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驅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邏輯、作用機制及實現路徑

嚴宇珺

（同濟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200092）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發展是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沒有堅實的物質技術基礎，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1]高質量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在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以技術和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能夠極大地發揮作用，數字經濟正成為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力量[2]。基于此，文章從數字經濟助推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邏輯出發，闡明數字經濟助推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進而探討數字經濟助推高質量發展的實現路徑。

一、數字經濟助推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邏輯

高質量發展是體現新發展理念的發展。“貫徹新發展理念是關系中國發展全局的一場深刻變革，不能簡單以生產總值增長率論英雄，必須實現創新成為第一動力、協調成為內生特點、綠色成為普遍形態、開放成為必由之路、共享成為根本目的的高質量發展，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3]。理念對行動具有引領作用，發展理念直接影響著發展成效，新發展理念為中國的高質量發展指明了正確的方向，即要始終堅持以創新驅動發展，逐步解決發展不平衡問題，推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實現內外聯動，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實現人民群眾共建共享，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因此，推動高質量發展，必須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

數字經濟開啟發展“新時代”。與農業經濟和工業經濟不同，數字經濟是一種全新的經濟形態，集數字資源、信息網絡、信息技術為一體，能夠突破時空限制和產業界限，打破傳統發展模式，賦能經濟社會各領域和各環節，有效提高資源利用率，為中國的發展提供時代機遇。數字經濟展現出強滲透性、廣覆蓋面、高拓展性、高附加性、低成本性等特性，以便捷、快速、可持續的方式逐步融入人們的生產和生活，為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提供了有力支撐。

數字經濟的特性與高質量發展的要求高度契合，充分蘊含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

第一，高質量發展需要創新驅動，數字經濟自帶創新基因，具有創新引領效應，能為高質量發展提供巨大的動力源泉。數字經濟有助于加快企業的創新速度，推動企業間的協同式創新合作，有助于賦能包括農業、工業、服務業在內的傳統產業，帶動傳統產業走現代化發展道路，實現產業創新，也有助于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現以需求為導向的產品和服務創新，并且數據要素的零成本、無時空限制、傳輸存儲方便等優點，推動傳統生產要素優化升級，為突破以往受局限的發展領域提供了可能[4]。發展數字經濟，必須堅持創新驅動這一根本動力，瞄準數字經濟發展機遇，著力攻克“卡脖子”數字技術，大力發展高精尖數字產業，培養全面型數字人才，推動全方位的數字化改革，加快推進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隨著近年來各種經濟不確定因素的影響，國家、社會、企業等多方主體對數字技術的需求大幅增加，數字經濟發展的步伐明顯加快，數字技術在各領域的運用不斷加深，數字技術的普及度全面提升。

第二，高質量發展需要區域協調發展，數字經濟正在持續打破空間限制，引導各類要素合理流動，這為區域協調發展提供了時代契機。隨著互聯網、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技術的快速發展，數字經濟正成為推動區域協調發展的關鍵力量，數字經濟推動西部大開發形成新格局，推動東北地區全面振興取得新突破，促進中部地區加快崛起，加快推進了東部地區現代化的進程。數字經濟有助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機制，推動生產要素合理流動，提高生產要素配置效率，提升集聚效率，帶動區域協調發展，實現區域優勢互補，并加速傳統產業數字化改革，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數字化技術有助于各區域放大自身天然優勢，補足自身要素不足，實施精準化發展，惠及更多民眾。同時，數字經濟的發展為欠發達區域帶來了在線醫療、遠程教育等多種先進服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公共服務的不足。

第三，高質量發展需要走綠色發展之路，生態環境高水平保護，發展不能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數字經濟具有的共享性、精準性、高效性、去物質化等特質為綠色發展模式提供了現實可能，為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的協同發展提供了雙贏的路徑。數字經濟賦能傳統生產方式，提升綠色創新能力和綠色監管效能，降低了生產對生態環境的污染與損害，助力形成綠色、低碳、可持續發展的生產方式[5]。同時，數字經濟有助于加快工業領域低碳工藝革新和數字化轉型，提高資源利用率，降低傳統行業能耗，發展綠色低碳經濟。此外，數字經濟憑借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精準識別并全程追蹤生態環境問題，為科學保護生態環境，系統治理生態環境問題提供技術支撐，為構建完善的生態環境治理體系提供了技術保障[6]。

第四，高質量發展需要高水平對外開放，需要內外聯動，數字經濟具有跨時空開放的特質，能為高水平對外開放提供歷史機遇，有助于增強國內大循環內生動力和可靠性，提升國際循環質量和水平。數字經濟能有效推動社會再生產過程的生產、分配、交換、消費四個環節的數字化變革，打通社會再生產各環節堵點，為發展提供新動力，不斷提升資本周轉率，優化收入分配，以消費拉動內需[7]，推進新發展格局的構建。同時，數字經濟有助于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帶來跨越式發展新機遇，縮小各國數字化發展鴻溝，使參與國家共享數字經濟發展紅利，并且“一帶一路”與國內區域重大戰略互促共進，進一步暢通經濟內外循環。此外，中國已申請加入《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 （DEPA），這表明了中國數字經濟的未來發展指向高水平對外開放，不斷加強數字經濟國際合作，以及推動數字貿易在國際舞臺上縱深發展的決心，并且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的連續舉辦也向世界展現了中國數字經濟發展成果，進一步擴大數字經濟領域對外開放。

第五，高質量發展需要人民共享高品質生活，數字經濟無時空限制，具有強滲透性、廣覆蓋面、高拓展性、普惠性等特質，有助于解決發展不平衡難題，為各地區、城鄉人民、各收入階層共享發展成果提供現實可能。數字經濟有助于推動不同地區和人群的均衡發展，使落后地區和低收入群體參與到建設中來，實現共建共享發展成果，并且數字經濟能有效應對社會資源分配不均衡問題，縮小區域和城鄉差距，帶來普惠性紅利。同時，數字經濟有助于構建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使社會成員能有效應對因災害、貧窮、疾病、失能、失業等帶來的各種風險，提高安全感和幸福感，維護社會公平，增進人民福祉。并且，數字經濟持續催生新業態，催生多種新型就業工種，為社會提供大量就業崗位，保障了最基本的民生，推動了社會的穩定發展。此外，數字經濟賦能公共服務發展，不斷提升公共服務質量，推動公共服務均等化，擴大公共服務普惠性，更好滿足人們對數字化應用的需求，不斷推進“智慧村醫工程”，彌合城鄉“數字鴻溝”。

二、數字經濟助推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

1.動力機制

數字經濟通過動力機制助推高質量發展。數字經濟為中國高質量發展帶來了多重動力。第一，數字經濟催生出了包括共享經濟、電子商務、智能制造等新業態，孕育出了規模化的數字產業集群，帶來了一批極具發展潛力的數字經濟增長點、增長極和增長帶，為中國經濟的穩定發展提供了動力保障，成為中國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第二，數字經濟帶動新技術的發展，推動經濟社會不斷變革，催生出多樣化的新需求和新供給，加之數字經濟能打通社會再生產各環節，為高質量發展增添動力，數字化改革全面賦能生產、流通、分配、消費各環節，消除傳統生產模式下的堵點，促進各環節的運行與暢通，將龐大的消費潛力轉化為高質量發展的強大動力，更好地滿足新時代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第三，數字經濟具有強大的創新驅動效應，帶來了創新這一驅動力，有助于提升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和研發效率，加強企業間的協同合作創新能力，驅動企業高質量發展，有助于加快產業創新，通過重組要素資源，創造出新產品、新業態和新模式，開拓出新領域和新市場，拉動產業經濟增長，有助于推進區域合作創新，共享區域之間的數字化成果，提升區域的經濟效益[4]。第四，數字經濟為國內外市場消費升級提供了動力，一方面，數字經濟能夠保障供需雙方信息及時高效對接，實現供求之間的精準匹配，不斷做大做強國內市場；另一方面，數字經濟有助于全面提升中國的對外開放水平，加強和國際社會的數字化合作，積極推動供應鏈、產業鏈與服務鏈的相互銜接，為中國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提供了支撐，也為全球經濟的健康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動力。

2.效率變革機制

數字經濟通過效率變革機制助推高質量發展。經濟高質量增長要求優化配置，提高效率。通過生產環節的數字化變革，激發數字生產力，大幅提升生產效率和生產質量，為經濟發展提供巨大動力；通過流通環節的數字化變革，激發數字流通力，促進信息和數據的自由流通，縮短流通時間，提高流通效率，進而提高經濟運行的整體效率，并解決了傳統經濟模式下信息不對稱難題，多元經濟主體均可獲得信息和數據，有效規避市場失靈下生產要素浪費，進而提高要素配置效率；通過服務端的數字化轉型有助于實現精準化供給，最大限度節約和控制成本[8]，且數據這一新型生產要素具有重復使用共享的功能，通過改變要素配置和提升生產率，有效作用于生產。同時，數字技術能夠提升企業內部的交流成效，打破層級之間的交流障礙，推動各部門之間的協同合作，并且數字經濟有助于企業由過去被動改變轉向主動調整，基于大數據、互聯網、云計算等數字信息技術，可實現對消費群體喜好的分析，以便企業有針對性地進行生產資料的精準分配，減少浪費，并對下一階段的生產和發展計劃進行及時調整，提高運營效率。此外，通過大數據、人工智能、互聯網等新技術的運用，數字化賦能管理控制技術，推進管理變革，對個體勞動者的監督、管理、考核更為便捷和高效，大大提高了組織能力和管理效率，有助于資源重組并帶動社會擴大再生產[7]。

3.產業融合機制

數字經濟通過產業融合機制助推高質量發展。隨著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不斷涌現，數字經濟推動數字產業與傳統產業深度融合，帶動了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發展，為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提供了時代契機[9]。數字經濟與傳統產業融合發展有助于傳統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形成以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為主，低耗能、高效率、高附加值、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的產業，大幅提升產業資源的利用率，賦能低效能產業，提升產品附加值，推進高質量發展，提高國家經濟綜合競爭力。就“數字化+農業”來說，一方面打通了生產、管理、分選、營銷的全產業鏈條，實現產業鏈的重塑，提高了整體效率，朝著“延長農業產業鏈、增加產品附加值”的農業數字化發展方向前進；另一方面推進農業生產精準化管理和農業綠色生態發展，保護了生態環境，“數字化+農業”使得農產品供應鏈暢通以及供求平衡得以維持，維護了社會穩定。就“數字化+制造業”來說，不斷推動5G、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與制造業的融合應用，提高企業數字化與智能化運營，打通企業內部的全數據鏈，同時，運用數字技術精準定位客戶的需求，進行精準化生產和供給，實現按需生產和零庫存生產，大幅降低企業的生產、運營和管理成本，提升企業的競爭力。就“數字化+服務業”來說，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運用大數據精準識別個性化需求，再精準匹配供給，實現資源配置效率大幅提升，并且數字技術能豐富消費場景，給予消費者良好的購物體驗，使得消費者樂意嘗試新產品、新服務，實現消費的提質升級，持續釋放需求動力，同時，服務業的數字化轉型帶動了數字傳媒、數字娛樂、在線學習、智慧醫療、數字養老等數字化服務的發展。

4.治理協同機制

數字經濟通過治理協同機制助推高質量發展。秉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以數字化改革賦能政府治理，加強數字政府建設，提高政府數字化治理能力，主要涵蓋的內容有：培育協同高效的政府數字化履職能力，增強數字政府全方位安全保障，制定科學規范的數字政府建設制度規則，推進數據資源開放共享，搭建智能集約的平臺，以數字政府建設全面引領驅動數字化發展，加強黨對數字政府建設工作的領導[10]。當前，數字政府建設著眼于協同，通過數字化改革，運用數字技術，充分利用數據的特質，實現政務機構業務鏈的對接、協同、重構，為跨層級、跨地域、跨系統、跨部門、跨業務協同的治理方式提供了技術支撐[11]。建立一體化的數字化平臺，以便捷、高效、安全的信息通道不斷推進治理協同，不僅實現政務機構內部協同，更推動多元主體協同共治，提升對市場、社會以及自身的治理能力。

5.普惠共享機制

數字經濟通過普惠共享機制助推高質量發展。數字經濟具有的開放性和普惠性為不同群體共享數字紅利和共享發展成果提供了歷史契機，為社會的公平正義提供了技術保障，數字經濟的發展進一步釋放了數字紅利，改善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展現了中國對“以人民為中心”發展思想的堅持。隨著數字信息技術向社會各領域滲透，人人都能獲得公平參與、公平發展、公平享有的機會，逐步構建起“人人參與、共建共享”的普惠格局。數字經濟通過公共服務均等化消除“數字鴻溝”、數字化改革提升公共服務普惠水平、社會保障體系健全增強共享性與包容性、數字基礎設施完善推動社會治理等路徑[12]，有效解決了以往社會資源在城鄉、區域分配不均衡的問題，推動不同要素進行創新重組并進行賦能，進而產生普惠性紅利，提升共享發展的質量，實現高質量發展。近年來，數字信息技術走向成熟，數字基礎設施不斷普及和完善，加之數字經濟帶來新業態和新模式，城鄉、地區、行業的發展差距不斷縮小，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有所緩解，總體發展和局部發展趨于均衡性增長，尤其是農村和偏遠地區的發展極為明顯，使得全體人民能夠共享數字紅利。同時，數字信息技術的跨時空特征，有效推動了資源優化配置，克服了傳統經濟無法跨越時空的不足，為均衡發展提供了可能[13]。此外，數字經濟推動了公共服務的全民共享，給予了大多數民眾享有公共服務的均等機會，也推動了公共產品的多元化和公共服務的高質量發展，并且推動了鄉村互聯網建設，全面提升農民生活數字化服務水平。更重要的是，數字經濟推動了數字普惠金融縱深發展，有效緩解了小微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真正做到數字金融賦能數字鄉村建設，完善農村和偏遠地區醫療、教育和社會保障等最薄弱領域，助力鄉村振興，拉動鄉村經濟發展，在這個過程中也提升了鄉村居民的數字素養和數字生活品質，進而增強農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和滿足感。

三、數字經濟助推高質量發展的實現路徑

1.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

推動高質量發展，必須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于一體的新發展理念作為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思想，直接規定了高質量發展的基本內涵和方向[14]，即以創新驅動發展，重視教育、科技、人才，促進區域協調發展，推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實現人民群眾共建共享，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數字經濟恰恰能對上述高質量發展的需求進行賦能，打通當前發展的堵點和難點，引領高質量發展，具體表現為：數字經濟自帶創新特質，帶來新領域、新賽道、新動能和新優勢，能有效解決發展動力問題；數字經濟具有打破空間限制、引導各類要素充分流動的特質，能有效推動區域協調發展；數字經濟具有精準化、去物質化的特質，能有效實現綠色發展；數字經濟具有跨時空、高效率、高技術性的特質，能有效推進新發展格局的構建，實現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數字經濟具有虛擬化、低成本、廣覆蓋面、普惠性等特質，能有效促進共享發展，實現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推進社會公平正義。

2.以數字經濟引領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

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持以數字經濟引領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一方面，數字經濟能有效拉動內需，增強消費，優化消費結構，推動城鄉經濟整體發展，在面臨不確定因素的影響下，數字經濟通過在線教育、在線醫療、在線買菜、在線培訓等方式，保障了人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并以數字化賦能，在多個領域展現出巨大的優勢和發展活力，在這一過程中，數字經濟拓寬了消費渠道，創造了新消費場景，改變了消費模式和消費習慣，推動消費升級，并且數字經濟激發了農村居民的消費潛力，產生多樣化消費需求，優化消費結構。另一方面，數字經濟能對市場主體、市場體系、市場范圍、市場監管等方面產生推動效應，使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邁向高水平，數字經濟不斷賦能傳統產業，并且數字經濟開辟了新產業、新領域，特別是網絡零售以低搜索成本、便捷的購買流程、高效的購買方式，迅速得到了消費者的青睞，使得電子商務市場蓬勃發展，極大豐富了市場主體，充實了市場體系，拓展了市場范圍。同時，政府和市場通過數字化改革，提高了數字化管理水平，實現了市場監管的高效推進。

3.以數字經濟引領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

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持以數字經濟引領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加快建設數字中國。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5]通過數字化改革，堅持以創新促發展，推動優勢產業提質增效。一方面，以數字化全面賦能制造業，鼓勵先進制造業企業加快革新原有技術以及突破高精尖制造技術，并且加快企業管理的數字化改革，提高企業的管理水平和管理成效，打造一流制造業企業。同時，鼓勵核心制造業企業充分發揮產業鏈帶動作用，通過搭建智能化合作平臺，連接供應鏈上下游企業，帶動一般以及較弱的制造業企業，大幅提升制造業產業集群的競爭力。另一方面，以數字化全面賦能農業，大力發展智慧農業，數字化嵌入讓傳統農業實現現代化轉型，數字技術打通了農業生產、經營、銷售、配送的各個環節，實現數字化產業鏈的發展，真正提高農業產量和農產品品質，加快了現代化農業體系的建設。

4.以數字經濟引領全面推進鄉村振興

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持以數字經濟引領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新技術的出現和發展，為鄉村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新的歷史契機。數字經濟推動鄉村振興需要加強鄉村的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暢通城鄉要素流通，使各類資源順利進入相應的產業，進而提升鄉村資源的配置效率。數字經濟能推動資源要素優化配置，形成產業集聚和發展的比較優勢，有助于激發和增強鄉村數字產業發展的動力，并帶動鄉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進而在鄉村建立和健全現代產業體系，加強鄉村的現代感。同時，數字化賦能讓鄉村治理變“智”理，運用數字技術，搭建多元主體參與的網絡平臺，人人都能通過該平臺提出建議并進行監督，大幅提高了鄉村居民參與治理的積極性，進而提升治理成效，增強了農民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此外，數字經濟推動新經濟形態不斷涌現，推動現代經濟呈現出共享這一新特征，因此鄉村發展也應順應時代潮流，通過資源共享和信息共享的方式提升資源利用率，增加鄉村居民的收入，切實改善鄉村居民的生活水平，共享發展成果，滿足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5.以數字經濟引領促進區域協調發展

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持以數字經濟引領促進區域協調發展。數字經濟是區域協調發展的新引擎，通過技術創新，改變生產要素比例與種類，優化分工協作，提高生產力，推動產業結構升級，進而作用于區域協調發展。數字經濟引領區域協調發展的著力點在于：一是通過區域資源要素有序自由流動，逐步消除行政壁壘，基本建立統一開放的市場體系等方式促進市場協調；二是通過要素集聚效應、規模經濟效應、比較優勢效應、產業轉移效應等實現產業協調。隨著數字化改革的不斷深化，有必要加速推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以期為數字經濟發展提供必要的基礎保障，便于數字經濟突破區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難題，縮小省際差異和城鄉差距，促進區域協調發展。同時，要穩步推進傳統基礎設施建設，提高互聯網寬帶等基礎設施在農村地區的普及度，以期實現互聯網應用在中西部地區的全面覆蓋。相對于中西部地區，東部地區的數字基礎建設較為完善，可推動建設區域一體化的國家級大數據中心，推進5G網絡的規模建設，進一步提升5G 覆蓋的廣度和深度，以東部地區輻射中西部地區。

6.以數字經濟引領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

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持以數字經濟引領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數字經濟將有力推動中國運用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實現高質量發展，通過數字技術，可以將跨越時空的，數以萬計的產品、服務、用戶、信息等連接在一起，實現資源要素跨界和跨境流通以及資源的優化配置，而這正是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關鍵所在。近年來，數字貿易蓬勃發展，推動資源快速整合優化，大幅提升了中國的對外開放水平，數字貿易是以數字技術為內在動力，通過數據和信息通信網絡進行跨境交易活動，是國家貿易的新模式，是全球經濟發展的新動力，跨境電商是數字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跨境電商領域，數字化服務貿易體系正逐漸成熟，全面覆蓋訂單、營銷、支付、物流等環節，對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隨著人民幣國際化的不斷推進，越來越多的客戶使用跨境人民幣來進行支付結算，并且中國加速數字人民幣試點，通過不斷研發創新新技術，拓寬數字人民幣的應用領域，人民幣國際化和數字人民幣將成為數字貿易發展的重要推動力。此外，中國致力于打造“數字絲綢之路”，努力消除“數字鴻溝”，拉動雙邊貿易，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使高水平對外開放持續推進。

7.以數字經濟引領推動綠色低碳發展

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持以數字經濟引領推動綠色低碳發展。隨著科技的進步和數字經濟的發展，數字化技術推動各個環節實現數字化變革，為中國發展帶來了新動能和新優勢。數字經濟展現出低成本、低耗能、低污染的特質，必將成為中國綠色低碳發展的重要驅動力。一方面，數字經濟有助于推動能源結構優化升級，長期以來，傳統能源消費結構帶來的高污染和高耗能是綠色低碳發展亟須解決的難題，數字經濟以高質量生產要素、高資源配置效率、高資源利用率等特性，改善能源消費結構，減少企業在生產環節產生的高耗能和高污染，并實現精準判斷和提早預防[15]。另一方面，數字經濟有助于培養綠色低碳生活方式，數字經濟帶來了線上支付、數字人民幣等新支付形式，并且數字技術的發展帶來了廣闊的數字市場、新型的數字產業、開放的數字平臺、豐富的數字消費場景，提供了多樣化的綠色消費服務和產品，以便捷、低碳、高效的方式帶動全民參與綠色消費，以共享的理念提高資源利用率。此外，數字金融有助于提高金融機構的效率，數字金融擁有無紙化、低耗能、普惠性等特征，在交易過程中展現出低成本、高效率、安全的特點，推動金融機構間的信息共享，提高服務效率，降低人力和資源成本，并且數字金融有助于解決綠色低碳行業的融資難題，運用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等技術，聯通資源、市場、技術、資金，實現信息共享，提高綠色金融和碳交易市場的融資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