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凌昕(江西省婦幼保健院,江西 南昌 330000)
新生兒重癥監護室(NICU)主要收治危重癥新生兒,主要負責患兒的病情監護和治療[1-2]。由于新生兒體質較弱、易感染等原因,同時隨著疫情防控的常態化,醫療機構需加強病房管理,制定嚴格的陪護、探視制度,以防止細菌和病毒的傳播[3-4]。目前,NICU常采取限制性視頻探視,家屬必須在醫院規定時間內才能探視患兒,受對患兒的擔心以及昂貴的住院費用等因素影響,家屬多伴有不同程度消極情緒,甚至會造成護患沖突等較為惡性的事件的發生,嚴重影響醫院形象[5-6]。因此,需尋求更加積極有效的探視方式。在疫情防控常態化管理下,互聯網端遠程探視作為一種溝通的工具被推了出來,它具有無空間限制、方便快捷等優點,利用遠程探視系統開展探視,可以使患兒家屬清楚地了解患兒的身體狀況,也便于患兒家屬同相關的醫護人員開展交流,逐漸地成為醫患溝通的常見方式。鑒于此,本研究旨在探討在后疫情時代NICU無陪護患兒家屬中采取互聯網端遠程探視的應用價值。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本院2022年1月-2023年1月收治的236例NICU患兒進行分組。對照組118例,男64例,女54例;胎齡28-40周,平均胎齡(34.46±2.15)周;家屬:男51例,女67例;年齡26-39歲,平均年齡(32.56±2.14)歲;受教育年限6-14年,平均受教育年限(10.56±1.23)年。觀察組118例,男66例,女52例;胎齡28-40周,平均胎齡(34.49±2.17)周;家屬:男52例,女66例;年齡26-39歲,平均年齡(32.59±2.17)歲;受教育年限6-14年,平均受教育年限(10.58±1.25)年。研究獲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批同意。比較兩組一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納入標準:①患兒入住NICU超過24h;②住院時間超過1周;③新生兒家屬定期探視;④家屬對本研究內容知情,并主動參與本研究,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家屬存在精神方面缺陷或語言溝通障礙;②無法自行操作智能手機者;③中途退出研究者。
1.2 方法
1.2.1 對照組 采用限制性視頻探視:科室制定規范的訪視時間,家屬需在護理人員指導下采用科室電話、視頻對患兒進行訪視。
1.2.2 觀察組 采取遠程視頻探視:①前期準備。建立智能探視平臺,對應綁定科室病床和攝像探頭,護理人員需調整好攝像探頭角度,使患兒處于視頻中央。②遠程視頻探視模式實施。囑患兒家屬下載探視APP,家屬無需到醫院,僅通過手機視頻探視患兒,醫護人員通過視頻向其詳細地講解患兒病情、治療進度、飲食狀態等,并對家屬疑問進行互動解答;為緩解家屬的緊張情緒,指導家屬行漸進式肌肉放松訓練,依據指令依次放松全身肌肉,感受肌肉緊張、放松狀態,10-15min/次,兩次/d;同時每日13:00-13:45由責任護士對各自負責的患兒進行視頻拍攝,并將視頻上傳至APP中,家屬點開個人中心即可觀看,視頻內容主要以體現患兒目前病情狀態為主,并由床位醫師對患兒病情進行簡要介紹。
1.3 觀察指標 比較兩組家屬心理健康狀態、治療依從性和滿意度。①采用焦慮自評量表(SAS)、抑郁自評量表(SDS)從失眠、害怕、焦慮情緒、抑郁情緒、驚恐、精神運動障礙等方面評價患兒家屬干預前和干預后的心理健康狀態,均由20個項目組成,采用4級評分法,其中,沒有計1分,有時有計2分,大部分時間有計3分,絕大部分時間有計4分,分數越高則負性情緒越強烈。②治療依從性。依從:患兒家屬能夠遵從醫囑,及時配合醫護人員完成各項操作;部分依從:患兒家屬對醫護人員操作和決策存在部分疑問;不依從:完全不信任醫護人員的決策。治療依從性=(依從例數+部分依從例數)/總例數×100%。③發放本院自制滿意度調查表,從需求滿足、探視方式、服務態度、探視成效四個方面調查患兒家屬對探視的滿意度,各項滿分100分,該調查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859,重測效度為0.867,分數越高則表示患兒家屬對探視方式越滿意。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2.0處理數據,計量資料以(±s)表示,用t檢驗,以n(%)表示計數資料,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SAS、SDS評分比較 對照組、觀察組干預前SAS、SDS評分比較,差異不顯著(P>0.05);干預后,兩組SAS、SDS評分均比干預前低,且觀察組SAS、SDS評分均比對照組低(P<0.05)。見表1。
表1 兩組SAS、SDS評分比較(±s,分)

表1 兩組SAS、SDS評分比較(±s,分)
組別(n=118)SDSSAS干預前干預后干預前干預后對照組52.28±3.4932.77±3.4050.92±3.4537.39±2.75觀察組52.04±3.4126.68±3.3550.76±3.4830.52±2.63 t 0.53413.8600.35519.612 P 0.5940.0000.7230.000
2.2 兩組治療依從性比較 觀察組治療依從性比對照組高(P<0.05)。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依從性比較[n(%)]
2.3 兩組家屬滿意度評分比較 觀察組家屬滿意度評分均比對照組高(P<0.05)。見表3。
表3 兩組家屬滿意度評分比較(±s,分)

表3 兩組家屬滿意度評分比較(±s,分)
組別(n=118)探視方式服務態度需求滿足探視成效對照組82.26±3.2483.37±3.5682.29±4.1483.36±4.22觀察組85.51±3.3386.62±3.7285.57±4.2986.65±4.31 t 7.5996.8575.9765.925 P 0.0000.0000.0000.000
入住NICU的患兒病情較為嚴重,為降低感染風險,臨床多采取“無陪護”管理模式[7-8]。尤其是在疫情防控常態化的情況下,新生兒重癥監護室的探視制度更加嚴格,致使多數家屬僅能從醫護人員處了解患兒病情的實時情況,加之NICU花費成本較高,家屬易產生焦慮、緊張等情緒,不利于臨床工作的正常開展[9-10]。因此,加強對患兒家屬的心理引導尤為重要。
目前視頻探視僅局限于醫院內,家屬需來回奔波于醫院和家庭之間,使其身心壓力較大,且探視時間較短,存在一定局限性[11-12]。本研究中,觀察組干預后SAS、SDS評分均比對照組低,治療依從性、家屬滿意度各項評分均高于對照組(P<0.05)。說明后疫情時代互聯網端遠程探視可緩解NICU無陪護患兒家屬的消極心理狀態,提高其治療依從性,從而提升家屬滿意度。在后疫情時代采取互聯網端遠程探視,建立智能探視平臺,利用遠程探視系統進行病情溝通、健康教育等,能夠更好地滿足新生兒家庭探視的需求,使新生兒家屬在院外也能與醫護人員保持緊密聯系,有效解決其對患兒疾病方面的疑問[13-14]。通過遠程視頻,家屬可依據自身需求進行探視,不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促使家屬由被動探視轉化為主動探視[15-16]。在遠程訪視過程中還加強了對患兒家屬不良情緒的安撫,指導其進行漸進性肌肉放松訓練,能夠促使患兒家屬保持身體和精神放松,減輕其消極情緒,更好地配合治療,提高治療依從性,有助于正常工作的開展與患兒康復[17-18]。同時,借助視頻探視,便于家屬及時與醫護人員開展交流溝通,有助于家屬及時獲得患兒身體狀況的反饋信息,可有效建立起溝通的渠道,增進醫、護、患三方之間的信任,可提高患兒家屬對護理工作的理解程度,從而提升家屬滿意度[19]。
綜上所述,后疫情時代互聯網端遠程探視在NICU無陪護患兒家屬中具有較高的應用價值,增進了家屬與患兒之間的聯系,有效減輕了患兒家屬的消極情緒,進一步增強患兒家屬治療依從性,家屬對探視方式更加滿意,值得推廣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