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農業植物品種權保護現狀與剖析

鐘聲遠 陳劍鋒 鐘海豐 陳宇華 劉中華

摘 要： 為了明確福建省植物新品種保護現狀，深入了解福建省新品種保護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建議。通過整理中國種業大數據平臺和農業農村部科技發展中心發布的福建省植物新品種權申請、授權信息，從申請品種數、授權品種數、審查時長、不同植物種類和不同主體幾個方面對福建省植物新品種保護現狀進行分析。結果表明：截至2022年底，福建省共有植物新品種申請 1：737 件，授權602件，授權率34.7%；授權品種平均審查時長為 1：280.5 ?d，約3.51年；福建省大田作物申請占比39.9%，蔬菜、花卉等園藝作物的申請量穩步提升；企業已經確立育種創新的主體地位，但授權率較低。目前福建省農業植物新品種保護還存在保護意識較差、植物種類相對不平衡、授權率較低、審查周期長等問題，建議從完善法律法規、加強宣傳培訓、提高育種積極性和加強測試體系建設等多方面逐步優化，推動種業良性發展。

關鍵詞： 福建省；品種權；植物新品種保護；建議

中圖分類號： S 326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0253-2301（2023）05-0070-07

DOI： ?10.13651/j.cnki.fjnykj.2023.05.012

Current Situ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Protection of Agricultural Plant Variety Rights ?in Fujian Province

ZHONG Sheng-yuan ?1，2，3 ， CHEN Jian-feng ?1，2，3 ， ZHONG Hai-feng ?1，2，3 ， CHEN Yu-hua ?1，2，3 ， LIU Zhong-hua ?1，2，3*

（1. Crop Research Institute， Fuji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Fuzhou， Fujian 350013， China;

2. Fuzhou Sub-center for New Plant Variety Tests，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Fuzhou，

Fujian 350013， China; 3. Fujian Plant Variety Testing Center， Fuzhou， Fujian 350013，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protection of new varieties of plants ?in ?Fujian Province， ?in-depth ?understanding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protection of new varieties in Fujian Province and put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by sorting out the application and authorization information of new variety rights of plants in Fujian Province issued by the big data platform of China

′ s seed industry and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protection of new varieties of plants in Fujian Province was analyzed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number of applied varieties， the number of authorized varieties， the duration of review， different plant species and different subject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by the end of ?2022 ， there were ?1：737 ?applications for new varieties of plants in Fujian Province， and ?602 ?were authorized， with an authorization rate of ?34.7%. ?The average review duration of authorized varieties was ?1：280.5 ?days， about ?3.51 ?years. The amount of application of field crops in Fujian Province accounted for ?39.9 %， and the amount of application of horticultural crops such as vegetables and flowers increased steadily. Although the enterprises have established the dominant position of breeding innovation， the rate of authorization was low. At present， there were still some problems in the protection of new varieties of agricultural plants in Fujian Province， such as the poor protection awareness， relatively unbalanced plant species， low rate of authorization， and long review cycle. Therefore， it was suggested to perfect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 strengthen the propaganda and training， improve the activeness of breeding and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testing system， so as to promote the benign development of seed ?industry.

Key words： ?Fujian Province； Variety rights； Protection of new varieties of plants； Countermeasures

植物新品種權，又稱植物育種者權利（Plant Breeder′s Rights），是農業領域的核心知識產權。中國地大物博，擁有豐富的植物資源，但國內品種保護的意識形成較晚，許多優異資源沒有得到及時保護 ?[1] 。1997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植物新品種保護條例》，標志著我國在植物新品種培育領域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正式建立，1999年我國正式加入國際植物新品種保護聯盟（UPOV），開始受理國內外品種權申請 ?[2] 。20多年來，我國的植物新品種保護在摸索中不斷前進，先后發布了11批農業植物新品種保護名錄共計191個植物屬（種），2017年在UPOV成員中我國的品種權申請數量位居第1，現如今已然成為品種權申請大國。

近10年對于國內的品種保護研究中，有學者對全國和不同省、市、自治區的新品種保護情況進行了整理分析。蘇國釗等 ?[3] 研究表明，從總體來看，國內不同省市間新品種保護情況差異較大，新品種申請數量、申請主體、品種結構均存在不合理、不平衡的現象。全國植物新品種授權率約為40%，北京市、河南省和山東省的申請、授權數量位居國內前3位。李麗君等 ?[4] 、陳孟強等 ?[5] 、陳玉沖 ?[6] 、宋錦花等 ?[7] 、史平臣等 ?[8] 、鄧姍等 ?[9] 和鄭軼等 ?[10] 分別對內蒙古自治區、粵港澳大灣區、廣西壯族自治區、江蘇省、河北省、上海市和福建省的植物新品種保護現狀進行了研究和分析，在申請數量方面，江蘇省、河北省和粵港澳大灣區（廣東省為主）位于國內中上水平，上海市、廣西壯族自治區和內蒙古自治區位于中下水平，福建省基本保持在中游水平；在申請主體方面，科研單位申請量高于企業的有江蘇省、上海市、粵港澳大灣區，河北省科研單位與企業和個人之和基本持平，廣西壯族自治區企業申請量略高于科研單位，僅內蒙古自治區企業占比顯著高于科研單位，達到3倍以上，江蘇省、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和上海市的農業科學院均為該地區申請數量最多的申請主體；在品種結構方面，除上海市外，其余報道中各省、自治區都以大田作物的申請為主，占比達到70%以上，尤其是河北省和廣西壯族自治區，大田作物申請量占90%以上，單種作物北方地區玉米申請數量最多，南方地區水稻申請數量最多，上海市的大田作物申請量占比46.4%，未達到半數。各省、市、自治區存在較多的共性問題為整體新品種保護意識較差，重視不足；申請領域狹窄，品種結構不合理；除廣西壯族自治區、內蒙古自治區外，其余省、市的申請主體中企業育種創新的主體地位仍未確立。

鄭軼等 ?[10] 通過整理2014年福建省植物新品種保護情況得出，福建省共有269件新品種申請，其中水稻占總申請量的72.1%，獲得了104件授權，授權率為38.7%，但整體品種保護意識較差，申請保護植物品種結構很不平衡。福建省農業植物資源豐富，有大量的糧食作物、油料作物、果菜花茶、食用菌和藥用植物資源，但植物新品種保護意識相對淡薄 ?[10] ，每年通過品種審（認）定的農作物品種不少，但獲得植物新品種權的不多。近年來，福建省植物新品種保護發展迅速，新品種申請量增速迅猛，截至2022年底已有 1：737 件新品種提交申請、602個新品種獲得授權。本研究對福建省植物新品種申請、授權情況進行分析，以期為福建省在植物新品種保護、種質資源開發利用等方面提供參考，提升福建省整體品種權保護意識。

1 材料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福建省自植物新品種保護申請以來至2022年12月31日的全部申請、授權品種。

1.2 調查方法

1.2.1 數據來源 ??統計中國種業大數據平臺（http：//202.127.42.145/home/index）和農業農村部科技發展中心（http：//www.nybkjfzzx.cn/p_pzbh/sub_gg.aspx？n=21）發布的品種權申請、授權數據，進行整理和校對，去除重復數據。

1.2.2 統計指標 ??（1）品種數：在指定品種權公告類型的品種目錄中，統計品種名稱不重復的記錄數，即剔除1個品種多次處理而重復出現的記錄。（2）申請日：品種由申請人提交品種權申請的時間。（3）申請公告日：品種通過初步審查，進行品種權申請公示的時間。（4）授權公告日：品種完成審查流程，獲得品種權授權的時間。（5）審查時長：獲得品種權保護的品種在農業農村部植物新品種保護辦公室經過初審、實審所用的時間長度，用指定品種的授權公告時間減去指定品種提交申請的時間，計算出該品種自申請至實際獲得授權所需的天數。

1.2.3 統計內容 ??（1）以福建省農業植物品種權的申請和授權年份為橫坐標，申請、授權品種數量為左側縱坐標，申請到公告、申請到授權天數為右側縱坐標，匯總福建省歷年的農業植物品種權保護情況。（2）將福建省農業植物品種按植物種類分為大田作物、花卉、蔬菜、果樹、食用菌、茶組及其他共6個大類，分別統計6個大類及各個植物種類的品種權申請、授權情況。（3）將福建省農業植物品種申請人按不同申請主體分為科研院所、高校、企業和個人共4類（以下申請主體均按第一申請單位進行統計），分別統計4類申請主體的品種權申請、授權情況。

1.2.4 數據分析 ??使用Excel 2016進行申請、授權數量的統計分析以及審查時長的計算。

2 結果與分析

2.1 福建省農業植物品種權的申請和授權情況 分析

自開展植物新品種保護以來，以公告日2022年12月31日為截止時間，福建省申請品種權保護的品種數為 1：737 個，獲得品種權（授權）的品種數量為602個，授權率為34.7%。

2.1.1 申請情況分析 ??按申請日的年份統計，福建省第1件申請品種權保護的是三明市農業科學研究所（后更名為三明市農業科學研究院）在2000年申請的水稻品種明恢86，這也是當年唯一的1件品種申請，但該品種并未獲得授權。申請品種權保護的品種數量變化可以分為4個階段：第一階段可以概括為起步階段，時間為2000-2009年，品種數量從2000年的1件增加到了20個左右并保持相對穩定；第二階段可以概括為發展階段，時間為2010-2014年，品種數量在緩慢增長，其中除了2012年品種數量最少為23件，其余均在30件左右；第三階段可以概括為激增階段，時間為2015-2019年，品種數量從上階段的每年30件激增，直 到 2019 年突破 300 件，達到申請量頂峰；第四階段可以概括為穩定階段，時間為2020-2021年，品種數量維持在300件左右，是快速提升后的穩定時期，2022年數量較少是由于品種公告有一定滯后性， 2022年下半年申請的品種可能在2023年才會進行公告。從申請日至申請公告日平均需要172.3 d，用時最多的用了703 d，最少的只用了49 d，按年份來看，2000年只有1件新品種申請了保護，所用天數為703 d；2001-2012年間不斷起伏，用時最少的2005年平均天數為90.4 d，用時最多時則需要171 d；2013-2016年基本保持在120 d左右，較為穩定。2017年取消了品種權申請審查費用的收取后，申請品種數量增多，使得自申請至公告所需天數明顯增加（圖1）。

2.1.2 授權情況分析 ??福建省在2004年獲得第1件品種授權，是南平市農業科學研究所申請的水稻品種Ⅱ優輻819，并且當年只獲得了1件品種授權，2005-2009年授權品種數量不斷波動，并在 2010- 2013年回落，同時在2013年僅獲得1件品種授權，達到最小值，之后2014-2021年除了2018年授權量較少，其余年份授權數呈上升趨勢，在2021年有121件新品種獲得授權，達到最大值，到2022年穩定在100件以上。從申請日至授權日的間隔時間上看，整體上是天數先增加再減少最后維持穩定的過程，從2004年授權的1件新品種只需要 666 ?d，到2013年授權的品種平均需要 2：249 ?d，授權時間翻了3倍以上，直到2017年農業農村部二次建設部分測試分中心，緩解了測試壓力，后續授權時間有明顯減少并保持較為穩定的狀態（圖2）。從申請日至授權公告日平均需要1280.5 d，約3.51年，用時最多的授權品種經歷了 2：673 ?d，約7.32年，其中經歷了品種權的視為撤回和權利恢復流程，而用時最少的品種為福建省農業科學院水稻研究所申請的水稻品種福恢7076，只用了223 d，約 0.61年。

2.2 福建省農業不同植物種類品種的申請和授權情況分析

福建省申請的植物種類涉及64個屬種，按類型將其分為大田作物、花卉、蔬菜、果樹、食用菌、茶葉及其他共6個大類。

品種權申請數量以大田作物最多，為693件，其中水稻申請數量最多，為512件；其次是花卉，申請數量為474件，其中蝴蝶蘭屬申請數量最多， 為 343 件；蔬菜申請數量為 440 件，其中不結球 ?白菜申請數量最多，為164件；果樹、食用菌、茶葉及其他植物種類申請數量總和僅占約7.5%。

品種權授權數量除大田作物、花卉占比高于平均水平外，其余4個大類授權占比較低。大田作物授權數量占福建省總授權數量的50.5%，授權占比遠高于申請占比；其次是花卉，授權數量占比30.4%，授權占比略多于申請占比，授權率也略高于福建省整體水平；蔬菜申請占比雖然較高，但授權率很低（表1）。

64個不同屬種的植物種類中申請、授權數量最多的都是水稻，其以單個作物超過花卉、蔬菜等大類的申請、授權總量，申請數量達到512件，約為福建省總申請量的29.5%，授權數量為249件，約為福建省總授權量的41.4%。申請數量超過50件的植物只有5種，申請量總和為福建省總申請量的70.1%，分別是水稻、蝴蝶蘭屬、不結球白菜、玉米和苦瓜，其中水稻授權率最高，為49.0%，其余4個植物授權率均在20%左右；申請數量在10～50件的植物有18種，其中授權率較高的是雙孢蘑菇、甘蔗屬、花燭屬和非洲菊，芥藍和絲瓜屬暫無獲得授權的品種；申請數量小于10件的作物有41種，其中27種作物暫無獲得授權的品種。

2.3 福建省不同申請主體的申請和授權情況分析

福建省共有121個育種單位或個人作為申請主體申請過品種權保護。按照性質將申請主體分為企業、科研院所、高校和個人4類。

2.3.1 整體申請、授權情況分析 ??福建省申請品種權保護的121個申請主體中，企業有81家，共申請品種權保護889件，占總申請量的51.2%；科研院所有13家， 共申請品種權保護520件，占總申請量的29.9%；高校有6所，共申請品種權保護228件，占總申請量的13.1%；個人有21位，共申請品種權保護100件，占總申請量的5.8%。不同申請主體中企業數量最多，其次是個人，科研院所和高校數量較少；不同申請主體中申請多個植物種類品種權的科研院所占比約70%，申請多個植物種類品種權的企業占比不足20%，而所有個人申請者都是針對單一植物種類進行品種權申請。

不同申請主體中企業獲得品種權授權234件，占總授權量的38.9%；科研院所獲得品種權授權218件，占總授權量的36.2%；高校獲得品種權授權114件，占總授權量的18.9%；個人獲得品種權授權36件，占總授權量的6.0%。不同類別的主體中獲得授權的數量占申請數量均在半數左右，其中企業數量最多，其次是個人，科研院所和高校數量較少；授權效率上高校最高，達到了50%，其次是科研院所，企業授權效率最低（表2）。

2.3.2 申請數量大于30個品種的申請主體申請、授權情況分析 ??福建省品種權申請量大于30件的申請主體共有9個（表3），其中科研院所有2家，分別是福建省農業科學院和三明市農業科學院；高校只有福建農林大學1家；企業有5家，分別是福建金品農業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漳州鉅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廈門華泰五谷種苗有限公司、廈門和鳴花卉科技有限公司和萬農高科集團有限公司；個人只有黃瑞寶1位。申請數量超過200件的申請人有福建省農業科學院、福建金品農業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福建農林大學，其中福建省農業科學院申請數量和授權數量均列福建省第1位；申請數量在 100～ 200件的只有1家企業和1家科研院所；申請數量在30～100件的只有3家企業和1位個人。授權數量科研院所和高校占比較高，并且授權率相對較高，均在40%以上，福建農林大學授權效率最高，達到了51.9%。同時在申請量大于30件的9個申請主體中，漳州鉅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廈門和鳴花卉科技有限公司和黃瑞寶只申請了蝴蝶蘭屬植物新品種權，其余申請人均申請了多個植物種類的品種權。

3 討論與結論

3.1 完善法律法規，加強宣傳培訓

我國植物新品種保護制度參照UPOV1978文本建立，處于“水平低、力度弱”階段，立法保護力度較弱，立法實施效果不顯著 ?[11] ，存在“三多（低水平重復多、大田作物多、國內申請多）三少（突破性品種少、經濟作物少、國外申請少）”現象以及“三不足”（原始創新能力不足、品種多樣化不足、國際競爭力不足）等突出問題 ?[12] 。目前UPOV的78個成員中，只有我國是唯一嚴格執行UPOV1978文本的成員，其余成員已完全或部分執行UPOV1991文本 ?[13] 。2022年3月1日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種子法》正式施行，在新《種子法》中，第28、90條首次規定了實質性派生品種（EDV）制度 ?[14] 。建立EDV制度是UPOV1991文本和1978文本最重要的區別，EDV制度的實施無疑是中國從1978文本邁向1991文本的重要一步，也是中國在新品種保護領域新的里程碑。

目前福建省的科研單位、高校和大型種子企業對于申請品種權的經驗比較豐富，部分科研單位仍有較明顯的“重審定、登記，輕保護”傾向，大多數中小型企業和個人則一知半解甚至完全不了解，可見農業植物品種權保護的宣傳力度較差。農業農村部植物新品種測試福州分中心是福建省唯一的官方測試機構，更應承擔起宣傳推廣農業植物品種權保護的責任，普及品種權保護的意義、申請流程、相關法律條例、品種權糾紛的處理程序等 ?[15] ，定期為省內科研院校、企業和個人進行有針對性的培訓，尤其是申請保護意識較弱的群體 ?[16] ，提升品種保護的關注度，增強福建省整體品種保護意識和維權意識。

3.2 平衡植物種類，調動育種積極性

福建省申請品種權保護的植物種類中大田作物占39.9%，占比仍然較高，不過相比于其他省份動輒八成以上的大田作物占比已經相對均衡，蔬菜、花卉作物申請總數量達到半數以上，并且仍有上升趨勢。福建省在牧草、藥用植物等方面基本沒有品種權申請，沒有牧草的申請可能與福建省“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域特色有關，但福建是藥用植物資源大省 ?[17] ，卻幾乎沒有藥用植物的品種權申請，說明藥用植物品種權保護的發展較為落后。

福建省的科研院所、高校以大田作物的品種權申請為主，同時近年在蔬菜、花卉等種類的申請上有明顯提升，但科研院校存在育種科研與生產脫節的問題，以爭取課題、項目支持和提升個人職務職稱為目的導向進行品種權申報，育成的新品種轉化利用率低 ?[18] 。科研院所應發揮學科與資源優勢，將產、學、研融合，切勿脫離實際，與市場接軌才能育成適合推廣的高價值新品種。而企業與市場的聯系緊密，更容易預測市場的發展趨勢，可以結合科研院校的技術優勢合作共贏。政府應出臺相應政策鼓勵企業進行有價值的原創性育種，而不是簡單的修飾育種，政策的支持會增強企業投入育種的意愿；科研院校應適當提高品種授權、轉化和推廣在職稱評聘、項目申請上的權重，并加強種業人才培養。只有這樣，才能切實提升育種創新的源動力，推動福建省種業良性發展。

3.3 縮短審查時長，提高授權效率

福建省所有授權品種的平均審查時長為3.51年，用時最多的品種甚至用了7.32年，但用時最少的品種只用了0.61年，這是由于委托測試機構開展DUS 測試的測試報告可直接用于申請植物新品種保護，申請人可根據委托測試結果再決定是否申請品種權，因此委托測試可以加快審查進度，縮短授權審查周期 ?[19] 。

福建省的品種權申請總量在國內處于中上游水平，但授權率只有34.7%，位于國內各省、市、自治區的下游。目前福建省企業育種創新主體地位已經確立，申請數量占比達到51.2%，但授權率僅有26.3%，甚至申請主體中授權率最高的高校也只有五成，低于個別整體授權率較高的省份。福建省的申請主體中，企業以花卉、蔬菜的品種權申請為主，雖然申請量大，但近幾年才開始進行品種權申報，受限于較長的審查流程所以授權率較低，在保證“量”的同時也要推動“質”的提升，從而改變福建省品種權授權率低的現狀。

3.4 加強測試體系建設，提高工作效率

我國農業植物新品種測試體系包括測試中心1個，測試分中心27個，測試站6個 ?[12] ，研制完成植物測試指南240個，DNA指紋鑒定標準18個，農業品種權電子申請平臺和UPOV品種權國際申請平臺正式上線，形成300余人的專業測試隊伍 ?[20] 。但我國2017年暫停收取申請品種保護的費用，以減輕申請者的經濟負擔 ?[9] ，暫停收費后激增的申請數量使得各測試分中心的測試工作和測試中心的審查工作壓力倍增，申請流程繁雜、測試工作量大、審查周期長已經成為現如今新品種保護的幾個難題。

我國要盡快完善已知品種數據庫，將表型數據和指紋圖譜有效結合起來；整合并建設統一的平臺，提升測試的信息化和智能化水平；優化品種權申請、受理、審查流程，加快審查效率。 同時要深化國際合作交流探索，部分國家采用申請人提交DUS 測試報告的書面審查方式以及部分發達國家間測試報告可購買形式，對提升我國植物新品種保護受理審查時效性，豐富測試方式都具有借鑒意義 ?[21] 。我國應繼續加強與UPOV及其他成員之間的雙邊、多邊合作，探索建立DUS測試報告互認機制和優良品種引進長效機制 ?[2] 。

鑒于目前DUS測試體系存在的問題，現有的DUS測試體系布局無法全部滿足福建省科研、種企、教學單位對植物新品種測試的要求。加快構建福建省植物品種DUS測試體系，滿足本省區內植物品種的DUS測試需要、助力福建省打好種業翻身仗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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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柯文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