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的“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探究

陳丹

（科學咨詢雜志社，重慶 401123）

2022年10月，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開幕式當天，各路網絡新聞媒體充分利用微博、微信、新聞視頻網站、客戶端等全方位的網絡直播形式，多渠道、全方位報道大會盛況。在大會期間，微博聯合各個部委的官微、地方政務官微以及媒體官微，廣泛動員用戶參與相關話題的互動。“兩微一端”、抖音、快手、小紅書等短視頻、生活平臺作為人們獲取信息的新渠道，吸引了新華社、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人民日報等主流媒體入駐，也與網民個人、自媒體等積極聯動，掀起了深入學習宣傳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的熱潮。

新媒體的蓬勃發展給傳統媒體，尤其是期刊這一出版周期較長的平面媒體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和挑戰。但與此同時，以2015年人民日報社兩會報道這一全媒體融合的創新實踐為標志，人民日報、新華社等主流媒體“中央廚房”式的融媒體發展探索日益顯現出其強大的生命力和活力，為期刊的轉型發展提供了一條創新性融合發展的道路，值得我們借鑒。

一、“中央廚房”概念追溯

通過中國知網追溯“中央廚房”這一概念的發端，我們得知，1975年，日本云雀飯店集團為節省人工成本，興建了一個中央廚房，專門供應各分店所需的食品加工品。他們每天大批量購進肉食、蔬菜，運到中央廚房，將一些食物先進行預加工，然后運送到各家分店再加工，在節省成本的同時，也實現了標準化、規范化生產。同時，這一具有創新性的餐飲銷售配送模式幫助云雀飯店在不到3年內實現了規模的十倍增長[1]。他們的成功也為其他領域優化管理流程、提高工作效率、節省經營成本提供了良好借鑒。早在2002年，我國就已有“中央廚房”的概念見諸報端。此時的“中央廚房”是新浪網確立的一種新型公司架構，即作為“主廚”的總公司手中握有研發、財務、品牌、內容等方面的核心權力，而“中央廚房”的意義則是在于將成本分攤到三個不同業務產品線，并共享資源，生產出不同的產品[2]。新浪網對這一概念的利用，既有效實現了公司內部資源的協同運作，也使眾多外部合作商、產業鏈上下游相關企業共同受益，有助于實現整個產業的共建共贏。

而單從新聞與傳播學科來看，中國知網收錄了有關“中央廚房”模式的研究1 800余篇（見圖1）。較早的是2009年，以平[3]將“中央廚房”概念引入電視傳播領域。2011年，溫建梅[4]在《基于“中央廚房”制的全媒體運作模式探討》一文中首度將“中央廚房”與報刊等平面媒體聯系起來：“‘中央廚房’信息處理機制指的是建立大的全媒體信息處理平臺，在此平臺基礎上進行多落點、多形態的傳播，報紙、廣播、電視與網絡是這個報道體系的共同組成部分，也是全媒體信息處理的終端”。她提出，面對新媒體帶來的沖擊與挑戰，“全媒體構想不失為一條良策”，而“全媒體轉型的第一步”就是“以媒體自身的品牌建設（主業）為核心，建立高效的‘中央廚房’信息處理機制”。

圖1 “新聞與傳媒”學科有關“中央廚房”主題的相關研究查詢結果（中國知網）

2015年前后，“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開始受到業界普遍關注。2017年，騰訊、百度、阿里巴巴陸續發布人工智能核心戰略，標志著智能互聯網時代的開始。“中央廚房”這一具有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特征的出版方式受到專家學者熱議，相關研究在數量上達到了一個高峰。陳玉林[5]提出，人民日報打造“中央廚房”的“初心”是搭建“一個全行業的融合平臺”，打破各個部門、機構、行業的界限，促進創新內容生產。楊坤龍[6]認為“中央廚房”是以信息內容采編業務為核心，擁有多個傳播終端的現代媒體集團通過產業鏈改造來建構的一個內容集成中心，具有“新老融合、一次采集、多種生成、多元發布”的功能特點。周藤靜[7]也認為“中央廚房”模式的特點是“一次采集、多種生成、多元傳播”。靳玉娜[8]提出，“中央廚房”模式是由全媒體內容管理系統全權負責的，能有效匯集節目素材、多元化稿件以及新聞背景資料，嚴格按照基本標準進行調整和統籌，能靈活運用立體成熟的技術系統，充分凸顯媒體技術合作共享機制的優勢。

由此可見，“中央廚房”概念進入媒體傳播領域后，因其與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社會變革浪潮的高度適配性而得到迅速推廣，也在業內專家學者的不斷實踐、研究、總結中逐漸完善，成為一種較為完備的媒體融合出版模式。在創建國際一流期刊的目標指引下，傳統媒體已然陷入傳播困境。期刊身為傳統媒體的一種重要形式，應積極引入“中央廚房”這一概念，建立、完善并有效利用這一高效的媒體融合出版模式，充分挖掘自身內容、資源、渠道潛質，拓寬對外發行傳播渠道，擴大業務市場范圍，在網絡出版、數字出版、媒體融合出版的浪潮中早日“上岸”，實現轉型發展目標。

二、期刊應用“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的意義

（一）國家的重視要求有更高效的媒體融合出版模式

黨和政府非常重視媒體融合出版相關工作。在2019年十九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體學習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媒體融合發展是一篇大文章。”“我們推動媒體融合發展，是要做大做強主流輿論，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強大精神力量和輿論支持。”[9]近年來，為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媒體融合發展的重要論述，國家相繼出臺了諸多推動媒體融合發展的文件。2021—2022年，國家新聞出版署連續兩年印發關于組織實施出版融合發展工程的通知，啟動并積極推動有關數字出版、融合出版的平臺建設、人才培養、精品成果、示范單位等出版融合發展工程建設系列活動。2021年12月，《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出臺，為“十四五”時期壯大我國數字出版產業擘畫了藍圖。2022年4月，中宣部印發了《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進一步提出要圍繞堅持正確發展方向、科學設定發展目標、統籌規劃發展布局，加強出版融合發展戰略謀劃。由此可以看到，作為先進社會主義文化的建設者、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傳播者以及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塑造者，媒體的融合發展對我國政治穩定、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國家安全具有重大戰略意義，國家對推動出版融合發展的重視程度逐年加深。

（二）信息技術的發展需要更適應時代變化的媒體融合出版模式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根據《第5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統計，截至2022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10.67億，較2021年12月增長3 549萬，互聯網普及率達75.6%，較2021年12月提升2.6個百分點。網絡新聞、網絡視頻（含短視頻）、網絡直播、網絡游戲、網絡音樂、網絡文學用戶規模仍然保持增長勢頭[10]。

網民規模的不斷擴大反映出我國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信息技術的日新月異推動了虛擬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讓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不斷交互而相互促進。目前，數字經濟的發展已具備堅實的硬件基礎和軟件基礎，影響范圍日益擴大，對我國社會形成全方位滲透。簡潔、快速、高效的數字化社會發展趨勢呼喚著媒體行業必須盡早更新換代，應用更加簡潔、快速、高效的出版模式，以便跟上時代的發展，滿足人們日益多變、多元的信息獲取需求。這其實是自信息時代到來之后，傳統媒體出版行業一直在探討的話題。“傳統媒體包括電視、廣播和報紙的受眾越來越少，只有借助新興媒體和互聯網技術才能實現更好的變革和發展，而這種變革和發展就是融媒體發展之路。”[11]媒體人只有將報紙、期刊、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出版形式與網絡新聞、網絡視頻、網絡直播等新媒體出版形式充分融合，將經典內容通過不同形式、不同渠道加以深加工、再加工、多元化加工，才能給不同地域、不同年齡、不同背景的人民群眾提供符合其不同口味的“信息大餐”。這也就是新時代“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的題中之義。

（三）內容為王+渠道為王的發展雙重點使得“中央廚房”模式正當其時

近年來，有關“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的研究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確認了信息、內容或者說資源的核心地位。葉蓁蓁[12]提出，“優質內容是人類的剛需”，“中央廚房最核心的部分是如何使用先進技術支撐內容生產全流程，以及如何進行業務流程再造”。“中央廚房”模式確定了內容在整個出版流程中的中心地位，同時，相對于傳統媒體運營來說，其創新點在于渠道的整合與突破。自新媒體出現以后，“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傳統觀點逐漸失色。眾多報刊社、出版社作為內容提供商，由于缺少與人們新的閱讀需求相匹配的宣傳方式、發行渠道，不適應劇烈的技術變革和激烈的市場競爭而被淘汰。而一批網絡新聞、網絡視頻、網絡直播、網絡文學等原先作為渠道運營商的新媒體平臺則異軍突起，利用市場份額反過來扼住了內容提供商的脖頸。由此，業內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是堅持“內容為王”，要求把內容質量建設放在首位，繼續為社會大眾提供豐富的、美好的精神文化產品；另一種則提出“渠道為王”，認為掌握了渠道就是掌握了市場，應根據社會大眾的精神生活需求來生產內容，從而也就可以反過來控制出版內容。經過多年融合發展，在當前信息技術廣泛深入滲透各行各業、“互聯網+萬物”格局日益擴展的形勢下，人們逐漸意識到，無論是“內容為王”，還是“渠道為王”，單純強調其一都只能造成市場供需失衡，無法達到推動出版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優化出版融合發展內容結構的目的，也不能滿足人民群眾日益豐富多元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媒體融合需要一種效率更高的出版模式。“中央廚房”模式以內容為核心，以渠道為抓手，它的出現正當其時。

三、“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范例借鑒研究

（一）人民日報社

在2019年那次對人民日報社的實地調研中，習近平總書記對人民日報的“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給予了高度評價。人民日報創辦的“中央廚房”是一種以“一體策劃、一次采集、多種生成、多元傳播、全天滾動、全球覆蓋”為顯著特征的內容生產機制和數字化傳播模式[13]。人民網總裁葉蓁蓁[14]曾發文分享了人民日報“中央廚房”的運行模式（如圖2）。在策劃環節，他們與騰訊等互聯網公司合作，對網絡輿情進行實時監控，通過每天定時召開的總編協調會、采前會等進行線索通報、選題溝通，在報社內部實現線索資源共享、選題集約分配，然后跨部門協調組織融媒體創新報道。在采集環節，他們運用了“1+N”的報道模式，即1名前方記者對應后方N名編輯和技術人員。記者在采訪過程中只需要完成一次素材采集，后方的編輯和技術人員就能生產出如圖解、H5、直播、視頻、VR等多種形態的報道產品。所有的素材和產品都會進入公共稿庫，既能通過旗下媒體平臺發布，也可以提供給國內外合作媒體。在編輯環節，報社、人民網和新媒體中心總編室這三個部門會根據自己的渠道需求對“中央廚房”提供的素材和產品進行編發或二次加工。在發布環節，他們利用數字技術為用戶精準畫像，從而推送給用戶更需要更喜歡的內容。在評價環節，他們專門成立的大數據事業部開發了傳播效果評估系統，能對新聞產品的傳播影響力、渠道傳播情況、地域傳播情況、傳播特征、版權輸出情況等進行標準化、客觀化的分析、比較和評估，從而對整個產品生產流程作出高效詳盡的反饋。

圖2 人民日報“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

《人民日報》作為我國最權威的黨報媒體，在體制機制、政策措施、流程管理、人才培養、技術更新等方面加快步伐，積極深入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利用報、刊、網、端、微、屏等多種載體，對“中央廚房”媒體融合模式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探索，旗下人民日報媒體技術股份有限公司、人民日報社、人民網發表的相關研究數量也遠超其他傳媒機構。發展到今天，人民日報社“中央廚房”已成為全國各地方融媒體中心發展的標桿。他們在媒體融合發展大潮中沖鋒在前，大膽嘗試，充分顯現了中央媒體的政治擔當與作為[15]。

（二）當代黨員雜志社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8年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明確指出：“要扎實抓好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9]《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也強調要“創新內容呈現傳播方式”。因此，近年來，全國各地紛紛建立縣級融媒體中心，地方黨報黨刊電視臺紛紛以《人民日報》為榜樣轉型開發“中央廚房”。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當代貴州期刊傳媒集團于2017年建成投用的全國黨刊界第一個集融刊、視頻、報、網、端、微、云于一體的融媒體“中央廚房”、當代黨員雜志社重慶市委黨刊（CQDK）融媒體中央廚房等。

《當代黨員》是中共重慶市委主管主辦的市委綜合性機關刊物。當代黨員雜志社背靠政府機關，肩負著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重慶市委、市政府中心工作，報道重慶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新經驗、新典型，反映群眾呼聲等重大職責。在媒體融合發展的浪潮中，當代黨員雜志社堅持以內容為王、創新為要，積極適應時代需求，整合了七一客戶端、七一網、“黨建頭條”微信公眾號、“重慶黨建”強國號4個新媒體平臺，《當代黨員》《黨課參考》《黨員文摘》3本黨刊，以及微博、抖音、快手、嗶哩嗶哩等20多個新媒體平臺賬號，形成了“4+3+N”的全媒體傳播矩陣。為充分發揮全媒體傳播矩陣的體量優勢，當代黨員雜志社打造了重慶市委黨刊（CQDK）融媒體中央廚房，運用媒體大數據、智能化技術升級采編系統，開展互聯網熱點追蹤、采編指揮調度和傳播效果分析，將全媒體矩陣指揮、策劃、采訪、編輯、校對、發布融為一體，實現了內容生產“一體策劃、一次采集，多種生成、多端發布”的立體傳播目標，取得了“正能量有受眾、正能量有效益、正能量有特色”的高質量發展成果[16]。重慶市委黨刊（CQDK）全媒體格局品牌效應得到充分彰顯。

四、期刊出版“中央廚房”媒體融合模式構建策略

（一）集團化、規模化經營是基礎

“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日益成熟。但不可否認的是，“中央廚房”耗費較大，門檻較高。因此，我們可以看到，目前打造有“中央廚房”的期刊大多是背景實力雄厚的黨報黨刊集團。他們背靠政府，擁有穩定的資金支持和優質的人才隊伍，在渠道整合、內容提升、技術優化方面具有先天優勢。而我國期刊出版行業總體呈現小而散的格局，總體數量龐大，但主管主辦單位眾多，分布零散。眾多期刊體制改革進程落后，缺少資金資源支持，人才團隊建設乏力，技術設備更新換代緩慢，經營模式和盈利渠道單一，在人、財、物等方面存在諸多短板，應對政策變更、市場變化的能力較弱。實力是發展的先決條件。期刊出版單位要打造“中央廚房”，就必須從根源出發，逐步梳理問題、解決難點，通過體制改革、融合重組，組建涵蓋策劃、采編、發布、評價全流程的集成化出版企業，實現集團化、規模化經營，整合多家出版單位的人力、物力、財力、市場、渠道、資源，才能有資本有條件打造“中央廚房”，積極適應和應對受眾、市場及行業的變化。

（二）技術更新是必要條件

“中央廚房”媒體融合模式需要強大的技術支持。一是專業軟件系統。期刊出版相對于圖書、音像、電子、網絡出版，有其特殊性。作為周期性出版物，期刊與報紙的出版類似，需要一個符合周期性出版規律、流程標準化、文本統一化的全周期出版系統。再加上當前門戶官網、“兩微一端”及學習強國、今日頭條、抖音、快手等各類新媒體平臺賬號的投放需求，期刊“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的實現必須依賴期刊全流程數字審編校出版系統的打造，涉及投審稿系統、智能校對系統、智能排版系統、智能發布系統、智能輿情監測及反饋系統等。這一龐大出版系統還需要根據每一個期刊的不同定位、特色、發展方向進行個性化調整甚至定制，加入短視頻制作、網絡直播、元宇宙AI發布等特色功能。對于從事出版專業軟件系統開發的企業來說，這將是一個巨大而廣闊的市場。二是專業硬件設施。媒體融合出版需要有先進高效的硬件設施作為基礎。信息時代走到今天，已進入萬物互聯的物聯網時代。目前，我國移動網絡的終端連接總數已超過35.28億戶，移動物聯網連接數達到18.45億戶，網民用網環境持續改善，虛擬經濟的基礎已較為牢固。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元宇宙等先進技術逐漸滲透人們的生活，帶來了眾多新設備新技術。期刊出版的“中央廚房”除需使用計算機、網線等傳統網絡設備，還需要有用于網絡出版、新媒體出版、智能發布與推送的配套設施設備，如手機、耳機、麥克風、聲卡等網絡直播間配套設施，VR頭盔、眼鏡等元宇宙所需穿戴設備等。這些硬件設備的技術水平、標準在不斷提高，更新換代周期較短、速度較快，因此，提檔升級所需的資金也是較多的。規模較小、效益一般的普通期刊只有實現了集團化、規模化經營，組成集約化期刊出版集團，抱團取暖，才有可能負擔得起這些資金。

（三）全媒體人才培養是動力

媒體=介質+內容+人才[12]。期刊的“中央廚房”式媒體融合出版需要有內容，更要有創新。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而人才是推動創新的第一資源。期刊的媒體融合出版有賴于內容表現方式、發布和推送渠道的創新，也就有賴于眾多思想政治素質過硬、創新創造能力突出、引領發展表現出色的優秀全媒體人才。他們具有以下特征：一是政治立場堅定，具有老一輩出版人的道德感、責任感和良知，了解并能主動遵守國家法律法規、期刊出版相關規定；二是語言文字水平高，邏輯思維能力強，能對以期刊為基礎的媒體融合出版內容質量、出版風險作出準確判斷；三是熟悉融媒體時代信息發布和接收模式，了解新媒體出版形式和新時代人們的精神文化訴求；四是具有將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傳統媒體資源整合融合轉化為適應網絡傳播分眾化、差異化趨勢，適用于新媒體出版傳播平臺，滿足數字時代人們新型閱讀需求的短視頻、AR/VR體驗等新型傳播內容的能力。上述第四個特征是“中央廚房”媒體融合出版模式對全媒體人才最核心的能力要求。這樣的全媒體人才頭腦靈活、思維活躍。他們的工作能適應新時代融合傳播的輿論生態、文化業態、傳播形態，將大大提高優質新媒體出版內容的傳播影響力，推動期刊媒體融合高速發展。

五、結束語

“中央廚房”媒體融合模式是期刊出版實現數字化轉型的一條捷徑。人民日報、新華社等權威媒體已經應用這一路徑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我們應借鑒他們成功的經驗，充分認識媒體融合出版的大勢，深入研究“中央廚房”與期刊出版的結合點，抓住出版行業體制改革的契機，實現各刊社的集團化、規模化整合，利用先進的生產技術優化出版流程，大力培養全媒體人才，為期刊融合發展、突破發展走出一條創新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