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歷經場面的宏大
歷經南來北往的眼眸。歷經白云
黃昏,東流水
直到風光隱去蹤影。臺詞謝幕
只留遺世
獨立
抽出最后的肋骨。印烙于,畫家的宣紙
搭住脈搏聽診。它明白
自己的一生
青山綠水。身旁那些躬耕田畝的樸素生活
足夠掩蓋它內心的波瀾
掩蓋那些因動詞名詞,電視新聞引發的關注
此時,一帶遠山如畫。有蘭舟待發
有農家的炊煙
和七月天空的高遠
遙相呼應。裝飾殘荷之初美
那幅映日荷花,別樣紅的背影
一只白貓與夕陽
同時以貓步翻過老家兒時的門檻
籬笆墻外
母親喂養的幾只公雞和母雞
追逐的聲音顯然高出了
我童年記憶里的部分
分取了一個村莊變化的光陰
也分取了
母親一頭青絲變成白發的過程
一只30年未見過的黃鼠狼
切斷了我思緒的去路
鄰家的水牛,繼續低頭啃食寧靜的生活
父親手中的篾活有了來龍去脈
如自己的年輪
已編得接近了尾聲
遠處的群山匍匐著巨大身形
任時光馱著落日
轉眼,就消失在了蒼茫
這時雁行變換著陣式,還在往黃昏里,使勁飛
朱佐芳,70后,四川宜賓高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