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碳”目標下贛州市居民節能意識和節約行動分析
——對江西省贛州市居民的抽樣調查

林 琪 邊俊杰

贛南師范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0 引言

居民家庭節能投資是推動碳達峰碳中和目標實現的重要內容之一。相關數據顯示，居民生活能源消費約占國家能源消費的16%（國家統計局，2020），由此可見，居民生活用能是全社會終端能源消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為實現“雙碳”目標，應重視居民生活能源消費。2022 年1 月24 日，國務院印發《“十四五”節能減排綜合工作方案》部署了十大重點工程，明確了具體目標任務，并且提出到2025 年全國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源消耗比2020 年下降13.5%，能源消費總量得到合理控制的目標。為進一步提升全民節能意識和節能能力，國家發展改革委、生態環境部、教育部等17 部門聯合印發的《關于開展2022 年全國節能宣傳周和全國低碳日活動的通知》，經濟、社會和環境效益十分顯著。

贛州市作為江西省最大的行政區，根據公安部門2021 年《人口及其變動情況統計年報表》的相關統計，常住人口達到984.02 萬。根據《江西省2021年統計年鑒》，贛州市2020 年能源消費總量達到1 089.96萬tce，居民生活用電量達到56.76億kWh，約占能源消費總量的5.21% 左右，低于全國水平的15.9%。2020 年贛州市人均生活能源消費量332 kgce，低于全國人均生活能源消費量。關注贛州市低人均能源消費量，全面了解居民用能習慣、消費選擇及傾向，探究其背后的原因，有利于為其他城市合理引導居民的節能減排行為提供參考。

1 文獻綜述

自20世紀六七十年代“能源危機”后，各國紛紛開始重視提高能源效率。隨著工業節能工作的推進，取得的成效逐漸減弱。經濟結構的調整與經濟水平的提高帶來家庭生活質量與能源消費的同步增長。家庭能源消費問題日益突出，成為各國政府和學界關注的焦點。國外對于家庭節能問題關注較早，從住房物理結構到居住者節能行為都有大量的研究。關于影響消費者節能行為的不同因素，國外學者們從多個角度進行探討，外國學者Ajzen 提出計劃行為理論，將認知行為控制作為預測消費者行為的重要因素[1］。有的學者則認為消費者對資源和能力的掌控情況對其行為有顯著影響，如家庭的經濟狀況和生活方式如何影響節能行為的選擇[2］。有的學者從節能行為的心理因素入手分析，例如價值觀、世界觀對節能的影響[3］，Chan 認為消費者的環保態度直接影響其是否愿意購買綠色產品[4］，Andrew 等認為具有強烈社會責任感的消費者購買綠色產品的意愿強烈[5］。

國內學術界對我國居民的節能行為進行了大量研究，研究的焦點在居民的節能意識和節能投資行為。學者們主要針對我國居民的節能意識現狀進行了調查分析及評價，結論存在分歧，一部分學者認為我國居民節能意識較好[6］，另一部分學者認為我國居民節能意識有待加強[7］。

關于居民節能投資行為的研究，學術界主要通過調查問卷法對數據進行收集，對節能投資行為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6-19］。對相關文獻的歸納與整理，發現節能投資行為的影響因素種類較多，學者們所研究的影響因素重合度較低。相較于其他影響因素，節能意愿、價值觀和家庭收入這三大影響因素在文獻資料中出現頻次較高。關于節能意愿，學者們得到的結論較為一致，認為節能意愿對節能投資行為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13，18］。關于價值觀，學者們的結論存在分歧，一部分學者認為價值觀對節能投資行為存在促進作用[13-14］，另一部分學者認為價值觀與節能投資行為沒有顯著的相關性[18］。關于家庭收入，學者們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結論，有的學者認為收入越高的居民節能消費行為表現越好，有的學者認為收入對城市居民節能行為會產生反向的影響。

綜上所述，國內對節能投資行為的相關研究存在以下問題：

1）節能投資行為的影響因素繁多，缺少明確的方向和標準。

2）影響因素多為主觀因素，從消費者角度進行分析，缺少從外部因素出發，分析其對節能投資行為的影響。

3）被研究頻次較高的元素對節能投資行為產生的影響，學術界存在較大爭議。

2 問卷設計和抽樣調查方法

本文在閱讀大量文獻的基礎上，選取全國低碳試點城市——江西省贛州市作為調查地點。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收集相關數據，針對居民生活能源消費行為進行調查，包括居民節能意識、居民節約行動、居民節能投資意愿和居民節能習慣四個方面，并進行調整與修改，按照本文研究目的與變量選擇進行問題設置。問卷分為四個部分：

1）對被調查者的基本情況進行統計，包括受訪者性別、年齡、婚姻狀況、2021 年的家庭總收入、住房性質五個問題。

2）對居民家庭節能意識進行提問，通過其對氣候變暖的關心程度以及認為誰最該采取措施防止全球氣候變暖，選擇自己的節約行動所覆蓋的方面。

3）調查受訪者對節能家電的購買意愿，包括一年應節省多少電費才會購買節能空調、節能冰箱、新能源汽車。

4）調查受訪者平常的節能習慣，針對不同家電產品調查受訪者開展的家電節能行動，受訪者根據實際情況在“經常”“偶爾”“不會”三個頻率中選擇。

問卷數據來源于2020 年12 月-2021 年3 月對江西省贛州市居民進行實地調研，采用隨機抽樣法，對居民進行一對一問卷調查。通過紙質問卷和網絡問卷兩種方式進行，經統計，總共發放紙質問卷300 份，收回260 份，電子問卷收回372 份，剔除無效問卷126份，得到有效問卷506份，問卷有效率為75.3%。

3 問卷質量分析和樣本描述性統計

在分析問卷調查結果前，要評估問卷的質量。本文采用信度與效度檢驗的方法對問卷的量表問題進行分析。對問卷信度進行檢驗，通過計算量表中的克隆巴赫系數(Cronbach＇s Alpha)來檢驗量表內部的一致性，排除問卷中部分不可進行信度檢驗的題項后，對調查問卷中的16個題項進行信度檢驗。本文對于問卷的信度檢驗（結果如表1 所示），克隆巴赫Alpha 為0.70，說明問卷設計的量表信度較好，各個題項之間具有一致性，題項之間有共同的潛在變量。

表1 信度的分析與檢測結果

對問卷效度進行檢驗，使用KMO 和巴特利特球形度檢驗進行效度驗證，排除部分載荷難以區分或無載荷的題目后，分析結果如表2 所示。KMO 值等于0.755，介于0.7~0.8 之間，巴特利特球形度檢驗顯著性為0.000（<0.05）。兩個檢驗結果說明研究數據適合提取信息，問卷調查整體效度較好。

表2 效度的分析與檢驗結果

在問卷設置與收回過程中，本文采用了人工篩選和系統控制的方式對問卷進行篩選與質量控制以保證問卷的質量。在數據處理時剔除無效問卷，對剩余有效問卷的被調查者基本情況進行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3 所示）。根據表3 可以看出人口學變量的數值特征，反映了本次被調查對象的基本情況，其中均值代表了集中趨勢，標準差代表了波動情況。

表3 各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

根據各個變量的頻率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分布基本滿足抽樣調查的要求。性別調查結果男性比例為49.80%，女性比例為50.20%，被調查者中男女比例較為均衡。年齡在30 歲以下的人數最多，共有334 人，約66.01%，51~60 歲和61 歲以上的被調查者的人數最少。婚姻狀況為“未婚”的人數約占被調查人數的62.06%，婚姻狀況為“已婚（包括離異、喪偶）”的人數約占37.94%。2021 年的家 庭 總收 入 為5 萬~10 萬 元、10 萬~20 萬元 各 占47.43%、37.35%，20 萬~30 萬元、30 萬元以上占比較少。住房調查結果顯示住房性質為“自建房”的最多，占比35.38%，其次是“自購新商品房”，占比32.02%。

4 問卷結果統計與分析

4.1 不同性別的居民節能意識和節約行動覆蓋面差異明顯

關于被調查者節能意識的調查，問卷采用兩個題項衡量居民的節能意識，分別是“您的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問題嗎？”和“你認為防止氣候變暖誰最應該采取行動？”，這兩個題項主要是調查被調查者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及其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為探究被調查者的性別對其節能意識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性別對于節能意識的差異關系，從表4可以看出不同的性別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和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呈現出顯著性(p<0.05)差異。性別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通過5%水平顯著性檢驗(chi=7.514,p=0.023<0.05)，其能夠對關心氣候變暖程度產生顯著影響。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在“非常關心”“比較關心”“不太關心”“完全不關心”四個選項中，女性選擇“比較關心”的比例是43.31%，高于男性的選擇比例32.54%。男性選擇“非常關心”的比例是26.19%，高于女性的選擇比例18.50%。性別對于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通過了1%水平的顯著性檢驗(chi=24.854,p=0.000<0.01)，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在“產業界”“家庭或個人”“政府部門”“三者都要”“都沒必要”五個選項中男性選擇“政府部門”的比例是15.87%，明顯高于女性的選擇比例6.30%。女性選擇“三者都要”的比例是87.01%，高于男性的選擇比例75.00%。總結可知，不同性別的被調查者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不同，采取行動的主體呈現出顯著性差異，即不同性別的居民節能意識差異明顯。

表4 性別和節能意識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關于被調查者節約行動覆蓋面的調查，問卷設置了十個題項衡量，分別是伙食費、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由被調查者選出其節約行動所覆蓋的方面（可多選）。為探究被調查者的性別對其節約行動覆蓋面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性別對于伙食費、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共十項的差異關系，從表5可以看出不同的性別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只表現出一致性，沒有差異性。相對于不同的性別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顯著性(p<0.05)差異。

表5 性別和節約行動覆蓋面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性別對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5 水平顯著性(chi=3.878,p=0.049<0.05)，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在交通通信費方面，女性更傾向在該方面進行節約行動，女性選擇“是”的比例是50.39%，高于男性的選擇比例41.67%。性別對于在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1 水平顯著性(chi=8.916,p=0.003<0.01)，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在教育費方面，男性更傾向在該方面進行節約行動，男性選擇“是”的比例是22.22%，高于女性的選擇比例12.20%。總結可知，不同的性別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則呈現出顯著性差異。

4.2 不同年齡段的居民節能意識和節約行動覆蓋面差異明顯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年齡對其節能意識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年齡對于節能意識的差異關系，從表6 可以看出不同年齡段對于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表現出一致性，沒有差異性。相對應的是不同的年齡段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呈現出顯著性(p<0.05)差異。

表6 年齡和節能意識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年齡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呈現出0.05水平顯著性(chi=16.927,p=0.031<0.05)，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關于家庭對氣候的關心程度，在“非常關心”“比較關心”“不太關心”“完全不關心”四個選項中，51~60 歲的居民選擇“不太關心”的比例是45.71%，高于平均水平39.72%。41~50 歲的居民選擇“比較關心”的比例是44.83%，高于平均水平37.94%。61 歲以上的居民選擇“非常關心”的比例是50.00%，高于平均水平22.33%。41~50 歲的居民選擇“非常關心”的比例是27.59%，高于平均水平22.33%。總結可知，不同的年齡段對于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的程度呈現出顯著性差異。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年齡對其節約行動覆蓋面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年齡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的差異關系，從表7 可以看出不同的年齡段對于覆蓋在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表現出一致性，沒有差異性。相對應的是不同的年齡段對于覆蓋在伙食費、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顯著性(p<0.05)，具有差異性。

表7 年齡和節約行動覆蓋面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年齡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1 水平顯著性(chi=24.217,p=0.000<0.01)，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相較于平均水平，51 歲及以上的居民更傾向于不會在該方面采取節約行動，61 歲以上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93.75%，51~60 歲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71.43%，均明顯高于平均水平57.11%。30 歲以下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50.00%，明顯低于平均水平。年齡對于覆蓋在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5 水平顯著性(chi=9.590,p=0.048<0.05)，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在燃氣費方面，31~40 歲的居民以及61 歲以上的居民選擇“是”的比例均明顯高于平均水平47.43%，二者選擇“是”的比例分別為61.90%和62.50%。總結可知，不同的年齡段對于覆蓋在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對于覆蓋在伙食費、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顯著性差異。

4.3 不同婚姻狀況的居民節能意識沒有差異性，節約行動覆蓋面差異明顯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婚姻狀況對節能意識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婚姻狀況對于節能意識的差異關系，主要是研究不同的婚姻狀況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程度結果及其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的差異關系，結果不會表現出顯著性，說明不同的婚姻狀況對于節能意識表現出一致性，沒有差異性。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婚姻狀況對其節約行動覆蓋面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的差異關系，從表8可以看出不同的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水費、電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表現出一致性，沒有差異性。相對應的是不同的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伙食費、交通通信費、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顯著性(p<0.05)差異。

表8 婚姻和節約行動覆蓋面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1 水平顯著性(chi=29.497,p=0.000<0.01)，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關于是否在伙食費方面采取節約行動，已婚的居民（包括離異、喪偶）選擇“否”的比例是72.40%，高于未婚居民的選擇比例47.77%。未婚居民選擇“是”的比例是52.23%。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1 水平顯著性(chi=14.075,p=0.000<0.01)，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關于是否在交通通信費方面采取節約行動，未婚的居民傾向于在該方面進行節約行動。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1水平顯著性(chi=9.651,p=0.002<0.01)，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關于是否在燃氣費方面采取節約行動，未婚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57.96%，高于已婚的居民（包括離異、喪偶）的選擇比例43.75%。已婚的居民（包括離異、喪偶）選擇“是”的比例是56.25%，高于未婚居民的選擇比例42.04%。總結可知，不同婚姻狀況對于覆蓋在水費、電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對于覆蓋在伙食費、交通通信費、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則呈現出顯著性差異。

4.4 不同家庭年收入的居民節能意識沒有差異性，節約行為覆蓋面差異明顯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家庭年收入對節能意識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家庭年收入對于節能意識的差異關系。主要是研究不同的家庭年收入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程度結果及其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的差異關系，結果不會表現出顯著性，說明不同的家庭年收入對于節能意識表現出一致性，并沒有差異性。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家庭年收入對節約行動覆蓋面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家庭年收入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的差異關系，從表9可以看出不同的家庭年收入對于覆蓋在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均表現出一致性，并沒有差異性。相對應的是不同家庭總收入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顯著性(p<0.05)差異。

表9 家庭年收入和節約行動覆蓋面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家庭年收入對覆蓋在伙食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5 水平顯著性(chi=9.954,p=0.019<0.05)，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關于是否在伙食費方面采取節約行動，家庭年收入為30萬元以上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72.73%，高于平均水平57.11%。家庭年收入為20 萬~30 萬元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72.22%，高于平均水平57.11%。家庭年收入為5 萬~10 萬元的居民選擇“是”的比例是48.13%，高于平均水平42.89%。總結可知，不同家庭年收入對于覆蓋在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則呈現出顯著性差異。

4.5 不同住房性質的居民節能意識沒有差異性，節約行動覆蓋面差異明顯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住房性質對節能意識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住房性質對于節能意識的差異關系，主要是研究不同的住房性質對于家庭關心氣候變暖程度結果及其認為防止氣候變暖最應該采取行動的主體的差異關系，結果不會表現出顯著性，說明不同的住房性質對于節能意識表現出一致性，并沒有差異性。

為探究被調查者的住房性質對節約行動覆蓋面是否有影響，利用卡方檢驗（交叉分析）研究住房性質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交通通信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的差異關系，從表10可以看出不同的住房性質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表現出一致性，沒有差異性。相對應的是不同的住房性質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顯著性(p<0.05)差異。

表10 住房性質和節約行動覆蓋面的交叉（卡方）分析結果

住房性質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呈現出0.05 水平顯著性(chi=14.171,p=0.048<0.05)，通過百分比對比差異可知，關于是否在交通通信費方面采取節約行動，住房性質為單位集資房或周轉房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75.00%，高于平均水平53.95%。住房性質為自建房的居民選擇“否”的比例是60.89%，高于平均水平53.95%。住房性質為租住其他房屋的居民選擇“是”的比例是54.29%，高于平均水平46.05%。總結可知，不同的住房性質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水費、電費、物業費、醫療衛生費、社會交往費、燃氣費、文化娛樂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則呈現出顯著性差異。

5 主要結論與建議

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居民的節能意識和節約行動覆蓋面受個體特征差異影響大，在性別、年齡、婚姻狀況、家庭年收入、住房性質五個個體特征中，性別和年齡對居民的節能意識影響較大，總體來看女性的節能意識要比男性強，年齡越大的居民節能意識越強。個體特征對于居民的節約行動覆蓋面影響各異，性別主要影響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教育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女性在交通通信費方面強于男性，在教育費方面弱于男性。年齡主要影響覆蓋在伙食費、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年齡在30 歲以下的居民在伙食費方面強于其他年齡段的居民，對于覆蓋在燃氣費方面弱于其他年齡段的居民，可能是和現代年輕人愛點外賣、吃快餐等生活方式或飲食習慣有關。婚姻主要影響覆蓋在伙食費、交通通信費、燃氣費方面的節約行動，未婚的居民對于覆蓋在伙食費、交通通信費方面強于已婚的居民，在燃氣費方面弱于已婚居民，可能是因為已婚居民家庭比未婚居民家庭居家做飯頻率更高，在燃氣費方面的花費更多。家庭年收入主要影響覆蓋在伙食費方面的節約行動，家庭年收入低的居民家庭對于覆蓋在伙食費方面多于家庭年收入高的居民家庭，可能是由于家庭經濟條件受限。住房性質主要影響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節約行動，住房性質為單位集資或周轉房的居民家庭對于覆蓋在交通通信費方面比其他住房性質的居民家庭更少，可能是因為住房性質為單位集資或周轉房的居民家庭本身離工作單位較近，在交通通信費方面的花費比其他住房性質的居民家庭更低。

問卷調查結果發現贛州市的居民整體節能意識還有待加強，尤其是30歲以下的居民。贛州市居民的節約行動覆蓋面受個體特征差異影響較大，整體節約行動覆蓋面較小。因此應加大對節能意識的宣傳力度，培養公眾的環境責任感和節能意識，合理引導居民擴大節約行動覆蓋面，從意識層面認識到節能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再落實到行動上助力“雙碳”目標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