效率的中介作用

投資效率可以衡量企業資本投入與資本獲利的比值，即企業經營性投資的變現能力。投資效率的高低決定了企業能否健康、持續發展，高效率的投資無疑會促進企業的發展，投資過度或投資不足等短期行為會對企業的發展產生抑制作用。Muscarella［17］的研究發現，在適度投資的前提下，投資效率能夠顯著提升企業價值。羅明琦和宋常［18］從代理成本的角度研究發現，投資效率可以顯著提升企業績效。羅紅霞等［19］以中國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發現，投資效率與企業績效兩者間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張力派等［20］以2012—2018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通過實證研究得出投資效率能夠提升企業價值的結論。由此，投資效率對企業價值具有顯著提升作用。

綜合以上研究，審計師意見能夠提升投資效率，投資效率對企業價值又具有顯著提升作用，即審計師意見通過影響投資效率進而影響企業價值提升。羅紅霞等［19］，陶文麗［21］的研究均證明了投資效率可以作為中介變量存在。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3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投資效率在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二者關系間起中介作用。

2.4 產權性質的調節效應

產權性質是影響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關系的重要調節變量。現有研究發現，國有產權性質會對企業會計信息質量產生負向的影響［22］，進而影響企業價值。本文從以下方面分析產權性質的影響：第一，相對于國有企業，非國有企業缺少較多的政策扶持，抗風險能力較弱，其在會計信息質量的把控上會更加嚴格，此時審計師意見的影響作用會更強。對于國有企業來說，抗風險能力更強，而且其具有一定的公共屬性，審計師意見的影響作用會相對較弱。第二，從銀行貸款方面考慮，銀行的最終控制人為國家或地方政府，政府主導金融機構的資源配置，不難看出其會將更多的金融資源配置給國有企業，而非國有企業很難獲得銀行貸款，融資難成為普遍現象［23］。因此，非國有企業會更加注重審計師出具的審計意見，以此獲得銀行等金融機構的信任，進而取得貸款。對于國有企業來說，審計報告質量的作用不是主要參考意見，其融資難度較低，因而審計師意見很難起到強力推動企業價值提升的作用。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4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相對于國有企業，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之間的正向關系在非國有企業中更加顯著。

3 研究設計

3.1 樣本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的樣本是2013—2020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經濟新常態是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基于中國經濟發展實踐而在認識上的飛躍和創新，因此選取時間從2013年開始。本文所采用的數據來自于上市公司年度財務報告、Wind數據庫、RESSET數據庫以及國泰安CSMAR數據庫。同時，本文在初始樣本的基礎上進行了如下篩選：（1）剔除金融保險行業的樣本企業；（2）剔除各類ST類樣本企業；（3）剔除資不抵債類樣本企業；（4）剔除其他數據不全的樣本企業。篩選后，得到989家上市公司共7145個樣本。為了控制異常值對研究結果的影響，本文對所有連續變量在1%和99%的水平上進行了縮尾處理。本文所使用的統計分析軟件為Stata 11.0。

3.2 變量解釋

審計師意見（MAO）。當企業年度財務報告被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時取值為1，非標準審計意見（包括強調事項段的無保留意見、保留意見、無法表示意見和否定意見）時取值為0。

企業投資效率（ABS）。參考Richardson［24］的研究，使用投資回歸方程的殘差衡量企業投資效率，具體模型如下

其中被解釋變量為當期值，所有解釋變量滯后一期。inv是企業投資支出，等于構建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他長期資產所支付的現金除以總資產平均值。變量Z包括上市年限（Age）、公司規模（Size）、企業杠桿率（Lev）、營業收入增長率（Growth）、現金持有量（Cash）和股票收益率（Return）。模型得到的殘差為企業實際投資偏離最佳投資水平的程度。本文使用殘差絕對值的倒數（ABS）衡量企業投資效率。

企業價值（TBQ）。企業價值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衡量，從長期價值的角度考慮，本文選擇托賓Q（TBQ）作為企業價值的替代變量。

產權性質（PRN）。虛擬變量，國有企業取值為1，非國有企業取值為0。

控制變量（X）。借鑒鄭建明等［25］，楊興全等［26］研究，本文主要選取以下控制變量：企業規模（Size）、杠桿率（Lev）、經營年限（Age）、成長機會（Grow）、盈利能力（Roa）、經營現金流（Cfo）、企業創新投入（Intan）、企業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Shr1）、獨立董事比例（Indr）。具體的變量定義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定義

3.3 模型設計

為了分析審計師意見對企業價值的影響機制，本文主要采用如下計量模型進行回歸分析

其中模型（1）是基準回歸模型，模型（2）檢驗了審計師意見對企業投資效率的影響，模型（3）檢驗了投資效率的中介效應。

4 實證分析

4.1 描述性統計分析

根據篩選后的最終樣本數據，我們對相關變量進行了描述性統計，結果顯示：審計師意見（MAO）的均值為0.916，表明上市公司財務報告被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的比例占91.6%，我國大部分A股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被審計師出具了標準審計意見。企業價值（TBQ）的均值為0.074，中位數為0.073，中位數和平均值較為接近，說明當前我國上市公司企業價值差距尚在可控范圍之內。投資效率（ABS）的均值為0.048，中位數為0.031，標準差為0.051，中位數和平均值差異較大，標準差也較大，說明我國上市公司投資效率程度存在明顯的差異。產權性質（PRN）的均值為0.243，說明樣本上市公司中有24.3%為國有企業，符合分組的條件。

4.2 單變量分析

4.2.1 相關性分析

本文對主要變量進行了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審計師意見（MAO）與投資效率（ABS）和企業價值（TBQ）均在1%水平下呈顯著正相關關系，投資效率（ABS）與企業價值（TBQ）在1%水平下呈顯著正相關關系，符合本文的預期。同時，本文還進行了多重共線性檢驗，除行業和年度虛擬變量外最大的VIF值僅為1.986，遠低于10的標準，表明主要變量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4.2.2 單變量差異檢驗

本研究根據審計師是否出具標準審計意見對樣本上市公司進行分組，并進行分組樣本的均值差異T檢驗和中位數差異Wilcoxon檢驗，結果顯示：從Costdebt＿1來看，非標準審計意見組的均值和中位數均在1%的水平下顯著低于標準審計意見組；從Costdebt＿2的數據結果來看，結論仍然一致。由于這些結論都只是基于單變量的分析，并沒有考慮其他因素的綜合影響，因此本文將進一步進行多元回歸分析對此展開探討。

4.3 多元回歸分析

4.3.1 基準回歸分析

表2報告了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關系的回歸結果。列（1）僅控制了行業和年度效應，列（2）將所有控制變量納入回歸模型。回歸分析結果發現，無論是否加入控制變量，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均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這說明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有助于企業價值的提升，假設1得到數據支持。從控制變量上看，企業規模，經營年限，盈利能力，企業創新投入均對企業價值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即企業規模越大，經營年限越長，盈利能力越強，創新投入越多，企業價值提升作用越大，與以往研究相符。經營現金流，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均對企業價值具有顯著負向影響，即經營現金流越多，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越高，企業價值就越低。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高則代表股權集中度高，較高的股權集中度不利于企業價值的提升，與以往研究相符。經營現金流雖然代表企業日常運營良好，但也造成了“有錢花不出去”，影響到了企業價值的提升。

表2 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結果

4.3.2 影響機制分析

表3報告了投資效率中介效應的回歸結果，即檢驗投資效率在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間的中介機制。列（1）和列（2）是未加入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列（3）和列（4）是加入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由回歸結果可以看出，無論是否加入控制變量，審計師意見與企業投資效率的回歸系數均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這說明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有助于企業投資效率的提升，假設2得到數據支持。在加入中介變量投資效率后，投資效率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盡管在5%水平下顯著為正，但無論是影響系數還是顯著性，均顯著下降。由此，投資效率在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關系間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假設3得到數據支持。

表3 投資效率中介效應的回歸結果

4.3.3 產權異質性分析

本文主要從產權性質探討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之間的關系是否存在異質性問題。表4報告了產權異質性的回歸結果。從中可以看出，國有企業組中，無論是否加入控制變量，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均在5%水平下顯著為正；非國有企業組中，無論是否加入控制變量，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均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可見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非國有企業，審計師意見均對企業價值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兩組相比較，無論是影響系數還是顯著性，非國有企業組均表現得更優。這說明相對于國有企業，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之間的正相關關系在非國有企業中更加顯著。假設4得到數據支持。

表4 產權異質性的回歸結果

4.4 穩健性檢驗

首先，為了緩解模型的內生性問題，本文進行如下檢驗：（1）在回歸模型中將審計師意見滯后一期，重新進行回歸，回歸結果與前文實證分析一致。（2）采用Heckman兩步法。第一步，構建審計師意見Probit估計方程，得到逆米爾斯比率（IMR）；第二步，將前一階段得到的逆米爾斯比率（IMR）代入模型（1）中重新進行實證分析。實證結果與前文一致。（3）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本文選取可能影響企業價值的因素，進行1∶1最近鄰匹配。然后對匹配后的樣本進行回歸檢驗，回歸結果顯示前文的結論依然成立。

其次，為使研究結論更加可靠、穩健，本文進行了如下穩健性檢驗：（1）替換變量方法。分別對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進行替換，參考王永海和章濤［27］，張宏亮等［28］將審計師意見替換為審計機構是否為“四大”會計事務所（big4），企業價值替換為凈資產收益率（Roe），結果顯示，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仍然在1%水平下顯著正相關，與前文實證分析保持一致。（2）雙維度聚類分析。為了緩解公司層面的相關問題和時間上的序列自相關問題，本文使用公司年度雙維度聚類（cluster）回歸，結果發現審計師意見系數為正值，且在1%水平下顯著，結論穩健。

5 結論與建議

5.1 研究結論

經濟新常態既是“狀態”，也是“過程”，既指經濟進入集約、質量型發展模式的“狀態”，也指經濟將進入螺旋式上升的提質增效的“過程”。經濟新常態背景下，企業如何保持持續、健康發展，實現價值提升？本文基于2013—2020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數據，實證分析了經濟新常態背景下審計師意見對企業價值的影響作用。研究發現：（1）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即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有助于企業價值的提升。（2）審計師意見與企業投資效率的回歸系數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即審計師出具標準審計意見有助于企業效率的提升；投資效率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即投資效率對企業價值具有顯著正向影響；投資效率在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二者關系間起到了中介作用。（3）國有企業組中，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在5%水平下顯著為正；非國有企業組中，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的回歸系數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其系數值和顯著性均優于國有企業組，即相對于國有企業，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之間的正向關系在非國有企業中更加顯著。

5.2 研究建議

根據實證研究結果，本文得出如下建議：

（1）提升企業財務報告質量。經濟新常態下，企業面臨的市場環境更加復雜多變，若想贏得市場的認可，企業財務報告必須得到審計師的認可。對于企業來說，應當以實際發生的交易或者事項為依據進行確認、計量和報告，如實反映各項會計要素及其他相關信息，保證財務報告信息真實可靠；同時，要做到及時收集財務信息，及時處理財務信息，及時傳遞財務信息。對于政府和各有關部門來說，一方面，需要建立科學、完整和行之有效的上市公司內部財務控制監督制度；另一方面，要積極推動會計事務所健康發展，提高審計師業務能力和整個行業的審計質量，充分發揮事務所的市場監督作用。

（2）企業應合理安排投資。投資效率直接關系到企業價值提升，且在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關系間起到了中介作用。正常來說，投資過度和投資不足均是低效率投資，會對企業價值產生不利的影響。因此，對企業來說，應將投資水平維持在合理范圍內，優化企業內部生產經營結構，提高企業各部門效率，使得企業價值穩定提升。

（3）深化國有企業改革。產權性質是影響審計師意見與企業價值關系的重要因素，國有企業因其特殊背景，其投融資決策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審計師意見的影響作用偏弱。對于政府和相關部門來講，需要深化國有企業改革，促進政企分離，創造良好的市場環境，促進資本市場的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