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學生分析小說人物形象的四個切入點

王鵬洲

《百合花》是茹志鵑創作的一篇小說。小說以解放戰爭為背景，講述了戰爭期間人與人之間真摯且深厚的情誼，歌頌了人性和人情之美。小說中的人物形象是值得學生關注的一個點。下面，筆者就從外貌、動作、語言、神態這四個方面入手，引導學生分析小說中人物形象。

一、引導學生以“外貌”為切入點分析人物形象

在《百合花》中，作者用第一人稱“我”來敘述故事，引導讀者站在“我”的視角去看、去聽、去思考。“我”是一名年輕的女文工團員，在戰爭開始前被安排到前線包扎所去幫忙。一開始，“我”對前線戰斗連的同志們并不了解，更不知道包扎所在哪里。于是連長就安排了一位通訊員帶領“我”前往包扎所。“我”與這名通訊員也就在這個時候相識了，他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教學的過程中，教師可以引導學生閱讀小說，思考“我”眼中的通訊員是什么樣子的，為什么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在閱讀的過程中，學生可以發現這段描寫：“只看到他是高挑挑的個子，塊頭不大，但從他那副厚實實的肩膀看來，是個挺棒的小伙，他穿了一身洗淡了的黃軍裝。”這是典型的外貌描寫。首先，從通訊員的穿著打扮來看，他完全符合戰爭年代戰士的形象，這正是作者的用心之處。他結合特定的年代塑造了與時代環境相符的人物形象。接著是“這時，我看見他那張年輕稚氣的圓臉，頂多有十八歲”，這個句子使得人物形象瞬間變得更加鮮明。“我”之前不認識更不了解這位通訊員，所以，與他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只能通過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他的外貌。雖然《百合花》中關于通訊員的外貌描寫較為簡略，但是卻極具真實感。這樣的外貌描寫可以拉近讀者和小說中人物之間的距離。

二、引導學生以“動作”為切入點分析人物形象

一般情況下，初次與人相識，外貌是第一觀察點，動作便是第二觀察點。《百合花》中作者對通訊員的描寫亦是如此。簡單描寫完通訊員的穿著打扮之后，作者就開始描寫他的動作，幫助讀者通過人物的肢體語言走進人物的內心世界。這時，教師就可以讓學生以小組為單位找出小說中描寫通訊員的動作的語句，然后再對這些語句進行分析。“噯！說也怪，他背后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倒自動在路邊站下了。但臉還是朝著前面。沒看我一眼”。剛開始，通訊員的步伐很快，雖然沒有回頭看，但也察覺到了“我”沒有跟上，于是便主動停下來等“我”。在這里，通訊員和“我”之間雖然沒有交流，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對“我”的照顧，可見他雖不善言辭，但心地善良。“他也在遠遠的一塊石頭上坐下，把槍橫擱在腿上，背向著我，好像沒我這個人似的”。這個時候結伴同行的二人依舊沒有交流，并且通訊員背向“我”的行為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甚至讓人有些生氣。“兩人悶坐了一會，他開始抬頭看看天，又掉過來掃了我一眼，意思是在催我動身”。從這個動作可以看出，他平常不善與人交流。其羞澀和靦腆的性格增加了“我們”彼此之間相互了解的難度。“沒想到他竟揚起臉，裝作沒看見。我只好開口叫他，他這才繃了臉，垂著眼皮，上去接過被子，慌慌張張地轉身就走”。“我”和通訊員一起找老鄉借被子，他碰了壁，“我”卻成功借到了被子。在“我”讓他接被子的時候，他的動作非常別扭，可憐又好笑。結合文章中描寫動作的語句，學生可以對通訊員這一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有進一步的了解。

三、引導學生以“語言”為切入點分析人物形象

經過短暫的相處之后，“我”和通訊員之間終于有了簡單的語言交流。在欣賞人物語言的過程中，學生能更直接地提取到與人物相關的信息。教師可以引導他們在小說中找出人物之間的對話，并根據人物的語言去分析相關人物的性格。比如，小說中的“我”終于先忍不住詢問：“你多大了？”“十九。”“參加革命幾年了？”“一年。”……就這樣，“我”問一句，通訊員就答一句，雖說是談話，但這樣的對話內容和節奏更像是審訊。一大堆的問題雖顯莽撞，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一些通訊員的情況，以至于把他的年齡、家庭、成長過程及未來規劃都問了個遍。通訊員一點也沒有不耐煩，更沒有回避，一一回答了所有的問題。從他簡潔的回答中，學生可以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他性格中的靦腆和樸實。又如，在“我”成功借到被子之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剛才也是說的這幾句話，她就是不借，你看怪吧！……”這里更是讓人覺得可愛又有趣。通訊員雖然是革命戰士，但畢竟年齡尚小，充滿了稚氣，日常與女性接觸的機會也非常少，所以才會如此羞澀靦腆。

四、引導學生以“神態”為切入點分析人物形象

在描寫人物時，除了寫人物的外貌、動作和語言之外，作者一般還會描寫人物的神態。在《百合花》中，為了將通訊員這一人物形象塑造得更加真實，作者還對其進行了神態描寫。在教學的過程中，教師依然可以讓學生以小組為單位，從小說中找到描寫通訊員神態的句子，試著根據人物的神態揣摩人物的心理活動。如“他飛紅了臉，更加忸怩起來，兩只手不停的數摸著腰皮帶上的扣眼。半晌他才低下了頭，憨憨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當被問起“娶媳婦”的事時，通訊員先臉紅，再憨笑，緊接著又搖頭，這一系列的神情變化表現出了他的憨厚、靦腆。再看借被子一事，通訊員沒能借到被子，“ 我”卻借到了，當“ 我”讓他幫忙拿被子時，他“慌慌張張地轉身就走”。從他慌張的神情中，學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要強的人。在得知把被子借給“我們”的那位年輕媳婦剛結婚三天后（在戰爭時代，百姓家境貧寒，一條被子可能就是新娘唯一的嫁妝），“通訊員也皺起了眉，默默地看著手里的被子”。“我”和通訊員都意識到了這樣做不妥，通訊員更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表達自己的歉意，只能默默地看著這條被子。他內心對新媳婦的歉意和感謝全都包含在了“默默地看著”這個神情里。對此，教師可以順勢引導學生進一步解析通訊員的神情。通過探討，學生可以得知，通訊員雖表面倔強，內心卻很溫柔善良，懂得顧及他人的感受。人物的神態往往更能折射出一個人的內心，所以，作者在描寫人物時會著重展現人物在神態上的變化。

總而言之，在教學的過程中，教師可以引導學生從以上幾個方面著手，解讀《百合花》中的人物形象，掌握描寫人物形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