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
這流水。逼近蟋蟀的琴房
月光落入流水
如翅膀,翕動楓紅的旋轉
淙淙而淌,我的筆端顯示出這個午夜的刻度
夜聽燕山,你的花事,在我的心田打開
不眠需要絕句。需要嘴唇上的夜色是甜的
需要我一定要把流水的所有波紋,一一收好
需要屏住呼吸,把白日的喧囂磨成暖色調
需要灌溉,需要將奢望中的躁動拈成花朵狀
在燕山。月光追逐著流水的翅膀
時間的背面,深刻下失眠者的語言之芒
這時候,草原把咩咩之聲推向遠方的靜寂
挑燈碼字,一匹馬先是踏醒一面美麗的墻
繼而夜聽一個人的河山。直到透明的夜色
裹緊唇語,風聲,天地,裹緊生死
一場孕育中的雨夾雪。還在豎條格的稿紙上呼嘯
她不需要。大如磨盤的枝杈,紛紛用角刺響雨水
砸疼暗夜的眉梢。一段不酸不甜的對話談及生死
寒風刮開心湖上的冰質鎧甲,日子要緩慢地凝滯
大地舉起長空。那細微的,巨大的,從未被喊醒
被雨水和陽光堆積而成。深秋貓在隆冬的小雪里
繼續(xù)悲傷的草木,枯萎于大地對天空的諾言之失
一個情人也沒有。他注定逃不過一陣寒風的抽打
大海如鏡。也沒有一朵浪花可以讓他肆意地洶涌
心愛的,你沒有出現,只有河水露出可愛的笑容
關于情人,只有語詞在暴動,回到一片薄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