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以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是社會結構變遷下滿足民眾多元化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徑。立足于公共文化服務全過程,數字賦能將從民眾角色轉軌、合作邊界拓展、文化空間創建、消費刺激再生產維度,推動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論文以C縣為例,從主體協同、平臺驅動、空間重構、文旅融合四方面介紹了該縣依托數字賦能優勢,結合線上線下服務方式,推進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的創新實踐。
關鍵詞 數字技術;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
分類號G250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3.05.001
Co-production Through Digital Empowerment: a New Paradigm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upply
Tang Zilan
Abstract The co-production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with digital empowerment is an important way to meet the diverse cultural needs of the people under the change of social structure. Based on the whole process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digital empowerment will promote the co-production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from the dimensions of public role transition, cooperation boundary expansion, cultural space creation, and consumption stimulation reproduction. Taking County C as a case study,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innovative practice of promoting the co-production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by relying on the advantages of digital empowerment and combining the online and offline service modes from four aspects: subject collaboration, platform drive, spatial reconstruction,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Keywords Digital technology. Digital empowerment.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Co-production.
0 引言
公共文化服務作為基本公共服務的一方面,對滿足廣大民眾基本文化需求具有重要意義。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民眾公共文化需求逐步從“數量均等”邁向“質量共享”。現階段我國公共文化服務雖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基本供給,但在實踐中也面臨著資源配置不均衡、格式化安排、回應滯后、動員性不足等棘手問題,引致“碎片化”[1]、“供需不匹配”[2]、“公共精神淡化”[3]、“體制空轉”[4]、“功能性失靈”[5]等內在瓶頸。這背后的深層邏輯折射出,在單一主體公共文化服務能力與民眾需求之間存在“赤字”時,必須尋求公共服務專業生產者與需求主體間合作互動新范式。在此意義上,“共同生產(Coproduction)理論”[6]所強調的公民參與、價值共創等一系列主張,恰好能提供解題思路,在一定程度上完成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的“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公共服務實現均等化”這一遠景目標。
近年來,數字技術不斷驅動公共文化服務領域發生深刻變化,聚焦數字文化內容資源建設、智慧應用場景拓展等,著力解決制約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突出矛盾,相關研究主要歸納為三方面。一是關于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的優勢。推動公共數字文化服務打破地域信息鴻溝,滿足不同層次文化需求[7],并利用數字文化情境、文化載體等發揮社會教育功能,提高社會文明程度[8]。二是關于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的現實問題。學者們從供需契合角度出發,重點研究了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適配度問題,認為當前還存在供給主體單一、資源內容不足、資源內容分散[9]、用戶體驗待提升[10]等突出問題。三是關于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的發展路徑。“技術接受”是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實現供需契合的前提基礎,必須注重線上線下相契合的方式[11],從搭建服務平臺、培育信息知能、重構文化空間[12]等方面助推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化效能提升。在這三個方面,既有研究側重探討了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化轉型的現實命題,但對于其中多元主體的互動合作關切較少,尤其是關乎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的研究付諸闕如。因此,本文基于“共同生產理論”,探索性提出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的新范式,并以C縣作為實踐案例分析,總結其經驗做法,以期為數字時代文化治理提供新參考。
1 共同生產理論與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的范式契合
20世紀70年代,埃莉諾·奧斯特羅姆提出“共同生產”的概念,表示民眾作為生產者與消費者也能參與公共服務全過程[5]。共同生產理論的提出,突破以往僅將民眾視為公共服務被動接收者的束縛,試圖圍繞民眾參與訴求,建構起公共服務供給的新理論模式[13]。研究者們通過諸多案例分析,認為民眾參與公共服務生產過程,能顯著減少政府支出,提升公共服務質量。
具體到中國情境,公共文化服務作為公共服務的一項重要內容,過往單一的科層化供給高度依賴體制內支持,有限資源配置所造成的不充分不平衡現象較為突出,對此必須擺脫原有路徑依賴。誠然,共同生產理論提供了解決這一問題的新思路,依據從以政府為中心到以民眾為中心的轉型方向,將政府包攬支配的“機械式團結”轉向“政府主導、社會參與、市場配置”的“有機團結式”公共文化服務模式。將共同生產理論引入公共文化服務領域,具備以下契合性:其一,共同生產實踐將政府治理、居民自治、社會協同聯結起來,能結合各主體互補優勢擴大公共服務資源總量,建構起多元互助的公共服務合作網絡,激發社會活力;其二,共同生產的行動鏈條具有向下延伸的特性,作為公共文化服務的受眾——民眾成為行動鏈條的重要節點,可充當表達者、決策者、消費者等多重角色,為服務生產作出實質性參與貢獻;其三,共同生產能夠激發出更多文化治理的隱形功能,通過多種群體聚合行動建立起文化交流,拯救公共文化生活衰頹的窘境,以其“集體在場”和“公共探討”促成“情境共識”與“價值共識”復蘇。
2 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的價值理路
數字賦能作為“數字技術”與“賦能”理論的結合,是指“以數字技術賦予能力、能量,創造必要的條件,促使既定目的成為可能”[14]。數字技術作為一種誘因,在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中,既可直接賦予服務主體行動能力,也能為服務供給孕育中介載體。因此,解碼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的價值理路,需立足于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全過程,以系統性思維方式予以考量。
2.1 民眾角色轉軌:話語賦權主動參與
公共文化服務雖以外在資源輸入為供給起點,但欲達至供需匹配,需要民眾深度參與。在數字賦權支持下,信息“多中心化”打破了過去將文化互動寄托于行政整合的困局,民眾不再是公共文化服務的看客,而是積極的自我參與、自我選擇和自我建構。一方面,數字技術的分權性豐富了民眾參與形態,網絡媒介普及建構起數字化參與這種在線發揮民眾創造力的模式,民眾可通過數字化平臺打破線下溝通“一對多”慣習,向政府部門表達個人文化需要,反饋公共文化產品體驗、技術接受度等,豐富現有服務內容結構。另一方面,民眾可借助互聯網平臺逐步安排個人文化生活,并結合個人所需協同公共文化服務生產者,定制專屬數字文化產品,從而建構起具備個人特色的網絡文化生活。
2.2 合作邊界拓展:多元主體協同生產
隨著數字技術的成熟,以往政府單向“喂食式”的問題將得到緩解,形成公共文化服務多元互補共供局面。一是各種智能技術的應用,將推動公共文化機構突破條塊分割邏輯,打破職能部門生產壁壘,藉由公共文化空間數字化改造與服務場景在線式拓展,自上而下整合分散資源,建立起覆蓋圖書、期刊、報紙、視頻等在內的一體化平臺,極大擴展原有資源容量,實現文化共建共享。二是得益于智能媒介的發展,互聯網企業、社會組織等都能通過網絡平臺實時分享文化知識,創造文化資源,這將催生出更多文化機構,突破政府單一化供給下的刻板設計內容,擴大民眾選擇范圍。同時,數字技術也簡化了政府、市場與民眾間的溝通環節,在“服務外包”情境下,社會化承包者可依據民眾需求數據、反饋建議等,預測消費取向,精準設計服務內容和形式,建立起直接正向反饋關系。三是數字技術應用拓展了民眾社會交往空間,具有一定知識、工具的個體能通過視頻、閱讀等平臺展示自我生活,投入智力、情感等資源,對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作出實質貢獻。
2.3 文化空間創建:重塑公共文化生活
公共文化空間集生產、供給、分配和消費為一體,是公共文化服務的重要載體[15]。在過去,公共文化空間具有典型的“外組織”特征,“懸浮”于社會的基本鏡像。因此,如何讓公共文化空間重新扎根基層,反映社會生活生產經驗,是共同生產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借助數字技術拓寬公共文化空間場域,打造新型公共文化生活,為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創造了新的締結途徑。在數字技術支撐下,公共文化服務改變了過去“供給—介質—受眾”單向鏈條的互動模式,表現為“信息—智能媒介—實體”的網絡化互動結構,個體能通過多樣化平臺參與資源獲取、文化交流和文化創造。特別是數字技術應用推進了公共文化場館、文化藝術展館開放,線上文化空間可以反哺線下,進一步促進文化傳承與傳播,孵化多樣文化產品。其中,AR、全息影像等技術能銜接傳統歷史文化的虛擬與實體傳承,通過體驗性設計,打造數字展示模式,重現文化空間記載,向民眾生動展示祠堂、戲臺、傳統建筑等公共場所,使其同步情感追認。
2.4 消費刺激生產:產業融合引領發展
立足于文化再生產的理論視角,文化消費具備明顯的“溢出效應”,能促成文化資本化。當前,以數字化為特征的文化產業形態正在不斷深化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通過技術賦能激活文化可分享性,為民眾參與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提供一個集產品消費和價值再創造并存的新場域。在自媒體平臺下,傳統生產要素朝數字化載體轉變,各種在線數字文化新業態迅發展迅速,題材豐富的短視頻等作為文化符號傳播載體,貼合平民視角,創意演繹著各種特色文化、文化遺產、戲劇戲曲、風土人情等,在多元化呈現下滿足民眾文化訴求,吸引其成為實際的文化產品消費者,更新再造文化生產、傳播與消費方式,推進文化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在此種互利式融合發展下,民眾作為公共文化服務的消費者,其持續性參與將帶動文化產業的“溢出效應”,引領公共文化服務發展新趨向。
3 案例分析:C縣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實踐的行動策略
C縣位處我國中部地區,先后獲評“全國文化先進縣”“國家一級文化館”“國家一級圖書館”“全國文化志愿服務典型”“中國最具文旅投資價值縣”等榮譽稱號。2023年2月,該縣創建的全域智慧數字文化服務網創新實踐入選國家基層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典型案例。以數字賦能為杠桿撬動文化資源共建共享,C縣已經開始探索出一套具備實際可能性的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模式。
3.1 主體協同:行政主導與社會響應
依循共同生產思想,由“政府填鴨式灌輸”向“多元主體參與互動”轉變是形塑公共文化服務新模式的重要前提。從自上而下角度而言,數字賦能共同生產實踐離不開中央宏觀政策倡導和地方政府自我探索。自2011年文化部、財政部共同出臺了《關于進一步加強公共數字文化建設的指導意見》,強調建設公共數字文化服務體系、資源體系、管理體系和制度體系的重要性。在文件精神指引下,地方政府積極呼應。2014年起C縣就開始立足文化與科技的深度融合,大力加強“數字文化”建設,打造公共文化數字傳播體系。在不斷探索實踐的基礎上,利用公共數字文化項目和資源,實施公共文化服務全民參與工程,建立健全社會力量廣泛參與的工作機制,為基層群眾提供訂單式服務。
從自下而上角度而言,除去政策驅使的原動力外,社會與市場參與意愿提升是產生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行動的內源動力。首先,在志愿活動引領下, 2015年伊始,C縣開始成立文化志愿服務大隊,在鄉鎮(街道)政府財政支持下,常年開展“文化遺產日”宣傳展演、全民才藝大賽、全民健身廣場舞大賽等活動,吸引民眾活躍到公共文化服務活動中來,同時志愿者還會自發參與圖書贈送、借閱證辦理、公共數字文化資源推廣、數字基礎設施安裝等公益活動,致力于提高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民眾可接受度,有特長的藝術愛好者更是運用“網上聯絡、網上傳授、網上宣傳”方式,為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建設做出實質貢獻。其次,吸納民眾作為公共文化服務的展示者和創造者。為豐富民眾精神文化生活,目前該縣80%以上鄉鎮、街道都已打造特色群眾文化品牌,譬如“田漢大舞臺”“松雅書院”“書香星沙”等惠民品牌,由鄉鎮行政主體依托微信公眾號、公共文化服務云平臺等載體,通過云閱讀、云演繹、云競賽、民俗文化等群眾文化活動,激發民眾進入公共文化服務場域的熱情。最后,發揮市場機制力量為基層輸送公共文化資源。設立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專項資金,以民辦公助形式鼓勵民營博物館、藝術團體等發展,通過票價補貼、劇場運營補貼、共同策劃、公司運營等形式,鼓勵公共文化機構創新文化產品和服務內容,并針對不同年齡群體設立多樣化藝術表演形式,優化城鄉文化資源配置。
3.2 平臺驅動:資源集成與數據共享
面對數字賦能的美好前景,平臺作為一種新型資源集成方式,以其強大的整合與連接能力,面向服務客體提供“一站式”公共文化服務。2018年以來,C縣為打通地域空間限制和城鄉壁壘,先后建成4個公共文化服務兼容性數字平臺,基本形成了覆蓋城鄉的公共文化服務網絡。一是利用微信小程序建立“悅生活·星沙文旅云”平臺,整合縣、鎮、村三級數字文化資源,設置“悅藝、悅讀、悅動、悅耀、悅游”五大功能板塊,面向全域民眾提供經典誦讀、新書推薦、音樂視聽、活動賽事、資源下載、文博保護、文博故事、培訓報名、場館預約、視頻播放、劇場訂票、文旅地圖、旅游資訊等服務(見表1),發布各種公益性活動、演藝演出信息,展現域內文化機構場所、非遺文物和文化設施等,用戶可運用移動終端免費享受到平臺提供的所有數字資源。二是建立圖書館、文化總分館管理系統平臺,設立“總館—分館—基層服務點”三級網絡化管理體系,對覆蓋全縣鎮、村兩級的280個圖書館總分館網點及140個文化館總分館網點及其數字資源進行一站式管理,將總館優質公共文化資源向基層分館交互流動,擴大文化服務覆蓋面。三是建立“云視訊“線上公益培訓平臺,連通總館和分館資源實行同步教學,以補齊基層優質文藝師資力量不足短板,譬如縣文化館總館所打造的“云課堂”線上培訓,通過視頻共享等方式將舞蹈、二胡、太極拳、瑜伽等公益課程,為民眾提供便利化服務。四是依托新型智慧城市建設,采用全縣統建模式,對接省級公共文旅云,建設智慧文旅產業運行監測平臺,實時采集縣域內包括文化館總分館、圖書館總分館、體育場館、文博場館、景區景點等7大主類信息,分析用戶行為數據,可視化全景展現和分析服務動態。
3.3 空間重構:數字締結與增進交流
公共文化空間的營造是文化進行物質和精神意義上再生產的過程。近年來,為滿足民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C縣通過多重行動策略介入傳統公共文化空間再造過程,將文化參與、文化展示、文化互動等功能融為一體,為民眾提供閱讀、休閑、學習和交流的多元復合空間。一是通過數字締結呈現新型公共文化空間,以傳統文化場所為場域依托,建設數字圖書館、數字文化館、數字博物館和數字鄉村書屋,在村(社區)全面配送公共文化一體機和互動播出終端,民眾可直接觀看學習或掃描二維碼將資源儲存至移動媒介,解決了過去借閱不便、運輸不便、書刊資源更新慢、內容有限等問題,使公共文化空間由分散隔離的“單向式”向綜合交融的“互動式”發展。二是順應年輕通勤群體和親子家庭需求,打造一體化公共文化生活,通過圖書館“悅讀空間”、文化館“悅藝空間”和書香地鐵等項目建設,以公共設施為陣地紐帶,將“藝術即生活”的方式滲透至生活空間。譬如,在“悅藝空間”中,不僅開放時間和設施環境考慮到民眾需求,智慧鋼琴、電子鼓、唱吧亭等現代智能文化藝術設備,能為民眾提供不一樣的視聽感受。三是利用數字技術重建民眾傳統文化信息交流空間。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化,既包括技術層面的智能化,也包括決策、分析和管理的智慧化。近年來C縣發揮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優勢,重塑公共文化信息渠道,擴大民主化決策空間,為開展文化活動提供科學依據。
3.4 文旅融合:消費刺激與資本轉化
文化與旅游融合的高質量發展,強調以文化內核與消費場景的關聯,顛覆性改變文化過程的實際體驗感。互聯網、VR、AR等技術手段,在豐富和優化文旅融合服務場景方面具有獨特優勢,不斷生成公共文化服務新業態、新模式和新內容。C縣在文旅融合的結構系統下,以滿足民眾體驗需求為導向,重視民眾作為文化消費者的角色定位,開發文化旅游數字資源,為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中不同資本形態的相互轉化創造了良好條件。目前,C縣大多數景區和文化場館都已開通微信公眾號和小程序提供綜合性公共數字文化服務,應用場景主要包括:一是預約類服務,為幫助民眾合理安排出行時間,提高文化服務管理效率,可直接通過移動終端參與報名、購票、免費預約等活動;二是導覽類服務,通過文字、語音等形式,展示景區地理位置、旅行路線等,具體包括路線導航、景點講解等服務;三是體驗類服務,借助多媒體和虛擬現實技術、聲、光、電等元素,搭建“小場景、大文化”的虛擬空間,探索“紅色旅游+湘劇+…湘繡”的組合方式,移動滑屏式體驗研學游、黨建游、休閑游、農事體驗游等多種線上文化路線,全方位感受數字技術所營造的“臨場感”;四是消費類服務,在平臺端上線文創產品種草、地方特色薦購等功能,提供線上線下聯動的文旅消費服務,激發民眾文化消費意愿;五是互動類服務,民眾可通過與平臺的直接交流反饋或者線下數字化服務終端的交互式操作,了解和咨詢文化信息,提前知悉景區文化服務資源和分布狀況,解決民眾切實關心的問題。
4 結語
基于供需兩端的平衡發展訴求,推進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是實現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數字技術通過賦能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化轉型,立足民眾作為公共文化服務享有者與建設者的雙重身份屬性,產生多維度的發展變化,共同推動公共文化服務的資源整合和價值產出。本文基于對C縣的實踐分析,總結了該縣在利用數字賦能優勢,結合線上線下形式,推動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的經驗做法。但是,針對當前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化轉型面臨的突出挑戰,未來在建構數字賦能共同生產下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的通用范式,尚存在優化空間。一是面對老齡化發展趨勢,不能忘記老齡群體作為“數字貧困者”的存在,應充分整合線上線下服務,提供及時、主動的文化關懷。二是注重公共文化數字空間的價值定位,必須警惕低質化文化內容的傳播、網絡治理規則漏洞等,破壞文化空間的文明和諧。三是為營造多元主體的合作生產氛圍,必須圍繞科學化公共文化管理體制、用戶需求導向的服務運營和公共數字服務評估等方面,健全公共文化服務共同治理、行政協調、社會參與、用戶需求反饋等制度,確保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效能。因此,以數字賦能公共文化服務“共同生產”還是一個漫長而曲折的過程,需要更多實踐經驗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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