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好
摘要:本文以陳怡創作的琵琶曲《點》為例,探討了音樂與書法之間的融合關系。文章從《點》作曲背景和音樂特征出發,分析了音樂與書法在形式和內容上的共性和差異性。隨后,對作品進行了分段詳解,并以此為基礎,揭示了音樂和書法在創作上的交融和借鑒,討論了音樂與書法融合所形成的新的藝術效果。
關鍵詞:音樂書法共生? 《點》? 融合
中圖分類號:J632.3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3359(2023)05-0045-04
在當代藝術多元發展的進程中,不同藝術形式通常會呈現融合交織的發展趨勢,并逐漸以一種更加令大眾喜聞樂見的方式出現。在中國傳統文化之中,音樂與書法是兩種獨立的藝術形式,但是在特定情況下也會相互影響融合。旅美作曲家陳怡的琵琶曲《點》正是這種融合的代表作之一,曲作者從書法中汲取靈感,以琵琶多變的音色表達出新穎、極具書法畫面感的音樂聽覺藝術。音樂與書法的交織、融合也更加展示出了作曲者對于藝術的創新思維和敏銳的感知力。本文將以琵琶曲《點》為例,探究音樂與書法共生時產生的融合之美,并在此基礎上“以小見大”,進行其融合意義和價值的初探。
一、音樂書法共生的概述
(一)音樂書法共生的藝術內涵
音樂書法共生,顧名思義就是多元化地將音樂和書法結合起來,其主要體現為音樂和書法之間相互促進、共同發展。在音樂書法共生的歷程之中,音樂藝術和書法藝術之間可以相互借鑒,互相啟迪。例如:音樂家可以從書法的書寫過程、筆畫變化、藝術作品中汲取靈感,并探索書法藝術中的線條、形態、筆觸等元素,以及書法背后的文化內涵,借助多種形式并運用到音樂作品的創作之中;而書法家則可以從音樂中汲取靈感,并探索音樂中節奏、音色、韻律、情感表達等元素,以及音樂所蘊含的哲學思想,并借助多種形式將其運用至書法的創作之中。
音樂書法共生是一個跨學科的概念,它將音樂和書法這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相互結合,從而創造出了新的藝術形式和表現方式,豐富了人們的文化生活。
(二)音樂書法共生的表現形式
音樂與書法的基本特點是十分相似的。音樂與書法都是傳統的藝術形式,它們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表現方式和創作手法,但不可否認的是,其在一些基本特點上具有相似性。首先,音樂與書法都是一種表達美感的藝術形式,音樂可以通過旋律、節奏、和聲等元素來表現美感,而書法則通過線條、布局、字體等來表現美感。同時音樂與書法都需要通過時間的不斷推移來展現其藝術內涵。音樂需要時間進行作品的演奏以表現旋律和節奏的變化,而書法則需要時間進行作品的撰寫以表現字體的流暢和美感。其次,音樂與書法是相互呼應的。音樂與書法相互呼應體現在許多的方面。例如:音樂中的節奏感和書法中的筆畫節奏有相似之處,音樂節奏感強調的是音符間的時間間隔,而書法中的筆畫節奏則強調筆畫之間的停頓和延伸,這些相似之處體現了藝術表達上的契合;音樂和書法都有線條元素的運用,音樂中的旋律線條和書法中的筆畫線條都需要有起伏和變化,以表現出藝術家的情感和思想。最后,音樂和書法的表現手法是相互滲透的。不難發現音樂和書法都強調藝術家對于時間和空間的處理。音樂的旋律和節奏,以及書法的筆畫和布局都要求藝術家對于時間和空間具有較強的掌控能力。音樂家通過節奏和音符的排列來營造音樂的氛圍,而書法家則通過筆畫的排列和布局來構建文字和形象的關系。因此,在時間和空間的處理上,音樂和書法具有相互滲透的特點。
(三)音樂書法共生的文化背景
音樂書法共生的文化背景可以追溯到中國古代文人墨客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交流。在中國古代,文人墨客們常常在雅集上一起演奏音樂,同時也會交流書法藝術。在這樣的環境下,音樂和書法相互交融,也產生了一些優秀的藝術作品。同時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音樂和書法都被視為藝術的高峰,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中國傳統文化將音樂和書法視為“文人雅士”所追求的藝術形式,這些人常常同時擅長音樂和書法,并將二者結合起來進行藝術創作。因此,中國傳統文化的審美觀念為音樂和書法的共生奠定了基礎。音樂與書法作為國家文化傳承和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歷經了千年的發展和演變。隨著歷史的推移,二者的發展不斷交融和吸收,相互借鑒,形成了獨具特色的中國傳統文化藝術形式。
二、音樂書法共生融合之美在琵琶曲《點》中的具體體現
(一)琵琶曲《點》的創作背景
《點》是由華裔女作曲家陳怡創作于1991年的一首現代琵琶獨奏曲。作曲家在創作此曲時突破了以往的創作思維和創作方法,大膽地將書法、戲曲藝術的元素融入樂曲中,并運用了非傳統的音樂作曲方法,使此曲不僅具有濃郁的中國傳統音樂風格,還擁有巧妙獨特的音樂構思。全曲突破了中國傳統作品的束縛,將中國傳統音樂元素與現代創作技巧融合,用多變的音色展現了現代琵琶樂曲的藝術魅力。
(二)分段解析《點》中音樂書法共生的體現
《點》作為一首現代的琵琶獨奏曲,根據正楷中的“永字八法”運筆筆法創作而成,全曲的音調素材來源于秦腔苦音的唱段。“永”字的八個筆畫——“側勒努鉤策掠啄磔”的過程所產生的不同動勢,與琵琶的演奏技法相結合,體現出了書法不同筆畫中的韻味。同時,該樂曲形散神不散,每一個筆畫所對應的段落都獨具特色,最終構成了“永”字這一個整體,其作為一首現代作品是極具張力與整體性的。同時,由于音樂的靈感來源于書法藝術,而書法具有博大精深的內涵,因此其留給了演奏者很大的二次創作空間。
在《點》這一樂曲中,陳怡采用了非主題寫法,運用核心音調的展衍、變形、倒影、模進及彌漫性發展,將中國傳統的速度布局變化為“散-快-中-快-散”,看不到鮮明的層次結構對比,曲式結構是多段體板式變速結構,作曲家通過速度的變化展開音樂。按照“永字八法”的筆畫,本曲可以分為八個段落:
樂曲第一段(1~6“側”)對應“永”字的第一筆——“點”,樂曲起始以“do”“re”“sol”“mi”四個音亮相,以澎湃的氣勢,最大化地吸引聽眾的注意力,并以此來展現中國書法文化的高深藝術和雄渾細膩的美感。此后中心主題音調“do”“re”“sol”“mi”始終貫穿全曲旋律的發展。此處就可見得音樂與書法的共生,《點》一曲從最強音起始,而后接輪指由“mi”拉至“sol”十分干凈利落,就好似“永”字的第一筆,其是動靜結合的。開頭以十六分音符節奏型穿插其中,同時演奏力度由弱漸強。并在其中加入一連串的推拉揉吟后,以十分快節奏的掃拂和弦穩穩地收住,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點”的干凈利落,也非常形象地體現了書法中“點”的傾斜之勢,極具急促有力之感,奠定了全曲的基調。
樂曲第二段(7~13“勒”)對應的是“勒”這一筆畫,此筆法逆鋒落筆,卻緩去急回。此段中,曲作者采用了大量的掃弦,配合左手的絞弦與推拉吟揉,極具張力。此段也可以與書法藝術共同理解。前半段的音樂演奏仿佛在積蓄力量,當力量積蓄完畢后,筆者奮然提筆,依據著原來的形式順勢而起。而后書寫的節奏突然加速,掃弦的旋律相連不斷也對應著書法筆法的不斷連續,掃弦力度的不斷加強也意味著書寫張力的不斷變大。此段在最后的結束部分也十分有氣勢,直接從高音區一泄而下,借助快速的滑音,仿佛爆發出了內在的強大氣勢。
樂曲第三段(14~24“努”)“努”即為“豎”這一筆法,其應是蒼勁有力的,具挺進之勢。此段與前段形成強烈的對比,不再采用大量的掃弦,而是在內外弦進行輪指,巧妙地用慢板的長輪表現“永”字八法中的“努”這一筆畫。其雖徐徐向下,但慢而不失內在張力的美感。而后長輪不斷在二弦、三弦上進行模進,繼續增加了音樂內在的緊張性。最終節拍被拉長,音樂張力變大,并以不斷加快的挑輪作為段落的結尾。前者渲染了緊張的情緒,后者則預示著音樂的進一步發展。長輪貫穿于第三段中,其在充滿顆粒感的同時又延綿不斷,生動表現了“豎”這一筆法的柔中帶剛、蓄勢待發。綿延不絕的琵琶長輪所表現出來的并不僅僅是隨意的“豎”的筆法,其更是擁有頑強生命力的“努”,表現出了書法筆畫的生命力。
樂曲第四段(25~41“鉤”)表現書法中“鉤”的筆畫。書法中“鉤”就是用來連接前后筆畫的。“鉤”這個筆畫在篆隸書中是沒有的,其發生和發展是由于筆的進化和書家的靈慧,在兩筆“過渡”時,因勢生姿,倍增風致,將一個末端小小的“帶筆”,晉級而定為八法中一個獨立的筆法。縱觀《點》的第四段,其恰好符合書法中“鉤”這一筆畫的特點,該段作為由慢板進入快板的過渡段,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承上啟下作用。段落起始部分是由弱漸強重復音模進的連接句,節奏不斷加快的同時,又具有很強的彈性與跳躍感,以此不動聲色地引出了本段的旋律。而后快速的十六分音符給予了該段落更加緊急的情緒,在快速掃弦與不斷向高音區進行中,構造短促的線條感,這也更加符合書法中“鉤”提筆的表現。由此可見,曲作者對于此段的寫法與“鉤”這一筆法十分相似,其先蹲鋒蓄勢,后快速提筆,而后用相同的節奏型,從低音掃弦逐漸轉向高音區,音色由暗到明,使音樂更加緊張。
樂曲第五段(42~60“策”)“策”——“用力在發筆,得力在畫末”。《八法分論》“仰筆潛鋒,以鱗勒之勢”,正說寫策畫,要像寫橫的澀力一樣,向右上仰筆挑出,筆尖用力。樂曲的第五段具有剛柔并濟之美,并形象地演繹了“永”字八法中的“策”之妙。此筆畫在“鉤”之后,直接承接了“鉤”這一筆法的趨勢直接進入了本段的高潮。相比于之前的段落,樂曲的第五段在節奏不斷加快的同時,音符也變得更加密集。直到到達最高張力之處時,突然接入一段強有力的下滑音,使聽眾的心情一瀉千里,十分暢快。而后接入了大片的掃弦,但是其與先前的掃弦有本質差別,雖然速度快卻不嘈雜,仿佛表現了馬在疾馳時所發出的嘶鳴,達到了音響效果的高潮。掃弦后迅速落下,其后不斷運用過弦、節奏、強弱的變化,表現了演奏時多聲部的相互配合,使樂曲第五段富有張力。在此段之中亦能夠看出音樂與書法的共生之處,“策”畫介于“點”的蒼勁與“勒”的內斂之間,因此此段的演奏技法快而不躁,也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了穩健鞭策前行之心與追求人生快意之感。
樂曲第六段(61~69“掠”)對應“永字八法”中“掠”的筆畫。《衛夫人筆陣圖》云:“(撇)陸斷犀象”。道出了撒畫收筆后的形態,有銳利而又堅硬的質感,險勁便是“掠”的核心美學意蘊。樂曲第六段表現了“永”字八法中“掠”的筆法,“掠”這一筆法十分的飄逸,但其中又不失筆法的險勁。此段采用“相角揉弦”這一新的技法,在追求飄逸的同時極具灑脫之感。在此新技法的運用中,演奏者需要控制右手的滾奏到最弱的音響效果,同時左手“相角揉弦”幅度需要均勻且充滿旋律的線條感,以此來體現飄逸的“掠”的筆觸。后幾小節是琵琶曲中不多見的高低聲部復調交替演奏,音域逐漸變寬后接輪指,采用高音區輪指與挑內弦相配合的技法,由慢到快,由挑輪轉掃輪,有顆粒感的同時又具備極強的爆發力,將樂曲推向了高潮。在此段中,音色的虛實變化被運用得淋漓盡致,但是為了配合書法中“掠”的筆畫,此樂曲中更加夸張化地表現了虛與實的技法,并擴大了其篇幅,達到了虛實相承、文武相倚的效果。以此突出表現了漢字的姿態與神韻,也表現出“掠”的筆畫在飄逸之間又兼具豐滿內涵。
樂曲第七段(70~130“啄”)“啄”為“短撇”,行筆快速、筆鋒峻利。王羲之說:“啄不可緩,緩則失勢。”所以,書寫短撇的時候應速度短促。在“掠”之后緊接著便是樂曲最高潮的片段,其以一氣呵成的快速節奏音型演繹了書法中“啄”這一筆畫短促快捷的運筆之勢。此曲一改以往高潮段落常采用的大量掃弦的方式,而用緊密的四十六節奏與快速彈跳相互配合,并輔以具有苦秦音特色的大幅度揉弦,為此段增添了許多色彩。快速段落整體以非方整型模進,左手的大量跳把配以右手快速彈挑,從低音起始,逐漸模進至高音,輕快而又捷勁。整段高潮部分并不注重于個體音響效果的體現,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音與音之間連貫性的同時右手彈挑又不失顆粒性。而后,隨著所演奏音區的不斷上升,情緒也隨著音色的變高逐漸明朗起來。音樂與書法的共生之美也在這一段落中體現,正所謂“啄用輕勁為勝”,因為短促所以要輕巧,曲作者在樂曲中還加入了特色風格音,用大揉弦配合演奏時的虛實強弱,就如同筆墨輕重相間,濃淡也相宜,從而突出表現了“短撇”快而俊利的書法動勢。
樂曲第八段(131~160“磔”)對應“永字八法”的最后一筆為“磔”,此筆畫舒暢開放,但同時它的形態特征比較復雜,內在意蘊比較豐富,行筆過程要求一波三折。每一個筆鋒扭轉過程中的運行速度皆是不同的,要漸行漸慢。“捺”這一筆畫不是簡單僵直的下行,要有曲折和變化,如層層疊疊的波浪推進,想前進又不能直往,外在要有體態,內在要有筋骨內涵。樂曲最后一段也模仿了“磔”這一筆畫,總體放緩,在一波三折之中采用多種技法,具有柔美之感并娓娓道來。但在放緩的過程之中,其也保留了文曲的旋律與韻味,在演奏時配以左手的推拉吟揉和右手的指撥腕撥展現了不同的音色變化,使得此段的音響效果更為生動靈巧,也更加富有情感與生命力。這“弦弦掩抑聲聲思”的文韻沉思一直持續到了第150小節,猝然迸發的掃弦呼應了全曲的開頭,之后 36 拍的長輪,進行了漸弱處理,使筆畫不斷地延長,也使聽眾逐漸回歸于平靜。此段中最能體現書法筆畫的部分在于最后乍然的掃弦配合漸弱的輪指,以此來更加突出表現了“磔”這一筆畫的收鋒,最后一筆被不斷地延伸,其在賦予聽眾更多想象空間的同時,更加內斂且更具有內在力量。
(三)音樂書法共生在《點》中特殊技法運用的體現
琵琶曲《點》是作曲家陳怡創作的一首現代作品,其巧妙地運用了音樂書法共生的理念,通過琵琶音色的連貫性與顆粒性模擬書法中的橫、豎、撇、捺等基本筆畫。她還運用了琵琶多變的音色來表現不同的筆畫風格和墨色深淺。同時其也運用了節奏的變化來表現書法的節奏感,例如:運用了突然加速和突然減速的技法來表現書法中的起承轉合和點畫之間的關系。同時,她還采用了一些復雜的節奏變化和拍子變化來表現書法中的錯落有致與意境轉換。不僅如此,她還通過一些特殊的技法來表現音樂和書法之間的關聯,以展現音樂書法共生之美。
1.相角揉弦
曲作者在創作《點》一曲時創造性使用了相角揉弦的技法,其表現為左手拉出琴弦,并在琵琶相把位的相角上進行揉弦,以此產生“呲呲”之聲,并配以右手的低音,表現了“永”字八法中“掠”的筆畫,體現了書法書寫中的運筆之法,在飄逸的同時又略帶有顫抖,從而達到了虛實結合、濃淡相宜的意境。
2.人工泛音
本曲人工泛音的運用主要在樂曲的最后一段中。左手按音,右手在高八度的位置進行人工泛音。人工泛音需要左右手的緊密配合,以達到更好的音響效果。人工泛音與普通泛音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人工泛音柔中帶剛,可以更好地表現出書法筆畫的內涵,同時其虛中有實、實中帶虛,更值得品味。
(四)基于《點》透析音樂書法共生的藝術效果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音樂和書法都是非常重要的藝術形式。音樂是一種表達情感、傳承文化的方式,而書法則是一種表達思想、展示美感的藝術形式。陳怡所創作的《點》十分巧妙地將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音樂中有書法,書法中有音樂”的獨特體驗,展現了不同傳統文化之間的融合,表現出了中國傳統文化的豐富多彩,也更進一步拓寬了人們對于藝術創新方式的認識,形成了多種音樂書法共生的藝術效果。
1.美學效果
音樂書法共生在琵琶曲《點》中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學效果,它不僅表達了音樂與書法的美感,更重要的是體現了二者相互交融的美感。這種美感不僅體現在樂曲具象化的旋律和節奏中,也更加體現在了書法筆畫和結構的抽象化構建中,二者在不同層次上共同構成了一種具有高度美感的藝術效果。
2.象征意義
音樂書法共生在琵琶曲《點》中還表現出了很強的具有對應特征的象征意義。通過以上對于樂曲《點》的分段詳解可以見得,音樂中每個段落都與“永”字八法中的筆畫相對應。由此,音樂表達與書法筆畫相互映襯,以琵琶演奏時的音色、旋律、和聲等的變化表現出了具有象征性意義的書法筆畫,更加生動地呈現了音樂書法共生之美。
3.視覺效果
琵琶曲《點》中還產生了一種因為音樂與書法共生而產生的獨特的視聽效果。書法的筆畫以音樂的方式被表達出來,從而使其呈現為抽象的聽覺效果,在聆聽中,聽眾又產生了與書法筆畫相對應的想象。以音樂呈現為載體,以書法內涵為靈魂。這種獨特的音樂書法共生的形式,極大地增強了聽眾的藝術體驗。
三、結語
琵琶曲《點》是一首充滿藝術價值的現代音樂作品,其音樂書法共生的創新方式展示了當代音樂創作的創新思維和中國傳統文化的豐富多彩。通過對《點》的分析可以看到,音樂與書法之間的交融是非常自然的,兩者互相借鑒、交融,形成了一種新的藝術形式。這種創新的方式不僅展示了音樂與書法之間的共生,也拓展了人們對于藝術的認識和思考。同時,這種音樂書法共生的藝術形式也為人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和方法,讓人們可以通過不同藝術形式的結合,創造出更加豐富多彩的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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