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漫談：學習、游戲與生活

張勤堅

江蘇省太倉市實驗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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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蘇的現行教材里，三年級下學期是要和孩子們一起“遨游網絡世界”的，只是這個模塊的內容，往往會被我分解得“支離破碎”。這里的原因有很多，有主觀上的，也有客觀上的。從主觀上看，我一直不認為學生“上網”是需要老師“系統”去教的，當“上網”成為剛需，學習便自然發生了；從客觀上看，孩子們在實戰中的“求生欲望”和他們的“學習能力”幾乎是成正比的，既然“貓捉老鼠”的游戲避無可避，那就把“游戲”和“反游戲”的過程也變得更游戲化一些吧。

孩子們剛接觸電腦時，并不一定知道什么是“因特網”，但幾乎所有人在“不久之后”就能“無師自通”地找到某些隱秘的“小游戲”。其實老師很容易從監控端及時發現誰誰誰在干啥啥啥的，但我一般不會直接將其“扼殺在搖籃里”（事實是曾經試過但效果不明顯）。于是，有時我會慢慢地“踱著方步”走過去，有時又會乘其不備瞬移過去試圖“人贓俱獲”。然后，孩子們就會從最初被“一抓一個準”，逐漸進化到掩耳盜鈴式的關顯示器（主機），再后來還“自學”了快捷鍵切換窗口和自動隱藏任務欄等各種小伎倆。由此可見，孩子們在和老師“斗智斗勇”的過程中是切實提升了各自“技戰術水平”的。同時，這種在“自我學習”中所獲得的“知識”和“技能”，還會在所謂的好伙伴之間“復刻”并“傳播”，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有效的學習。但，這并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學習！因此，我一直希望能有一個機會和孩子、家長交流一下關于學習和成長的話題。

機會說來就來，我在五月里三年級孩子們的“成童禮”上，把自己五分鐘的發言分為了兩個部分：一半講給孩子聽，一半說與家長聽。

給孩子們提的幾點希望：一是要有一顆感恩之心，感恩父母的養育之恩和家人的無私陪伴，感恩老師的教誨和同學的友誼，做一個有禮貌、有愛心、有責任感的人，成為一個有益于社會和家庭的人；二是要有一顆進取之心，學習不是競技而是終身學習，學習是為了讓今天的我更優于昨天的我，學習不是一個人的孤獨，而是與伙伴一起研究、討論并解決問題，在共同的學習中共同進步；三是要有一顆好奇之心，在遇到問題時多問幾個“為什么”，做最會提問和最會思考的人，并希望大家能成為自己去尋找答案的那個人。

給家長們也提了幾點建議：一是必須要正視“數字土著”的現實需求，學習和娛樂都離不開數字設備，因此在各種“控制”和“不允許”時還需“適當保留”；二是要盡量關照到家里“數字難民”（祖輩老人）在信息化環境里的生活困境，可以讓“土著”與“難民”結對互為學習伙伴；三是希望父母有更多時間通過數字化設備與孩子互動，絕不可父母與孩子們各自地“手機”“平板”而“互不干涉”；四是絕不要做孩子成長道路上的“遙控器”，孩子不是提線木偶，他們同樣需要自主、獨立乃至相對私密的空間，有了“空間”才會更茁壯、更舒適地成長。

之所以把看似不搭的學習、游戲和生活放在一起聊，是因為教育的未來已來，新技術、新內容會在不同的學習場域里形成各種不同的學習新樣態，我們要主動做好迎接挑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