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機茶產品認證現狀與問題分析

王鈺茹 黃興成,2* 王天一 張 彤 石孝均 陳新平 張福鎖,3

(1.西南大學 資源環境學院/農業農村部西南山地農業綠色低碳重點實驗室/長江經濟帶農業綠色發展研究中心,重慶 400716;2.貴州省農業科學院 土壤肥料研究所,貴陽 550006;3.中國農業大學 國家農業綠色發展研究院,北京 100193)

在過去幾十年間,化肥和農藥的不合理使用導致的作物減產、品質下降、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問題日益突出[1]。與此同時,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民對于高品質農產品的需求日益增長[2],農業綠色可持續發展迫在眉睫[3]。學者指出,有機農業是實現農業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舉措[4]。有機農業通過推進在生產中完全或基本不用人工合成的肥料、農藥及生長調節劑等化學物質,從而培育健康土壤、降低環境破壞、恢復生物多樣性和提升作物品質[5-6]。因此,有機農業得到了許多國家和地區的推廣[7-10]。當前我國正處于由高速發展轉向高質量發展的過度階段,有機農業發展成為新時代全面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方向[11]。

茶葉是我國重要的經濟作物之一,近年來茶產業的高速發展有效助推了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12]。有機茶是我國茶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明確我國有機茶產業發展現狀及區域差異,對指導我國有機茶產業健康可持續發展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13]。有機茶產業是我國有機農業的典型代表[14]。1990年,浙江省臨安縣東坑和裴后茶場首獲荷蘭有機食品認證,其生產的有機紅茶作為我國首個頒證出口的有機食品出口到歐洲,標志著中國有機農業的起步[15]。1994年,國家環境保護總局有機食品發展中心 (OFDC) 成立,這是國內首個有機食品認證機構[16]。1998年,江蘇省南京中山陵茶廠獲得國內認證機構頒發的首張有機茶認證證書。近年來,國家有關部門不斷修訂完善有機認證標準,全國有機茶產業不斷發展[17]。吳成建[18]分析了1998—2007年我國有機茶生產與認證狀況,指出這10年間我國有機茶產量增長了36倍,面積不斷擴大,其中浙江省有機茶產量及面積均大幅領先其他省份。有機認證推進我國茶產業轉型發展,有機茶的生產使許多企業增效、農民增收,激活了區域茶葉的經濟效益[19-20]。目前相關研究主要以較短時間與較小區域作為研究對象,缺乏運用宏觀統計數據系統地對我國有機茶認證現狀與存在的問題進行研究。本研究以1998—2020年這23年間全國有機茶認證數據為依托,分析我國有機茶認證在時間上的變化、區域間的差異以及發展的限制因素,以期為我國有機茶產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基于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National certification and accreditation information public service platform,http:∥www.cx.cnca.cn/),選擇食品農產品認證,“有機產品(OGA)”認證項目,以“茶”為產品名稱檢索詞,對中國境內19個主要產茶省(市、自治區)(云南省、貴州省、四川省、重慶市、西藏自治區、甘肅省、陜西省、河南省、山東省、安徽省、江蘇省、浙江省、江西省、湖北省、湖南省、福建省、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和海南省)的有機茶認證信息進行收集整理。主要包括:證書編號、認證類型、證書狀態、頒證日期、證書到期日期、初次獲證日期、信息上報日期、組織名稱、產品面積與認證年產量等。截止到2020-12-31共收集到認證證書9 967張。

1.2 數據處理

為明確全國有機茶認證的整體情況,統計分析了全國有機茶有效認證證書數量及企業數量的時間變化與各省市有機茶證書數量、企業數量、認證面積、認證產量及證書狀態的空間差異。采用Microsoft Excel 2021進行數據分析和圖表制作。

2 結果與分析

2.1 我國有機茶認證證書及企業數量的時間變化規律

對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中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進行統計發現,1998—2020年我國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總體呈穩定增加的趨勢(圖1)。1998年,我國頒發了2張有機茶認證證書,到2008年有效證書數量首次突破1 000張,達1 158張。2016年以后,我國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穩定在3 000張以上。到2020年,我國有機茶有效認證證書數量達3 758張,其中再認證證書2 737張,占比72.8%;新申報量1 021張,占27.2%。與1998年相比,23年間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增長了1 878倍。

圖1 1998—2020年中國有機茶有效認證證書數量Fig.1 Number of valid certification certificates for organic tea in China from 1998 to 2020

1998—2020年我國獲有機茶認證企業數量穩定增加(圖2)。1998年我國獲有機茶認證企業僅有1家;到2011年,有機茶認證企業突破1 000家,達1 117家;2012年我國獲有機茶認證企業數量短期下降,隨后開始緩慢增長;2020年有機茶認證企業達2 350家。

圖2 1998—2020年中國獲有機茶認證企業數量Fig.2 The number of certified organic tea enterprises in China from 1998 to 2020

2.2 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的區域差異

1998—2020年,我國主要產茶省份累計發放有機茶認證證書9 967張,其中以云南省獲得有機茶證書最多,累計獲證1 589張,占全國有機茶證書發放量的15.94%;其次是貴州省(982張)、福建省(782張)、湖北省(768張)、安徽省(764張)、浙江省(706張)、四川省(659張)、江西省(623張)、廣西壯族自治區(520張)、廣東省(517張)、湖南省(493張)、江蘇省(451張)、陜西省(410張)、山東省(343張)、河南省(179張)、重慶市(107張)、海南省(45張)、西藏自治區(17張)和甘肅省(12張),累計獲證量分別占全國有機茶認證證書發放量的9.85%、7.85%、7.71%、7.67%、7.08%、6.61%、6.25%、5.22%、5.19%、4.95%、4.52%、4.11%、3.44%、1.80%、1.07%、0.45%、0.17%和0.12%(圖3)。

圖3 中國主要產茶省(市、自治區)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Fig.3 Number of organic tea certification certificates in China’s major tea-producing provinces(cities, autonomous regions)

到2020年,各主要產茶省份有機茶有效證書持有量由多到少依次為云南省(647張)、湖北省(375張)、福建省(370張)、安徽省(299張)、貴州省(274張)、浙江省(263張)、廣東省(245張)、四川省(242張)、湖南省(231張)、江西省(227張)、廣西壯族自治區(154張)、江蘇省(109張)、陜西省(100張)、山東省(99張)、河南省(50張)、重慶市(48張)、海南省(17張)、西藏自治區(7張)及甘肅省(1張),分別占全國有效證書的17.22%、9.98%、9.85%、7.96%、7.29%、7.00%、6.52%、6.44%、6.15%、6.04%、4.10%、2.90%、2.66%、2.63%、1.33%、1.28%、0.45%、0.19%及0.03%(圖3)。

由圖4可知,2020年我國單位茶園面積有機茶認證證書持有量>3.00張/103hm2的省份是海南省、山東省、江蘇省及廣東省4省,其中海南省單位面積有機茶證書持有量最多,為7.73張/103hm2,是單位面積有機茶證書持有量最少的甘肅省(0.08張/103hm2)的96.63倍。

圖4 2020年中國主要產茶省(市、自治區)單位茶園面積證書持有量Fig.4 Unit tea garden area certificate holdings in China’s major tea-producing provinces (cities, autonomous regions) in 2020

2.3 有機茶認證證書有效狀態的區域差異

從有機茶認證證書的狀態來看,截至2020年,我國有機茶證書撤銷量最多的省份是山東省(17張),其次是江蘇省(16張)、云南省(14張)、湖北省(13張)、福建省(12張)、貴州省(11張)、四川省(10張)、陜西省(7張)、安徽省(6張)、浙江省(6張)、廣西壯族自治區(5張)、江西省(4張)、湖南省(2張)、重慶市(2張)與廣東省(1張),西藏自治區、甘肅省、河南省和海南省無被撤銷的有機茶證書。從各主要產茶省份有機茶過期失效和注銷比例來看,甘肅省有機茶證書過期失效和注銷的比例最高,達91.67%,其次是陜西省(73.90%)、江蘇省(72.28%)、河南省(72.07%)、貴州省(70.98%)、廣西壯族自治區(69.42%)、山東省(66.18%)、江西省(62.92%)、海南省(62.22%)、四川省(61.91%)、浙江省(61.90%)、安徽省(60.08%)、西藏自治區(58.82%)、云南省(58.40%)重慶市(53.27%)、湖南省(52.74%)、廣東省(52.42%)、福建省(51.15%)和湖北省(49.48%)(圖5)。

圖5 2020年中國主要產茶省(市、自治區)有機茶認證證書狀態差異Fig.5 Differences in the status of organic tea certifications in major tea producing provinces (cities, autonomous regions) in China in 2020

2.4 有機茶認證證書連續認證年數的區域差異

全國有機茶證書連續認證年數平均值為3.69年(圖6),其中浙江省連續認證年數最長,平均值為6.42年;江蘇省(6.20年)次之,其次是甘肅省(4.58年)、廣西壯族自治區(4.20年)、湖北省(4.07年)、四川省(3.92年)、福建省(3.78年)河南省(3.54年)、云南省(3.41年)、山東省(3.41年)、江西省(3.26年)、陜西省(3.22年)、湖南省(3.19年)、重慶市(3.14年)、海南省(3.00年)、廣東省(2.97年)、貴州省(2.84年)、安徽省(2.73年)和西藏自治區(2.29年)。

圖6 中國主要產茶省(市、自治區)有機茶產品連續認證年數Fig.6 Number of years of continuous certification of organic tea products in major tea-producing provinces (cities, autonomous regions) in China

2.5 獲有機茶認證企業數量的區域差異

1998—2020年我國主要產茶省份獲有機茶認證的企業有4 412家,其中以云南省數量最多,累計有596家企業獲有機茶認證證書,占全國獲有機茶認證企業總量的13.51%;其次是貴州省(432家)、安徽省(428家)、湖北省(388家)、浙江省(376家)、福建省(370家)、四川省(277家)、廣東省(255家)、湖南省(244家)、江西省(234家)、廣西壯族自治區(185家)、江蘇省(163家)、山東省(158家)、陜西省(153家)、河南省(88家)、重慶市(35家)、海南省(16家)、西藏自治區(7家)和甘肅省(7家),累計獲證企業數量分別占全國獲有機茶認證企業總數的9.79%、9.70%、8.79%、8.52%、8.39%、6.28%、5.78%、5.53%、5.30%、4.19%、3.69%、3.58%、3.47%、1.99%、0.79%、0.36%、0.16%和0.16%(圖7)。

2020年,我國主要產茶省份獲有機茶認證的企業數量由多到少依次為云南省(433家)、湖北省(251家)、安徽省(221家)、福建省(219家)、貴州省(175家)、廣東省(150家)、湖南省(149家)、浙江省(147家)、四川省(137家)、江西省(137家)、廣西壯族自治區(92家)、陜西省(62家)、江蘇省(61家)、山東省(56家)、河南省(32家)、重慶市(15家)、海南省(8家)、西藏自治區(4家)和甘肅省(1家),分別占全國獲有機茶認證的企業總數的18.43%、10.68%、9.40%、9.32%、7.45%、6.38%、6.34%、6.26%、5.83%、5.83%、3.91%、2.64%、2.60%、2.38%、1.36%、0.64%、0.34%、0.17%和0.04%(圖7)。

2.6 有機茶認證面積和產量的區域差異

從有機茶認證面積來看,2020年全國主要產茶省份有機茶認證面積最大的省份是云南省,達51.91×103hm2,占全國有機茶認證面積的37.21%;其次是湖北省(14.71×103hm2)、貴州省(9.77×103hm2)、湖南省(8.80×103hm2)、江西省(8.67×103hm2)、四川省(7.91×103hm2)、安徽省(7.19×103hm2)、福建省(6.16×103hm2)、廣東省(5.01×103hm2)、河南省(4.13×103hm2)、浙江省(3.86×103hm2)、廣西壯族自治區(3.79×103hm2)、陜西省(3.04×103hm2)、江蘇省(1.75×103hm2)、重慶市(1.34×103hm2)、山東省(1.17×103hm2)、西藏自治區(0.18×103hm2)與海南省(0.12×103hm2),分別占全國有機茶認證面積的10.54%、7.00%、6.31%、6.21%、5.67%、5.15%、4.41%、3.59%、2.96%、2.77%、2.71%、2.18%、1.26%、0.96%、0.84%、0.13%與0.09%(圖8)。

從全國主要產茶省份有機茶認證產量來看,2020年我國有機茶認證產量最多的是云南省(88 823.26 t),占全國有機茶認證總產量的31.69%;其次是湖北省(53 398.95 t)、貴州省(24 257.06 t)、福建省(17 353.18 t)、湖南省(17 213.36 t)、江西省(14 833.94 t)、浙江省(11 248.43 t)、廣西壯族自治區(9 820.04 t)、廣東省(9 538.58 t)、安徽省(9 420.19 t)、四川省(7 371.34 t)、河南省(5 170.78 t)、陜西省(4 902.29 t)、重慶省(2 355.68 t)、山東省(2 304.53 t)、江蘇省(1 794.84 t)、海南省(321.35 t)、西藏自治區(189.04 t)和甘肅省(11.30 t),分別占全國有機茶總產量的19.05%、8.65%、6.19%、6.14%、5.29%、4.01%、3.50%、3.40%、3.36%、2.63%、1.84%、1.75%、0.84%、0.82%、0.64%、0.11%、0.07% 和0.004%(圖9)。2020年我國有機茶認證類型中植物類產品產量遠多于加工類,除甘肅省僅有加工產品外,其他各產茶省份植物類有機茶產品產量占本省總產量的比值均在80%以上(圖9)。

圖9 2020年中國主要產茶省(市、自治區)有機茶認證產量Fig.9 The certified organic tea production in major tea producing provinces (cities, autonomous regions) in China in 2020

3 討 論

3.1 有機茶認證穩定增長驅動因素分析

我國茶葉產區環境良好,具備發展有機茶的生態基礎,眾多茶區分布于環境優越且遠離污染的地區[21]。1998—2020年,我國有機茶園面積由0.01×103hm2增長到139.49×103hm2,總茶園面積由1 056.46×103hm2增長到3 216.66×103hm2,茶葉種植規模的增加有效助推有機茶認證穩定增長[22]。同時,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和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發布的《有機產品生產、加工、標識與管理體系要求》標準不斷根據有機產業發展動向進行調整和完善,引導有機茶向更加科學和健康的方向發展[23-25]。我國一些地方政府將有機茶納入地方生態建設內容,并制定了相應的扶持政策[26]。隨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需求不斷增長,進一步刺激了有機茶產業的發展[27]。本研究結果表明,我國有機茶認證證書量及獲有機茶認證的企業數量逐年增加,有機茶生產規模逐步擴大,茶產業的“有機化”發展趨勢明顯。

3.2 有機茶連續認證限制因素

有機茶產業前途光明,持續發展仍有制約。研究表明,我國有機茶證書連續認證年數平均值為3.69年,過期失效和注銷證書數量占比大,撤銷證書數量多。我國主要產茶省份有機茶連續認證能力弱,這一現狀不利于我國有機茶產業健康持久的發展。有機茶生產者或者經營商在從事有機茶認證過程中需向認證機構支付一定數目的認證費用,具體金額包括認證申請費、樣品檢測費、報告編寫費等前期工作費用以及批準頒證后的頒證費、標志使用費等諸多費用。由此推算,從申請認證到通過有機認證,商品貼上有機標簽銷售,認證項目繁多,費用高昂,在增加生產者責任同時,也提高了生產成本, “擔負不起認證成本”是部分茶葉企業退出有機茶認證的重要因素[28]。此外,有機茶園需要人工進行除草和除蟲,使得生產成本增加,施用的有機肥養分少且釋放緩,無法滿足茶樹對氮素的需求,導致比施化肥的常規茶園減產40%～50%[29-30]。有機茶與普通茶在外形和口感上差別不大,培養消費者的消費意識需要較長的時間成本和高昂的宣傳成本[19]。綜上,有機茶生產及銷售前期投入成本高,有機生產的益處見效慢,導致當前有機茶生產主體的積極性不高,進而難以堅持連續認證。

3.3 有機茶產業發展不均衡

從全國茶葉生產布局來看,近年來我國茶葉生產布局重心整體向西遷移[31]。本研究結果顯示,西部地區云南、貴州和四川等省份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企業數量、認證面積及認證產量在全國的占比較高,然而從單位面積證書保有量來看,山東(3.64張/103hm2)、江蘇(3.18張/103hm2)和廣東(3.13張/103hm2)等東部省份較高,而云南(1.31張/103hm2)、四川(0.61張/103hm2)和貴州(0.58張/103hm2)等西部省份較低;從認證類別來看,江蘇、浙江和福建等東部省份的有機茶加工類產品比西部各主要產茶省份多。反應出西部大部分產茶省份有機茶產業鏈短,深加工能力有限,有機產品的生產、加工和銷售市場尚不健全,產業化程度低,有機茶產品的總體效益不高[32]。從有機茶產品連續認證年數來看,江蘇和浙江等東部省份有機茶產品連續認證年數比西部主要產茶省份長。西部主要產茶省份大范圍認證有機茶,但缺乏科學的農業生產技術支撐與雄厚的資金支持,有機茶產品連續認證時間不長[33]。產品少且品牌小是我國有機茶產業面臨的重大難題,尤其是西部地區,基地多、產品少,甚至有基地、無產品。

因此,各地方政府及企業要因地制宜,根據自身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和資源稟賦特點來規劃有機茶產業長遠發展方式。西部地區有機茶產業處于起步階段,市場尚未形成,應穩步發展,忌盲目大面積認證。政府應組織農業、教育和科研等部門加強科技開發力度,推廣有機茶產品的生產技術,延長有機茶產業鏈,提高產品的附加值;支持有機農民合作組織和產加銷合作協議,建設有機生產基地等措施推動有機茶產業可持續發展[34]。東部地區經濟發達且有機茶產業發展穩定,當前應積極開拓國外市場,拓寬有機茶產品營銷渠道,通過加強國際合作來推動中國有機茶產業與國際市場接軌,從而促進中國有機茶的出口與對外貿易[35]。

4 結論與展望

1998—2020年,我國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和獲證企業數量呈現增長態勢。我國主要產茶省份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企業數量、認證面積及認證產量差異較大。東部浙江和江蘇等省份單位面積證書數量多,連續認證年數時間長,產量認證類型中加工類產品占比較高;西部貴州與四川等省份有機茶認證證書數量多,但單位茶園面積證書保有量較少,連續認證年數時間短,產量認證類型中加工類產品占比較低,有機茶發展空間大。

為保障我國有機茶產業健康可持續發展,實現降本增效,政府應加強對有機茶產業的政策支持及引導,增加財政轉移支付對有機認證的資助,加強生態、環保及綠色意識的宣傳教育,為企業減壓;科研院所應加大有機茶葉生產技術的研發和應用,提高有機茶葉生產科技水平,實現有機茶提質增效;有機茶企應注重提升品牌價值,完善有機茶產業鏈以實現有機茶產品的深加工, 提高有機茶產品的附加值, 推動有機茶產業發展。我國發展有機茶產業不僅要堅守有機茶的標準與要求,更迫切的是將現代農業科技先進技術引入整個產業鏈,有重點、有計劃地學習世界上有機農業先進地區的技術,以提高有機茶的科技含量,保障有機茶生產的可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