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理論機制與影響研究

宋長澤SONG Chang-ze

（安徽財經大學會計學院，蚌埠 233030）

0 引言

農村經濟發展是中國走向共同富裕的必經之路，是中國人民最為期盼的百年夢想。農村經濟發展是國家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實現共同富裕的著力點。在我國，大量小微農業經營戶，包括小微養殖業、小型農莊和農村合作社等等，同樣因缺乏正規經濟機構可接受的抵押物而在申請貸款時遭受程度不等的排斥。所有這些被正規經濟部門排斥或者服務不足者，都是數字經濟服務提供者需要特別關注和服務的群體。在“十四五”時期，中國經濟數字化發展不斷加速，推進數字化經濟成效、加快數字科技創新、提升數字產品與服務的普及性是國家完善經濟體制系統化的主要方向。隨著新一輪的科技信息革命和數字下鄉，數字經濟已經成為中國當下社會經濟轉型的新引擎，“數字”正加速向農村滲透。農業農村問題亟需將這一新的生產要素納入研究視野中，才能得到更為科學、合理的研究結論。

1 文獻綜述

中國經濟數字化發展不斷加速，推進數字化經濟成效、加快數字科技創新、提升數字產品與服務的普及性，促進農村居民消費、提升農村居民就業、改善農村居民創新創業行為、緩解企業融資約束、縮小收入差距、紓解農村居民貧困等，促進經濟增長是國家完善數字經濟體制系統化的主要方向。數字經濟的提出與發展受到各國學者的普遍關注，學者們對數字經濟以可承受的費用為弱勢群體提供全面的服務，降低弱質市場融資門檻等作用達成共識。數字經濟將網絡技術和經濟服務的有機融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服務的經濟成本[1]。

針對數字經濟效率測算。國內學者主要通過構建效率評價指標體系、運用經濟模型和使用DEA 方法對數字經濟效率進行測度。西部地域數字經濟綜合效率浮動率較小，綜合效率程度不高、技術上升速度速率受限[2]。數字經濟在推動地區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上具備效果，并且數字經濟對于推動農業技術進步和農業生產技術效率的進步都具備正向影響[3]。

文章從門檻維度、空間溢出的角度比較不同維度下數字經濟助力農村經濟增長的效用差異，對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績效進行多維度科學評價，精準把握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時代機遇，錨定對農村經濟增長的發展目標。

2 數字經濟助力農村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與研究假設

數字經濟影響農村經濟增長體現在宏觀與微觀兩個維度。在宏觀維度上，數字經濟對農村包容性增長、產業升級、征信體系優化、促進城鄉收入差距收斂等方面有積極的促進作用。數字經濟的可獲得性可以促進鄉村的科技性增長，并且能夠提升資源配置效率，推動縣域產業發展[4]。借助信息技術，數字經濟能夠詳細而精準地捕捉到農村地區企業和個人的消費方式、交易習慣等信息，有利于農村征信系統的優化[5]。在微觀維度上，數字經濟的區域發展對農戶參與數字經濟決策具有顯著影響，并且通過促進農村居民消費、提升農村居民就業、改善農村居民創新創業行為、緩解企業融資約束、縮小收入差距、紓解農村居民貧困等促進經濟增長[6]。

立足實踐路徑維度研究，當前農村數字經濟尚處于持續發展中，在供給側、需求側、介質載體和可持續發展等方面均存在短板，農村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展要通過改善供給側結構、挖掘需求潛能來實現[7]。從優化鄉村內生與外生信任關系的有效銜接、優化鄉村數字化教育普及體系、優化農村經濟增長人才的治理效能三個方面優化數字經濟嵌入鄉村有效治理的路徑。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數字技術逐漸廣泛應用到經濟機構的各項工作中，提高機構的工作效率，人工智能的成熟也大大降低服務成本。此外，大數據的發展也使征信系統得到升級完善，降低機構的整體風險，鼓勵越來越多的機構愿意逐漸向農村地區拓展數字經濟業務，讓廣大農村群體對數字產品與被服務獲得滿足，有利于提升其收入。從空間溢出效應來看，由于數字經濟利用信息技術可以突破地理界限，數字經濟水平提高會導致相鄰地區農村經濟增長發展水平下降，各地區競爭關系使各省份間的數字經濟服務可以相互競爭，出現溢出效應，致使鄰近地域相互影響。

所以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設：

H1：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具有門檻效應。

H2：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具有空間效應。

3 變量選取與數據來源

3.1 模型構建

首先，建立基準回歸模型：

在式（1）中，RURAL 作為被解釋變量稱作農村經濟增長，DIF 作為核心解釋變量稱作數字經濟，IS、OPEN 與CITY 都作為控制變量，依次是產業結構、對外開放與城鎮化。ε 表示誤差項，i 和t 則分別表示省份和年份。

為了更好地研究數字經濟對相鄰區域的農村經濟增長產生的作用，考慮將空間因素納入計量模型，構建廣義嵌套空間模型：

RURAL 為被解釋變量稱作農村經濟增長，Xij作為解釋變量，εit表示殘差項，Wij表示空間權重矩陣，三處Wij可以取不同值，也可以取相同值，此處做相同取值處理。ρ、β、θ、ω 分別表示空間自回歸系數、核心解釋變量與控制變量的系數、核心解釋變量與控制變量的空間滯后項系數、空間自相關系數。

為了驗證數字經濟與農村經濟增長的動態關系，可將上述模型改寫為動態空間面板模型，具體設定如下：

Wij是空間權重矩陣，鑒于普通的“0-1”空間鄰接矩陣難以精確表示在地理位置中不相鄰的區域間的空間效應?；诖?，本文使用能充分考慮非相鄰區域間空間效應的地理距離矩陣，其構造是：

3.2 變量選取

①被解釋變量。農村經濟增長（RURAL）。采用農村人均GDP 采對數構造。

②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DIF）。該指標體系在羅小芳的數字經濟綜合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進一步優化，用四個一級指標和十五個二級指標構成數字經濟綜合指數。

③控制變量。本文根據蔡興等的研究，選擇與農村經濟增長可能有關的控制變量，包括產業結構狀況（選取第一產業占GDP 的比重衡量該指標，為IS）、對外開放程度（選取某年匯率把進口與出口貿易額總和換算成用人民幣計價后與GDP 相除，記作OPEN）和城鎮化水平（將城鎮人數與總人數相除，為CITY）。

3.3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選自2008-2019 年《中國社會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與各省的統計年鑒等等，并選取我國31 個省市（西藏與港澳臺區域缺乏數據，故舍棄）作為檢驗對象。

4 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門檻效應

4.1 門檻效應檢驗

本文使用Stata15.0 軟件檢驗數字經濟與農村經濟增長之間是不是具備門檻特征。為確保門檻估值精密度，研究數字經濟助力農村經濟增長的門檻效應，本文依次進行單一門檻與雙重門檻的檢驗，取得F 統計量和P 值（如表1）。

表1 門檻效應檢驗結果

分析表1 得到，單門檻效應與雙門檻效應都于5%置信效果上呈現顯著。這說明數字經濟影響農村經濟增長的效果不是一般的線性作用水平，兩者之間呈現顯著的雙門檻關系。通過門檻置信效果檢驗后，本文對雙重門檻估值展開分析（如表2）。

表2 門檻估計結果

4.2 門檻回歸結果分析

回歸結果為數字經濟作用于農村經濟增長的雙重門檻模型進行回歸檢驗（如表3）。

表3 門檻面板回歸模型估計結果

由表3 可發現，當數字經濟在不同區間時，數字經濟助力農村經濟增長的效用表現出非線性影響。研究得出，當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第一門檻值3722.07 以下，其系數估計值是0.069，于1%置信效果上呈正相關關系，表示數字經濟可以推動農村經濟增長；當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于第一門檻值3722.07 低于第二門檻值13746 時，其系數估計值由0.069 上升到0.128，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正相關；當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于第二門檻值13746 時，其系數估計值由0.128 上升為0.141，在1%的置信水平上正相關。

5 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空間溢出效應

5.1 空間相關性分析

表4 說明數字經濟與農村經濟增長的Moran 指數都顯著且都是正數，說明我國的數字經濟服務農村經濟增長顯現出較為顯著的空間正相關作用關系，即具有空間集聚趨勢。

表4 2008-2019 農村經濟增長全局Moran's I 值

5.2 實證檢驗與結果分析

①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基準回歸結果。OLS、雙向固定效應中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系數依次是0.143 與0.097，OLS 于1%條件呈現顯著性，雙向固定效應于5%條件呈現顯著性（見表5）。

表5 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影響的基準回歸

②空間直接、空間間接與空間總效應分析。分析解釋變量的分解結果，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的直接效應是0.124，并于1%條件下呈現有效作用，可知其對農村經濟增長具有推動作用（如表6）。

表6 基于SDM 模型的空間效應分解

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數字技術逐漸廣泛應用到經濟機構的各項工作中，提高機構的工作效率，人工智能的成熟也大大降低服務成本。此外，大數據的發展也使征信系統得到升級完善，降低機構的整體風險，鼓勵越來越多的機構愿意逐漸向農村地區拓展數字經濟業務，讓廣大農村群體對數字產品與被服務獲得滿足，有利于提升其收入。從空間溢出效應來看，其系數值是-0.105，且檢驗后呈顯著，這是由于數字經濟利用信息技術可以突破地理界限，數字經濟水平提高會導致相鄰地區農村經濟增長發展水平下降，因為各地區競爭關系使各省份間的數字經濟服務可以相互競爭，出現溢出效應，致使鄰近地域鄉村發展作用下降。

6 結論與政策建議

6.1 結論

第一，基于門檻效應層面，數字經濟影響農村經濟增長的效果不是一般的線性作用水平，且具備顯著的正向作用，其對農村經濟增長效度因經濟發展條件差異也存在差別。數字經濟的發展會推動農村經濟增長水平的提升，并且對農村經濟增長具備顯著的正向作用，當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位于第一門檻值到第二門檻值時，對農村經濟增長的正向效果最顯著。

第二，基于空間效應層面，實證研究數字經濟對農村經濟增長具有助力作用。研究結果發現，我國的數字經濟服務農村經濟增長顯現出明顯的空間正相關關系，即存在空間集聚趨勢，并且我國數字經濟和農村經濟增長的作用關系表現出空間集聚性和一定程度的空間異質性。

6.2 政策建議

①強化農村數字化基建，健全鄉村數字化系統。在農村經濟增長背景下，應不斷強化科技部門對鄉村地域的資金注入和體系構建，擴大數字化機構網點覆蓋鄉村，偏僻鄉鎮地區建設利農辦事處，使村民更易獲得數字經濟服務。并且，激勵農村市場公平競爭，準確定位自身優勢和職能，營建全面覆蓋、服務便捷、公平有效的鄉村數字經濟系統。

②優化科技部門監管體制，維護農村用戶權利。協調區域科技部門和一行兩會的監督管理，構建科學的農村數字經濟的監管體系，提升監管效能和服務質量。在國家支持大數據應用鄉村的基礎上充分釋放大數據、區塊鏈、AI等技術方式對農村數字經濟的監管核查，提高風險預判與處理的功能。針對在農村地域以“數字經濟幌子”，實行經濟詐騙，應加大處罰，營建優良的營商環境，保障農村村民用戶權利。