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西部地區果業三產融合發展模式及建議*

謝玉唐，殷 姿，張 毅

（1 四川大學錦江學院，眉山620860）（2 四川省職業農民培育指導事務中心）（3 同濟大學）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改善性需求的增長，我國的水果行業已成為萬億級的產業，在農業經濟中占據著重要地位。在現代農業產業基地和特色效益農業大發展的背景下，我國水果產業得到快速發展，區域布局更加優化，優勢產業更加突出，產業效益更加明顯，已成為推動農業結構調整、區域經濟發展和農民脫貧增收的重要產業[1]。

2015 年中央一號文件中首次提出三產融合的概念，而后國家高度重視，并相繼推出與其相關的政策措施[2]。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部署與實施，農村三產融合發展逐漸成為加快實現農業現代化、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經營體系及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及產業興旺的重要抓手[3]。水果產業鏈是集種植生產、加工貯藏、銷售服務等環節為一體的綜合性產業，對果業三產融合情況開展研究，能夠通過形成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帶動市場需求、要素、資源、技術在農村的整合集成和優化重組，加速鄉村振興進程[4]。

本文以我國西部地區為例，分析了其果業發展現狀和三產融合的幾種主要模式，同時深入剖析了背后的驅動因素及潛在問題，進而提出相應的發展建議，以期為我國西部地區乃至全國的果業三產融合發展提供參考。

1 我國西部地區果業發展現狀

我國西部地區土地資源豐富，耕地后備資源總量大，氣候類型多樣，是我國重要的水果主產區[5]。西部地區果業整體呈現種植規模不斷擴大、特色品類不斷增多的特點。因水分、溫度、光照等生產條件良好，近年來我國水果產業進一步向西部聚集，西移趨勢明顯。2020 年水果種植面積655.57 萬hm2，占全國水果種植總面積的51.84%；2020 年水果產量10 989.67 萬t，占全國水果總產量的38.30%。水果種植面積和產量占比在20 年間均增加了約20 個百分點（圖1、圖2）。其中，廣西、陜西、新疆、四川、貴州、云南、甘肅等是水果產業發展較靠前的西部省份。柑橘、蘋果、香蕉、葡萄等果樹在西部地區產量較大，在全國頗具規模優勢。此外，藍莓、李、獼猴桃、百香果、火龍果等特色水果也具有較強的競爭力。目前，我國西部地區果業發展面臨區域種植布局和品種結構有待完善、全產業鏈標準化程度低、基礎設施落后等問題，對西部地區果業三產融合發展進行研究，有利于進一步優化果業產業鏈，為西部地區果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參考依據。

圖2 2001—2020 年我國西部地區水果產量變化情況

2 我國西部地區果業三產融合發展現狀

果業三產融合指的是以果業為基礎，通過不同產業間的融合、聯動和優化重組，不斷創新，將資本、技術等各類資源要素進行搭配整合，水果生產、加工及市場服務得到結合，使得果業產業鏈進一步延伸，果業產業范圍進一步拓展，果業產業層次進一步提升，是果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形式[6-7]。果業三產融合發展，解決了傳統果品附加值較低的問題，延伸了果業產業鏈和價值鏈，提升了果業產業鏈供應鏈現代化水平，最終促進了農民收入的提高[8]。目前，我國西部地區果業三產融合發展主要呈現出“三方向六類型”模式。

2.1 以一產為主導的二三產融合發展模式（一二三模式）

以一產果品作為基礎，進行進一步包裝加工，推進三產融合發展，實現地方果品→果品加工包裝→服務體驗（運輸、銷售、休閑體驗等）的全產業鏈發展，形成水果產銷一條龍服務，拓寬水果產業鏈發展，強鏈延鏈，提高水果種植的經濟效益[9]（圖3）。

圖3 以一產為主導的二三產融合發展模式（一二三模式）

平涼金果系產于甘肅省平涼市的蘋果。平涼市是農業農村部劃定的全國蘋果生產最佳適宜區域，發展蘋果產業鏈是平涼市提出的3 條百億級產業鏈之一。近年來，平涼市開始推行規模化種植、標準化生產，建立果業專業合作社，建設標準化果園基地，推廣科學的種植技術和貯藏技巧，突出宣傳平涼金果的特色品牌，拓寬銷售渠道，促進果農增收。四川省威遠縣號稱中國無花果之鄉，生產種植無花果歷史悠久。威遠縣鼓勵各大龍頭企業建立無花果生產加工線，從原有的無花果鮮果簡單包裝，擴展至無花果凍干片、果酒飲料、膳食纖維棒等創新產品，拓寬了無花果產品的消費者范圍[10]。廣西南寧市是我國最大的火龍果產區，南寧市政府進一步鞏固發展了火龍果的自動化分選，并嘗試開發了火龍果醬、火龍果汁、火龍果糕點等水果加工產品，形成了火龍果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延長了南寧市火龍果的產業鏈和價值鏈。陜西省西安市蓮湖區通過建設冷庫，延長獼猴桃的貯藏時間，進而延長獼猴桃的銷售上市周期，有效延伸了產業鏈條[11]。此外，隨著農村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的普及，越來越多的西部地區農戶開始直接參與到電商直播賣貨行業，豐富了銷售渠道，水果從產地直接運到消費者手中，使得農戶獲得更豐厚的利潤，消費者買到更實惠的果品。

2.2 以二產為主導的一三產融合發展模式（二三一模式）

以水果加工產業“果品加工+文化服務”作為指引，推進果業三產融合發展，實現地方果品加工→特色水果手工藝品→文化傳承（工匠、工藝等）的發展模式，加大加工業在果品轉型升級中的重要作用[12]（圖4）。

圖4 以二產為主導的一三產融合發展模式（二三一模式）

果雕是云南省傣族民間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圖案以花、葉為主，也有佛、鳥等形象，近年誕生了《蘿卜花》《孔雀》《南瓜花》等系列代表作品，因其雕刻效果同剪紙相像，有“傣族立體剪紙”的美譽。傣族果雕主要用于佛事活動的供品，在傳統佛教活動中制作果雕，意在祈愿五谷豐收、人畜興旺。2017 年，傣族果雕被納入第四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果雕產業的發展也帶動了當地水果種植業的興盛，吸引更多的勞動力從事水果種植。此外，經過宣傳推廣，果雕作品也深受各地群眾喜愛，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學習水果雕刻技藝，推動了傣族果雕技藝的文化傳承發展，帶動了當地果農增收。陜西省富平縣特產富平柿餅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明代，古人就已掌握柿餅的制作工藝[13]。從鮮柿采摘選果開始，再經削皮、吊掛晾曬、捏心、自然出霜、剪餅下架、回軟潮霜、貯存等多道工序后，最終才產出了柿餅。1980 年，國家曾用富平“合兒餅”招待外國來賓；2008 年，國家質檢局正式批準對富平柿餅實施地理標志產品保護；2013 年，柿餅制作技藝已列入第四批陜西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以取得的各類招牌為契機，富平縣大力推動本地柿生產種植的發展，出臺專項政策和資金扶持當地柿餅制作企業，擴大銷路，實現以柿餅加工技藝為柿種植和柿餅銷售產業帶來新的增長點。

2.3 以三產為主導的二一產融合發展模式（三二一模式）

主要包括以休閑農業為引導的消費聚集模式，以科技手段帶動的新產品開發模式，以文創市場為核心的消費、人才聚集模式，以及以電商物流為引領的服務帶動模式4 種具體類型[14]。

2.3.1 以休閑農業為引導的消費聚集模式

在傳統水果種植業中植入人文、休閑、旅游等理念，挖掘出傳統水果種植業潛在的生態價值、休閑價值、文化價值等，通過休閑農業聚集人氣，吸引消費者購買產品和服務，使得果農在產業融合增值中獲益，實現果農增收和農村發展[9]，形成三產（休閑農業）帶動一二產的融合發展模式（圖5）。

圖5 以休閑農業為引導的消費聚集模式

果業三產融合最典型的模式就是發展休閑農業，即果旅融合。休閑農業的發展方向多種多樣，包括果園觀光游、水果加工廠觀光游、果業產學研游、農家生活生產體驗及采摘體驗等[15]。一方面，消費者已不再滿足于獲得果品自身，通過深入種植基地、加工工廠等，親自參與種植、采摘和水果加工的過程，既豐富了體驗經歷，確保了自身購買果品的綠色安全性，同時又使得傳統水果種植業有了新賣點，果農的經濟收入增加。另一方面，休閑農業本身也是旅游業的一種形式，能夠吸引一批旅游消費者前來買單，拓寬了果業的銷售渠道。此外，發展休閑農業是農業向生態化發展的一種轉型，可以保護和改善農業生態環境，塑造良好的鄉村風貌。陜西省延安市是我國蘋果主產區之一。近年來，延安市各蘋果主產縣開始發展“蘋果+旅游”經濟，探索蘋果園觀光、采摘等果業旅游產業，推動產游融合。例如，洛川縣推出的蘋果觀光采摘月系列活動，在有效宣傳了洛川蘋果的同時，又順應了全民旅游趨勢的時代要求，促進了“旅游+主導產業+生態”融合發展，極大地刺激了新形態果業的快速發展[16]。陜西省渭南市大荔縣大力發展冬棗文化產業，建立中國棗文化博覽園，消費者既能夠了解紅棗歷史，又能夠參與紅棗種植、采摘過程，極大地推動了大荔縣紅棗產業的發展。廣西田東縣打造芒果產旅融合示范點，在芒果開花和采收時節吸引大批攝影愛好者和游客到基地觀光，成為一三產業融合發展的典范。果樹認養也是休閑農業的一種形式，果樹認養人擁有果樹的管理權和采摘權，可參與水果種植收獲的全過程，待果實成熟，直接發貨給認養人，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水果滯銷問題，并降低了人工和銷售成本，實現了雙贏[17]。

2.3.2 以科技手段帶動的新產品開發模式

依托于先進的技術要素，開發科技應用和科技服務等輔助功能，提升果品的附加價值，推動傳統水果種植業的發展。在水果種植方面，通過現代生物技術手段，選育優良種質資源和樹苗，利用物聯網技術，科學栽培、施肥、灌溉；在水果加工、貯藏方面，利用智能分揀技術進行成熟果實的分類，研發應用物流保鮮及副產品高值化利用關鍵技術；在水果銷售方面，充分借助大數據、“互聯網+”、眾籌等先進技術，拓展銷售渠道[9]，形成三產（水果高新技術）帶動一二產的融合發展模式（圖6）。

圖6 以科技手段帶動的新產品開發模式

近幾年，先進技術對果業發展帶來的影響越來越大，提高了傳統水果種植業的生產效率，促使水果種植更加標準統一化，改變了果業的發展模式。很多地區都在建設科技創新示范基地，與當地高校、科研院所、龍頭企業合作，加大果業的科研力度。陜西省楊凌區打造的示范區，與駐區兩所高校協作，依托智慧農業，引進新品種，推廣新技術，全程監控果樹的生長變化，推動無花果產業進一步發展[18]；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互聯網+農業”應運而生，四川省浦江縣被稱為“淘寶水果第一縣”，當地廣泛推廣電商售賣形式，鼓勵采用“原產地+直播”方式宣傳果農自家果品，定期進行直播技巧、水果知識、視頻剪輯等多方面的培訓，解決了水果的銷售問題，拓寬了水果銷售渠道，刺激了果業快速發展。

2.3.3 以文創市場為核心的消費、人才聚集模式

以文創市場作為核心要素，通過生產水果及其周邊的文創產品，引入新型文創功能模式，吸引顧客購買，形成三產（水果文化產業）帶動一二產的融合發展模式[19]（圖7）。

圖7 以文創市場為核心的消費、人才聚集模式

作為我國水果的龍頭品牌，“褚橙”長期堅持品牌化、標準化生產。除了對“褚橙”水果本身的高標準要求外，企業還尤為重視水果包裝設計，用于展示品牌核心文化[20]。“褚橙”通過包裝上的二維碼和浮雕等進行防偽，兩側還有貼心的防割手手扣，包裝箱正面印有褚老戴草帽的經典形象，周圍的年齡刻度代表了企業不同時期的重大節點，詮釋了匠人精神，包裝獲得了具有設計奧斯卡之稱的紅點獎，間接拉動了“褚橙”的銷量，許多購買者甚至將包裝當作工藝品來收藏。2019 年，新疆博物館文創微商城推出了“只鼠于你”文創干果新年禮盒，葡萄干、紅棗擬人化，“開口”講述自己的前世今生；吐魯番柏孜克里克石窟壁畫里的貴族男女也化作卡通人物，“推銷”起新疆的美味干果，把新疆特有的“甜”賦予最厚重細膩的文化年味，這款文創產品預售信息推出不到6 小時，就吸引了上百位網民在淘寶“新疆博物館”網店預訂。2020 年，新疆庫爾勒市首次推出以庫爾勒香梨為主要元素的本土文創產品，并在庫爾勒美術館展出，把推動文化資源與現代生產生活相融合，讓文化活起來。

2.3.4 以電商物流為引領的服務帶動模式

以水果物流配送作為核心要素，構建規模化的水果生產、貯藏、銷售、物流、服務多級網絡體系，拉動水果種植業發展，形成三產（水果服務業）帶動一二產的融合發展模式[21]（圖8）。

圖8 以電商物流為引領的服務帶動模式

最近幾年，四川省成都市大力推動電商物流配送行業的發展，并于2023 年申報成為“中國快遞示范城市”。受益于此，成都市蒲江縣成佳鎮的柑橘家庭農場訂單顯著增多。農場內80%以上的訂單通過電商物流渠道配送[22]。2022 年，整個成都市有超5 000 萬件柑橘寄遞出川，極大地帶動了當地柑橘種植業的發展；2020 年，四川省涼山州扶貧項目—鹽源縣電商物流農業產業園投入使用，園區共投資2.2 億元，規劃面積達33.3 hm2，功能涵蓋了農產品交易、倉儲、氣調保鮮、冷鏈物流、電商平臺搭建等，吸引到不少電子商務相關企業進駐。其中，果品配送中心引入了順豐物流，可享受物流優惠價格。伴隨著“攀枝花-鹽源”“西昌-香格里拉”高速公路的貫通，涼山州各地的優質果品擁有了更寬廣的銷路。

3 西部地區果業三產融合發展驅動因素

3.1 技術創新驅動

技術創新驅動扮演了引擎的角色。通過技術創新，產業內部及三產之間可相互融合發展，創新果業發展模式，可使果業產品升級、果業服務增多。應用技術創新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數字農業。在果業生產、加工、貯藏、物流、銷售等各個環節，引入互聯網、遙感技術、計算機技術等，使得果業全產業鏈可視可控，實現果農收入增加和農村經濟發展提升的目標。目前，我國西部地區果業發展技術創新含量較低，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果業基礎設施較落后，機械化、數字化程度較低，防災減災體系不健全，冷鏈物流體系不健全[23]；二是果品銷售渠道保守，電子商務、新零售等新渠道占比不高。

3.2 主體利益驅動

主體利益驅動扮演了內在動力的角色。果農獲得的經濟收入越多，越能夠激發其從事果業的熱情。通過三產融合，果業生產經營主體發生了變化，果農可與龍頭企業、政府公共服務機構等合作，各類果業資源得到充分利用，水果產業鏈延長，產品附加值增加，獲得的收入增多；反過來，果農在得到更多的利潤后，促使其生產出更具市場競爭力的果品和服務。我國鼓勵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發展，但目前西部地區相對落后，果農年齡偏大，不容易接受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且現有的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規模較小、資金有限[24]。

3.3 市場需求驅動

市場需求驅動扮演了外在誘因的角色。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普通果品已不能滿足消費者的需要，個性化、綠色健康、新奇、高品質的果品和服務開始受到消費者的追捧。需求刺激生產，在新消費需求的引導下，果業開始轉型升級，驅動了三產融合發展。其中，對于食品安全性的需求推動果業產業鏈向智能化、可視化方向發展；對于果業休閑服務的需求推動果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休閑農業；對于高端、個性化定制服務的需求，促進了果業電子商務的發展。果業市場存在極大的發展空間，目前有著消費者對果品的需求日益增長與果業產品、服務整體質量不高的矛盾。主要原因是大部分地區的果業三產融合仍處在初步發展階段，須進一步深度挖掘，發展自身特色。

3.4 支持政策驅動

支持政策驅動扮演了外部保障的角色。三產融合是在原有農業產業鏈的基礎上，拓展其附加值，將傳統農業與二三產業相互融合，發展新的利潤增長點。由于三產融合是一項新鮮事物，在發展過程中，市場化條件并不會融合得非常完整，需要一定的過渡時間，這就要求政府發揮作用，從財政、稅收、政策等方面為之提供一個良好的外部發展環境，推動其加快融合的進程。目前，政府已出臺了不少支持政策，但有些政策不符合當地發展實際，有些則跟不上三產融合的發展腳步，不具備創新性，早已過時，需進一步完善[25]。

4 建議

4.1 加快技術轉化與推廣

一方面，加大先進、智能農機的研發和推廣力度，提高西部地區果業機械化水平。打造先進農機應用示范區，進行智能和高端果業機械設備的驗證和示范推廣工作[26]。鼓勵骨干企業、果業大戶帶頭使用智能化、先進的技術與機械。另一方面，加大科研力度，并抓好科研成果轉化工作。政府要引導科研人員以果業生產為依據進行立項研究，深化和完善產學研相關建設機制，科研人員要深入實際生產中，研發和推廣科學技術和先進機械。

4.2 提高從業人員專業素質

傳統的果業從業人員，尤其是果農，大多依賴以往的經驗種植，技術習慣已經養成，不愿意承擔新技術可能帶來的潛在風險。要采取多種形式，提高果業從業人員三產融合理念的認知水平和專業素質。各級政府要加強宣傳，注重“科技下鄉”，組織開展多種形式的培訓和參觀活動；此外，采取多種措施，鼓勵更多的農業院校畢業生、專業人士返鄉創業，從事果業三產融合工作。

4.3 打造特色三產融合產業鏈

西部各地區要因地制宜，找準特色和方向，挖掘各水果主產區優勢，提高產業鏈競爭力。一是要科學選種、種植和加工，大力推廣智能化、機械化果業模式，使得果業產品更加標準化；二是要拓展思維，充分利用各類資源，延長果業產業鏈條，全面提升產業綜合效益，促使產業鏈增值；三是要鼓勵一三產業融合，發展西部特色休閑果業，發揮果業傳承文化、勞作體驗、休閑娛樂等作用[27]；四是果業營銷要更多元化，嘗試探索新的果業營銷形式，擴大果業的廣告效應，促使更多的消費者為果業買單。

4.4 完善法律法規體系

法律法規體系，既要做到支持，又要做到監管。一方面，全面推進農業農村改革，為三產融合提供土地、稅收、補貼、信貸、用水、用電等方面的政策傾斜，激發果農、企業等市場主體參與三產融合的積極性。加快推進農村金融創新，完善農業保險和融資、貸款服務，撬動更多的金融和社會資本投向果業發展[28]。另一方面，構建多方位監管體系，政府、行業協會、社會群體各方面都要參與監督過程，更新果業數字化產業的監管體制，完善果業產品質量追溯系統，加強果業產品和服務質量監管等。

5 總結

果業三產融合，延伸了果業產業鏈和價值鏈，有利于解決傳統果品附加值較低的問題，可促進果農增收。下一步，要在技術創新、主體利益、市場需求、支持政策的驅動下，通過加快技術轉化與推廣、提高從業人員專業素質、打造特色三產融合產業鏈、完善法律法規體系等一系列措施，進一步探索果業三產融合發展路徑，使果業發展更上一個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