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烏牛早茶鄉

繆士毅

江南春來早。幾經春風春雨的“催促”，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浙江溫州永嘉縣楠溪江畔的烏牛早茶萌芽迎春，為人們獻上了早春第一縷茶香。

楠溪江風景區以水秀、巖奇、瀑多、村古、灘林美而著稱，其沿岸出產的烏牛早茶更是聞名遐邇。風景區內青山如黛、山巒起伏、云霧繚繞、雨水充沛、溪水潺流、氣候溫和、土地肥沃，十分適于烏牛早茶在這里“安家發展”。烏牛早茶在永嘉發現已有200余年，目前全縣栽培烏牛早茶面積4萬余畝，幾乎遍及楠溪江兩岸，因此永嘉被譽為“中國烏牛早茶之鄉”。烏牛早茶，“早”字是其特質，烏牛早茶采摘期比杭州龍井茶早一個來月，恰如茶葉界泰斗莊晚芳教授賦詩所贊：“龍井雖然好，不如烏牛早。”是呀，當人們尚沉醉在歡度新春之時，烏牛早茶已萌芽吐翠，率先奏響春的序曲。

徜徉烏牛早茶鄉，不時可聽到流傳于茶鄉的美麗傳說。相傳，觀音菩薩幫蔡狀元籌集銀子建造羅陽橋，遭呂洞賓戲謔白了頭，玉皇大帝賜仙茶使其白頭返黑。觀音菩薩在溫州永嘉甌江之畔的烏牛趕上盜吃仙茶的仙牛，結果茶落烏牛，牛落甌江，至今甌江岸邊就留下狀似牛的烏牛石。而那頭仙牛落下的仙茶，在此生息繁衍，就成了如今的烏牛早茶。烏牛早茶優美的傳說，平添了烏牛早茶的茶韻。

春風入茶鄉，新綠滿山崗。伴隨春風，一路走進烏牛早茶核心產區的三江、烏牛等地，舉目遠眺山巒間，緩坡上，那連綿茶園碧綠如色染，翠綠欲滴，像一塊綠色地毯鋪在山野間，滿山翠綠映春光，足令人心曠神怡。山間云霧飄逸而來時，那一重重茶園忽隱忽現，宛若仙境。又好似美女綠色衣裳再披上潔白婚紗，別有一番情調。走進烏牛早茶園瞧瞧，但見眼前的烏牛早茶茶梢上萌發出一朵朵新綠嫩芽，這剛剛冒出的嫩芽為“一芽一葉”或“一芽兩葉”，芽葉肥壯鮮亮，正自信地展露自己，沒有一丁點羞澀，只是想悄悄地將自己一個冬天所積蓄的能量，化為早春的最好禮物——新茶，爭先恐后地敬獻人間。

徜徉那一片又一片、一壟又一壟的烏牛早茶園，但見茶園中，一個又一個采茶女身背茶簍，各自揮動那輕盈的雙手，宛如一只只蝴蝶，在茶梢上不停地起落翻飛，采呀采，一朵又一朵碧翠嫩芽被不斷地投入到茶簍里，不到一個上午就可裝滿各自的茶簍。從茶簍里隨意撮出一些嫩芽，瞧！展現在眼前的嫩芽朵朵勻稱，翠嫩光鮮，葉芽粗壯，有的嫩芽上的露水還沒干呢！此時，從茶簍里溢出的鮮茶芬芳，早已撲鼻而來。面對此情此景，何不親自體驗一下新茶采摘樂趣？于是，我欣然加入采摘烏牛早茶的行列，親近自然，親近茶葉，盡情享受采摘早春第一茶的美好時光。

從茶山上下來，我順道到烏牛早茶核心產區的茶葉加工廠走走，了解一下烏牛早茶的加工工藝。來到加工廠，那從加工廠飄來的烏牛早茶香，香氣裊裊，沁人心脾，讓前來參觀的人們興奮不已。看，那從茶山上采摘而來的烏牛早茶翠綠嫩芽，先被師傅攤放在通風、陰涼潔凈的竹匾上，待攤放到一定時間，再由制茶師傅經過道道工序精細加工之后，一種外形扁平光滑，形若雀舌，挺秀勻齊，芽鋒顯露，色澤嫩綠光亮的烏牛早茶成品便展現在眼前。瞧，這是手工炒制烏牛早茶的方法，但見制茶師傅的手法不時變換，這不，操作中有抖、搭、帶、拓、磨等10余種手法，宛若變魔術般，不僅讓人目不暇接，更給人一種美的加工藝術享受。

“來，喝一杯茶！”當主人熱情端來剛剛泡的烏牛早新茶時，但見玻璃杯中的烏牛早茶尚在“舒身展體”。不一會兒，杯中的烏牛早茶勻齊成朵，茶色清澈明亮，賞心悅目，好一種視覺享受！輕啜幾口，頓覺內質香氣高鮮，滋味甘醇爽口。伴隨而來的那縷縷茶香從杯中溢出，不禁令人心神頓爽，大有“塵濾一時凈，清風兩腋生”的感覺。

烏牛早茶鄉，帶給人們的不僅是游的樂趣、品的滋味，還有春天般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