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以來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成就和主要經驗

王春璽 夏曉慶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在國內,全面深化改革進入深水區,各種矛盾風險疊加,黨面臨“四大考驗”和“四大風險”。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全面從嚴治黨納入“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創造性提出了“黨的自我革命”的重大命題。經過不懈努力,“黨找到了自我革命這一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1]14。深入研究總結新時代十年來黨的自我革命取得的重要成就及其積累的成功經驗,對新的征程上進一步加強黨的自我革命具有重要意義。

一、黨的十八大以來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理論成果

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構建了比較完備的黨的自我革命理論體系。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對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作出了原創性貢獻,為新時代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提供了科學的理論指南。

1.創新性提出自我革命戰略思想,將自我革命的地位提升到新的歷史高度

第一,習近平總書記從黨的百年實踐中提煉出自我革命這一重要戰略思想。他深刻指出,黨只有“堅定不移推進黨的偉大自我革命”,才能“確保黨始終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2]735,從而給如何跳出歷史周期率提供了“第二個答案”。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論述拓展了毛澤東同志對黃炎培的“窯洞之問”的回答,深刻回答了“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這一重大時代課題,實現了從“批評與自我批評”“人民監督”“黨內監督”等具體措施向黨的自我革命理論的躍升。如果說全面從嚴治黨側重實踐性和現實性,那么黨的自我革命則更側重戰略性和宏觀性。黨的自我革命理論體系為全面從嚴治黨偉大實踐提供了戰略性和宏觀性指導。

第二,黨中央突出強調了黨的自我革命的戰略地位。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把“堅持自我革命”列為百年來黨的十條寶貴經驗之一,與“堅持黨的領導”這條寶貴經驗前后呼應,突出強調了黨勇于自我革命、始終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不可替代的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我們黨最鮮明的品格,也是我們黨最大的優勢。”[3]160“在進行社會革命的同時不斷進行自我革命,是我們黨區別于其他政黨最顯著的標志,也是我們黨不斷從勝利走向新的勝利的關鍵所在。”[3]175“最鮮明的品格”“最大的優勢”“最顯著的標志”這三個“最”的重大論斷,明確了黨的自我革命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極為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2.構建了新時代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理論體系的基本框架

習近平總書記以系統集成和理論創新的方式建立了黨的自我革命系統的理論框架,科學回答了黨為什么要進行自我革命、什么是黨的自我革命、黨為什么能進行自我革命、黨如何加強自我革命等一系列基本理論問題。

第一,明確自我革命是黨長期執政的關鍵,回答了為什么要進行自我革命的問題。面對“兩個大局”,中國共產黨作為百年大黨“如何永葆先進性和純潔性”“如何實現長期執政,是我們必須回答好、解決好的一個根本性問題”[4]118。一方面,黨以自我革命的勇氣堅決同一切弱化先進性和純潔性的現象作斗爭;另一方面,只有以自我革命的精神不斷深化改革,清除妨礙生產力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才能確保黨長期執政。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我們要以勇于自我革命的氣魄、堅忍不拔的毅力推進改革,敢于向積存多年的頑瘴痼疾開刀,敢于觸及深層次利益關系和矛盾,堅決沖破思想觀念束縛,堅決破除利益固化藩籬,堅決清除妨礙社會生產力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5]351這段話深刻揭示了黨的自我革命與深化改革、解放生產力之間的內在邏輯關系。

第二,明確“四個自我”的科學內涵,回答了什么是黨的自我革命的問題。關于如何打破歷史周期率,習近平總書記對毛澤東主要面向保持黨的純潔性的第一個答案“只有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6]進行了拓展,把人民監督這一保持黨的先進性、純潔性的重要舉措,擴展成“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這“四個自我”,“既有施藥動刀的治病之法又有固本培元的強身之舉”[7]534,全面闡述了黨的自我革命的內涵和現實路徑。其中,自我凈化是保持黨的純潔性的必然要求;自我完善、自我提高是提升黨的長期執政能力、保持黨的先進性的重要途徑;自我革新是指理論、實踐、制度等各方面的創新,是保持黨在理論上、制度上先進性的重要方法。總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自我革命就是補鈣壯骨、排毒殺菌、壯士斷腕、去腐生肌,不斷清除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不斷提高自身免疫力,防止人亡政息。”[8]

第三,明確全面從嚴治黨是新時代自我革命的實踐,回答了如何自我革命的問題。新時代如何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偉大實踐?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了戰略部署:堅持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堅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堅持把思想建設作為黨的基礎性建設,淬煉自我革命銳利思想武器;堅決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以嚴明紀律整飭作風,豐富自我革命有效途徑;堅持以雷霆之勢反腐懲惡,打好自我革命攻堅戰、持久戰;堅持增強黨組織政治功能和組織力凝聚力,鍛造敢于善于斗爭、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隊伍;堅持構建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規范體系,為推進偉大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8]。這些戰略部署提出了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全面加強黨的其他方面建設的路線圖,為新時代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提供了行動指南。

第四,明確提出以黨的自我革命推動社會革命,深刻揭示了二者的內在聯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場偉大社會革命進行好,我們黨必須勇于進行自我革命,把黨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3]38這揭示了黨的自我革命和社會革命在社會歷史發展中的對立統一關系。由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對生產力的“被動適應”,發展到在掌握人類歷史發展規律的基礎上對偉大社會革命的“主動引領”。從“被動”到“主動”的轉變,有利于減少舊的體制機制對社會生產力發展的阻礙以及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矛盾運動對社會所帶來的破壞。

二、黨的十八大以來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制度成果

2021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形成了一整套“四個自我”的制度規范體系[6]。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主要包括:一個領導體制(加強黨的領導的體制)、兩個體系(黨內法規體系、黨和國家監督體系)、三個機制(權力監督制約機制、問責機制和“三不腐”一體推進機制)。一整套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為黨的自我革命提供了堅強有力的制度保障[9]。

第一,建立了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和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的體制。黨中央通過制度設計加強黨的全面領導。一是建立了加強黨的全面領導的制度。《中國共產黨黨組工作條例》明確提出,通過在國家機關以及其他非黨組織的領導機關中設立黨組,從領導體制上保證黨的領導全面覆蓋。為加強黨中央對重大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建立了黨中央決策議事協調機構,如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等,還建立了維護黨的集中統一的組織制度。二是堅決做到“兩個維護”是加強黨的全面領導的關鍵。“兩個維護”被黨中央確定為黨首要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加強政治監督和問責。“新時代強化政治監督的根本任務就是‘兩個維護’”[4]384。《中國共產黨問責條例》明確規定,對落實“兩個維護”不力的黨的領導干部進行問責。

第二,已經形成了比較完善的以民主集中制為中心的黨內法規體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堅持依規治黨、形成比較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10]6。黨中央不斷增強黨內法規的權威性和執行力,使依規治黨、加強自我革命制度建設成為中國共產黨之治的獨特密碼。建立健全黨內法規制度的“立改廢釋”機制,實現了黨內法規制度的不斷新陳代謝、更新升級。在此基礎上,構建了“以‘一加四’為基本框架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5]510。據中央辦公廳法規局統計,“截至2021年7月1日,全黨現行有效黨內法規共3615部”[11]。可以說,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從黨的十八大到黨的二十大這十年,黨內法規制度成果之豐碩、制度籠子之嚴密前所未有。在世界歷史上,全世界沒有哪個政黨像中國共產黨這樣擁有如此完善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

第三,構建起黨統一領導、全面覆蓋、權威高效的監督體系。加強黨對紀檢監察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黨的自我革命領導體系逐步形成。一是開展國家監察體制改革。組建國家監察委員會和各級監察委員會,使國家權力結構實現合理化。《中華人民共和國監察法》提出的國家監察體制改革的目標——“實現對所有行使公權力的公職人員監察全覆蓋”[12]已基本實現。二是開展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改革。各級紀委履行監督執紀問責職責。在推進黨和國家機構改革中,提高了各級紀委在黨內監督中的相對獨立性、權威性。三是將黨內監督與其他各種監督協調貫通,形成監督合力。

第四,建立了黨內權力監督與制約機制、政治巡視制度與問責機制。通過制度設計,建立了一套監督、制約和問責機制。一是完善權力監督與制約機制。建立決策科學、執行堅決、監督有力的權力運行機制。“執政黨的自我監督,最重要的是對執政權力的監督和約束。”[13]黨內監督的重點是破解“一把手”監督難題。如果“一把手”的權力被大大分散,就很難推動黨中央重大決策的貫徹落實。加強“一把手”權力監督的核心目標不是從削弱“一把手”權力的角度入手,而是保證“一把手”正確用權、廉潔用權。二是在黨內監督制度中更加強化政治監督。制定了《中國共產黨巡視工作條例》,規范黨的巡視工作,發揮政治巡視的利劍作用,推進政治監督常態化,突出巡視的政治功能。政治巡視因具有權威性和震懾性的獨特優勢,目前已成為最為有效的政治監督方式和監督機制。突出巡視巡察整改及其成果運用,提升政治監督的效果。三是明確“兩個責任”監督制約機制,發揮問責利器作用。《中國共產黨問責條例》提出了11種需要問責的情形,還提出了“終身問責”的概念,將問責與容錯糾錯相結合。中辦印發的《關于進一步激勵廣大干部新時代新擔當新作為的意見》,明確了問責的重要目標是激發黨員干部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

第五,建立了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推進”的體制機制。在制度設計上堅持“三不腐”一體推進。一是筑牢“不敢腐”的懲戒機制;二是持續扎牢“不能腐”的制度籠子,推進反腐敗國家立法,十年來制度建設的“治本”措施進展順利;三是構筑“不想腐”的思想覺悟。反腐敗堅持“懲治與預防結合”,深化“四種形態”的運用機制。《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提出,黨內監督必須把紀律挺在前面,運用監督執紀“四種形態”[14]。黨的十八大以來,截至2022年4月底,全國紀檢監察機關運用第一種、第二種形態批評教育幫助和處理人數占比為90.7%[15],運用第四種形態處理人數則成為極少數。這就實現了由“懲治”腐敗分子向將紀律挺在前面“管住大多數”“懲治極少數”的策略轉變,真正起到了預防腐敗的作用。

三、黨的十八大以來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實踐成就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通過一套自我革命的“組合拳”,“四個自我”能力“顯著增強”[1]14,推動全黨在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反腐敗斗爭、理論創新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為我們的事業提供了堅強有力的領導核心。

第一,黨的自我凈化能力顯著增強,反腐敗斗爭和作風建設成效贏得黨心民心。一是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腐敗這個“毒瘤”嚴重侵蝕黨的肌體。黨中央以刀刃向內的自我革命精神,以“刮骨療毒、壯士斷腕”的勇氣,開展了史無前例的反腐敗斗爭,成功走出一條依靠制度優勢、法治優勢的反腐敗之路。堅持有腐必反、有貪必肅的反腐決心,堅持全覆蓋、無禁區、零容忍的原則,以雷霆之勢反腐懲惡,“打虎”“拍蠅”“獵狐”多管齊下,把一批又一批貪污腐敗的害群之馬清理出黨員干部隊伍,保證了黨的肌體健康。二是黨風、政風、社會風氣煥然一新。主要表現在:以“中央八項規定”為突破口,作風建設取得明顯成效;以糾治“四風”為抓手,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等專題教育活動,重點糾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破除特權思想和特權行為;抓住普遍問題深化整治,推進建立作風建設常態化長效化體制機制;堅持黨性黨風黨紀一起抓,從思想上固本培元。總之,加強作風建設有效改善了黨內政治生態,黨同人民群眾聯系更加緊密。

第二,黨的自我完善能力顯著增強,黨的全面領導和集中統一領導得到加強。黨的領導是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根本政治保證。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目的是確保黨的領導更加堅強有力,而不是為了削弱或否定黨的領導。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必須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黨的十八大以來,針對黨的領導弱化、虛化、淡化問題,通過黨的領導制度上自我完善的實踐,不斷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和集中統一領導。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黨的領導制度是我國的根本領導制度,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中居于統領地位,并對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作出全面部署。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明確提出,完善黨領導人大、政府、政協等制度,“確保黨在各種組織中發揮領導作用”[16]。這些舉措為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和集中統一領導提供了制度依據。總之,黨的自我革命制度建設從根本上扭轉了落實黨的領導弱化狀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得到有力保證”[16],“兩個維護”更加自覺。

第三,黨的自我革新能力顯著增強,“兩個確立”是新時代黨的最大成果之一。人類歷史是一個辯證發展的過程,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尤其是新一輪科技革命的迅速發展,生產關系及其立于其上的上層建筑也需要與之相適應。黨的自我革新,就是深刻把握時代發展大勢,勇于推進理論創新、制度創新以及各方面的創新[7]534。這種創新與突破主要體現在黨的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兩方面。就理論創新而言,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明確提出“兩個確立”,“兩個確立”是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最重要的理論成果之一,其決定性意義深入人心。就實踐創新而言,黨建立和完善了堅持真理、糾正錯誤的機制;采取措施堅決破除一切不合時宜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教育引導黨員干部從思想上正本清源、固本培元。總之,通過革故鼎新、守正出新,始終保持了黨在理論上的先進性、思想上的純潔性,始終保持了黨的創造活力。

第四,黨的自我提高能力顯著增強,領導干部執政本領和政治能力全面增強。作為黨的自我革命的關鍵環節,自我提高的根本目的是通過各種理論學習、實踐歷練全面增強執政本領。黨的十九大報告將執政本領概括為學習本領、政治領導本領、改革創新本領、科學發展本領、依法執政本領、群眾工作本領、狠抓落實本領、駕馭風險本領等“八大本領”[17]。2020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干部特別是年輕干部提高政治能力、調查研究能力、科學決策能力、改革攻堅能力、應急處突能力、群眾工作能力、抓落實能力等“七大能力”[18]。黨的十八大以來,一大批政治過硬、本領高強的領導干部走向領導崗位,并在各自崗位上發揮著重要作用。同時,加強學習型政黨建設,全黨掀起了常態化學習活動。第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九屆中央政治局聚焦“國之大者”,開展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分別為43次、41次。在黨中央的帶動下,各級黨政機關單位和人民團體也紛紛采取各種集體學習形式,如黨委(黨組)理論學習中心組學習制度,通過學習,各級黨員領導干部的治國理政能力和水平得到了極大提高。

四、黨的十八大以來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主要經驗

在全面從嚴治黨實踐中,黨中央打了一套自我革命的“組合拳”,十年來積累了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寶貴經驗。其中包括:明確了黨的自我革命的政治方向、根本目的、價值立場、重點內容、主要策略和關鍵主體。

第一,堅持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確保黨的自我革命的正確政治方向。黨的政治建設在黨的建設總體布局中居于首位,使之能決定黨的自我革命的方向。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堅持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堅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8]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目的是“實現全黨團結統一、行動一致”[19]。這實際上也是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目的。要實現全黨的團結統一,就必須首先實現全黨在政治上的團結統一。只有抓住了黨的政治建設這個根本性建設并以之統領黨的其他建設,將“兩個維護”作為政治建設的首要任務并在自我革命中踐行,才能確保全黨團結一致地朝著正確政治方向前行。

第二,以偉大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社會革命,是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目標。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場偉大社會革命進行好,我們黨必須勇于進行自我革命,把黨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2]558。之所以要以偉大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社會革命,一是因為黨的自我革命的根本動力來自客觀世界的改造,“其最終檢驗標準也要看推動偉大社會革命是否有成效”[20];二是因為領導偉大社會革命是黨的重要使命,偉大社會革命的推動離不開中國共產黨這一實踐主體。其內在邏輯是:加強黨的自我革命——把黨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使黨成為引領偉大社會革命的核心力量。

第三,堅持人民至上,是黨開展自我革命必須始終堅持的根本價值立場。堅持人民至上,一切為了人民,正是黨開展自我革命的價值所在。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全黨牢記“中國共產黨是什么、要干什么這個根本問題”[3]15。源于黨的性質和宗旨,黨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目的是為人民謀幸福,為了“始終代表”并“堅決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了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堅持人民至上的根本價值立場,決定了黨具有開展自我革命的內在動力和勇氣。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我們黨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這是我們黨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氣之源、底氣所在。”[10]542“不私,而天下自公。”正是因為黨始終堅持人民利益至上,沒有政黨的一己之私,才有勇氣刀刃向內、刮骨療毒。此外,黨能否堅持人民至上的價值理念,并得到廣大人民群眾的認可和支持,也是判斷黨的自我革命成效好壞的重要標準。

第四,堅持正風肅紀反腐“一體推進”,是加強黨的自我革命的重點內容。黨的自我革命是否徹底,關鍵看反腐敗斗爭和作風建設的成效。黨內存在的一些不正之風是頑瘴痼疾,常常禁而不絕;腐敗是社會的毒瘤,短期內難于根除[21]。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同根同源,如權權交易、權錢交易、任人唯親等不正之風,均與腐敗問題密切相關。黨的十九屆中央紀委六次全會強調,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互為表里,正風肅紀不可分割。正風、肅紀、反腐都屬于“自我凈化”。因此,要堅持正風肅紀反腐“一體推進”,防止作風問題演變為腐敗大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以自我革命的銳氣祛病療傷,激濁揚清,持續正風反腐肅紀”[22]。系統施治、標本兼治,持續深化糾治“四風”,推進作風建設常態化長效化。針對由風及腐、由風變腐、風腐一體問題,以嚴明紀律整飭作風,在查“風”的問題時,進一步深挖“腐”,向不正之風背后的腐敗“亮劍”。

第五,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同向發力,是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策略。2015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從嚴管理干部,要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23]2022年10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兼調研室主任唐方裕在介紹黨的二十大報告時將“突出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相結合”[24]作為黨建部分“四個突出”特點之一,這也是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策略。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統籌抓好制度治黨和思想建黨,剛柔相濟、同向發力、同時發力。思想建設是從內在理想信念、價值觀等方面引導黨員的言行舉止,制度建設是從外在規范來約束黨員言行。一方面,通過思想建設解決深層次的理想信念問題,解決好“總開關”問題,補足精神之鈣,尤其是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堅定“四個自信”;另一方面,將制度治黨、依規治黨作為“治本之策”,為推進偉大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此外,堅持“關鍵少數”和“絕大多數”相統一,“在充分調動廣大黨員干部主動性創造性中進行自我革命”[25],也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自我革命的一條重要經驗。黨中央緊緊牽住領導干部“關鍵少數”這個黨的自我革命的“牛鼻子”,發揮領導干部對全黨的表率作用,形成了強大的自我革命合力。

總之,“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1]64。在總結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自我革命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在新的征程上繼續以自我革命精神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實踐,必將取得更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